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訂婚

訂婚

克勞奇先生第三次來到波特莊園，這次的他穿着精致的西裝三件套，帶着自己盛裝出席的妻子。

波特小姐幾乎昏睡了四個月，連她的生日宴會都沒有舉辦。

裏拉帶着其他小精靈忙裏忙外一個多月才把波特莊園恢複成一年前的樣子。因為這個夏天，波特家族和克勞奇家族聯合給巫師界有頭有臉的人發了喜帖。

巴蒂克勞奇二世和西爾芙波特的訂婚宴會。

沒想到她還會蘇醒，把兒子放在波特家一個暑假，那位波特小姐就決定嫁入克勞奇家成為自己的兒媳，老克勞奇心想，這是他最正确的一筆政治投資，波特家族的資源将向自己傾斜，而他們在混血和麻種巫師間一向很有威信。

他少見的誇贊了這個沉默的兒子。

宴會廳觥籌交錯，每個人都戴着微笑的假面，思考能不能在這個場合攀上一顆大樹，或者達成一筆交易。

身為訂婚對象的兩人還未出現。

少女烏黑的頭發像一塊東方綢緞讓莉莉愛不釋手，她快速幫西爾芙盤起頭發，從盒子裏拿出鳥籠耳環給她戴上。

“這個耳環的造型很別致，但很少見。”

“是啊，是克勞奇家族的傳家寶，卡麗絲之心，卡麗絲·布萊克是巴蒂的祖母。”

莉莉擁抱了西爾芙，“你剛剛13歲，我總覺得你還小，沒想到一眨眼你就訂婚了。”

“一眨眼就趕在你和詹姆前面了。”

“你！”莉莉臉紅了。

“我只是訂婚，真正出嫁還要幾年，到時候你都嫁給詹姆了，何況克勞奇莊園不算遠，我們可以用飛路網随時見面。”

“詹姆！你妹妹又在胡言亂語。”莉莉惱羞成怒。

“她說的沒錯，莉莉。”詹姆從門外走進來，“我覺得畢業就結婚才是最好的。”

“芙拉。”小巴蒂的聲音傳了進來，“準備好了嗎？”

西爾芙挽住父親的手臂，從臺階緩緩而下，小巴蒂正在舞池中央。

今天他穿了銀色的西裝，頭發服帖維持着最好的角度，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弗利蒙差點泣不成聲，他的女兒還這麽小，當時就不該相信老克勞奇這個奸詐的家夥，收留他的兒子，政治家沒一個好東西！

但是女兒一直哭着要嫁給克勞奇，哭得他們心都要碎了，一個平時很乖的孩子執拗起來簡直讓父母不知所措。

何況，波特家族出情種、犟種。

她哭着說她看到克勞奇的第一眼就認定他是她的未來。

而父母總是拗不過孩子的，因為他們會心疼自己的孩子。

尤菲米娅跟克勞奇夫人大戰三百回合，強硬的決定女兒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才能正式舉辦婚禮搬到克勞奇莊園。

什麽第三個兒子，明明是狗女婿！

西爾芙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跳了開場舞之後就有些氣喘籲籲，小巴蒂看出她的不适帶着她回到房間，留下虛僞的純血們群魔亂舞。

“今年錯過了你的生日，你想要什麽？”小巴蒂幫西爾芙脫掉高跟鞋，把她抱到床上安頓好。

“好像我也錯過了你的生日，白羊座最亮的星星。”西爾芙趴在小巴蒂胸口，聽到他的心跳那麽有力。

“就像做夢一樣，我總覺得很不真實。”良久，小巴蒂開口道。

西爾芙沒有說話，她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臂。

“所以有時候你偷看的是未來的我對嗎？”小巴蒂喃喃自語，“未來的我，我都有點嫉妒了。”

“你們是一樣的靈魂。”西爾芙并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同。

“那我們的未來呢？你和我的。”小巴蒂問。

“我們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是什麽意思？”他艱難的眨了眨眼睛，仍然是那副迷茫又無辜的表情，“你沒有嫁給我，你嫁給了別人——”

“我不存在。”他愣住了。

“未來的你從來沒有遇到我，”西爾芙有些低落，“我是變數。”

小巴蒂知道未來有可能會改變，因為每時每刻都在做選擇，但他從未想過還有這種可能性，他從未遇到過她，沒有人狂熱的追逐他迷戀他。

沒有人愛他，沒有人對他說永遠。

在她的眼中，他的未來一定很悲慘。

所以她回來了，她和自己捆綁在一起，把波特和克勞奇的利益結合，從而使父親不得不正視他們兩個人的份量。

他的确是令父親驕傲的兒子了。

雖然他不想要這份驕傲。

“所以你還會不會消失？”小巴蒂漸漸平複了心情，他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已經決定要留下來。”西爾芙皺眉，實際上聯姻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方式，老克勞奇先生可以不在乎兒子，但是必須在乎兒媳，不然財力雄厚的波特家族一定會讓他“畢生難忘”。

“那個時候的我是什麽樣子的？”小巴蒂放松下來，現在他更想知道未來的事。

“那個時候你很狼狽，一頭亂發變成稻草色，臉上還有胡茬，穿着黑色的長長的皮衣。”

“那我可真落魄。”

“但是你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像盛滿了星光，裏面充滿了嗜血和狂熱，還有天真，你變得很瘦很憔悴，越來越癫狂，殺人不眨眼，可我愛你。”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一直，”西爾芙快要睡着了，“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