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v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在場的人都一愣,轉而露出欣喜的表情, 陸南先最沉得住氣, 小心翼翼的問:“那章先生的意思是,已經找到了破解死局的方法?”

章先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百分百成功的方法我并沒有找到, 但是根據我的推算, 鶴年命格的轉機應該就在海市, 只要抓住這個轉機, 就有很大的希望。”

世間萬物變幻莫測, 章先生也算是玄門的佼佼者了,可是命格是天道注定的, 一個人和天道相争,終究是螳臂當車。

陸南先也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問:“那章先生, 有什麽是我們陸家能做?”

“轉機的事情還不着急, 畢竟還有一年的時間, 我們暫時也不知道這個轉機到底在哪裏?是人, 是物還是一件事。”章先生安慰道, 又轉頭看了身後的弟子一眼。

站在章先生身後的萬博立馬拿出了兩個玉牌遞給他,只見那玉牌并不是什麽名貴的玉石,但是卻通透的很,渾然一體, 一點雜質都沒有,在燈光下就好像是琉璃一樣清透。

他接過玉牌,都放在了茶幾上道:“我大概有半個月都不在海市,這是我提前做好的,先給鶴年用着。”

“章先生,你要是不在海市,我們這心裏總是不安心。”姜淑華一聽,臉上露出了猶豫。

“你們不用擔心,我把萬博留下來,有什麽事情你們就找他。”章先生擺了擺手,又看向陸南先道:“陸先生,最近适合用來做平安玉牌的玉石越來越少了,玉石的事情你還是要繼續找的,一旦沒有合适的材料,鶴年不帶玉牌的話,那煞氣對旁人的影響非常大。”

聽到這個陸南先也嘆了一口氣,這真不是他不用心找,實在是陸鶴年用來做玉牌的玉石太特殊了,不然以陸家的財力,錢花下去,什麽好的玉石找不到。

“章先生放心,玉石的事情我已經專門派人去找了,最近緬甸那邊發現了一個老坑,品質非常好,等運回國內,就送到您那裏。”

章先生點了點頭,知道找合适的玉石真的是一件靠緣分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制作玉牌,其實就是在玉石裏面畫下鎮煞的符咒,利用玉石中的靈氣才壓制陸鶴年身上的煞氣。

難就難在現在的靈氣幾乎消失殆盡,想要找到一塊富含靈氣的玉石那是那是難上加難,本來通體通透,毫無雜質的極品玉石就少見,更別說從中找一塊富含靈氣的了,那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這麽多年,陸家在合适玉石尋找上,付出了多少財力物力,要是普通人家,還真是承受不起。

這樣想着,章先生又把自己走後,要注意的事情交代了一次,就在大家認真聽的時候,在不遠處樓梯上玩着小木屋的顧圓圓小朋友忽然手一滑,木房子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木房子一直滾下最後一節樓梯,撞在了樓梯邊的裝飾花瓶上,才啪的一聲停了下來,咕嚕嚕,一個綠的發藍的石頭被這麽一撞,從木頭房子的破口處,滾了出來,一直滾出去十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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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出現的突兀,一下子打斷了大家的話,連章先生都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陳媽連忙從廚房出來,将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走到顧圓圓身邊,笑着道:“圓圓,陳媽帶你去樓上玩好不好,你小房間裏面的洋娃娃已經洗白白了,就等着圓圓去抱一抱呢。”

顧圓圓将陳媽拿着的石頭抓在自己手裏,才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好。”

就在陳媽拉着顧圓圓的手上樓的時候,章先生忽然站了起來,他慢慢走到顧圓圓的身邊,蹲下來,溫和的看着小姑娘,笑着道:“圓圓,你手裏拿着的石頭好漂亮,能不能給章爺爺看一看?”

陸南先,姜淑華和陸華年一看章先生的動作,也覺得有點奇怪,不由的站起來朝兩人走去。

陸南先低聲問:“章先生,怎麽了?”

