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巨人牧場(11)

巨人牧場(11)

被扯出去的銀牙此時卻面露怒容,低吼一聲,起身一把将黑牧拉住。 “他不是你的!”

黑牧現在的狀态顯然不太對,竟然咬緊牙,回身就給了銀牙一拳。

這一拳絲毫沒留情面。

銀牙被打偏了臉,嘴角都出血了。

“哈!”但痛覺并不能吓退銀牙。他大笑着舔了一下牙,面容帶着前所未有的狠厲,沖着黑牧就撲了上去。

白伶吓的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個人竟然就這樣在他面前打了起來。

這兩個人的身形都很敏捷,力氣還大,動起手來更是非常的狠。簡直就像是兩個在為争奪領地而大打出手的雄性動物,絲毫看不出平時的交情。把家具都撞的東倒西歪。

外面時不時還傳來別的巨人咣咣敲門的聲音。

整個場景混亂又瘋狂。

白伶縮在角落,害怕的不行,只能死死的按住了自己手上的傷口,祈禱血趕緊止住。

最後,黑牧體力更勝一籌,占了上風,将銀牙按在了地上。

他額上青筋鼓起,沒有停止攻擊,仍舊對着銀牙揮起了拳頭。

銀牙罵了一聲,臉上帶着血跡,淺色的眼睛亮的吓人, “你他/媽的是不是覺得你和我們都不一樣。你比我們都強!”

黑牧一手攥着銀牙的領子,一手舉着拳頭,胸膛起伏,終于冷靜一點, “……不。”

“我們是一樣的。”他放開了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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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牙喘着粗氣,滿臉狠厲,也站了起來。 “呸,不一樣,我是銀牙,沒有別人叫銀牙。”

黑牧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可能是這兩人剛才打鬥散發出的氣場過于可怕,外面敲門的聲音都弱了下去。

房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白伶卻更緊張了。

果然,銀牙沉默了一會,更像是一只記吃不記打的狗子一樣,再次被白伶香味轉移了注意力。

他蹲下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衣服,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便眼饞地看向了櫃子裏的白伶。

黑牧也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白伶。

白伶這一黑一金的兩雙眼睛盯着,小臉都白了,害怕的動了一下,越發往裏縮,還妄想用一件衣服埋住自己。 “別過來……”

銀牙吞咽了一下了,率先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湊到白伶的身邊去。

黑牧也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着一般,往白伶的方向走來。

兩個人故意無視着對方,隐約忌憚着對方,但是又同時無法克制想要向白伶靠過來的欲/望。

他們兩個最終都走進了不大的衣帽間,齊齊跪在了白伶所在的架子面前,只為了湊近了躲在衣服下面的白伶。

衣帽間裏有點暗。

白伶像個鴕鳥一樣,吓得閉上了眼睛,緊緊的抓着蓋住自己的衣服的手指都在發抖,完全不敢動彈。 “嗚,不要吃我……”

他能聽見外面兩人呼吸的聲音,和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一秒仿佛被無限拉長的靜止之後。

一黑一白的兩顆頭顱,一左一右的靠在了白伶的身上。

白伶怕的抖了一下,越發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後背已經靠在了牆上。

他覺得自己怕是要死了。

但是兩個大怪物都沒有咬他。

銀牙低下了頭,鑽進了蓋住白伶的衣服裏,嘴唇和鼻尖貼在白伶受傷的手背上,不斷地聞着白伶的味道。

他的體溫感覺很高,鬓角有細密的汗珠,呼出來的熱氣吹到白伶的指尖上,都有點燙人。雖然一直無法克制的吞咽着,他卻又始終沒有張口。只是在呼吸間低聲說着什麽。

黑牧也掀起了衣服的一角,在黑暗中用黑亮的眼睛看着白伶。目光深沉又壓抑。

好像他清楚地知道這份想要親近的渴求是錯誤的,是沒有好結果的,但是還是抑制不住被眼前的事物深深吸引,呼吸顫抖地繼續靠了過來。

最終把額頭抵在白伶的臉側,嗅聞白伶的味道。

一小片衣服下的空間突然擠了三個人,空氣都頓時變得悶熱潮濕,讓白伶都小臉發紅,覺得要出汗了。

而且,這是在幹什麽呀……

白伶終于疑惑的擡起頭,抿住了嘴,不舒服地縮了一縮,可兩人反而越發粘人的向他靠過來。

白伶只好伸出手分別按了一下他們的頭。

“不要……”

