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鬼怪醫院(1)

鬼怪醫院(1)

【歡迎進入噩夢酒店的副本世界。】

熟悉的開場白在腦海裏響起。

白伶一睜開眼睛,就發現眼前有重影,頭也有點暈。

【檢測到玩家導入異常。】

啊什麽意思……

他似乎在一個建築裏面,但是這個建築在左邊的重影裏面顯得非常的破敗,所有牆上都有大片的脫落的牆皮和烏黑的焦痕,已經廢棄了很久,另一邊則看起來還很正常,仿佛還有人正在裏面生活。

白伶看向自己的面板。但系統那句話來的莫名其妙,後面還幹脆就跟了一串亂碼。

這時,右邊的視線就突然取代了左邊的,變得清晰了。

白伶扶着額頭,這才看清,他現在正在一個像是醫院一樣的建築內部。

這個醫院看起來比較有年代感,整個牆的下半段被塗成了淺綠色,房門都是木頭的,房頂是那種一排排的白色燈管。

這樣的環境看起來似乎并不危險。

但奇怪的是,白伶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他試圖聯系沈清月和韓子玉,卻發現,他的整個系統界面都是灰屏的。他好像完全聯系不到其他人了。

只有直播間的觀衆人數正以直線的速度迅速的上升,仿佛之前看過白伶直播的人都在守着他一般。

—— “老婆,我終于又看見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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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我好想念老婆。沒了老婆我怎麽活的下去。看見老婆我才終于又活過來了。”

—— “卧槽,怎麽又是A級本”

—— “而且我看過這個本,白伶的開局不對勁。”

—— “氣死我了,這絕對暗箱操作吧。”

—— “mmp突然覺得噩夢好煩,欺負我老婆。”

不過白伶看不見彈幕。

他此時正站在一個窗戶旁邊,向外看去,可以看出來這個醫院似乎是在一個不大的島上。

可是,白伶歪了歪頭,為什麽一個醫院會被孤立在島上……

那不會很不方便接收病患嗎

外面,太陽已經開始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但醫院的內部還是有着大片的陰影。

白伶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找其他玩家在哪裏,就突然聽見了一點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有人正在拽着鐵鏈行走。

厚重的鐵鏈似乎被繃得很緊,卻仍舊被那人強行拖拽着前進,金屬與地面和牆面大力的摩擦,不斷發出刺耳的斯拉聲。

白伶莫名的就感覺有些恐懼,立刻看向走廊另一邊的盡頭處。

那裏好像有火光一閃一閃的,有什麽東西要過來了。

白伶急忙臉色發白的轉身,向着另一邊跑走了。

那鐵鏈聲似乎停頓了一下,不知怎麽竟然聽見了白伶的腳步聲,然後明顯跟着白伶過來了。

白伶立刻有一點慌。

怎麽辦。

在轉過一個拐角的地方,白伶看到前面有一排診室。

他聽着那鐵鏈的聲音越來越近,就迅速的打開了一扇門,想要躲進一個房間裏。

結果他剛進去,就差點就撞到了裏面的一個人。

在打照面那一晃而過的瞬間,白伶明顯看到了一個臉色蒼白,眉頭緊皺,而且還渾身都是血的高大人影。

白伶還沒能反應,那個人已經側身一躲,然後反手就把白伶擒拿住,一下壓在身下。

“啊!”莫名奇妙的就被男人按在了地上,白伶吓得閉緊了眼睛。他想要掙紮,卻又輕易的被男人壓住了手腕。

那人的手非常的有力,但是渾身卻像是屍體一般的冰冷,他發狠的把白伶拽進了懷裏。血腥味和陰冷的氣息随着那人上半身的往下壓的動作,對着白伶撲面而來。

白伶害怕的不行,根本不敢去看他,只能拼命偏開頭去,想要逃離。 “放開我……!”

