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敢作就要敢當

輕憐密-愛竟似永無止歇,清虛洞內不辨日夜,迷茫的歡愉中亦不知已過去了多少光陰。白淺只記得觸撫帶來的酥麻、律動引發的顫抖、深杵于體內的燙熱、和無盡的滅頂快感。他的唇他的手、淡淡的白檀清香和粗重的喘-息都是迷藥,在她身上點燃滔天大火,燒去了所有的理智和羞恥。狂野的沖撞将她送上一個又一個欲罷不能的高峰,她戰栗、痙攣、哭泣,難以自已。從雲端一再跌落後已無一絲力氣,他卻半點不想放過她,亦置她軟軟的哀求于不顧,只啞聲哄誘着将唇渡過一口仙氣,待她精神稍振,便又繼續新一輪的進犯。

直到他終得餍足,再一次重重在她體內留下熱濁時,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幽幽醒來時只感覺遍體綿軟,腰肢更是隐隐酸脹。缥缈的目光在室內打了個轉,忽然發現自己所處之地已不是清虛洞,而是師父的廂房中。稍微側了側頭,身邊那個含笑看着她,目光缱绻溫柔的,不是她的師父墨淵又是哪個。

見她已醒來,修長有力的手将她扶起,轉而置入一個令人安心的溫暖懷抱中。墨淵持了茶杯喂到她口邊,茶水溫熱适宜,她就着他的手一氣喝完,才羞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那般粘糯無力:“師父……”

發間有輕輕一吻落下,墨淵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和着胸膛的震動傳來:“嗯?”

“我們方才不是在清虛洞嗎?”

“那處沒有被褥,怕你睡着了着涼,就将你抱回來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已是午後。”

午、午後?

白淺愕然睜大了眼,心中浮起不祥預感,她吞了口口水,忽然結巴了起來:“那、那我們回到這裏時,豈不也是白天……”

“正是。”

“這一路上,會、會經過二師兄養鶴的泉眼、十五師兄種藥的藥圃、四師兄燒飯的竈房……”

他點點頭,頗耐心地幫她補足:“不錯,還會經過丹房、練武場、大殿、和你師兄們居住的廂房。”

她猛然扭頭,可憐巴巴又滿含希冀地望住他:“師父,你抱我過來時一定施了隐身術對不對?”

他忍俊不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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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嚎一聲,拿爪子捂住臉:“我日後要怎樣見人……”

他低低笑了。只要是看到她便會心情大好,不論是什麽樣精靈古怪的表情,都能激起他暢懷的笑。手上用力将她抱起來轉了個方向,變成面對面坐在他懷中的樣子,環着她輕聲安慰:“既如此也就不必再瞞你的師兄們了,正好也該是時候将昆侖墟上下打點起來,籌辦一下預備成婚。唔,先前預備下的那些喜帖,這一回也可當發便發,不必再等。”

她聽了此話,沉默了片刻,聲音卻有些低落:“師父……當真要将喜帖傳遍四海八荒?”

“自然。”

“師父不會覺得……覺得不妥麽?”

他眉頭輕蹙,将她的臉捧起,不放過她眼裏的任何一絲神色:“你在擔憂什麽?”

她眼睛眨一眨,迅速泛上了淚:“十七畢竟曾嫁入過天宮,早已配不上師父的身份,只怕會帶累了師父的名聲……師父待我的好,十七心中十分感動,可是這婚事……不如就不要聲張了罷……”

他深深皺起雙眉,凝視着她許久方才開口,一字一句铿锵清晰,擲地有聲:“我墨淵此生最幸之事,便是能得青丘白淺為妻。況且真若論起身份,你是狐帝之女,和我本就相當。而四海八荒中又有哪個女仙,有手刃天君的膽量、獨承繼位大業的能耐?這等恩怨分明敢做敢當,大約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忝為掌戰之神,能勉強配得上你罷了。”

見她吸了吸鼻子,依然垂着眼簾不說話,他伸手撫過她的長發,語氣溫柔:“十七,你在天宮那番作為,我最感激的,是你代受雷劫護下了夜華……最欣賞的,也恰恰是這敢于承擔的氣度,不失我昆侖墟的風骨。”他湊近來輕輕落了一吻在她頰畔,眼神中帶了些調笑意味:“可你既然敢給為師下迷魂術,便也應當負責,如今怎地又畏首畏尾?”

她愕然擡頭,臉“唰”地一下漲成通紅:“我……那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總之你既然有這樣的膽子,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想抵賴不成?”

“十七不是想抵賴,只是……只是……”

他輕輕将她攏在懷裏,低頭細細地印下綿長而溫柔的一吻:“十七,你不必擔憂,更不必妄自菲薄,只要将你自己交給我便好……”

唇齒間的纏綿仿佛熨平了所有的不安,她軟軟地攬着他的頸子,帶着十二萬分的信賴和順從,低低地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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