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搭上太子

“太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淩君清哪裏會不知道慕容淺月的意思?只是覺得慕容淺月一個姑娘家,堂而皇之的與太子單獨說話,傳出去未必會好聽。

畢竟以慕容淺月今時今日的地位與處境,着實是不應該再做出什麽令人倉皇之事了。

太子看了看淩君清,又瞧了瞧慕容淺月,立即就心右肚明。

怕是慕容淺月有話要與他說,卻又不好直接與他說明,才會請淩君清代勞吧。

看來,慕容淺月與淩君清的事情在他們的心裏,是訂下來的。

太子瞧着慕容淺月,微微一笑,覺得這個丫頭倒是很會為自己找靠山。

以侯爺那副心腸,只要能夠攀上高枝,其他的倒都是無所謂的,原本想着慕容淺月能給英王也算是天作之合,至于……

“太子?”淩君清見太子的目光,一直穩穩的落到慕容淺月的身上,這氣簡直就是不打一處來。

不過,人家本朝太子,淩君清知道自己還是應該客氣一些的。

“不如,兩位借一步說話吧。”太子向淩君清與慕容淺月說道,“那邊亭中,可觀此園全景。”

即使他是太子,那平時賞景所在的位置,自然就應該是最好的。

慕容淺月立即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看來,太子也有意要與淩君清交好。

正中下懷。

慕容淺月秘太子屈膝時,太子便請着淩君清先走。

“太子請。”淩君清可不敢先慕容淺月一步離開,畢竟能夠把慕容淺月洪到,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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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促狹的瞧了淩君清一眼,對于淩君清的心思那是心知肚明啊。

當一個男兒真的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位女子的身上時,其他的事情幾乎都是想不到的。

正如現在,淩君清就沒有想過,他對慕容淺月太過溫柔忍讓,這在旁人看來,豈非是淩君清的身段過分的軟了?

淩君清才不管旁人的心裏怎麽想着,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

他們三人走到了亭中,依着太子所言,各自落座。

太子前不過是為了休閑,獨自坐在這裏,也沒有其他人來打擾着。

如今,他的身邊卻是多了淩君清與慕容淺月這兩位“不速之客”。

太子帶來的人皆站在亭外,背對着他們。

這一是在保護着太子的安全,二來也是不敢看着太子的動靜。

“太子,可知這燕青國的使者何時離開?”淩君清在與太子說着常話時,就看到慕容淺月默默的拿出一封書信來,默默的遞到太子的手中。

亭外皆有人擋着,所以外人看來,不過是慕容淺月瞧了太子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是略帶着期盼,也就沒有其他的了。

太子瞧了瞧慕容淺月,又低頭看了看那書信,略有幾分猶豫的就把書信抓在了手中。

“這是,有人無意中落到醫堂內的。”慕容淺月低聲說道,“是應該讓太子知道的。”

太子微微的點了個頭,繼續與淩君清說着那些無關緊要的話,而慕容淺月卻将視線投放到亭外美景。

他們的那些客氣話,不過是在拖延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的搭着腔,說得驢頭不對馬嘴,着實可笑。

太子将書信打開以後,就漸漸的變了臉色。

這可真的是有大動作啊。

“小姐,是從哪裏得到的?”太子慢慢的收起書信,顯然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或者說,任何人都會将此事放在心上的,畢竟,關系重大。

“有幾位使者大人到醫堂內購藥,無意中留下來的。”慕容淺月緩道,“這非原信,是民女抄下來的。”

的确,這字不僅有些秀麗,且瞧着在書寫上就很生疏。

素聞慕容淺月貴為嫡出的小姐,卻并不得寵愛,倍受輕視,現在看來是傳聞不虛呀。

這慕容家也真的是有意思,嫡出的女兒不受重視,府中的大小事宜也皆是由一位姨娘在處理着,若非這是家事,皇家賺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從來就不去在意着,怕是……要找侯爺好好的談談了。

“好,我先去查查。”太子的語氣平緩,“小姐能有此心,為國為社稷,感激不盡。”

為國為社稷?這高度上升得挺快呀。

慕容淺月勾唇一笑,卻是對太子說道,“太子玩笑了,民女不懂這些,只覺得信中事件事關重大,原本無措,想要和君清好好的商量一下,哪裏知道就會碰上太子,此乃不幸中的萬幸。”

那信,的确是慕容淺月抄錄過的。

她深知一個道理,縱然是穩坐太子之位,離皇位一步之遙的太子,也不希望皇上對其他皇子太過信任。

先有英王,再有睿王,誰知道接下來又會有哪位兄弟得到父皇的信任,從而一步登天。

她将這書信遞給太子,總好過想方設法的溜進皇宮去的好。

畢竟,人家太子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呢。

“小月月因為此事挂心,我只是想着帶她來散散心。”淩君清望着慕容淺月的目光,那絕對叫一個柔情似水呀。

咳!太子尴尬了。

他們明明談的是正經事,怎麽這話鋒一轉,慕容淺月與淩君清又恢複到那“二人世界”中去了?