章先生一擡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說話,目光卻落在顧圓圓緊握的那只手上,準确的說,是落在顧圓圓手上露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靈氣上面。

顧圓圓小朋友察覺到章先生的目光,小小的臉蛋上滿是糾結,這塊石頭是雲容姐姐給她的,她不想給別人看,這個爺爺一看就是很喜歡這塊石頭,要是拿過去就不還了怎麽辦?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一眼就看出了章先生眼底的火熱,她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縮,小肉手緊緊的抓住手心裏的石頭,可是她越是抓緊,那肉嘟嘟的指縫裏就越是有隐隐約約的綠色露出來,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手裏的東西不一般。

一看見自己手心裏的那一抹綠色都快要暴露了,顧圓圓小朋友一下子急了,倒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問:“你就看一看,不能拿走哦。”

“好,我就看一看,保證不拿走。”章先生一輩子沒有娶妻,也沒有子女,看見圓圓這防備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點了點頭認真道,就算是個好東西,也沒有和小朋友搶的道理。

得到了章先生的保證,圓圓心裏放心了一些,遲疑了一下,就把手伸了出來,張開來,只見她白嫩嫩的小手心上放在一個雞蛋大小,不規則橢圓形的石頭,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質,在燈光下,就好像裏面有水流動,閃着細碎的光芒。

章先生露出吃驚的表情,他剛剛只是隐隐約約看見了靈氣,随口一問,沒想到這塊玉石的靈氣竟然這樣豐富,仿佛能看見實質。

要是把靈氣比作水蒸氣,那這塊玉石裏面的靈氣都已經多到水蒸氣都變成了小水珠。

“圓圓,你這是哪裏來的?”女兒身上有什麽東西,陸華年是最清楚的,一看見沒見過的石頭,顏色鮮麗,不像是路邊的小石子,就問:“是不是幼兒園小朋友給你的?”

顧圓圓還沒說話,章先生已經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石頭拿在了自己手裏,一觸碰到這塊石頭,他的指尖就傳來一直冰涼的感覺,透過手指,傳到四肢百骸。

章先生不由的感覺周身一松,渾身上下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他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沉聲道:“這不是石頭,這是一塊玉!”

玉?

衆人一愣,這色澤,這通透度,要說是有色玻璃都有人相信,要說玉石倒遲疑了,畢竟這樣品質的玉石,又是這麽大塊,那是上千萬都買不到的,誰家有這麽一塊玉,那是可以用來當傳家之寶的。

陸南先先回過神來,這些年他為了給陸鶴年找合适的玉石,對玉石的了解也算得上是專家了,他伸手從章先生手裏接過那一抹濃的化不開的綠色,剛一入手,心裏已經有底了,點了點頭道:“确實是玉石,這個顏色和通透度,已經是極品帝王綠了。”

帝王綠是玉石中最高的一個等級,平時指頭那麽大就要上百萬,何況這一塊這麽完整,這麽大,只怕一千萬是買不下來的,最少要兩千萬。

作為陸家的女兒,陸華年也是從小見好東西的,可是這麽好的玉還真沒見過,她心裏也知道價值,連忙問:“圓圓,這塊玉你是從哪裏來的?”

顧圓圓咬着嘴唇不說話,這是雲容姐姐送給她的,是她們倆的小秘密,她不想說。

“是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給你的?”陳華年一看女兒不說話,心裏也有點着急,這樣貴重的東西出現在自己女兒手裏,不知道丢了的人心裏該多着急,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幼兒園,圓圓就讀的那個幼兒園,是海市最好的幼兒園,裏面的小朋友自然也來自海市有頭有臉的人家,能拿出這麽好的玉也不稀奇。

可是即使再有錢,這麽好的玉丢了也是要心疼的。

見圓圓還是不說話,姜淑華也蹲了下來,溫和的看着自己的孫女,溫聲問:“圓圓,你告訴外婆這個玉是不是幼兒園小朋友送你的?這個是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送給他的,現在他送給你了,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不是幼兒園小朋友。”顧圓圓低着頭,心裏覺得又委屈又害怕。