黑牧被白伶的手按在臉上,立刻閉上了眼睛,喉結滾了一下。

他高挺的鼻梁抵在白伶的掌心,呼出來的熱氣就也吹在了他的手上。平常克制又少言的男人,此時的理智卻似乎在幾個呼吸就已經間潰不成軍。

他胸膛不斷起伏,心跳的聲音很大,即使被拒絕還是無法自控的伸手按住了白伶的頭,将嘴貼在了白伶的臉側,用鼻尖蹭着白伶的發絲,沉溺的聞着白伶的味道,仿佛那是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他貼的那麽近,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白伶幾乎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親吻着他的臉頰。

銀牙被白伶按住頭想要推開,卻立刻繃緊了被汗水浸濕的脊背,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展現出了他自己都不曾知曉的克制力。

寬肩窄腰的男人一邊仍舊不斷的往白伶身邊蹭,一邊卻一直把自己的頭埋在衣服裏,不敢擡起來。

白伶的手按在他有點紮人的銀色短發上,都能從他的發絲裏感覺到他身體散發出的熱氣,還有用力繃緊肌肉的細微顫抖。

銀牙蹭着白伶的手,緊皺着眉頭,幾乎像是餓壞的幼犬一樣發出了難受的輕哼,但還得不斷輕聲說着: “我不咬你……不能咬你……”

兩人跪在地上,就這樣簇擁着白伶,誰都不肯放開。

一時間,仿佛白伶才是這裏的主人,而他們兩個只是兩條忠心又粘人的大狗。正無比沉浸于能呆在白伶身邊這樣親近的獎勵。

白伶的血早已完全的止住,很快,空氣中的味道也散幹淨了。

兩個人又抱了白伶一會,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白伶被他們又親又蹭的,都要熱暈了,終于掀開了衣服,大口的喘了一口氣。

黑牧終于松開了白伶,低下了頭,耳根有一點紅,銀牙則是明顯松了一口氣,越發肆無忌憚的向白伶湊了過來。

樓下面不斷的傳來叮叮咣咣的可疑聲音。

白伶想到了還在下面的韓子玉,突然擔心。

【韓子玉。】

韓子玉卻率先問出了白伶想問的問題。【你沒事吧】

眼看着白伶把籠子撞到了地上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沈清月說,如果沒有白伶,她根本不可能從那個副本出來的時候。

他甚至還因為自己那點無疾而終的感情,故意質疑過白伶,但是白伶卻又在這個副本裏幾次三番的救了他。

到了現在,韓子玉的心情幾乎可以用羞愧形容。

要是白伶因為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兩個人互報了平安。韓子玉很快告訴白伶外面的人沒有砸他的籠子。而是像是發瘋的難民一樣,進入了後面那個放屍體的房間。

那裏面的東西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一時間地上都是肉渣。

大部分的巨人在吃飽之後已經離開了。

還是還有幾人在一直吃。

白伶看銀牙和黑牧對視了一眼,然後都起身下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的打開門,也跟了出去,躲在樓梯口往下看。

他能看見有三個巨人,還趴在那個廚間的地上啃着什麽東西。

那個像是豬一樣的巨人就在其中。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其他人的狀态也和他差不多,都看起來十分的臃腫和瘋狂。

黑牧像是一片黑影,沉默的向他們走了過去。

銀牙則去了大廳。

外面的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然後窗戶也被遮了起來。

這裏突然暗了下去。

黑牧走到那個像是豬一樣的巨人身後,把他提了起來,然後毫無預兆的按住他的頭,咔嚓一扭,就把他的脖子扭斷了。

白伶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銀牙則淡定的看着,甚至去幫黑牧拿了一把刀,隔空擲給了他,仿佛這是他們早已習慣的分工。

銀牙負責宰/殺小人,而黑牧他,他竟然負責殺巨人。

黑牧伸手抓住銀牙丢過來的刀,反手就了結了另一個巨人的性命。

他的動作和銀牙一樣迅速幹練,也和銀牙一樣面無表情。

怪物的血濺了黑牧一頭一臉。他這才有些嫌惡的,閉上了眼睛。

白伶完全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這樣發展,吃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他看黑牧站了起來,害怕被他們發現,看到這就急忙跑了回去,又藏回房間裏。

