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上最重

這皇宮,真真切切的成為了她第二個家。

整一日,她來來去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遍了,宮人對她的出現皆是見怪不怪了。

也不盡然,這次,迎着她的可是皇上身邊的親信,再加是禁衛軍的統領一直都跟在慕容淺月的身邊,這令慕容淺月很是不自在。

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種……自己是犯人的感覺呢?

“公公!”慕容淺月喚着身邊的太監,“可知,皇上有何要事?”

慕容淺月知道,那位統領必然會對皇上召她觐見的原因,守口如瓶的,但是太監就不一樣了,他們在做的事情是服侍着皇上的同時,也要讓開上開心才是,所以,問着他們,是最正确不過的選擇啊。

“縣主,這……”公公似乎還在猶豫着,究竟要不要将事情告訴慕容淺月呢。

慕容淺月笑道,“公公不必猶豫,畢竟,皇上召我進來,瞧着也不像是針對我來,我與公公之間有一個提醒,也好讓皇上寬心。”

對,讓皇上寬心才是正理。

那位公公重重的點了個頭,也算是被慕容淺月說服了。

真的是被慕容淺月說服的?才不是呢!

這些家夥的腦子一個個的是特別的靈,轉的比誰都快,比誰都利落,他們想的當然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如果是哄着皇上開心,自然是他們的功勞。

如果皇上氣急,那也是慕容淺月的事情,與他們可是沒有什麽有關系的。

“是因為睿王的事情。”公公小聲的提醒着慕容淺月,“皇上,可是特別的生氣呢。”

睿王?當時事發時,慕容淺月是躲在淩君清身後的,情況微亂,估計着也很難注意到她的存在,所以,應該不是睿王将她托了出去,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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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慕容淺月的眉頭微微一愣,那臉上就呈現出很是惱火的模樣來,瞧着讓人的心中都有些發顫了。

“無妨。”慕容淺月忽而笑道,“相信皇上只是一時生氣,不會有其他的問題的。”

慕容淺月是相當的樂觀啊,只能是見到皇上再說了。

她來到了皇上的禦書房外,縱然表現得更平常,這手心裏面也捏了一把汗。

慕容淺月現在可是與那些掌握着他人生殺大權的家夥共處,無疑是與狼共舞,這心中早就是七上八下的,怕得很呢。

咦?這書房外面倒是很熱鬧呢。

皇後與其他各宮娘娘皆立于此處,一個個的面色忽冷忽暗而不定,瞧得甚是可笑呢。

她故作不知的走上前去,便見各位娘娘請安。

“妹妹。”皇後瞧見慕容淺月,像是松了口氣,“進去以後,将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皇後之語一出,立即就讓旁人不滿,但是民就沒有在聽的,因此,此事原來與她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皇後為何等候于此?”慕容淺月納悶的問着。

皇後的臉上閃過一抹尴尬,這令慕容淺月也跟着難堪起來。

看來是皇上不想見這些素日裏伴其左右的宮妃,不想聽他們參與其中的論調,只是讓他們侯在外面而已。

那她呢,就應該參與在其中嗎?

“臣妹,見過皇上。”慕容淺月總是來往皇宮中,雖然與皇上也沒有見過太多次面,但是對于她的新身份,皇上适應得很快。

皇上擡了擡手,讓慕容淺月不必再行禮。

“謝皇上!”慕容淺月瞧了瞧面前的這幾個人兒,心中嘆了口氣。

慕容淺月實在是不知道,當皇上知道睿王與燕青國之人暗中來往的時候,心中到底抱着什麽念頭。

換成是她,必是要氣壞的。

“不知,皇兄召臣妹進宮,可有要事?”慕容淺月見皇上不出聲,太子立于一側沒有開過口,睿王跪在地上更是灰頭灰臉。

誰都沒有打算先說這第一句話,空氣凝在一起,相當的令人不舒服啊。

慕容淺月一直保持着微笑,似乎對于将要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這又有什麽可在意的?明明就是皇家的事情,她站在這裏無非是因為皇上的召見,而非是其他的緣故,不是嗎?

“太子說,你與他一同發現睿王與燕青國的使者在一處?”皇上冷冷的問着。

慕容淺月回了一句,“是!”

豈有不“是”之理?她與太子在一處的事情,估計有許多人都瞧見了,從太子身邊随便的抓一個人出來,恐怕都是知道的,不是嗎?

慕容淺月想要隐瞞,怕是沒有必要,但是,如何知道皇上的心思,這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慕容淺月不是傻子,早就感覺到皇上的語氣,很是怪異着。

“那你可知道,他們在做什麽?”皇上又指了指他們。慕容淺月搖頭道,“不是!”

