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惡魔山莊(1)

惡魔山莊(1)

【玩家白伶請準備進入副本。】

白伶愣住了。 “可我并沒有要求進入副本啊。”

他的積分足夠多了,按理來說之後都不用下副本,只要等待最終局在半個月之後開始就可以了。

雖然系統每次下副本只獎勵三天的時間,但是時間也可以用積分購買,雖然價格對于幾乎所有玩家都是天文數字,但是坐擁三萬積分的白伶卻可以沒有負擔的花費出去。

所以白伶沒想到才休息了幾天之後,他就再次從系統那裏接到了準備進入副本的消息。

【玩家商晏使用了500積分購買了邀請卡,邀請您一起進入副本。】

白伶: “”是那個之前的榜一。

他在白伶上次回來,積分超過他之後的第二天就有留言給他,說想要認識他。

但是沈清月姐弟都告訴白伶,這個人估計不太好惹,讓白伶能避就避,所以白伶完全無視了他的消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直接要拽他下副本。

“但我并不想下副本。”

【玩家白伶請準備。】

竟然不能拒絕嗎

白伶皺起眉頭,快速的跑去門口穿了鞋子,又抓了一小包壓縮餅幹,正想要穿上外套,時間就到了。

現在沈清月姐弟都在另外一個副本裏面,白伶就連拉上他們一起也辦不到,只能突然被這個商晏莫名其妙的拽進了副本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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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進入噩夢酒店的副本世界,惡魔山莊。此副本為角色扮演副本,請玩家小心扮演自己的表身份,并且隐藏自己的隐身份。】

啊什麽意思……

一陣短暫的眩暈之後,白伶再次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片暗紅色,他很快意識到他好像頭上蓋着一個布。

白伶迅速的把頭上的紅布掀了起來,這才看清楚周圍。

眼前是一個裝潢很的奢華的卧室。

目前似乎是夜裏,周圍很暗,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好像是一個婚房。牆上貼着喜字和扇子,屋頂飄着氣球,桌子上有點燃的紅蠟燭。

整個屋子裏飄着一股香到詭異的味道,地面上還滿是血。

更可怕的是,白伶的面前還倒着一個年輕男性的屍體。

這個男子長相英俊,臉上甚至還帶着笑容,也穿着嶄新的喜服。但是此時躺在地上,明顯已經死了。鮮血濕透了他的紅衣服,仍舊不斷從他身下往出流淌。

白伶被這場景吓了一跳,往手上看去,原本蓋在他頭上的東西明顯是一個紅蓋頭。

此時,他身上也穿着喜服。正坐在一個滿是花瓣的紅床上。

【恭喜玩家身份發現自己的表身份:傅家長子,傅餘年的新娘。】

白伶: “”

—— “我來了我來了!!幾日不見我老婆更好看了嗚嗚嗚!”

—— “老婆這次才一進來就嫁人了诶。”

—— “不僅嫁人了,男人還死了()。”

—— “嗚嗚嗚小寡婦老婆會不會有臭男人按耐不住和老婆偷情。qvq”

白伶的心裏很慌亂,而且這樣直面一具屍體,腿都吓軟了。他哆嗦的從床上站起來,扶着桌子,正想要出去。

誰知回過頭,就看見門口有一個高大的人影正看着他。

那人影走了進來,看清的屋內的情況,一句話不說,突然便對白伶舉起了一把刀。

“啊啊!”白伶臉色發白,驚慌的往後退去。

那人對上了白伶的臉,刀稍微偏了一點,在白伶身側落下,磅的一下就卡進了桌子裏。

白伶死裏逃生,心髒狂跳,急忙扭頭就跑。

沖出了房門就是走廊,這似乎是一個三層的大別墅,他現在正在二樓。

白伶能聽到身後那人也向他追了過來,急忙快速的沖下了樓梯,都差點踩到了自己的衣擺,從臺階上摔下去。

他慌忙抓起衣擺,跑到一樓之後,穿過大廳,就撲向了大門。

一開門,就是一大股冷氣撲面而來。

外面竟然是大雪天。

白伶一腳踩空,一下就跌在了地上,雙手都按進了冰涼的雪裏。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大紅色的,但是卻單薄很的,這一下就凍得渾身發抖。

白伶不敢停下,又急忙爬起來,可是馬上就被身後的人抓住,一下扯了回去。

白伶這才看清楚那拿刀的人影。

那是一個頗為年輕的男人,看起來竟然和之前房間裏已經死去的新郎很像。

他眉頭緊皺,身量很高,手臂更是有力的可怕。帥氣的像是一匹年輕的狼,一下将白伶撲在了雪裏,發狠地問道: “我哥是怎麽死的”