【韓子玉……你看到了嗎。】

【嗯。】

韓子玉仍舊在廚房臺面上,确實看到了。

他的內心也有些震撼。

黑牧很快就把房間裏剩下的一個巨人也殺死了。然後就開始解剖他們,動作就像是劊子手在熟練的解剖一頭牛一樣。

最後他拿出了一個黑袋子,快速的把他肢解出來的屍體,分門別類的裝了起來,然後提到了走廊的盡頭。

韓子玉告訴白伶。【那個黑發的巨人進入了鎖住的那個門裏面。】

好在,門打開的方式沒有那麽複雜。光屏的密碼韓子玉根據位置,看了一遍就開始一直在心裏默念,已經記住了。

唯一差的就是巨人身上的鑰匙。

【他身上有一個像是卡片一樣的鑰匙。】

只要拿到了的話,他和白伶就可以進去了。

雖然黑牧突然開始殺巨人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自從看見那個門,韓子玉就已經懷疑這裏并不簡單的是一個巨人吃小人的世界。

如今他更是覺得,這兩個黑發和銀發的巨人,看起來都并不享受這種屠殺同類的活動。

這一切真正的原因,估計都和那扇門有關。

黑牧從門裏面出來的時候,神色平靜的走了過來,拿着一塊肉遞給了銀牙。

銀牙沉默了一會兒,看了樓上一眼,然後就接了過來,進了廚房起火,把這塊新鮮的肉給煎了。

韓子玉很快被放回了儲物間,逃過了一劫。

白伶則一直躲在櫃子裏。

過了一會,他再次聞到了肉味。

白伶愣了一下。

這次的肉味和之前的似乎不太一樣,沒有讓他感到惡心……

甚至聞着很正常。

但是在這個副本裏,這份正常更是顯得有些詭異。

衣帽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白伶擡頭,看見了黑牧。

黑牧似乎剛才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微濕的頭發貼在他深邃的眉眼上,看起來确實英俊。

但白伶想到他剛才的樣子,反而有一點害怕。

但面對白伶的黑牧似乎又和之前沒有什麽不同。

他跪在了白伶身邊,伸出手,用眼神得到了白伶的同意,然後才把他抱了起來。

剛才還一身是血的人,此時已經特意仔細的洗幹淨了身上所有的血液。白伶低下頭,只能他身上聞見幹淨的香皂味兒。

白伶莫名松了一口氣,轉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黑牧的衣兜……

鑰匙會被他放在哪呢

白伶還沒能找到機會偷偷摸他的衣服,黑牧已經把他抱到了樓下。

銀牙已經把地面清理好,把打亂的椅子都扶了起來。

他看到白伶,就去廚房,拿出了一盤熱乎乎的煎肉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銀牙第一次沒有笑着湊過來,非要喂白伶吃,而是轉頭繼續去清理廚房的地面。

只有黑牧坐在了白伶身邊,把碟子放近了一點,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 “沒事的。吃吧。”

白伶看着兩人,還有些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麽。

【他們給你的……估計是巨人的肉。】

韓子玉的解釋讓白伶吓了一跳。

為什麽。他們竟然會主動給他吃他們同類的肉

但是無論是巨人和小人,白伶都是吃不下去的。他又不是怪物。

他對黑牧搖了搖頭,把碟子推遠了。 “我不吃人/肉……”

黑牧似乎有些驚訝。

另一邊的銀牙卻突然有些着急,他啪的一聲扔下了拖把,大步走了過來。 “怎麽還不吃啊。我們都着求你吃了。”

“這個不是你的同類,是我們。”

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直直的看着白伶,不知道為什麽又發了脾氣。 “你吃啊。”

“人必須要吃東西,不吃會死!”