當慕容淺月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太子的臉色都變了模樣,明明是慕容淺月知道睿王與燕青國使者勾結的,怎麽這話鋒轉得這樣快?

太子忙道,“父皇……”

“閉嘴!”皇上淡淡的掃了太子一眼,卻是問着慕容淺月,“那你又瞧到了什麽?”

慕容淺月恭敬的回答道,“只看到睿王與使者說話,似乎傳了些什麽。”

“你血口噴人。”睿王轉過頭來,對着慕容淺月喝道。

睿王一直認為自己與太子的關系不錯,再如何去懷疑,都懷疑不到他的身上來。

如今一想,必然是與慕容淺月有着莫大的關系。

慕容淺月當初被太後收為義女,瞧着是她将太後哄得開心,但事實上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他們也算是心知肚明的,如今是為了想要在皇上的面前立功,就将他給推出去,是不是?

“睿王,我可有說什麽?”慕容淺月似笑非笑道,“不過是說,瞧見了兩位在說話而已。”

睿王一時語塞,慕容淺月的确是沒有再深說,但是慕容淺月點到即止,也是可怕,因為皇上會深想啊。

慕容淺月似笑非笑挑着眉,屈膝對皇上繼續道,”不知,睿王可是犯了錯了?“

皇上看着慕容淺月,忽然說道,“朕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大錯,只不過與燕青國使者撞見,會引人閑話罷了。”

是啊,這“閑話”可是絕對不好說的。

慕容淺月的心中了然,怕是皇上不想追究睿王之責,但又覺得過不去心裏面的那道坎。

她不會去皇上做出任何決定,畢竟,她可是沒有這樣的姿格的。

“父皇!”太子急切,立即就上前一步,将他所見之事一一說明,且他也拿到了睿王與燕青國使者書信的證據,皇上怎麽可以不定罪呢?

慕容淺月暗暗的掃了太子一眼,心中罵道“笨蛋”。

這太子平時看着敦厚又有作為,原來只是一個心急得蒙蔽了雙眼的家夥,他就沒有看到後直根本就不打算深究此事,想要一了百了嗎?他不去想着應急之策,竟然想要讓皇上給睿王定罪?

“皇上!”慕容淺月适時的截住了太子的話頭,如若讓他再繼續說下去,恐怕皇上就要氣壞了。

慕容淺月上前一步,向皇上屈膝道,”臣妹覺得,即使是家事,那應該用家法處理,雖然我不知道睿王犯了什麽錯,但是小懲大戒就好。”

皇上聽到慕容淺月的話,倒是樂了。

雖然瞧着慕容淺月有幾分精明,但終究是女兒家,腦子不夠靈活,瞧着事情也沒有那麽全面。

不過,這樣也是剛剛好,如果慕容淺月事事都可以處理得當,那就是不能留的。

皇上,哪能允許一名女兒強過男子,更是對皇家之事指手劃腳。

“皇妹就是護着這幫小子。”皇上将“功勞”直接就推到了慕容淺月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也好,那就小懲大戒吧。”

其實,也不算是小懲,畢竟,是将睿王趕回到封地之上,若非年節,不得入京。

慕容淺月低着頭,沒有回答。

一旦皇子失去了在京城的庇護,怕是就會引來諸多麻煩,睿王的封地更是貧瘠,怕是熬不過多久的。

睿王不認為自己與燕青國使者私相授受有何不妥,卻是将慕容淺月與太子恨上了。

若非是他們橫插一腳,哪裏還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事情?

要怪,都要怪着他們。

“行了,你起身吧!”皇上冷冷的看着睿王,“即刻離京,不可耽誤。”

睿王除了說“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啊,他也是心知肚明,想要從燕青國使者那裏得到好處的,否則,也不會連成一線。

慕容淺月看着睿王被拉了出來,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

如今,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吧。

外面傳來宮女的哭聲,估計是有人舍不得睿王離開呢,不過,凡事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慕容淺月明顯的感覺到太子的憤怒,莫非,太子認為可以扳得倒睿王?

無論能不能扳倒,能要扳倒的必要嗎?

睿王無論在那裏如何的翻天覆地,對太子也沒有什麽實際上的影響吧。

“朕不讓他們進來,就是怕聽到這樣的聲音。”皇上揉着太陽穴,“來人,讓他們都散了。”

當皇上的旨意一下,這禦賜書外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臣妹先告退了。”

“兒臣告退。”

皇上擺了擺手,示意着慕容淺月與太子先離開。

他們一出去,就發現這書房外面已是空無一人了,看來,人人都是怕着皇上的呢。

“慕容淺月,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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