此時,窗外的太陽終于徹底升了起來。

陽光照進了這個房間,照亮在了白伶發白的小臉上,也照在了壓在白伶身上那個人的身上。

那人本來出手很狠,可是突然這樣近距離的看到了白伶的臉,卻又明顯頓了一下。

白伶側躺在地上,微微濕潤的眼睫顫抖着,怕的偏開了頭。露出溫熱的脖頸,小小的耳墜幾乎就在他的嘴邊。

朝陽灑在他的發絲上,把白伶美好的五官照的柔軟又耀眼,又仿佛給他白皙的皮膚上塗了一層蜜。

男人莫名的松了手上的力道。

白伶躺在地上,卻是又害怕又着急,心髒砰砰直跳。可心慌的等了半天,那人也沒有傷害他,反而對他說道: “你不應該在這兒。”

白伶愣了一下,沒想到還能聽見人類正常說話的聲音,終于小心地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的身形高大,眉骨和鼻梁都比較高,五官深邃英俊,比例端正,但是皮膚很白。不是那種自然的白。而是缺血一般的蒼白。

這男人莫名給人一種他應該西裝革履的精英感。可是他身上穿着的卻是白大褂,銘牌上寫着“陸時”,看起來可能是這裏的醫生。

可是,白伶眨了眨眼睛。

他剛才明明看見他一身的血,此時怎麽又消失不見了。

是他看錯了嗎。

陸時雖然一臉嚴肅,卻仍舊保持着壓在白伶身上的姿勢,還一直看着白伶的臉。

直到他聽見了走廊裏的腳步聲,才突然神色一變,一下捂住了白伶的嘴,把他拽了起來。

男人的手很大,骨節明顯,白伶小臉被男人一捂住,就只露出了一雙驚訝的眼睛。

“唔”白伶試圖掙紮,卻越發被抱緊,一下扣進了懷裏。

陸時比白伶高了不少,骨架更是比白伶大了一圈。他抱着白伶走了幾步,就幾乎把白伶提了起來。

白伶驚慌的看着他走到了窗戶那裏,一把拉上了房裏的窗簾,讓房間裏再次暗了下來。

然後陸時一本正經的轉過頭,對白伶說道: “別說話,把衣服脫了。”

白伶都愣住了。

—— “這什麽虎狼之詞”

—— “好家夥,一上來就這麽刺激嗎!”

—— “!救命,在醫院,不讓老婆出聲,外面還有人。你想幹什麽”

白伶自然沒有動作,只是看着他。

陸時和懷裏被他捂着嘴的漂亮男生面面相觑了一秒,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突然耳朵一紅,後退了一步。

“不是,我,我不喜歡男人。”

—— “啧(不屑)。狗男人,我給你十秒的時間真香。”

—— “五秒,不能再多了,你這是看不起我老婆。”

陸時往門外看了一眼,轉過身去拿了一個病號服,快速的遞給了白伶。 “你需要換衣服。”他還頗有威嚴的低聲道: “快點。”

白伶只好接了過來。

為什麽要換衣服。

難道是副本的設定嗎

進來就都是病人

此時陸時正看着他,白伶只好低頭拉起了衣角。

白伶的腰肢纖細,皮膚是奶白色的,看着就手感細膩,漂亮的手腕只是因為剛才被人握住,就已經有點紅了。

白伶伸展了手臂,上衣剛拉過頭頂。陸時喉結動了一下,突然又背了過去,一下把病房裏隔開病床的簾子給白伶扯上了,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評論區笑成一片。

—— “《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狗頭)”

—— “老婆出手,只需三秒。”

—— “啊,世上又少了一個直男。”

白伶正站在簾子裏把病號服寬松的褲子往上提,突然接到了沈清月的通訊。

【白伶,你在哪】

這個時候白伶才意識到,他的通訊面板又恢複了正常!

白伶大大松了一口氣,立刻說道: 【清月姐!我在四樓。】

【我和子玉一直就在四樓找你,但是怎麽都找不到,你到底在哪】

白伶愣了一下。他剛才就在走廊裏啊。【我現在在一個診室裏,醫生正在……】

【醫生】

【你那邊有人】

白伶莫名感覺背後一涼。

【你,你們那邊沒有人嗎】

沈清月: 【我們這邊只有另外三個被傳送過來的玩家。這是一個看起來起碼荒廢了好幾十年的舊醫院。裏外都被燒的很嚴重,看起來曾經發生過火災,怎麽會有醫生】

白伶抿住了嘴,突然就覺得很害怕。

【可是,可是我這邊醫院還沒被燒啊。】

這時,簾子外面的陸時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陰影都貼在了簾子上,低聲問他: “換好了嗎”

白伶咬住嘴唇,沒有回答,而是立刻掀開了簾子,向着門沖了出去。

他還以為換衣服什麽的是副本的正常進程,才配合的,結果并不是。

白伶現在只想離開這,快點找到沈清月和韓子玉。

但是他還沒能跑到門口,就被陸時一下抓住了。 “別出去!”