陸華年一聽這話,心裏更加着急了,要是幼兒園小朋友,明天上學的時候給人家還回去,要是不是,那這玉石是哪裏來的?總不能是哪裏撿到的吧。

她從陸南先的手裏拿過了那塊玉石,玉石一入手,溫潤細膩的觸感就讓她一驚,這塊玉的品質比她想象的還要好,想了想,她故意沉下臉,道:“圓圓,你要是不說這塊玉哪裏來的,媽媽就不能還給你了。”

顧圓圓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陸華年,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扁了扁嘴巴,悲傷一下子湧上心頭,“你們說過會還給我的!”

就在顧圓圓要放聲大哭的時候,大門忽然開了,手裏抱着西裝外套的陸鶴年走了進來,看見大家都圍着侄女,疑惑的問:“怎麽了?”

“舅舅!”顧圓圓蹬蹬蹬跑到大門口,抱住陸鶴年的大腿,揚起一張委屈的小臉,告狀道:“舅舅,媽媽搶走了我的石頭!”

陸鶴年彎下腰單手将侄女抱起來,一邊往裏走,一邊問:“怎麽回事?”陸華年會拿走圓圓的東西,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又看見章先生也在,微微點了點頭,話語中透着敬意道:“章先生。”

“鶴年回來了,看起來氣色不錯。”章先生走到陸華年的身邊,仔細的看了看他的周身,沒看見什麽煞氣,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要多謝章先生上次改良的鎮煞符,戴上玉牌後,煞氣對身邊的人基本上沒什麽影響了。”陸鶴年抱着圓圓走到沙發邊坐下來。

“不許抱着舅舅,圓圓,媽媽好好跟你說話,你今天一定要告訴媽媽這個玉是從哪裏來的?”陸華年走到他的邊上坐下,嚴肅的看着圓圓。

圓圓一聽到陳華年的聲音,就使勁将臉埋在陸鶴年的脖子上,翹着圓滾滾的屁股縮成一團,活像一只逃避現實的大鹌鹑。

這個自欺欺人的小模樣落在大家眼裏,都不由的笑起來,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姜淑華小聲對女兒道:“現在圓圓不願意說,你也問不出來,等她沒那麽抵觸了,再問就是了。”

只能這樣了,陸華年看了一眼手裏的綠油油的玉石,不由的問:“章先生,我看您剛才好像很在意這塊玉,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陸南先和姜淑華也反應過來,要說是一眼看出來這塊玉石的價值,章先生也不會直接站起來就要看看,雖然這塊玉價值連城,章先生是玄門的,平時與玉石打交道很多,什麽好玉沒見過,只怕家裏也不少。

像剛剛那樣露出驚喜的表情,這塊玉難道有什麽特別的?

章先生也不準備瞞着,實話實說道:“這塊玉最大的價值不在于它的顏色和品質,在于充足的靈氣,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塊靈氣這麽足的玉石了。”

陸鶴年本來沒注意這塊玉,也把目光落在了陸華年的手上,他抿了抿唇角道:“章先生,你之前說過,制作平安玉牌需要有靈氣的玉石,那這塊不是和那些玉石一樣?”

“不一樣,鶴年,要是用這塊玉石給你制作平安玉牌,用上半年都不用更換。”章先生回答,又道:“你之所以需要一個月換一塊玉牌,就是因為玉牌裏面的靈氣耗盡。”

章先生的話說完,陸家人看着那塊雞蛋大小的玉石,都目光熱切起來,要知道,平時送去給章先生制作玉牌用的玉石,都是精挑細選的,随随便便一塊拿出去,市場價都在幾百萬,可即使這樣,能用的也寥寥無幾,就算能用,也不過一兩月就被煞氣侵蝕,不能再用了。

以後要是換成這樣的玉石做玉牌,那豈不是能半年換一次?一時間,大家都心情激動,姜淑華是最高興的,這麽多年,小兒子的身體,成了她的心病,她連忙轉頭看向陸鶴年手裏抱着的圓圓,放緩了聲音道:“圓圓,你告訴外婆,這個玉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對你舅舅非常重要!”