銀牙皺起眉頭,捏住白伶的下巴,就要把肉往白伶嘴裏塞。

白伶被他吓了一跳,用力揮開他,往黑牧那裏躲。

黑牧發了脾氣, “你夠了。”他把白伶護住。 “他什麽都沒做錯。”

銀牙定在了原地。

白伶靠在黑牧身邊,發白的小臉漂亮又幹淨,像是污垢裏突然升起的一朵純白的雪蓮。

淤泥裏的怪物哪裏見過這樣的寶貝,喜歡到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又不知道怎麽才能留住他。

畢竟無論是他們,還是這個世界,都太髒了,根本就不配。

銀牙看白伶害怕的看着他,立刻扔下了肉, “對不起。”

他似乎很後悔自己剛才吓到了白伶,又跪了下來,固執地把頭貼在白伶的腿上,還要把白伶的手再放到了他的頭上。要白伶像在衣帽間裏的時候一樣安慰他。

白伶自然不肯配合,銀牙就顯得有點着急。

“對不起……不要生氣。”他捉着白伶的手,拍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然你打我吧。”

白伶覺得這家夥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有些莫名其妙。

但銀牙此時似乎真的有些難過,他這份道歉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剛才兇了白伶。

白伶雖然有點讨厭他,但猶豫了一下,難得沒有推開他。而是摸了摸他的頭。

銀牙感覺到了,又擡起頭,露出了一個笑臉。

“香香不生我氣了”

白伶莫名就覺得這家夥笑的有些礙眼,又把手抽走了。結果果然又被銀牙捉住,強行按在臉上蹭了蹭。 “香香你真好。”

最後,肉還是被拿走了。

但是銀牙和黑牧兩個人圍着虛弱的白伶,相似的面容都流露出一樣的擔憂,一時間又犯了愁。

—— “好家夥,副本裏的怪物遭遇了歷史性的危機!不知道怎麽養,活,玩家!”

—— “《我把自己同類都給煎了,老婆還不吃》!”

—— “就差沒割自己肉了,狼人啊狼人!”

—— “這他/媽……震撼我全家一百年。”

—— “老婆訓狗,絕無僅有!”

—— “實屬是bug吧兄弟們。”

—— “笑死我了,你們別亂說,黑牧本來就負責宰巨人,其實跟這個副本有關。”

-

剩下的半天,黑牧幫白伶包紮了手,順便把脖子上厚厚的繃帶拆掉了。銀牙非給他喂了剩下的一個果子。

白伶本來還想找機會偷鑰匙。不過兩人商量了一會,很快把白伶放進了卧室裏,鎖住了前門,然後離開了。

韓子玉說聽見了聲音,他們估計是進入了那個鎖住的門裏。

只不過這一去就似乎就一晚上沒回來。

韓子玉已經可以肯定,那一扇門一定是通往了什麽別的地方。

白伶不得不縮在籠子裏睡覺,第二天早上才看見他們。

此時白伶已經餓的整個人都蔫蔫的。

雖然已經睡醒了,但還是抱着毯子,歪着頭看着他們,連手都懶得擡起來。

黑牧面露擔憂,很快小心地将白伶抱了出來。

白伶靠在他懷裏,突然在他衣服上聞到了一點香香的……

奶香味

他疑惑地睜大眼睛,看向黑牧。

沒想到黑牧竟然真的從身邊的袋子裏拿出來了一瓶奶。

白伶眼睛一亮,吞咽一下,剛有些想接過來,然後就意識到……這奶是裝在一個奶瓶裏的。

黑牧抱着白伶坐了下來,看樣子,還想喂給他。

白伶眼睛瞪圓一點,一下就臉紅了。

為,為什麽不放在杯子裏

“我可以自己喝……”

白伶因為虛弱而小聲的抗/議着,但是大怪物們明顯沒聽懂。

“是餓了吧。”銀牙湊在旁邊,因為沒能親自上手,而心急地推了一下奶瓶。

顯得有些過大的奶嘴很快低在了白伶的嘴上。

白色的奶水順着奶嘴流了一點出來,落在白伶的紅潤的嘴唇上。

他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發現這不是純天然的奶水,嘗起來更像是奶粉。

是甜的。不難喝。

白伶的肚子都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下一秒,黑牧托住了白伶的後腦,塑膠的奶嘴也順勢塞進了白伶的嘴裏

這個奶瓶有點大,白伶不得不大大的張口,含住了嘴裏的奶嘴。

更多的奶水直接流進了白伶的嘴裏。

“唔。”餓了很久的白伶舒服的眯了一下眼睛。

他很想繼續喝,但是黑牧和銀牙兩個人此時都直直的盯着他,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嘴裏含着奶嘴的樣子。等着看他吸/奶水喝。

白伶被看很的不好意思,臉熱的不行,小小的耳垂都紅了,腳趾更是尴尬的卷縮。

嗚,不行,太別扭了!

