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補身體
陸鶴年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西裝外套,又看了看眼前的雲容,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種煩躁,他目光沉了沉,覺得既然是救了圓圓的人,也算是陸家的恩人,他不能看着一個小姑娘走上歧途。
他握着西裝外套的手緊了緊,抿了抿唇角,盡量放緩聲音道:“以後像會所那樣的地方不要去知道嗎?”
又指了指雲容身上的衣服,聲音顯得有點不自然道:“這樣的衣服也不要穿了。”
“我知道的,這是那裏的工作服,不能穿到外面去。”雲容雖然覺得眼前這個人話多了點,但是作為給她三萬工資的大老板,她的态度還是很好的,乖巧的點了點頭。
陸鶴年心裏舒服了一些,剛想點頭,又聽到雲容道:“我覺得這個衣服挺可愛的,在家裏穿穿也不錯啊。”
千百年來,不管是什麽生靈修煉,都是朝着修煉成人的目标,沒想到人族倒是奇思妙想,把動物的樣子穿在了身上,雲容想,等承包下丹丘山,她就穿着這身衣裳逗一逗山上的小動物,想想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在家裏也不許穿!”陸鶴年一想到雲容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在家裏走來走去,臉一下子就紅了,“在我這裏工作,不允許穿這樣的衣服。”
雲容有點可惜的摸了摸屁股後面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失望的點了點頭,心裏其實并不明白,老板為什麽要管她在家裏穿什麽衣服。
陸鶴年沒聽見雲容的聲音,不自然的把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就看見雲容正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低頭而立,這個樣子,胸前的飽滿就像是兩顆鮮嫩多汁的桃子,幾乎要從本就輕薄的面料裏擠出來。
他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腦門,鼻子忽然一癢,下一秒,一滴鮮紅的液體就滴在了雲容的胸口上,這回正像是剛摘下來的桃子,帶着露水了。
“你流血了?”雲容一愣,擡頭看向陸鶴年。
陸鶴年自己也沒想到,手忙腳亂的捂住鼻子,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恢複成冷若冰霜的樣子,他冷聲道:“我沒事。”
“你們人……流血可不能馬虎!”雲容差點說成人族,連忙忍住了,人族弱小,稍微流點血都可能丢了性命,好歹是自己的老板,她不能坐視不管。
這樣想着,雲容連忙走近陸鶴年,靠近他的鼻子看了看,心想不會是剛剛在會所的時候砸出內傷了吧。
雲容這一靠近,陸鶴年只覺得鼻尖全是淡淡的花香,一時間鼻血流得更厲害了。
陸鶴年整張臉已經快掉冰渣了,他連忙退後兩步,冷聲道:“我沒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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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帕上都是血了,還沒事?
雲容擔心的看着眼前的老板,這煞氣纏身比她想象的還要虛弱啊,這要是突然魂歸幽冥了,她三萬工資一個月的工作可怎麽辦?
“我聽說這種草對身體好,你拿回去補補身子。”為了工作,雲容覺得自己不能見死不救,連忙追上去,掏出一根小兒臂粗的人參塞到陸鶴年的手裏道。
陸鶴年從來沒有這麽丢臉過,手裏被塞了一根人參也沒反應過來雲容是穿着兔女郎的衣服,是從哪裏掏出來一根這麽多粗長的人參的。
“我不需要補身體,你自己留着吧。”
“沒事,這種草我還有很多。”雲容以為陸鶴年不好意思,連忙擺了擺手,這種草也就人族才喜歡,對于她來說,就和蘿蔔白菜沒有什麽區別。
陸鶴年覺得自己實在待不下去了,掃了一眼手裏的東西,以為是山裏批量種植的那種人參,畢竟只有那種人參才白白胖胖,像蘿蔔一樣。
那種種植的人參很便宜,就一兩百一根,又想起雲容是丹丘山的村民,可能是自己種的,也不好拒絕小姑娘,就用西裝外套一裹,轉身就走,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陸鶴年再次出現在張崇明和茍大慶的眼前的時候,鼻血已經處理幹淨了,精致的臉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可是張崇明卻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他看了看手表,竟然過了二十幾分,總裁和一個陌生女子什麽時候單獨待過二十幾分鐘啊,別說二十幾分鐘,那是兩分鐘都沒有。
這樣想着,看着陸鶴年的眼神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陸鶴年心裏還有點不自在,沒注意到張崇明閃着詭異的光的眼神,走出酒店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轉身對茍大慶道:“雲小姐晚上要是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她。”
“好的好的,陸總我明白的!”茍大慶連忙露出狗腿子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證道,就是陸鶴年不說,他也會好好伺候這位不知名的大佬的。
一上車,張崇明就問:“陸總,現在要去哪裏。”
陸鶴年指尖在自己的袖扣上劃過,面上一片清冷,“先回老宅。”說着,他指尖摸到了西裝外套裏面包着的一個冰冷冷的東西。
那是小姑娘送他的人參。
他的腦子裏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雲容穿着兔女郎服裝的樣子,目光沉了沉,問:“崇明,我記得你有女朋友?”
