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紐約客

紐約客

淩序霜致電蕭荷，蕭荷去孟君誠團隊面試，她年輕愛勞動，做事拼命，孟君誠十分滿意，只是面上不顯，免得消磨了年輕人的幹勁。

蕭荷正在準備開庭的材料，收到淩序霜電話，對方在那頭說：“蕭女士，你好，我是淩序霜，是宋南雅女士在蕭瑟房産一案的代理律師，你現在講話是否方便？”

“方便的，淩律師你好，我是蕭荷，您有話請講。”蕭荷頭發長了些許，她用發夾別着發頂，這刻放下來，說：“是出什麽事了？房子有什麽争議？”

蕭荷知道蕭瑟看中了婚房，當時準備買下來，錢不夠，房東租了出去，被一個在紐約念書的女生租走，現在合約到期，南雅姐應該是想買下來。

淩序霜說：“是這樣的，宋南雅女士決定放棄購買房産，而她先前已經交付了定金，現在房東願意退還定金，而另一位買家也願意補償部分定金，宋南雅女士委托本人将對方賠償的定金交付與你，請問蕭女士是否開設有美元賬戶，或者您想以何種貨幣方式拿到定金。”

“南雅姐她，請問淩律師，宋南雅女士本人呢，她自己就是律師，怎麽還會委托您來？” 蕭荷頓了頓，“淩律師，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一件大事，好像還沒到需要請個律師來轉交的地步，您說是吧。”

淩序霜笑一笑，“稍後我會發郵件給你，細節都在附錄，請蕭女士仔細填寫即可。”

“哦，好的，”蕭荷最近忙于給孟君誠工作，實在太忙了，完全忘記向宋南雅交代一聲了，她進了孟君誠律師團隊。

給宋南雅電話占線，沒打通，外頭又在催，說孟君誠急着要，問她打印好了沒有。蕭荷被叫離座位，在此之前，她收到了淩序霜的郵件。

郵件确實很專業，蕭荷打量，自己來做這件事，未必有這麽漂亮，附錄太仔細，專業精細，一絲不茍。

果然，律師這一行，永遠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另一端，淩序霜和宋南雅通話，“宋女士，您交代的事情已經啓動，等蕭女士回複即可。”宋南雅還沒開始沐浴，她接了電話，說：“可以了，別的不要多說，房子的緣由，不要多提。”

“明白，”淩序霜問：“莫斯科如何，是不是很冷？”

“還行，和紐約差不多，我們今天去了律所，環境不錯。”宋南雅也不太了解莫斯科辦公室的實際情況，才來第一天，說不出什麽深層次一二三。

“吳霈呢，她也在？”淩序霜升了職，掌握的信息得到進一步提升，這刻道：“吳霈也不是十拿九穩，你還能拼一拼。”說的是辦公室升職，吳霈在洛杉矶升職中戰敗，而宋南雅在紐約辦公室敗給淩序霜，她和吳霈在莫斯科相逢，必然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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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序霜提點宋南雅，“別怪我沒提醒你，主任就是主任，待遇與規格，以及享受的各項優惠完全不一樣，還有話語權，值得一争。”

吳霈此刻和她的助理莫書枍就在門外，宋南雅當然不能多說，而且不止是吳霈，還有莫斯科本土律師，都是主任預備役，莫斯科辦公室，一點不比洛杉矶或者紐約辦公室輕松。

南雅道：“尤裏金大律師也要考慮，我還沒研究他的勝跡，值得關注的事情太多，我們後一步再談。”

“好。”淩序霜自然知道閑話不便，果斷道：“你在莫斯科成熟起來，有助于我們戰略推廣，明日郵件和你細說。”

宋南雅估計淩序霜在做跨國并購案，需要俄羅斯這邊有人幫忙，找她也是因為互相提攜，兩人并無多大矛盾。而淩序霜與吳霈，意識戰争形态不同，很難合作，淩序霜做人做事很靈活，宋南雅為人綏靖擅于妥協，所以淩序霜配合宋南雅，才能真正深度合作下去。

吳霈的風格，一板一眼，實事求是，喜歡抽絲剝繭分析，把當事人說哭過，一位女士與一位男士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大使館認證的時候，發現男士已婚，婚沒結成。後來男士答應給女士300萬，分期給予，給了一期，就不再繼續支付，女士想告男士，理由是男士騙婚，欺騙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