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又不是偶像劇

又不是偶像劇

宋南雅前一晚住在蕭啓慶樓下,在涉江家的花園裏,她覺得自己仿佛是涉江雨後花園的一朵花,任人采摘。

明明不想和涉江雨又見,但離開了法國,還有意大利,或者還有莫斯科,人家想找自己,實在太容易。

又不是偶像劇,為什麽鬧成了宿命,宋南雅想了想,應該直接跟着蕭啓慶。亦步亦趨,蕭啓慶還回頭看了她一眼,魏星若和吳霈嘀嘀咕咕,“我們一起住,晚上可以看星星。”

誰要看星星,今晚上沒什麽星星,也不是一顆沒有,但也不是很多,有一顆非常亮的,在夜裏眨眼睛。

次日一早,客人們有的驅車離開酒莊,有的直接搭直升機就走了。吳霈收拾好衣物,卻一直沒找到宋南雅。

魏星若說:“約會去了吧,昨日的男主角也不見了。”魏星若指的是蕭啓慶,她知道蕭啓慶的情況,蕭家長公子,喪妻,一直未娶。

蕭啓慶正在和涉江蘭澤說話,說起涉江酒業先試着在俄羅斯成立啤酒工廠,下一步考慮北歐市場的宏偉圖景。

實際上不見了的男主角是涉江雨,涉江雨是一大早就不見人,連帶着宋南雅。

吳霈打電話,沒人接,魏星若說:“她不是嗓子啞嗎,怎麽接電話,再找找,花園裏看看,餐廳呢,她有沒有在吃早餐。”

宋南雅确實是吃早餐的時候,被涉江雨一步步走近,“宋小姐,好久不見呀。”

“怎麽不說話,宋小姐,你做律師的,口甜舌滑,不是最會說話了。”

“宋小姐,你覺不覺得我們很有緣,上次我就覺得你很讨厭我,為什麽呢,我不記得我在哪裏得罪過你。”

論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涉江雨笑嘻嘻,走到宋南雅跟前,用手指點她,“我們緣分很深,宋小姐,來日方長。”

宋南雅慢吞吞吃完一個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起身踱步到花園,看一眼這美麗花園,南法又是個好天氣。

蕭啓慶帶着吳霈與宋南雅與涉江蘭澤告別的時候,涉江雨還專門出來了,同客人致敬。吳霈側開頭,涉江雨笑得十分開心,涉江蘭澤一臉老懷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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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我們先去一趟法蘭克福接個人,晚一點再一起去巴黎。”蕭啓慶如是說。

吳霈沒有意見,還同宋南雅分析現狀:“雖然咱們到歐洲後業務不順,但可以就當出來旅行放假,反正之前在美國也沒休息過。”

“你們之前在美國?”蕭啓慶問。

“我在LA,南雅在紐約,我們也是今年才來莫斯科,幫律所開疆拓土。”後面有些話不适宜說,當然了,意會就好,競争失利而已。

蕭啓慶意會,果然沒有再問。他見過太多漂亮女生,沒有性格的,或者是太有性格的,女伴不能光是漂亮,漂亮的太多了,他并不是太喜歡。

宋南雅是漂亮,但也沒漂亮到那個份上,一時靜默。

直到魏星若追上來,“你們去哪兒,帶上我,我也跟着你們去玩。”

吳霈轉頭,“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魏星若,是——”吳霈也不知她是哪個豪門的千金,就知道她叫魏星若。

“蕭大哥,好久不見啊,我小哥哥呢。”說的是蕭蘭亭。

“在法蘭克福,你想他了?”蕭啓慶回。

宋南雅不語,吳霈挑眉,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她今天沒化妝,便戴了黑框眼鏡,打扮得很低調。

“對呀,我是很喜歡我小哥哥的,不像蕭大哥你,閱遍美人,自然是看不上我的。”

魏星若抱住吳霈和宋南雅,自說自話,“我說蕭大哥,你真不考慮再婚了,不至于吧?你這麽好條件,不結婚多可惜,你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小孩子?我是很喜歡孩子的,那你真的把蕭家的産業都拱手讓我小哥哥了?”

吳霈又推了一下眼鏡框,宋南雅沒給反應,蕭啓慶覺得這兩個小律師也是很有意思,聽到就當沒聽到,也都不是咋咋呼呼的小女生,他發現自己身邊是真的不能再出現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吵得很。

很想趕走魏星若,但魏星若已經站在吳霈和宋南雅中間,開始規劃歐洲行程,“中歐到東歐好不好,我們可以結伴去威尼斯劃船,去捷克喂鴿子,到巴黎喝咖啡,都不錯,你們一定要全程和我一起,好不好?”

吳霈心說:小姑娘難道沒朋友?不應該呀。這樣開朗的小姑娘,家境又不錯,怎麽會沒朋友,在學校大家應該搶着和她做朋友。

蕭啓慶當然不會講小姑娘的閑話,這個魏星若,出了名的自我,毫不顧忌場合,想發火就掀桌子,想放鴿子就走人,她最大的功績是在和未婚夫的訂婚禮上無故失蹤,說是留了一封信給布置場地的工作人員。

嘉賓到場,鮮花滿地,準新郎烈日下等了四個小時,才被工作人員找到信,新郎家不是豪門,但又是白爵士妻族的娘家侄子。

魏星若在洛杉矶的訂婚典禮上一戰成名,哪家公子也不合适再問她的婚姻,魏宗舒甚至想再辦一場婚禮,重新生一個女兒,好和白家聯姻。

不過再生個女兒也來不及了,魏宗舒想嫁女,白家也不肯娶,主要是魏星若原定的未婚夫已經另覓佳婦,可能這就是魏星若想要的結果吧。

飛機降落在法蘭克福郊外假日酒店的停機坪,宋南雅還沒望過去,吳霈已經瞧見蕭蘭亭,覺得萬分眼熟,魏星若已經開心朝外頭打招呼,“小哥哥,是我呀,星若,魏星若!”

蕭蘭亭還沒瞧見宋南雅,就被魏星若撲了個滿懷,“小哥哥,我來啦,有沒有想我,我很想你,十分想你。”

吳霈眉頭一蹙,暗覺尴尬,這不就是蕭先生,怎麽和魏星若是一對,那南雅和蕭先生?吳霈眉間微動,被蕭啓慶捕捉到了,他看了吳霈一眼,笑問:“怎麽,認識?”

“一面之緣,在莫斯科見過,我朋友在Dior做銷售,曾在古姆見過蕭先生一回,蕭先生興許并不記得我們了。”

找了退路,回答得很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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