第27章 瓊華吾廉解除誤會卻要分別
瓊華吾廉解除誤會卻要分別
瓊華身子完全恢複,跟洪福貴說自己去洪寶齋看着,洪福貴看着她的精氣頭很好,便同意了。
瓊華到了洪寶齋便着手上供皇城的宣紙一事,她吩咐夥計去場地那邊招呼一聲,開始制作宣紙。
她近日都在為此事忙前忙後,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看到葛岚的時候才想起當時她在堂前的那一番話,便叫了她一聲說:“葛岚!”
葛岚走到她面前不解的問:“瓊華姑娘有何吩咐?”
瓊華笑着握起她的手說:“無事,你沒事吧?畢竟那種事事關一個女子名聲,那麽說出來,你不怕嗎?”
葛岚回給她一個淡淡的笑容說:“只要壞人繩之以法就好,不然日後還有更多的女子被迫害!”
可謂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一般,葛岚大義凜然!
只是這時葛岚本笑着的面容逐漸消失,瓊華捕捉到她的神情便問她:“怎麽了?”
葛岚情緒低沉地說:“林寬罪有應得,可我沒地方可以去了,我總不能一輩子賴在洪寶齋!”
瓊華笑她,拍了拍她的手說:“你我姐妹,只要有我的地方,畢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之後,葛岚便成了瓊華身邊最信任的心腹,忙了瓊華不少忙。
瓊華葛岚的這些種種蓉兒都看在眼裏,她對瓊華恨意遠不止一點,竟然對一個外人掏心掏肺,那她呢!
就在她還在憎恨瓊華葛岚的時候朱吾廉來了,看着盯着二樓的方向發愣的蓉兒便說:“蓉兒姑娘這是在看什麽?”
蓉兒聽到朱吾廉的聲音瞬間恢複了笑容跟他說:“沒什麽,好些日子沒見過公子了!”
朱吾廉挑眉微笑點頭沒跟她說他消失這段時間去哪裏了,随後便就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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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岚看到他很自覺的就離開了,瓊華知道他來了,不擡頭不理會,朱吾廉走到她的面前蹲下開玩笑說道:“瓊華姑娘,在下惹你了嗎?這面色在下看着可怕!”
見她還是不理朱吾廉一本正經的說:“你沒想過林寬是如何知道洪家之事的嗎?”
瓊華聽他這話便譏笑了一聲說:“朱公子覺得呢!?”
“林寬此人陰險狡…”
話還沒說完瓊華将他的玉佩拍在桌子上,朱吾廉看到玉佩的時候眉頭緊鎖,這不是之前他丢失的玉佩嗎?怎麽會在瓊華這裏!
他順勢拿起玉佩說:“這玉佩我丢失很久了,沒想到在瓊華姑娘這裏,總之沒丢便好!”
瓊華聲音十分冷清的說:“這是林寬落在牢中的。”
朱吾廉:林寬落下的
他悟了原來她以為他跟林寬有來往,陷害了洪家,頓時自嘲了一下,怪不得之前那麽不待見他,原來是這回事!
不過朱吾廉可不會讓人無緣無故的冤枉他!
“這塊玉佩在那時将你從林寬郊外宅子裏帶出來的時候便不見了,我不知道怎麽落在林寬手中的,也不是我跟林寬告的密!”
瓊華見他自己談起此事,便說:“那又是誰?我舅舅剛來,此事他沒有皇上的旨意不會說出去,畢竟皇上只是讓他來查看,那麽還有誰知道此事呢?!只有你了!”
朱吾廉自知說不明白,就算是說了她也不信,便拉着她的胳膊出去,瓊華不配合,她還不知道他将她帶到何處,畢竟他還喜好殺人!
他們下樓的時候蓉兒面色難看,葛岚偷偷在笑,她看的出來朱公子愛慕瓊華姑娘,她轉頭的時候看着蓉兒直勾勾地看着洪寶齋的門口,臉色還不好便問:“蓉兒姑娘怎麽了?”
蓉兒搖頭沒說便去了後院,拿着一盆花撒氣!
朱吾廉将她帶到了李市那裏,瓊華不理解他什麽意思說:“李市不是林寬的人嗎?”
他示意她聽着便好,随後他跟李市說:“你告訴她,林寬是如何得知洪家之事!”
李市将此事完完本本地托出,瓊華看向朱吾廉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這些日子在記恨他。
朱吾廉覺得李市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便将瓊華帶了出去,瓊華這時來了一句說:“那你也不是全然無辜,要不是你在茶館說起此事,李市怎麽會聽到!”
對,瓊華就想怨一個人,這不朱吾廉成了冤大頭。
朱吾廉不怒反笑說:“瓊華姑娘只要知道不是我親自跟林寬說的便好,哎呦,我這心那,竟救了個白眼狼!”
瓊華一聽他說她白眼狼,一下炸毛說:“你才是白眼狼,你們全家都是!”
朱吾廉心想:你确定?好吧,要是你知道我家人是誰,還能說出這句話,我佩服!
瓊華又說:“那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朱吾廉這才怒了,“洪瓊華,我好心好意為洪家的事忙前忙後,你就這樣說我!”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當時你拿刀架在老伯的脖子上,你不是想殺他嗎?你是殺人犯!”
朱吾廉呵了一聲,怪不得老是感覺她不待見他,原來還記得這事,他又解釋說:
“我那是救他!”
“呵,我沒見過救人需要将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上!”