要是知道是誰的,陸家多花點錢買下來就是了,或許還能打聽到産地,那以後鶴年要用的玉石就不愁了,陸家人心裏都是這個想法。

“媽,你別這樣,會吓到圓圓的。”感覺到懷裏的小團子使勁縮了縮,陸鶴年開口阻止。

“什麽叫做別這樣,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這樣的玉石對你的身體很有好處。”陸華年白了陸鶴年一眼,她這個弟弟,看着冷清冷面,其實是個最沒有原則的人,只要圓圓軟軟的叫一句舅舅,就什麽都答應了,這種事情能由着孩子?

又轉頭對圓圓道:“圓圓,你喜歡舅舅嗎?”

顧圓圓擡起頭呆愣愣的看着媽媽,覺得這還用問嗎?她最喜歡舅舅啦,下意識的點點頭道:“喜歡,最喜歡。”

“那圓圓希望舅舅每次過生日都能和圓圓在一起嗎?”陳華年又問。

陸鶴年的生日在八月,每年過生日,都是他煞氣最強的時候,他需要提前三天去章先生家裏閉關,生日過完三天後再回來,所以自從有記憶起,顧圓圓小朋友就沒有和舅舅一起過過生日,因為她的生日和陸華年就相差一天。

聽見姐姐這樣問,陸鶴年抱着顧圓圓的手緊了緊,心裏也升起了一絲期待。

顧圓圓看了看陸鶴年,又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心裏更加糾結了,她當然想和舅舅以前過生日的,可是又不想違背和雲容姐姐的約定,到底該怎麽辦呢?

沉默了兩秒,圓圓咬了咬牙,輕聲道:“是雲容姐姐送給我的。”

此言一出,陸鶴年和陸華年都很驚訝。

雲容?

陸鶴年一愣,低垂的眸子沉了沉,他實在沒想到是這個小姑娘。

“怎麽會是雲容呢?”陸華年也不敢相信,當時雲容的穿着打扮确實不像個能面不改色拿出一塊上千萬的玉,更何況,能随随便便将這樣的玉石送給小孩子,怎麽會一開口就要五千?

“真的是雲容姐姐!”顧圓圓一看大家都不相信,一下子急了,大人們怎麽回事了,不說的時候追着問,說了又不相信,她馬上斬釘截鐵的說。

一直在旁邊聽着不說話的章先生,目光閃了閃,透出一絲深思,笑眯眯的問:“那雲容姐姐送給你的時候,有說什麽話嗎?”

顧圓圓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歪着頭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說:“好像說,好像說這是保平安的……保平安是什麽意思?”

“保平安?難道她也是玄門中人?”站在章先生身後的萬博小聲嘀咕。

“只怕不僅是個玄門中人,還是個高手!”

章先生把那塊玉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除了靈氣逼人,實在看不出來裏面有什麽東西,按理說,保平安用的,那應該在玉裏面畫了平安符,普通的玉石除了溫養身體,可沒有保平安的功能。

連自己的都看不出,那這個人只怕修為在他之上。

“海市還有比章先生更厲害的高人?”陸南先不相信的問。

章先生笑起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玄學這種東西,看的是天賦,我只是虛長幾歲,靠的是經驗和閱歷。要是這位高人肯出手幫忙,那鶴年的命格或許可以改變。”

“章先生說的可是真的?”可是姜淑華卻一下子激動起來。

章先生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我覺得這個人的水平遠在我之上。”

這話一出,陸家人都激動起來,陸鶴年指尖在膝蓋上點了點,心裏卻怎麽也不能将那個小姑娘和高人聯系在一起。

就在大家在讨論怎麽找到雲容的時候,趴在陸鶴年身上的顧圓圓小朋友忽然叫起來,“舅舅,你身上怎麽會有雲容姐姐的香味?”