“放開我,”白伶吓得想要掙脫,卻又被陸時捂住了嘴,不由分說地扣回了懷裏。

“唔!”白伶立刻想要打他。

病號服太大了。穿在白伶身上松松垮垮的,被陸時一扯,就肩膀都要掉出來了。

陸時往下看了一眼,就看見了白伶精致的鎖骨,小小的耳垂,還聞到了一點淡淡的香味。

懷裏的男生柔軟又溫熱,還一直不老實的想推開他,陸時只覺得心跳都莫名快了起來,卻又不想松手,只能偏開臉,壓低聲音道: “不要動。你會被發現的。”

白伶愣了一下,這才看向了門。

确實有腳步聲回蕩在走廊裏。

一步一步的,已經來到了他們門口,又停住了。

陸時微微皺眉,把懷裏的白伶越發圈緊,幹脆抱了起來,退進了簾子後面。

幾乎他們剛進去,門就被吱呀一聲打開了。

通過簾子的縫隙,白伶看到了門口有三個人影,其中一個人竟然是白色的。

白伶瞪大了眼睛,這下不敢動了。

陸時抓着白伶,胸膛微微起伏着,也沒有說話。

那雪白的人似乎沒有看到白伶,只是沒頭沒尾的問道: “你為什麽要關窗簾。”

陸時沉默了一會,在簾子裏道: “我忘記打開了。”

那白色的人随手指了一下,白伶就聽到有人走了進來,又把窗戶那邊的簾子拉開了。

陽光再次灑進房間裏。

屋子裏的一切也都變得越發清晰。

白伶能明顯感覺到抱着他的陸時下意識地攥緊了他。

那雪白的人偏了一下頭,這才發現了什麽,慢慢走了進來,一步步的靠近了簾子。

然後停住了。

白伶縮在裏面,頓時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眼前的簾子被一只修長的手觸碰,抓住,一下扯開。

嘩啦一聲,白伶這才終于看清那個白色的男人的樣子。

他真的渾身都是雪白的,包括頭發,睫毛和眉毛都是白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顏色,簡直像是雪做的。只有眼睛的虹膜,呈現出一種偏粉的淺紅色。

他身上也穿着醫生的衣服,名牌上寫着“童柏”。

童柏的五官其實很好看,鼻子高挺,下颚比較窄,眉眼俊美,身形也很高挑,看起來非常年輕,可能才十八九歲。只是膚色太奇怪了,足以先入為主的吓人一跳,讓人無法注意到他其他的特質。

童柏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有一個人頭上的頭發都是炸起來的金發,另一個人身上都是黑白相間的,手裏還拿着一個鋸子。

另外兩個人明顯都看到了白伶,有些揶揄的看了陸時一眼,笑着問他在幹嘛呢。

但童柏仍舊沒有表情。

他眯起了眼睛,繼續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才突然低下頭,幾乎貼在了白伶臉上。

白伶眼看着童柏的臉在他面前放大,粉色的虹膜努力的盯着他,鼻子都差點碰到了他,然後仿佛才看清白伶一樣,驚奇的慢慢張開了眼睛,像是小孩子看見了什麽喜歡的東西。

“這人是誰”

陸時皺眉道: “是我的病人……”

但是陸時完沒說還,童柏就咧開了一個誇張的笑容,直接打斷了陸時。

“是新病人!”

童柏顯得非常開心,整個人都湊了過來,低着頭,非常興奮的看着白伶,那姿勢近的幾乎是要吻他, “我,的,”他強調道: “新病人!”

白伶被他的瘋瘋的樣子吓到了,搖頭說: “我不是……”

但童柏完全不聽,只是一味欣喜的上下打量着白伶,還伸手摸了白伶的臉, “我們來治療吧。”

白伶被他的手冰的一哆嗦。

童柏在碰到白伶的瞬間也愣住了。 “你是暖和的。”他滿目的驚奇,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 “我要給你做檢查。”

“不……”白伶直覺的就知道這治療和檢查不是什麽好事,着急了,大聲道: “我不是病人!也不是你的病人。”

童柏愣了一下,笑容突然就消失了,表情變得有點吓人。

“你是。”

他貼在白伶的耳邊,話語輕的像是在嘶嘶吐氣, “我說你是病人,你就是病人。”

“我的病人。”

說完這句,童柏粉色的眼睛彎成月牙,突然又顯得開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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