慕容淺月最先回過神,望着太子尴尬的笑了笑。

“那我在此,就多謝兩位挂心了!”太子很會說話,似乎覺得慕容淺月就已站到她這邊了似的,事實上,太子的心裏也是另有計較的。

如何能夠牽扯出那信後的勾結者,是個大工程,以慕容淺月的能耐,或者是淩君清在此處的處境,是不太好辦着此事的。

不過,交到了她的手中,她處然是要好好辦着的,否則,豈不是辜負?

“來,我敬慕容小姐。”太子向慕容淺月端起了茶杯,“多謝小姐深明大義。”

瞧瞧這高帽子扣的,讓慕容淺月覺得頭都疼了。

不過,太子當真是一個會說話的男人,這字字句句聽得慕容淺月的心裏是特別的舒坦。

不等慕容淺月開口,太子就轉頭對淩君清說道,“淩公子受累了。”

淩君清聽到太子之話,微幾天一笑,便笑着說,“太子說的是哪裏話,也不看看是幫着誰,我又怎麽會受累?”

簡單的一句話,仿若就達成了一個同盟,起碼對于太子來說是這樣的。

慕容淺月可以得到這樣的消息,那以後就可以搜集到更多的消息,想要讓慕容淺月為他所用,那必要給慕容淺月一些甜頭,不是嗎?

太子含蓄的問起慕容淺月在家中的情景,雖然慕容淺月說的平常,但是也聽得出來,怕是過得并不怎麽好。

慕容淺月對于太子的用意,并不是特別的了解,但是将自己說得慘一些,還是會很有好處的。

當她擡起頭來,對上淩君清那雙充滿着擔憂的目光時,便是暖暖一笑。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慕容淺月可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小姐呢。

“天色不早,我先回府了。”太子率先起了身。

的确是因為天色已晚,太子才決定離開的,而非是心急于處理着書信上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更何況,還是需要再派些人手,好好的查證,以證實慕容淺月所說的話,而非是擺在他面前的一個陷阱。

慕容淺月瞧着太子離開以後,便與淩君清對視一眼。

且不論其他,太子起碼是信了一半的。

“唉,太子多疑。”淩君清冷笑着看向太子帶着護衛離開的身影,不滿的說着,“怕是沒有相信我們。”

“信一半就好。”慕容淺月的手搭在淩君清的手腕上,“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操之過急的。”

淩君清拍了拍慕容淺月的手背,今兒是有意外之喜,估計着他和慕容淺月都是賞不進去花的,便匆匆離開。

當太子離開以後,這種種猜測就在園子裏面傳開了,也漸漸的流傳到了園外。

慕容淺月從來就沒有體味過,“八卦’産生的能耐,如今,她以事件漩渦中心的主角身份,被他人狠狠的八卦着。

慕容淺月與淩君清在一處時,自然是沒有特別的感覺,但當慕容淺月回府,見到侯爺的時候,就知道這話是傳得有多快了。

“爹?”慕容淺月見侯爺是一副要外出的樣子。

這都什麽時候了,要往哪裏去?

慕容淺月的心裏僅僅是閃出這一個念頭,便靜靜的沉入到心底。

她對侯爺要去的地方,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的。

“恩!”侯爺點了點頭,瞧着慕容淺月,若有所思。

為何這樣瞧着她,是在估量着她慕容淺月到底是價值多少,對不對?

慕容淺月對于侯爺的性子把握得特別的準,知道這位父親的眼中,與她的關系毫不親近,但是如果能夠換出對侯府的最大利益,他是會毫不猶豫的先把她給獻出去的。

“爹?女兒先去看望祖母了。”慕容淺月見侯爺也不說話,就懶得細猜,準備進府。

侯爺忽然間叫住慕容淺月,“聽說,你今天與太子相遇了?”

果然,慕容淺月冷冷一笑,轉頭就換上恭謙的模樣。

“是,爹!”慕容淺月回道。

侯爺微微的點了個頭,“淩公子再如何的有財有勢,終是個外人,但太子那是不一樣,當朝太子職……”

侯爺正準備在慕容淺月的面前,好好的感慨着太子的英姿時,就被提醒着時辰怕是要晚了。

“你也是個聰明的丫頭,應該知道是要投靠誰的。”侯爺丢下這麽一句話,就帶着管家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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