“是,去年剛開始交往的。”說起女朋友,張崇明臉上露出一絲傻笑,心道總裁不會跟他請教追女孩子的技巧吧,他雖然實踐經驗不足,但是理論知識豐富啊,網絡騷話那是張口就來,現在的女孩子都愛聽。
陸鶴年擡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張崇明,只覺得今晚這個秘書格外活潑了一點。他沒有細想,道:“讓你女朋友給雲小姐挑幾件換洗的衣服。”
小姑娘連個行李都沒有,确實挺可憐的,關鍵是他不想在看見那件兔女郎衣服了!
張崇明一愣,“只是買衣服?”不應該逛完商場,飛起法國聽音樂會,在吃一頓純正的燭光晚餐,送上一個晚安吻?
“那你還想幹什麽?”陸鶴年就算是在遲鈍,也終于感受到了張崇明的八卦之火,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反問道。
“沒,沒什麽,雲小姐救了小小姐,送衣服那是理所應當的,我覺得不如直接讓我女朋友陪雲小姐去自己挑,這樣穿起來更合心意。”
張崇明一看陸鶴年的表情,只覺得後脖子涼飕飕的,立馬笑着道。
“也好。”沒想到陸鶴年還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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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大慶送走了陸鶴年,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兜裏的電話就響了,他拿起來一接,電話裏傳來老婆茍大花痛苦的哀嚎聲。
“大慶,我要生了,孩子好像不太好,你快回來……”
茍大慶一聽就慌了,預産期不是還沒到嗎?顧不上問這些,連忙道:“好好好,你等着,我馬上回來!”
挂了電話,茍大慶急急忙忙的去給自己批了一個請假單,就往家裏趕去,他就住在酒店附近,走路五分鐘就到。茍大慶心急如焚,這是他第一次做爸爸,化作原形一路狂奔,不到兩分鐘就到了家門口。
打開家門一看,只見客廳組合沙發上躺着一個穿着黃色連衣裙的高挑女人,那女人捂着碩大的肚子,痛苦的□□着,很快痛得維持不住人形,臉上露出黃色的狗毛。
“阿花……”茍大慶跑到老婆邊上,跪在沙發邊,緊張的道:“阿花,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要生,現在感覺怎麽樣?”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狗了,怎麽身上一股花香!”哪裏想到剛剛還痛得大叫的茍大花,竟然白着臉撐起身子,在茍大慶身上聞了聞,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狠厲。
茍大慶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胡思亂想什麽,我哪裏有別的狗,我就你這一只狗!”
“諒你也不敢。”茍大花咬牙切齒道:“你要是外面有狗了,我就帶着孩子改嫁城西的哈士奇,哎呦,我的肚子……”
話還沒說完,一股陣痛襲來,茍大花臉色一白,冷汗都出來了,“大慶,我感覺不太好,孩子現在還沒生下來,是不是因為我們違反了建國後不能成精,違背了人族法律,才有此一難。”
“你胡說什麽,我們都是有戶口登記的,上次特調處上門做登記,說了沒有這一條法律,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茍大慶渾身都在發抖,他緊緊的握着老婆的手,眼底是濃濃的擔心。
“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們做狗的,生孩子本來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我痛了那麽久還生不下來,只怕是……”茍大花說話的聲音輕下來,現在天道對妖族嚴格,這幾年已經很少有妖族的後代出生,她這次只怕兇多吉少。
茍大慶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他伸手摸了摸老婆的狗頭,咬了咬牙道:“阿花,你放心,我肯定能救你,我一定會救你!”
說着,他就化為原形朝酒店跑去,那個大佬那麽厲害,一定能救阿花!
交警中隊監控室一個警察驚呼道:“我靠,這土狗成精了,還會看紅綠燈,走人行橫道!”
作者有話要說: 陸鶴年:以後不許穿這種衣服!
雲容:你心裏明明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