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果汁分你

果汁分你

宋眉山轉到普通病房日，陸長安沒來，容素素也沒來，梁與君和周頤年都沒來，就莽天驕顧柔曼帶着陳其美來了。

“眉山，”病房外頭堆成了花海，一束束鮮花落在窗下，陳其美抱了個迪斯尼的琳娜貝爾和達菲熊的枕頭，另一手捧鮮紅的紅玫瑰，“眉山，好久不見了，越來越漂亮。”

顧柔曼提着食盒，裏頭一衆精美的蒸點，還有正宗花生眉骨豬腳湯，另外還配有滋補神器燕窩炖雪蛤。

“周頤年非要給你煮坐月子吃的豬腳姜，小美阻止了，說你不是流産，不需要。”莽天驕抱着一袋衣服進來，“我幫你換衣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

陳其美自動去洗手，擺食盒，顧柔曼和莽天驕扶着宋眉山去換衣服，宋眉山靜靜坐在那裏，莽天驕忽然就哭了。

哭得并不大聲，陳其美還是聽到了，他問：“嬌嬌，怎麽了？”

顧柔曼拿紙巾給她，“別哭了，你再哭，我就讓你先回去了，我和小美律師在這裏就好。”莽天驕也不想像個多嘴的婦人，她仰起頭，“我就是太高興了，眉山終獲自由，怎麽不令人高興。”

宋眉山穿了件簡約的泡泡袖連衣裙出來，內衣是顧柔曼幫忙穿的，莽天驕将換下的衣服放進收納袋，陳其美已經擺好碗筷，說：“眉山，過來吃飯。”

“嗯，”宋眉山眼見的蒼白，陳其美說：“我喂你。”不過兩口羹湯，宋眉山就想睡覺了，陳其美就收拾碗筷，扶了宋眉山上床，“睡吧，我們不走，陪着你。”

下午三點，宋眉山不過睡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分鐘就醒來，顧柔曼坐在她床邊，陳其美也沒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仿佛眉山不過短短一個午憩，而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鐘。

莽天驕回去時是哭着回去的，與衆人都不說話，梁與君讓林又璋去看看她，林又璋苦笑，“你們難道覺得她會和我說？”

莽天驕愈發憂郁了，話少說，事不少做，每天天亮就跑醫院去，回來時已經日暮。顧柔曼直接住到了醫院，她也不太願意和容素素他們說話，除非是陳其美，還願意聊幾句，其餘衆人，在她這就沒聽她開聲。

容素素同梁與君說：“我回去，換吳磊過來，吳磊還是和這幾個小姑娘更親近，她們不親近我。”

容素素與周頤年去過一次醫院，周頤年本來想問宋眉山想不想轉院，轉到瑞士，或者換一家風景更美麗的醫院。

結果無功而返，眉山當時在睡覺，睡了好幾個小時沒醒。日升到日落，陸長安問周頤年，“她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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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在休息。”周頤年如實回答，容素素道：“不如換吳磊過來，他廚藝好，他和眉山關系好，也聊得來，我回去幫你們帶孩子。”

“容素素走了，周頤年沒走，他今天來看你，你要不要見他。”顧柔曼扶宋眉山在花園裏散步，這間醫院對着一座雪山，雪山下有湖。周頤年見到宋眉山的時候，他一個大男人，也險些落淚，手捧着一束百合玫瑰，宋眉山瞧見他眉眼彎彎，“哥哥，你來啦。”

宋眉山管周頤年叫哥哥，周頤年将花放在長椅上，擁抱了眉山，“不過兩個月沒見你，仿佛隔了兩年。”

眉山彎彎眼睛，周頤年問她，‘冷不冷，’将大衣脫下來披給她。

顧柔曼和莽天驕嘀咕，“果然是讨厭容素素，連帶着讨厭陸長安，真煩人！”，卻不知吳磊過來，側身一看，吳磊笑看着她，“你果然也長舌婦，我表哥說你八卦，我還不信你會搬弄是非。”

“你怎麽也來了，”，“累不累？”顧柔曼也瘦了一圈，吳磊抱了抱她，“回去休息吧，眉山這邊我來陪。”

顧柔曼回酒店，洗個澡，換了羊絨大衣約莽天驕吃飯，莽天驕也剛睡醒，兩人約在酒店的餐吧，湊在一起，立馬開始講是非。“眉山就是讨厭陸長安，容素素有一半功勞。”，“還有林覓雅，也有功勞。”

莽天驕端着滾燙的咖啡，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顧柔曼問：“這麽久了，梁與君還沒來過醫院吧，他做什麽，避嫌？”

莽天驕細數，“何止是梁與君，賴銀寶來了嗎，謝洛夫，什麽深情我愛你，我看他們連蕭啓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那現在是怎樣，眉山接下來和蕭啓慶大婚了？”顧柔曼手捧一杯熱可可，說：“我總有種時空交錯之感，仿佛昨天也經歷過這樣畫面，不是在赫爾辛基，是在聖彼得堡，是在滴血教堂，是在涅瓦河邊，是在我們的青春裏，他們經過了我們的青春，我們卻缺席了他們的青春。

賴銀寶說的是對的，正青春的容素素遇見了最光彩照人的陸長安，你看梁與君和容素素關系多好，眉山在他們的青春記憶裏其實是靠邊站的。”

莽天驕放下咖啡杯，側過身同顧柔曼道：“魔法才能打敗魔法，深刻才能認識深刻，你看陸長安，看周頤年，他今天見到眉山，他會同陸長安說，趕緊回家做個家庭主夫，眉山不需要錢，但她需要愛。”

顧柔曼笑，忽而又笑大了，她給莽天驕點贊，“嬌嬌，真不敢相信，你成長了，并且成熟了，瞬息之間，真的，如果你想結婚，我一定來給你當伴娘。”

宋眉山醒在晚上一點半，有人坐在沙發上，沒開落地燈，“嬌嬌，柔曼，小美？”若問宋眉山在深夜最不想見的人，當屬陸長安。眉山以為是陸長安，便不再說話，那人卻燃了燈，是吳磊。

吳磊又開一盞燈，“是我，開燈睡覺不好，我就熄了燈，吓着你了？”

“嗯。”宋眉山伸出手，“班長，扶我一把。”

“去衛生間嗎，我幫你。”吳磊拉起宋眉山的手，幫她穿鞋，又開了衛生間的燈，又拿出保溫盒，“粥還是熱的，要吃一點嗎，雞絲紅棗粥。”

眉山出來，吳磊趕緊扶她，她手指纖細，并不十分有力量，吳磊幫她理了理頭發，“明天我幫你洗頭好嗎，問過醫生，可以洗發尾。”

“嗯，”宋眉山說話的聲音都細細的，弱弱的，吳磊聽說莽天驕抑郁了，在眉山這裏，還有顧柔曼，也有點抑郁，都不愛說話。他扶着宋眉山的背脊，說：“去美國好嗎，我找了個師弟在美國研究院，他的教授水平很高，我們去美國看看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