大家一聽見雲容的名字,都轉過頭看向他。

陸鶴年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都停滞了一秒,不動神色的将圓圓放在地上,抿了抿唇角道:“沒有,你聞錯了。”不知道為什麽,關于自己命格的事情,他不想将一個小姑娘牽扯進來,章先生曾經說過,自己要破死局,那是九死一生,何必要拉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下水?

“才沒有!”顧圓圓跺了跺腳,她鼻子靈得很,見舅舅反駁她,她立馬皺起小眉毛道:“今天雲容姐姐在幼兒園抱着我的時候,就是這個香味,圓圓才沒有聞錯!”

陸鶴年:……你已經不是我最疼愛的侄女了!

他一擡頭,正好看見自己親媽狐疑的目光,皺了皺眉,無奈道:“媽,你怎麽也……”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一動,剛好将手邊的西裝外套勾了下來,西裝外套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散開了,露出了裏面白嫩嫩的,像是大白蘿蔔似的野山參……

一時間,濃郁的人參味在屋子裏彌漫開來。

陸鶴年臉色一頓,忽然想起自己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雲容塞到他手裏的,他腦子想着該怎麽解釋,對面坐着的章先生已經神色一變,站了起來。

“這是……這是野山參!”等到他走近那顆人參,臉上慢慢浮現出驚喜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蹲下來,雙手将人參托了起來,“看這主根上橫紋緊密,一圈一圈好像老人皮膚上的皺紋,形狀又大而完整,只怕是年份不淺!”

最讓章先生驚喜不已的是,野山參雖然不好找,但還是有的,那些人參在經過炮制後,靈氣消失殆盡,就是普通的藥材,可是他手裏的這一顆,新鮮的好像菜市場早上的大白菜,水靈靈的,那靈氣幾乎要溢出來,比剛剛那個玉石都濃郁。

這只怕還是顆快要成精的野山參!

章先生哪怕是見多了好東西,那捧着野山參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急切的問:“鶴年,你這野山參是從哪裏得來的。”

陸鶴年淡淡道:“朋友送的!”

一聽這話,章先生只覺得心口疼,剛剛那塊玉石就算了,現在又來了個野山參,都是放在外面會讓玄門中人大打出手的好東西,結果都是朋友送的,他怎麽沒有這種朋友呢!

大家一看章先生這麽激動,也知道這個野山參是個好東西,只怕比圓圓的這塊玉還要好,陸華年下意識的問:“鶴年,這人參不會也是雲容送你的吧?”

“不是。”陸鶴年直截了當的道。

或許是陸鶴年的表情太過真實,大家也就沒有追問,陸南先看章先生不說話,只是拿着野山參翻來覆去的看,好像恨不得當場咬一口,不由的問:“章先生,這個野山參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像是陸南先和姜淑華這種上了年紀的,都會吃一些滋補身體的湯湯水水,野山參雖然珍貴,但是并不稀奇,他家裏也有幾顆上百年的野山參收藏。

“這是一顆千年野山參!”章先生一下子激動起來,“而且還是新參,裏面蘊含的靈氣是普通人參的幾十倍,這才是關鍵時候保命的寶貝!”

千年?衆人一聽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別說千年,就是上了五百年的人參,華國都找不出幾顆來,更何況千年的?也怪不得章先生這麽激動。

章先生目光灼灼的看着鶴年道:“鶴年,你那個朋友手裏還有這樣的野山參嗎?要是肯出手,我願意出一千萬的價格。”

陸鶴年搖了搖頭,“她手裏也只有這麽一顆。”他下意識的說了謊,不想把雲容牽扯進來。

“确實,這樣的好東西,能見到一顆就已經是萬幸,哪裏還會有多出來的。”章先生雖然失望,但是也能理解,微微點了點頭。

但還是不死心道:“鶴年,其實這種野山參最是補身體,藥效很強,每次只需要一小片就好,你看這麽大一根,你能不能勻一點給我?”