白伶羞得閉上了眼睛,伸手去推奶瓶,想把奶嘴吐出去,但是黑牧按住了白伶不安分的手,還以為他還在挑食,仍舊繼續喂他。

“乖一點。”

奶嘴越發被塞進了白伶的嘴裏。白伶微微皺着眉,臉頰都是燙的,只能忍着羞恥,又吸了一口。

可這個奶嘴的頭開的太大了。

一大股奶水突然流了出來,一下就把仰着頭的白伶嗆到了。

他臉紅的咳了一聲,眼眶迅速紅了,表情好像很難受。奶水都從白伶的嘴裏溢了出來,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流,留下奶色的痕跡,又聚積在他鎖骨的凹陷處。

黑牧這才趕緊把奶嘴拿了出來。

—— “好像聯想了不太對勁的東西……”

—— “……救命我褲子穿不上了!”

—— “啊啊啊奇怪的XP增加了”

—— “嗚嗚嗚謝謝老婆。”

然後下面一串都是謝謝老婆。

白伶的臉很紅,眼淚也流了出來,仍舊不斷的眼睛紅紅的發出小聲的吸氣聲和咳嗽聲。

黑牧拍了拍白伶的背。

銀牙則呆呆的看着白伶,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就湊過來,伸出舌頭要舔從白伶嘴邊流下來的奶水。

黑牧皺眉推了他一下。

銀牙仍舊被迷住了一般,不要臉的堅持,啞聲道: “讓我嘗嘗……”

黑牧上腳就要踹他,銀牙這才不滿地躲開。 “都浪費了……”

黑牧皺着眉頭,轉過身去,拿毛巾給白伶擦了擦,把奶瓶的奶嘴擰了下來。

“啧,讓他繼續喝奶嘴嘛。”銀牙轉眼又湊過來,眼饞的看着白伶,嘟囔道: “多可愛。”

—— “壞狗太過分了,老婆臉都被嗆紅了!(斯哈斯哈)”

—— “指指點點,你們真變态。(嘿嘿,我喜歡。)”

-

最後白伶終于如願抱着杯子喝了奶。

雖然回複點力氣,但白伶還是很餓,而且韓子玉那邊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白伶心思很快回到了離開副本上。

他和韓子玉讨論過了。

那個鑰匙黑牧應該一直是貼身帶在身上的。

白伶的任務就是晚上不要再被關在籠子裏,最好和黑牧在一起,然後把鑰匙偷過來。

白伶對這個任務心裏其實很沒底,畢竟他已經嘗試過逃跑,兩兄弟知道他有這個心思,會一直把他關在籠子裏。

按理來說他可以慢慢的讓他們放下戒心,但是他和韓子玉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就連今天晚上,白伶都不知道韓子玉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果然,那個像是鈴聲一樣的聲音,像是催命符一樣,今天也還是一樣的響起。

銀牙和黑牧立刻站了起來,再次把白伶放進了籠子裏。

等白伶看到巨人們再次排着隊進來了,心裏就更緊張了。

那些巨人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缺少了三個同伴,或者是已經習慣了,對銀牙黑牧兩個人還是一樣的态度。

他們再次排列的坐在餐廳裏,然後吃已經處理好的肉。

白伶則一直揪着自己的手,盯着銀牙的每一個動作,心髒砰砰的跳。

他看到銀牙進了廚房,就立刻坐直了。

看到銀牙好像要進儲物間,就急忙拍籠子。

銀牙的身子頓住,看了白伶一眼,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怎麽,香香在找我”

他彎下腰,故意看了一眼黑牧,又噙着嘴角看白伶,得意的問道: “現在又不要黑牧啦想要我抱抱”

“是不是想通了,果然還是最喜歡我。”

這家夥說了一堆白伶聽不懂的話,黑牧聽的微微皺着眉,但是沒理他。

銀牙到底還是滿臉笑容的把白伶抱了出來,把白伶的手按在他胸口。 “抱我。”

這人是如此的理直氣壯,把白伶都弄的一愣。

銀牙揚眉,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儲物間。 “抱我,不抱我我可進去了。”