朱吾廉一心想要解除誤會耐心說:“我當時向那個老伯詢路,看着他胳膊上有鞭痕,問他他卻說是被樹枝劃得,習武之人怎會分不清鞭痕劃痕,在我一直詢問下,他才說自己的兒子是貪財鬼,老是去他那兒順錢,他沒錢便拿鞭子抽他,我便幫他一把,只有這樣才能吓住他兒子,老伯以後才能少受點苦。”
瓊華聽此話一臉難以相信的樣子說:“此話當真!”
皇家最忌諱發誓,這時他舉起左手發誓說:“我向天發誓,我若說假話,天打雷辟,不得好死!”
瓊華見他毅然堅定的表情,便信他了。
“你倒是不至于拿自己的生死發誓,我信還不行嗎!”
朱吾廉一笑,恢複了痞裏痞氣的樣子說:“那瓊華姑娘冤枉在下這麽久,打算就這麽算了嗎?”
瓊華驚訝:“那你還想怎麽樣?!”
朱吾廉捂着胸口說:“哎呦,我這心不舒服,被人傷透了,要不這樣吧,你答應在下一件事,我便原諒你了!”
瓊華急忙問:“什麽事?不能得寸進尺,也不能做違背道德的事!”
朱吾廉傲氣地說:“當然,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到,只要瓊華姑娘記得此事就好,我也不是那種人,你大可放心!”
瓊華應下,二人誤會解開,如同撥雲見日。
路上瓊華說:“你當時在牢中不是叫我瓊華嗎?繼續吧,畢竟你都救過我那麽多次,也認識很久了,姑娘姑娘的,生疏了,更何況我不想當白眼狼!”
朱吾廉聽到她說這話,微轉頭嘴角的弧度都快扯到後腦勺了,回去後朱吾廉非要給她打下手,瓊華怕他搗亂,又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就在這批宣紙制作完畢要送往京都的時候,朱吾廉跟瓊華告別,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他帶着聖旨回水景縣之前,皇上口谕,讓他随這批宣紙一同回京,父命又是皇命,他不敢違背。
他跟她說要回京這天,天空下起了大雨,近半個月下了兩場大雨,全水景縣的百姓都極其興奮,瓊華也是,但是他說完這話,瓊華瞬間覺得心裏難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能是有人在你耳邊叨叨慣了,突然要離開了,有些不适應吧。
朱吾廉見瓊華面色平淡,好像他要走這件事對她沒什麽影響一般,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主動破冰說:“我記得當時林寬因為一處山泉為難過你,我還沒見過,能否帶我去看看”
“好啊!”
朱吾廉說他們騎馬去,可是瓊華并不會騎馬,說不然就走去,要不然就坐馬車,她可不想将自己處于危險中,對她來說騎馬很危險。
聽她這話朱吾廉不以為然,一下子将她抱上了馬背,瓊華很是害怕,一直在發抖,随後朱吾廉一躍而上,二人同騎一匹馬,瓊華在他的前胸貼着她的後背的時候,頓時沒那麽害怕了,還欣然接受了,當然還有些臉紅害羞。
朱吾廉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她臉上的緋紅,憋笑了一會兒故意說:“你臉怎麽這麽紅!”
他說完瓊華立馬捂住自己的臉龐說:“沒有啊,怎麽會!”
朱吾廉還打趣說道:“你又看不到,怎麽知道沒有臉紅!”
瓊華這次反應過來,他在開她玩笑呢!
她用胳膊肘往後搗了他一下,聽見朱吾廉悶哼了一聲,她以為自己下手很重,其實朱吾廉是裝的!
瓊華關心他,轉頭看他正好對上他深邃的雙眸,二人都不由得害羞了起來,瓊華立馬轉過頭去,還說:“趕緊走,太慢了!”
朱吾廉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沒有笑出聲,在這之後兩個人沒說過一句話了,直到到了山泉入口。
進去後朱吾廉震驚,很是敬佩瓊華,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裏面跟水庫開閘一般,有存貯水源的地方,還有開關,更像是水龍頭一樣,打開開關水就自然的流了下來,關上就會儲存在庫裏,源源不斷的樣子。
朱吾廉問她如何想到的,做到的,瓊華只說了兩個字:“保密!”
朱吾廉:現在保密就保密吧,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
回去的路上瓊華竟有不舍,因為他明日就回京都,再見一面很難了,她故作輕松地說:“明日一別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見面,朱三,你放心,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人情的,有事寫信!”說着還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哇,好硬!
朱吾廉說:“說不定很快就能見面了!”是陳述感嘆句,不是疑問句。
瓊華看了他一眼心想:會嗎?
翌日
朱吾廉看着宣紙裝上馬車,左右看了一下也沒看到瓊華的身影,其實瓊華在二樓的窗戶邊能一覽下面的情況,她不想下去,說不出為什麽,就是覺得他要離開,她不開心,有些想哭,怕自己忍不住,被他看到笑話她。
葛岚幫忙裝運馬車,朱吾廉問她:“瓊華呢?”
“瓊華姑娘在樓上,我去叫她!”說完葛岚便要去叫瓊華,還沒到洪寶齋門邊就被朱吾廉叫住:
“不用了,你跟她說一聲就好!”
葛岚點頭,心想:這是鬧別扭了?
他不叫她是因為他覺得他們這不是離別,日後見面的日子多了去了,可完全忘記了瓊華現在的心思。
他騎上馬還望了一下二樓,瓊華見他看向這邊立馬蹲下身,心怦怦地跳的很快,再起身的時候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