“啊啊。”白伶吓了一跳,想說他并不知道。結果卻發現他只能發出模糊的單音節。

白伶的委屈地瞪圓了眼睛,神色越發慌亂。他竟然是個啞巴

傅餘年的弟弟,傅南庭,此時也沒指望白伶回答,反而直接就去掀他的衣服。

白伶: “啊”

—— “天啊,什麽,老婆不僅是小寡婦還是個小啞巴”

—— “救命救命我們快進到老婆被壞男人狠狠欺負也說不出口,只能喵喵叫好不好!!(昏過去)”

—— “人家弟弟這不是已經就在扯嫂子的衣服了嗎!!(吸氧)”

—— “這車速太快我還沒做好準備()”

白伶滿心驚慌,拼命掙紮,但是完全抵不過這男人的力氣。

傅南庭把白伶按在地上,然後從白伶的肚子上看見一片血紅色的,像是紋身一般的圖案。

白伶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也有些不可置信。

【恭喜玩家發現自己的隐藏身份:異族。】

什麽

“是你!你果然是惡魔。”

傅南庭神色變差,再次對着白伶舉起了刀。

“啊!”白伶拼命的搖頭,掙紮,吓得哭了出來。

他此時穿着紅衣,躺在雪裏,頭發散開,白皙的臉凍得發紅,黑潤的眼睛裏滿是淚水,泛白的手指抓着傅南庭的手,渾身都在發抖,看起來實在是可憐。

但是即使毫無修飾,白伶的五官仍舊豔麗到讓人移不開目光,仿佛是那山裏的火狐貍才學會變人,明明什麽都不懂,奈何天生媚骨,就會勾人。

傅南庭盯着白伶的臉,抓着白伶的領子,咬緊牙根,卻久久沒能把刀落下來。白伶都可以從他緊繃的肌肉,顫抖的手裏感覺到他劇烈的心理掙紮。

最終,他的刀揮了下來。

白伶吓了一跳,閉緊了眼睛。

那刀卻只是狠狠的紮在了白伶臉邊的雪地上。

白伶睜開眼睛,驚魂未定地看着他。

傅南庭抿着嘴,神色陰沉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刀,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沉默的審視了白伶一會,突然又把白伶從雪地裏抱了起來,一直抱回了二樓。

白伶被帶進了屋子裏面,然後傅南庭找出了一個繩子,白伶綁了起來。

綁好之後,他猶豫了一下,又把白伶提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白伶身上被雪弄濕了大片,一直在微微發抖,又被綁住了手腳,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一直害怕地看着傅南庭。

讓白伶驚訝的是,傅南庭把房間裏的傅餘年的屍體也扶了起來,扛了出去,神色并沒有多少傷感。然後他很快回來,拿着一盆水,然後花了一番功夫,把整個房間裏面的地面上的血都洗刷了。

白伶就那樣被綁着,看着他冷靜地處理這個命案的現場,期間傅南庭回頭看了白伶幾次。

白伶還穿着結婚的喜服,乖乖的躺在床上,一直看着他。小臉在周圍紅色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白皙的過分,只有嘴唇被咬的紅紅的。如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一幕簡直像是新婚之夜的前奏。

傅南庭很快低下了目光。

不過出去的時候,他把婚床的被子扯了起來,蓋在了不斷的發抖的白伶身上。

白伶愣了一下,縮了縮手腳,這才感覺暖和了一些。

傅南庭再次回來的時候,直接把白伶連着被子抱了起來了,然後和傅餘年的屍體,都一起塞進了一輛車裏面。

此時外面又開始下雪,風雪還非常的大,幾乎讓人看不清前路。

白伶不知道他要開去哪裏,也不想和屍體靠在一起,只能裹着被子,貼在了車門上。

傅南庭坐在前面,試了幾次才啓動了車子。路況很不好,雪也很厚,車子開很的不平穩,非常的颠簸。

白伶盡力向窗外看去,但是只能看見黑乎乎的夜色,還有大片飄落的,幽靈一般的雪花。他甚至感覺不到他們到底是往哪裏走。

更詭異的是,他總是感覺放着傅餘年的屍體的袋子好像在動,而且還在向他靠過來。

白伶抿着嘴,完全吓壞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因為車太颠簸了。

但很快,袋子就倒過來了,整個壓在了白伶身上。

白伶隔着被子仿佛都感受到了冷意,更害怕了。

袋子裏面還伸出一雙蒼白又修長的手,甚至袖子還是紅色的喜服,然後摸索着伸進了白伶蓋着的被子裏,向着白伶靠了過來。

“”白伶瞪大了眼睛,尖叫了起來,看向了傅南庭,想要告訴他屍體在動,可是傅南庭沒有回頭。

簡直好像他根本聽不見。

怎麽回事。

此時周圍的一切好像是靜止的,連系統都是一片亂碼。

傅餘年很快已經從袋子裏出來,他的臉色蒼白的過分,眉眼反倒顯得越發深邃。

他湊過來,掀開被子,看清了白伶的臉,然後便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嘴唇動了動,吐出了一點氣音。

