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只兩只三只傻瓜
一只兩只三只傻瓜
裏頭宋眉山說:“莫斯科之春在我名下,不能割讓,其他産業,我都主動割讓給陸長安先生,但孩子歸我。”
吳霈記錄之後,問陸長安,“陸先生的意思呢?”
“眉山,”陸長安道:“我不和你争,但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和律師說吧。”宋眉山道。
陸長安說:“産業都歸陸小姐,我不和她争,除了楓林基金歸我。孩子一人一個,羅斯托夫跟我,舍甫琴科還小,給媽媽。”
“感謝陸先生慷慨,但羅斯托夫我不會給你,今天兩位律師在這裏,我要孩子的撫養權,我們不妨庭上見。”
“可以,那就庭上見。”
陸長安走的時候,看了在門口等候的賴銀寶一眼。
蕭啓慶看了全程,此刻才說話,這刻同吳霈道:“這有咖啡機,你們自便,我與宋眉山小姐到陽臺說兩句。”
吳霈起身,“我和南雅去陽臺喝咖啡吧。”
“不用,你們坐。”宋眉山起身,“我和蕭先生去陽臺,你們坐吧。”
晚風帶着涼意,蕭啓慶問:“冷不冷?”
“還行,巴黎和莫斯科比冷,差遠了。”宋眉山忽然又笑起來,“不許笑我啊,當年沒選你,選了他。”
“跟着我也沒時間陪你,你就是又想要愛又喜歡錢,你最貪心。”蕭啓慶也笑了,“你說你,早跟着賴銀寶多好,他顧家,你賺錢,其實很配。”
吳霈端了兩杯咖啡出去,“美式加奶不加糖,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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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蕭啓慶也看她,“多謝。”
“吳律師不錯啊,人不錯。”眉山抿了口滾燙的咖啡,揚起眼角,眉梢含笑,“這可是個有閱歷、有學歷、不莽撞的女生,也不是那麽青春的年紀,合适你的。”
“你還管我?你這麽不顧家,陸長安和你打撫養權官司,真不好說。”
宋眉山道:“幸好我也有了點錢,不然只能等陸長安休了我,被他塞在家裏,像一團棉花。”
蕭啓慶側身,說:“眉山,我總在想,如果是我娶你,你會不會和我終老。”
“不會。”
“為什麽?”
“因為當初你嫌棄我只有美貌,沒有錢,還沒有靈魂。我現在覺得不結婚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你看陸長安這麽大方,我又不缺錢,我為什麽還要和你結婚。”
蕭啓慶笑,“有道理。”
晚風伴随着笑聲,吳霈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宋南雅攪咖啡,神來一句:“我也覺得有道理。”
羅斯托夫正在和顧柔曼吃冰淇淋,羅斯托夫說:“爸爸平時不許我吃冰淇淋,顧可可經常吃冰淇淋嗎?”
“顧可可也不經常吃,她爸爸也不許她吃,因為女孩子吃太多冰淇淋不好。”羅斯托夫點頭,“那我下次請顧可可吧,我請她喝熱可可。”
陸長安下樓,顧柔曼擡頭,“眉山呢,沒見到她?”
可太見到了,見到了,她還要離婚。陸長安移開冰淇淋,低聲說:“爸爸怎麽說的,都忘記了?”
羅斯托夫便不吃了,顧柔曼道:“這個不加糖的,是牛奶刨冰,只有牛奶,不加糖水的,我也吃了一碗。”
莽天驕在中庭隔空喊了一句:“陸長安,你是準備讓羅斯托夫管林覓雅叫媽是吧?”
平地起驚雷。
莽天驕趕緊趕慢的,“別讓陸長安帶羅斯托夫走,他和眉山談離婚,他要羅斯托夫的撫養權。”
驚雷再起。
“陸長安,你想得美,羅斯托夫小時候你帶成什麽樣,後來眉山托孤,我記得羅斯托夫是該給謝洛夫養的,你搶什麽搶,什麽時候也不歸你。”
莽天驕指着顧柔曼,“孩子別給他,我通知謝洛夫了,我讓他和林又璋一起過來。讓林又璋帶林覓雅去美國休養,美國不行就新西蘭,總之她就別再出現了。還有陸長安養不了羅斯托夫,按照協議,怎麽都該是謝洛夫養到十八歲。”
蕭蘭亭抱着林覓雅到了一樓,林覓雅坐在輪椅上,滿懷憧憬地望着陸長安。
陸長安一副冷了心腸的模樣,牽起羅斯托夫的手要走。
說時遲那時快,顧柔曼一把抱過羅斯托夫,羅斯托夫的大眼睛溫柔又沉靜,顧柔曼摟着他,緩聲說:“你媽媽當時做手術,不放心你爸爸,對你有安排,是讓你謝洛夫叔叔養你到十八歲的,你先不忙走,等你媽媽下來好嗎。”
莽天驕穿着高跟鞋,差點滑倒,“眉山暈倒了,誰都別走,誰也別想走。”顧柔曼轉頭,羅斯托夫看他爸爸,陸長安轉身就往樓上跑。
陽臺上不過笑笑,蕭啓慶看一眼室內再回頭,宋眉山就坐下了。
宋眉山滿腔鼻血,蕭啓慶心跳加速,緊緊握着她的手,“眉山,別害怕,別緊張,我抱你去醫院。”
宋眉山攀蕭啓慶手臂,也就一句話:“一切都安排好了,照當年那樣來,羅斯托夫大了,舍甫琴科也一樣,給謝洛夫養。”
“別說傻話了,我養,我給你養。羅斯托夫我養,舍甫琴科我也養,我來給你養,你別說話了,別說話了好嗎。”
吳霈和宋南雅不知發生什麽,出來一看,吓呆在原地,蕭啓慶艱難道:“擰濕毛巾,快點,濕毛巾。”
宋南雅去擰毛巾,吳霈覺得不對,打開門想喊人幫忙,卻一個人都不見了。賴銀寶在酒店長廊的盡頭吹風,陸長安走了,他忽然也想吹吹冷風。
吳霈出來沒看見人,只好去追,剛剛上官婉說累了,要回自己房間睡覺。莽天驕懶得理她,本已經下樓,忽然又想上樓看看眉山。
一來一回間,吳霈只見到了莽天驕,“別讓陸先生帶孩子走,眉山小姐可能要進醫院,暫時別讓陸先生和孩子走,你去追陸先生,我先上樓了。”
莽天驕不負所托,追到了陸長安,陸長安上樓卻沒追到宋眉山,蕭啓慶直接抱着人上頂樓,坐直升機走了。
小型機,僅一人抱一人,宋南雅都沒能上機。等陸長安上樓,吳霈也找了賴銀寶回來,顧柔曼和莽天驕一左一右護法般牽着羅斯托夫上來,宋南雅下酒店中庭直梯,說:“蕭先生帶宋小姐走了,去醫院了。”
但是去哪家醫院,沒人知道。
甚至是不是巴黎的醫院,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