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巴黎人生
巴黎人生
趙沅芷帶着梁惠風到宋南雅辦公室，她正在收東西，趙沅芷自我介紹，“宋律師，你好，我是趙沅芷，上午給你打過電話的。”
宋南雅轉過身來，見到梁惠風，“梁小姐，房子定金我已經付了，合同也已經簽了，還請你利用這兩周的時間找好房子，下次我可能就會請梁小姐出去了。”
“蕭瑟不會和你結婚的，他沒有那麽愛你。”
“惠風！”趙沅芷開口，“宋律師別介意，小女生不懂事，胡說八道，宋律師不必當真。”
宋南雅轉過身，笑看梁惠風，“這話我聽不懂，梁小姐具體是指？”
“宋南雅，蕭瑟怎麽會和你結婚，你想想，你什麽家庭，他什麽家庭，他想娶你，他父親同意嗎？”
宋南雅道：“據我所知，蕭家......”梁惠風打斷她，“蕭瑟是蕭齊光的兒子，蕭齊光是蕭賀的堂弟，蕭賀你知道是誰吧，你一個律師，這點常識應該有吧？”
趙沅芷在旁邊道，“梁惠風，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立馬從這裏出去。”
“讓她說，趙律師，讓梁小姐說。”宋南雅道，“請繼續說，我洗耳恭聽。”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勉為其難和你講講蕭家，蕭賀是本世紀香港首富，蕭瑟是他侄子，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宋律師你只是一個在紐約租格子間辦公的小律師，年收入多少，夠不夠蕭瑟出去開瓶酒？他上回與我約會，我們喝的酒，那不是宋律師你能負擔得起的。還有，宋律師，不管蕭瑟死不死，他都不是你的，真論門當戶對，他應該是我的未婚夫。”
宋南雅大概想擺出大方神态，可惜梁惠風非要耀武揚威，“宋南雅，都怪你，不是你蕭瑟不會死，他和我在一起好端端的，你怎麽那麽多事，一下要這，一下要那，你怎麽不窮死算了，無端拖累人。宋南雅，你該死。”
“啪！”趙沅芷一巴掌蓋在梁惠風臉上，“你就算回去告狀，我也要打你，這一巴掌我必須打你，你父親不打你，我替他打你。”
“宋律師，你沒事吧？”趙沅芷問她，“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梁惠風說宋南雅，“瞧瞧你，多窮酸，你那皮包你的鞋，宋南雅，你不配蕭瑟的，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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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趙沅芷扯了梁惠風，還替宋南雅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晚間，宋南雅一直在辦公室，淩序霜走的時候，進來看了一眼，“要不要我送你？”宋南雅正在看電腦，她說：“可能是我太忙了，沒察覺到男朋友也不是那麽愛我，他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忙。”
“怎麽，是什麽情況？”淩序霜推門進來，“發現什麽了？要麽就當不知道，要麽就換一個，男人那麽多，不缺這一個。”
宋南雅點頭，“無所謂了，往事已矣，不重要了。”
“嗯，聽說你去莫斯科，什麽時候走？”淩序霜已經升職，她不走，就在紐約，瞧見宋南雅的箱子都收拾好，她說：“該不會明天就走吧，我還打算請你吃飯呢，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就今晚。小宋律師，賞臉否？”
淩序霜開911，宋南雅為了供養蕭荷她們三姐妹，平時确實很節約穿着，她的紅底鞋穿三年了。
淩序霜拿最經典的愛馬仕橙，Birkin35，宋南雅看了一眼，淩序霜笑，“不貴，一萬出頭，你也買得起。”
宋南雅嘆息，“我有個男朋友，說不靠家裏人，說家裏人有錢，不是他有錢，我覺得他很有志向，他才華滿溢，他說他有一天終奪諾貝爾獎我都信。”
淩序霜回她：“現在富二代都這樣委婉，家裏有錢，不是我有錢，簡直虛僞至極，你當時年紀很小吧，像我這種上了年紀的，只會嗤笑，并且抓花他的臉。”
“他有三個妹妹，他一力支持，我很佩服他，他很有勇氣。”
“姑娘，這不是矛盾命題嗎，他家裏有錢，妹妹們反而要他養，你确定不是他占有了妹妹們的生活費？”
宋南雅看淩序霜，“淩主任，和你一席話，簡直勝讀十年書，教人嘆為觀止。”
“好了，年輕的宋律師，分手吧，再沒什麽能教你的，男生好的多得是，特別好的也不少，相信我，你的好男人在後頭呢，可能就在莫斯科？”
晚餐是牛排，沒有酒，不過宋南雅寫了委托協議給淩序霜，請她以代理律師的名義幫忙辦理房産合同，她準備退租，而梁惠風要的房子，給她吧。
“梁小姐附加的補償，我給你收着，到時候轉給你。”淩序霜在飯桌上就初步拟定了合同，宋南雅補充，“給蕭荷，注明緣由，但不要給她們我的聯系方式，我也不想再見她們，也不想解釋，不想再一一解釋。”
“好。”淩序霜收起電腦，“從明天起，開啓新人生吧，自由的宋小姐。”
去莫斯科的飛機在淩晨五點，宋南雅特意調整了飛行時間，這是隔天最早離開紐約的航班，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在這個鬼地方。
衣服鞋子都沒要，過去再買，蕭瑟送過的那些東西，宋南雅一把丢進了垃圾箱，看都不想再看。屋裏的東西都不要了，淩序霜會幫她處理，房子也會退掉，她全部都不要，也別再見，那太愚笨的人生。
飛機是漢莎航空，預計要在維也納停滿九個小時，宋南雅睡醒，她需要重新托運行李，還有多餘的時間，其實她可以購物，也可以去咖啡店坐着，讀一會兒俄語書。
莫斯科，她從來也沒去過，教科書上才有的地方，不過律所給的補助豐厚，值得她勞動。
“小姐，你拿了我的箱子。”女主擡頭，瞧見一張英俊的臉。宋南雅笑起來，這是俄英雙語小說，甜得很，土氣老套的劇情，但此刻讀起來，就是很甜。
“小姐，你拿了我的箱子，”嗯，是誰拿了誰的箱子？宋南雅擡頭，瞧見真有人的箱子是一樣的，日默瓦，男士打開箱子，女士內衣跑出來，宋南雅看見那內衣，臉紅得要滴血，她慢慢起身，小聲道：“先生，那是我的箱子。”
走過來的先生将箱子合上了，他看宋南雅的手提箱，“我找了好久，這箱子太多一樣的了，真是對不起，開了你的箱子，抱歉。”
“沒，沒關系。”宋南雅那內衣還不是配套的，有上衣，沒短褲，她是多不講究啊，作為美麗的女性，內衣就應該是配套的。結果那位先生說：“我去睡衣店也不要上衣，并不要緊。”
宋南雅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深藍色的毛衣開衫，手裏抱着一件黑色大衣，他說：“莫斯科很冷，你可以先将外套準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