說着,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陸鶴年。

要是別人,陸鶴年肯定直接拒絕了,這種好東西是留着保命的,誰家有了不藏着掖着,保命的東西可不嫌多,更何況這是雲容送的,一想到那個笑盈盈望着他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麽,他就不想把東西送出去。

“鶴年,既然章先生有用,就勻一點給他吧。”陸南先率先開口道。

陸鶴年一聽到陸南先的聲音,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章先生不是旁人,自己能平平安安活到現在,全靠他這麽多年對煞氣的抑制。

一看見陸鶴年點頭,章先生顯得極高興,連仙風道骨的樣子都維持不住了,仙風道骨能當飯吃嗎?仙風道骨有靈氣嗎?那塊玉石不好一分為二,但是這顆人參可以啊,這樣的人參拿回去,特調局的那群老東西只有羨慕他的份!

最後章先生只留下了幾根參須,讓陸家人盡快趁新鮮的服用,其他的都帶走了,等親自炮制好了,再送一部分回來,藥店裏那種手法,他可一點不放心。

走的時候,章先生是一直帶着笑的,走到了大門口,才想起一件事,壓了壓嘴角,露出嚴肅的表情道:“這位高人要盡快找到,要是有了他,鶴年的命格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可以改變。”

章先生的話讓姜淑華和陸南先把找到雲容這件事重視了起來,等他一走,陸南先道:“我通知一下下面的人,才過了半天,應該還在海市。”

姜淑華也點了點頭,“就是有一點機會,也總要試一試。”

陸鶴年看着父母擔心的樣子,心裏微微嘆了口氣,他也很想把自己的命格解開,可是更不想牽扯無辜的人,何況,小姑娘怎麽看怎麽都不像一個高人。

找人的事情不急在一時半會,讨論了一會兒,大家才想起章先生留下的新鮮參須,說是要盡快服用,靈氣散了效果就不好了。

姜淑華當即就吩咐陳媽和老母雞炖了,明天全家人都喝一碗。

陸家人晚上想着雲容的事情睡不着覺,警察局的另一個人不僅睡不着,甚至連睡都不敢睡。

金紅梅被帶回警察局後,接受了簡單的詢問,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做正經生意的,平時會所裏就是唱唱歌,賣賣酒,鄒藍老公和她的員工在一起出軌了的事情,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何況人家出軌,又不是犯罪,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好阻攔啊。

理事這個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金紅梅的會所裏面肯定有龌龊事,可是金紅梅精的很,就是抓不到證據,出軌這種事情,也只能在道德上譴責,法律還真拿她沒辦法。

從問詢室出來,民警小王那種記錄本道:“隊長,我覺得這個會所不簡單,好幾次我們都差點抓住了,可是還是被他們溜了,這次好不容易找個借口把這個老板拘留了,還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這種人就是老油條了,太晚了,先拘留二十四小時,明天派個女同事過來問。”朱明思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安慰道,這樣的結果他早有預料,所以也不算失望。

看着問詢室的大門關上了,坐在椅子上的金紅梅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漫不經心的撇了撇嘴,每次問來問去就是那些個問題,她都能把問題背下來,可是他們沒有證據,就不能拿她怎麽辦,開會所那麽多年,她就沒有怕過條子,過了二十四小時,還不是得乖乖把她放了。

金紅梅越想越得意,翹起二郎腿抖了抖,又想起今天在她會所頂樓跳樓的鄒藍,不由的暗罵了一句,都是這個晦氣的,自己管不住老公的褲腰帶,還怨她會所的姑娘,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模樣,就是個黃臉婆!

還變成鬼,變成鬼她就找個道士直接把她收了!

罵了一會兒,金紅梅也罵累了,窩在問詢室的靠椅上打起瞌睡來,畢竟不是嫌疑人,所以她可以在房間裏面自由走動,也沒有任何行為限制。

金紅梅就這樣睡到半夜,夜色漸深,海市也漸漸安靜下來,夜空中明亮的月不知何時也隐入烏雲,天邊隐約有黑浪翻滾,夜風漸起,穿過半開的窗戶,發出呼呼作響。

金紅梅被冷風一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問詢室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關了,周圍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個模糊的影子。

金紅梅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滿道:“警察同志,你關什麽燈啊?都是公家的電,用不着省着!”