“小手抓着這,頭靠過來。”

銀牙小心眼的對白伶怎麽抱黑牧的記得清清楚楚,非要白伶主動抱他。

白伶莫名聽懂了,只好把臉貼在了他的身上,用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銀牙享受了一下黑牧的親近待遇,終于通體舒暢,嘴角直往上翹。

白伶疑惑的看着他,其實不太明白這是在幹什麽。但是白伶唯恐銀牙不滿意,就進去挑人去了,猶豫了一下,幹脆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能拖住他就好。

銀牙稍微愣了一下。

白伶的發絲貼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的脖子感到有一點癢,而白伶柔軟又清甜的氣息,突然纏繞住了他,則像是一顆像是他從未嘗過的甜美果實,讓他心髒再次有了一種奇怪的酥麻。

銀牙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又覺得奇怪,他對于懷裏的這個小家夥,似乎無論怎樣親近都不太夠。

他胸膛起伏一下了,只能把手按在白伶頭上,又低頭蹭了蹭白伶的頭發。

白伶都要被他抱疼了。

不過銀牙抱着他,今天就真的沒殺/人。

其他巨人們那也沒出什麽意外,吃完處理好的肉就又都被趕了出去。

白伶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唯一的問題是,銀牙都抱了好久了,還是沒有要把他放下的意思。

白伶因為喝了一肚子的奶,很快就開始很想上廁所,在銀牙懷裏坐立難安的掙紮了起來。

“怎麽了”

銀牙看了白伶的表情一會,一下笑了出來,壞心的故意按了一下白伶肚子, “你想尿尿”

“嗚。”白伶生氣的推開他的手,更尿急了,臉都紅了,拼命推他, “放我下來。”

銀牙才不放手,反而抱緊了白伶,從胸腔裏傳出低低的笑聲,帶着白伶去了他的廁所。

然後他故意站在馬桶前面,托着白伶的腿,笑道: “來吧,我把着你。”

白伶看了看馬桶,又回頭看了看盯着他看的大怪物,完全傻了。都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麽。

“怎麽了,太高了害怕”銀牙把白伶放了下來,反而把手放在了他面前。

“那我給你接着我不嫌棄你。”

銀牙本來語氣裏還有點玩笑的意思,看着白伶的臉,說着說着眼神又帶上了點期待。

他看白伶呆呆的不動,還想自己上手, “怎麽了,給我看看嘛……”

銀頭發的大怪物低下頭來,直直的盯着,耳朵突然有點紅,一臉好奇的問道, “是粉色的嗎”

白伶的眼睛眨了眨,然後瞪圓了,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被調戲了,氣的啪的一下打在銀牙臉上。

—— “笑死我了,白毛變态果然沒讓我失望。”

—— “嗚嗚,我也不嫌棄老婆!老婆打我。”

—— “這個馬桶這麽高,老婆是不是得像女孩子一樣坐上去”

—— “可惡,為什麽要屏蔽我香香老婆上廁所。有什麽是老公不能看的!”

白伶打了他之後還有一點忐忑。

但銀牙被打了也沒生氣,還纏着白伶耍賴。 “所以是不是粉色的嘛……”

白伶被他扯的站不穩,小小的耳垂都紅透了,氣地繼續打他。

“啧,那你再打我兩下,就得讓我看看。”

最後還是黑牧黑着臉,打開門,把銀牙拉了出去。

就這樣,銀牙還非要呆在門口,不肯走。

白伶一想到他尿尿的話,對方能聽見水聲,就在馬桶上羞得手指卷縮,臉都紅了。

真是的,讨厭!

-

出去之後,白伶自然再也不要理銀牙了。

偏偏銀牙還要追着他問, “怎麽了啊,生氣了我又沒看到。”

他一過來,白伶就紅着臉瞪他,然後直接往黑牧身後躲。

銀牙為了夠他都跪在了地上,看他這樣子只好站了起來,酸了吧唧的啧一聲, “剛才還要我抱呢……翻臉不認人。”

黑牧自然把白伶抱了起來,故意帶走了。後來又給他沖了奶喝。

白伶喝完了奶,就仍舊趴在黑牧的手上,耍賴不想再被放回籠子裏。

黑牧猶豫了一下,只好把白伶放了下來,允許白伶呆在了屋子裏自己玩。

但是他彎下腰,還頗有威嚴的強調道: “但是晚上要睡籠子。”