白伶根本聽不清。

傅餘年并不在意,只是翹起嘴角,急切地向着白伶湊過來。那雙手鑽進了白伶蓋着的被子裏,和他擠在一起,還想要抱住白伶。

白伶吓壞了,用力的踹他,傅餘年微微皺眉,并不氣餒,反而手上用了力氣,越發固執的纏過來,臉都和白伶貼在一起。

“……”

白伶怕地閉上眼睛,這才聽清他在說什麽。

他竟然是在說他的名字。 “白伶。”

為什麽他怎麽知道。是重名還是……

白伶心慌不已,驚恐地看向他。

傅餘年頓了一下,看白伶好像并不開心。

他抿住嘴,又看向兩人的裝扮,反而笑了一下,改了稱呼。

“老婆……”

白伶: “”

傅餘年卻很開心,閉上眼睛,抱緊了白伶, “想你……”

等雪已經厚到車有些開不動了,傅南庭終于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白伶已經和屍體一起蓋着一被紅床,完全抱在了一起。

傅南庭瞳孔收縮,猛地停下了車,然後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風雪和他的身影一起吹進來。傅南庭探身進來,一下把傅餘年的屍體拖了出去,

但是原本對白伶動手動腳的屍體,此時卻又不動了。

傅餘年閉着眼睛,躺在雪地裏,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生氣。

傅南庭查看了一會,确認對方已經死了,才擡起頭對白伶道: “你幹了什麽。為什麽要和他抱在一起。”

白伶自己都被吓的眼眶發紅,委屈的直搖頭,擡起自己被綁住的手,示意自己什麽都沒幹。

傅南庭皺起眉頭。

不可能。就算他哥的屍體不幸被惡魔同化了,也不該複活的這麽快。

他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只是把屍體用布包了起來,自己背了,從後備箱拿了一把斧子,然後把白伶也拉了出來。

白伶看他帶着他往路邊的樹林裏面走,就莫名非常的緊張。

樹林裏面很黑,雪也非常的深,各種樹的陰影盤根錯雜,白伶時不時的就差點被絆倒,幾乎沒有辦法一直跟着傅南庭走,好在傅南庭一直牽着他,到後來已經是在扶着他走。

傅南庭垂眸看向身邊的這個小惡魔。

白伶看起來柔弱的很,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天氣冷了一點,他就一直在發抖。他牽着他,他就乖乖的跟着他走。完全不像其他的惡魔那般可怕。

甚至,在看着白伶的時候,傅南庭的心裏滿是奇怪的感受。

他在見到白伶的第一眼,內心似乎就滿是欣喜,此時看着他發抖,心口就隐隐作疼。

這些情緒是如此的陌生,可是又莫名的熟悉。

傅南庭不由得在內心生起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見過白伶。

不是在這,而是在什麽別的地方……

傅南庭皺起眉。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或者說,他隐約能感覺到,他是不應該想起來的。

傅南庭一路沉默着,走到了樹林的深處,把屍體放了下來,然後開始在地上挖坑。

白伶看他挖完了,又舉起斧子,狠心砍斷了屍體的頭和肢體,然後才把屍體埋了進去,不由得捂住了嘴,越發在雪地裏瑟瑟發抖。

—— “woc,他這是在幫老婆抛屍嗎”

—— “我記得這個副本裏的人分為‘異族’和信徒,異族好像喪屍一樣會傳染。所以屍體要砍斷。”

傅南庭埋了屍體,随後又拿起斧子,看向了白伶。

白伶咬住了嘴唇,心都提了起來。

這人連他哥的屍體都砍了,是不是也要把他結在這。

可是傅南庭看了白伶一會,又扔了斧子,走過來,面無表情的把幾乎已經要凍僵了的白伶抱了起來。

白伶害怕的閉上眼睛,一直發抖,一路被傅南庭抱下了山,又塞回了車裏,蓋上了被子。

傅南庭開着車,回到了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泛白。

白伶能看出來,這個大別墅周圍都被雪山包圍。此時雪還在下,很快就能把路都封閉。

這,不就是暴風雪山莊嗎……

傅南庭停了車之後,把白伶再次抱進了別墅裏面去,但是沒有再放回之前的房間,還是拐進了另一個,似乎是他自己的房間。

他把白伶放在了床上,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始幫他把身上濕着的衣服脫下來。

白伶抿着嘴,也沒法拒絕。

這時候門外仿佛有人走過,傅南庭警戒的停下了動作,一下捂住了白伶的嘴,扯出被子蓋住了他。

有一個年長女人的聲音在問, “南庭,你看見你哥嗎。”

“沒有。”

外面的聲音越發狐疑, “你嫂子呢。”

傅南庭垂眸看了一眼白伶衣衫不整的,臉色發紅貼在他大腿上的樣子,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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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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