可是她的抱怨說完了好一會兒,眼前那個模糊的影子都一動不動,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警察同志,你怎麽不說話?我今晚可是配合的很,你們問什麽我說什麽,你可不能吓人啊!”金紅梅心裏有點慌,往椅子裏縮了縮,可是一張嘴還是噼裏啪啦的說着,一份問心無愧的樣子。

“金姐,我好痛啊~”她的話音剛落,眼前那個影子漸漸動了起來,緊接着,一個哀怨的女聲響起。

那聲音就像是貼着金紅梅的耳朵說的,金紅梅的頭皮一麻,整個人吓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個聲音她說不上熟悉,可明顯不是警察的,而且警察也不會叫她金姐。

叫她金姐的都是會所的那些姑娘和工作人員!

“你們警察怎麽還裝神弄鬼啊,信不信我明天投訴你們!”金紅梅一想到這個,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可還是對着黑暗大喊了一句,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黑暗中的那個黑影終于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那是個一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孩子,身上全是青紫的掐痕和流着黑血的傷口,嘴角破了皮,臉頰全是密密麻麻的掌印,正怨毒的一步步向金紅梅走來。

“金姐,我有多痛你知道嗎!”

金紅梅一看見這個女鬼,就吓得嘴唇煞白,顫抖着道:“你是,你是秋麗……不要過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你死的……”她知道馬老板喜歡在床上玩手段,可是他給的錢多啊,一個頂好幾個呢,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忍忍不就過去了,她哪裏會想到馬老板把人活活玩死啊。

就在金紅梅抖得厲害的時候,她的眼前忽然一黑,好像被什麽東西遮住了,她下意識的擡頭一看,只看見兩個布滿紅血絲的眼球和一條長長的舌頭,頓時吓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金姐,我不願意做的,你為什麽逼我我?”舌頭的主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聲音冰冷刺骨,就好像蛇的芯子,一點點纏上金紅梅的脖子。

“對不起,丁曉靜,我沒想逼你的,是客人看上了你,我也沒辦法……”金紅梅抱着自己的頭,因為極度的害怕身體抖得像是篩糠似的,她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不聽話的姑娘,哪裏想到丁曉靜那麽烈性,直接上吊自殺了!

監控室裏,值班民警頭往前一點,一下子從瞌睡裏面驚醒,下意識的擡頭去看監控,就看見問詢室裏面,金紅梅縮在牆角,面露驚恐的自言自語……

“你看這是這麽了?”他推了推身邊打瞌睡的同事。

同事擡頭看了一眼,監控裏面就金紅梅一個,随口道:“遇到蟑螂了吧?”南方的蟑螂可真大啊,又會飛,他一個東北的老爺們都怕的不行,別說金紅梅一個女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知道了北方蟑螂那麽小,我這個南方姑娘羨慕的不得了!

有沒有吓到小可愛,我這篇真的是甜文,一點都不恐怖,沙雕作者不會寫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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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第一天,評論随機掉落紅包,順便求預收:《一夜之後霸總懷孕了》

暗戀十年卻不敢表白的辛遙,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睡了醉酒的暗戀對象兼頂頭上司顧少澤。辭職,走人,一氣呵成,懷揣着帶球跑的夢想消失在顧少澤的生命裏。

然而三個月後……

那個向來清冷自持的男人用強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額角暴怒的青筋根根鼓起,暴跳如雷道:女人,弄大了我的肚子就想跑?

辛遙目瞪口呆:顧總,您會不會弄錯了...

開什麽玩笑?要懷孕也該是她啊!

顧少澤貼近她的耳朵,咬牙切齒:“弄錯?你想看看醫院的B超嗎?”

辛遙:卧槽?!

這是一個先婚後愛,雙向暗戀的小甜餅。

愛你,就是要對你負責!

單純細膩脾氣好逗比女主x外表強大內心缺愛傲嬌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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