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黑牧走進來想把白伶送回籠子。

白伶就躲在衣服堆裏,揚起頭,像個小動物一樣,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黑牧: “……”

白伶其實很緊張。黑牧如果非要把他塞進籠子,他根本沒法反抗。

思來想去,還是只能來軟的。

黑牧沉默的看了他一會,還是過來想把他抱起來,白伶猶豫了一下,也沒法躲。

只是黑牧一要往籠子那邊走,白伶就緊緊的抓住了黑牧的衣服,也環住了他的脖子,一臉委屈的在他耳邊叫道: “我不要睡籠子,不要。”

黑牧僵在原地,被白伶蹭到那邊的耳朵都紅了。

他哄了兩句,白伶也不聽。

黑牧實在辦不到把抱着他的白伶強行從懷裏扯出來,猶豫了一下,只好試圖再次把白伶放進了廁所裏,然後鎖上門。

但是白伶一落地就立刻跟着他跑,翻出浴缸的時候還差點摔倒,好不容易追上了他,跑到了門邊。然後就仰着頭,抓住了他的褲腿,用漂亮的小臉看着他,要和他一起出去。

看起來實在是好像很依賴他……

黑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口都抽緊了。

他知道這小家夥八成是想要跑出去……

但即使是知道,白伶這的樣子還是可愛的要命。

在衣櫃裏親過白伶之後,其實這一天黑牧都感覺懷裏好像是缺了什麽,很想再抱抱白伶,但是他辦不到像銀牙那樣情緒外露,所以便一直壓抑着。

白伶這樣黏着他,就像是餓久了之後突然塞在嘴裏的一口糖,甜的他的腦子都有點暈。

黑牧醞釀了一會兒,才能試圖板起臉。

“不行……”

白伶看黑牧拒絕,心裏就一沉。

等看着門在他眼前關上,落鎖的聲音傳來,白伶更是着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不要關着我。”

白伶着急的小聲敲門。

“我,我害怕。”

黑牧雖然聽不懂,但白伶聲音很軟,尾音打着顫,委屈巴巴的,他腳步一下就邁不動了。

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明明理智上很清楚現在應該要做什麽,可是白伶一和他撒嬌,他就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一樣,很想把白伶放出來。

可是不行……

“黑牧……”

黑牧的眼睫顫了一下。

他聽出來了。白伶居然叫了他的名字。

白伶好害怕今天晚上不能完成任務,還要繼續呆在這,眼睛眨啊眨,眼眶就紅了, “黑牧。我不想一個人睡。”

“黑牧……”

—— “救命啊啊,我要改名!”

—— “我不管,我老婆在和我撒嬌嗚嗚嗚!”

—— “我暈了我暈了,這美人計誰抗的住。”

—— “啊啊我老婆好嬌好軟好可愛快到我床上來!!(神志不清)”

外面一直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就在白伶失望的咬住嘴,覺得自己好沒用,可能根本就偷不到鑰匙的時候。

眼前的門又被打開了。

黑牧表情本來還有一點無奈,等看見白伶紅紅的眼睛,又愣一下了,蹲了下來,去摸白伶的臉。 “別哭。”

明知道不應該,黑牧還是敗下陣來,把他放了出來。

白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馬上跑出來,來到了黑牧的床邊。

黑牧又愣在原地,甚至有一點不知所措。

“你,不能睡床……”

白伶抿了一下嘴,才不聽,幹脆自己爬了上去。

黑牧不知怎的,耳朵更熱了,他只好過來,幾乎有點慌亂的想把白伶抱下去。

但白伶反而抱住他的胳膊,直接作勢要枕在他的胳膊上睡覺。

黑牧整個人就僵住了。

白伶躺在他的床上,枕在他的胳膊上,還抱着他,不讓他離開。

哪怕他知道小家夥另有居心。

可是低頭看着白伶貼在他胸口的腦袋,聞着白伶甜美的香味,黑牧還是并不舍得放手,甚至心跳都有點快。

他實在是拿白伶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伶本來只是耍賴,但是窩在黑牧懷裏還挺舒服。他聽着黑牧的心跳聲,感受到他溫暖的胸膛,後來都要真睡着了。

黑牧好像看了他很久,最後甚至輕輕的嗅聞了他的頭發,伸手碰了碰白伶的柔軟臉頰,然後環住了他。

“你不能離開這裏,知道嗎”

低沉的男音嘆氣般的響在白伶的耳邊。

“你只有呆在這,才是安全的。”

白伶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真的在黑牧的懷裏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白伶在韓子玉的提醒中突然醒來,差點以為自己搞砸了。

不過他擡起頭,這才松了一口氣的發現,黑牧還在,甚至也睡着了。

明明白天還在面無表情的進行屠/殺的黑發男人,此時卻因為實在不想吵醒一個柔軟的小東西,寧願一直僵在原地,維持着這個并不舒服的姿勢,讓白伶抱着。

白伶耐心的觀察了一會,看黑牧真的睡着了,就小心的把抱着他的手抽了出來。

白天被允許自由活動的時候,白伶已經小心的查看過了衣櫃裏所有的衣服,把這個房間都翻了個遍,并沒有找到鑰匙。

所以鑰匙應該還在黑牧身上

白伶先是去找他的褲兜,小心把手探進去,但是裏面沒有。

那會在哪呢

白伶猶豫了一下,又掀開了他的衣服。查看他的腰帶。

還是沒有。

怎麽辦啊。

白伶着急了,他時不時的看黑牧一眼,一直很緊張,很怕他醒過來。

可是他還是只能伸手在他衣服上摸了起來。

是有什麽暗兜嗎……

白伶在摸着他的胸膛的時候,真的摸到了一個卡片一樣的東西,後來發現他是挂在了脖子上。

白伶頓時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靠在黑牧的臉邊,扯開了他的領子,一點一點的把它抽了出來。

就在白伶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黑牧突然一手按住了他。

白伶吓的心髒漏跳一拍,差點就尖叫出來。

但黑牧并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微微皺着眉,低聲呢喃了句什麽,用力把不安分的白伶按在了懷裏,不斷用鼻子聞着他的脖頸,吐出灼熱的呼吸,甚至輕輕張開了嘴,吻住了白伶的鎖骨。

白伶吓得心髒狂跳,完全不敢動,好半天才能确認,黑牧好像并沒有醒。

至于為什麽要把他壓在身下,可能只是……黑牧捕獵的本能

白伶咬住嘴唇,任黑牧聞着自己,伸手環住了黑牧的脖子,終于一點點的把那個鑰匙從他頭上拿了下來,然後又慢慢的地,小心地從他胳膊下面挪了出去。

等出來的時候,白伶的脖子都紅了一片。

他呼出一口氣,最後看了黑牧一眼,然後就毫不猶豫的跳下床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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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伶悄無聲息的下樓,快速的跑到了韓子玉面前,把他放了出來。

韓子玉本來拉着他要走,看到他的鎖骨突然又頓了一下。 “你這怎麽了……”

他皺起眉頭,不由得伸手碰了一下。

怎麽走個副本,白伶的脖子上就弄的都是痕跡……有舊的,還有新的。

白伶沒有在意,拉住了韓子玉,反而道: “我們把孫陽放出來吧。”

韓子玉看了眼白伶,把心裏的那點酸意壓了下去。點了點頭,去拿了一把刀,然後自己把孫陽的籠子砸開了。

孫陽一爬出來整個人就趴在地上開始幹嘔。

“救命啊,救命啊。”他擡起臉,臉色慘白,整個人都顯得非常驚慌失措,似乎精神都不太正常了,甚至沒有和白伶和韓子玉道謝,就率先跑了出去。

白伶和韓子玉也沒有耽擱,走到了那個鎖上的門面前,這次真的打開了門。

巨大的不鏽鋼門竟然是實心的,快有半米厚,韓子玉用了不少力氣才推開。

裏面黑漆漆的,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冷氣。

白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莫名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是孫陽已經率先瘋了一樣的跑進去。

韓子玉拉着白伶的手,随後也走了進去。

裏面似乎是一個冰櫃,現在裏面黑漆漆的,整齊的排列着的都是已經肢解的,巨人的屍體。

盡頭還有另一個門,一個普通的門。

白伶咬住嘴唇,有點緊張,不知道門那邊會有什麽,還沒由來的有點害怕。

不過孫陽已經率先跑到了哪裏,大力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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