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蕭青棠手探進她的衣衫,在她腰腹間輕輕撫.摸着,揉.捏着。
侍女侍妾站着的站着,跪着的跪着,誰都不敢擡頭,只聽見哼哼唧唧叫聲。她們都有些面紅耳赤,以為會發生什麽更加讓人不敢直視的事,但沒有。
輕哼聲很快停了,蕭青棠吩咐一句:“彈琵琶的那個留下。”
“多謝二爺。”樂妓放下琵琶跪地叩首。
一直跪着的柴胡微微直起身問:“爺,是安排進後院?”
“嗯。”蕭青棠看着懷裏的人,不冷不淡應一聲。
“我想吃糖。”姜溶也看着他。
他手指動動:“去,再做些糖來。”
“嘿嘿。”姜溶蹭蹭他鼻尖,窩在他懷裏,沒多久又抱着糖啃起來。
晚上要睡時,她不對勁兒了,牙開始隐隐作痛,翻來覆去睡不着。
“怎麽了?”蕭青棠起身看她。
“疼。”她捂着臉,秀氣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臉疼?”蕭青棠掰開她的手。
她哭唧唧的:“不是不是,是臉裏面疼……”
蕭青棠眉頭一皺,拿起床頭的夜明珠:“嘴張開。”
Advertisement
“啊……”
清亮的光照進口中,腫脹的牙龈格外顯眼。
“是牙壞了。”蕭青棠放下夜明珠,高聲朝外喊,“柴胡!叫大夫來!”
“疼…牙疼…”姜溶還在哼哼。
蕭青棠拍拍她:“好了好了,大夫就到了,再忍忍。”
她哭得可憐:“我的牙是不是要掉了?”
“不會,莫怕,大夫來看過就不疼了。”
蕭青棠有些心煩,又往外吼了好幾聲,院子裏的燈全亮了,沒多久,大夫匆匆趕到。
燭火明明滅滅,蕭青棠深吸好幾口氣,心中的煩躁感終于消散一些,鎖着眉問:“如何?”
大夫小心翼翼答:“應當是吃得太雜,胃中蘊熱,上熏所致,乃是重龈之症,得喝些藥,還得忌口。”
自來此,這傻子的确未曾忌口,每日想吃什麽便吃什麽,尤其是糖,不知吃了多少了。
蕭青棠有些頭疼:“聽見了嗎,以後不能吃那麽多糖了。”
“不吃了不吃了……”姜溶這會兒牙疼得厲害,什麽都願意保證。
喝了藥,她又鬧騰了一會兒,終于是睡着了,蕭青棠也松了口氣。
好景不長,第二日醒來,她又開始鬧,哼哼唧唧喊:“小青糖,牙疼……”
蕭青棠拿她一點兒辦法沒有,叫了一屋子人來陪着,給她彈曲逗樂。
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她蒼白的臉上全被汗水浸濕,額頭的碎發濕噠噠黏在腦袋上,看着可憐極了。
“再多添些冰。”蕭青棠急急吩咐。
侍女急忙又添冰來,恨不得将冰鑒直接放到了她跟前,拿着小扇給她送去涼風。
她臉色看着好些了,哼哼唧唧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不想,吹了冷風,晚上牙疼剛好一些能喝湯了,又開始發起熱來,哭着喊頭疼。
蕭青棠被弄得有些心力交瘁,他哪兒這樣照顧過人,即使是他自己,那也是沒怎麽生過病的。
“好了好了,莫哭了,越哭頭越疼。”他實在不會哄人。
“你兇我。”姜溶淚眼蒙蒙望他,臉上都是淚痕,“我生病了你還兇我,我不要和你玩了。”
“沒兇沒兇。”他捧着她的臉,輕輕在她發熱的唇上貼貼,“沒兇你,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胡鬧了。”
姜溶又趴回他腿上,搡搡他的手:“可我難受,我好難受……”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你抱我,你抱着我……”
“抱着了這不是抱着嗎?”
姜溶嘴一癟又要哭:“你沒抱緊。”
蕭青棠急忙将她緊緊摟住:“好好,抱緊了抱緊了。”
她熱得厲害,睡着睡着就迷糊了,口齒不清喊:“娘,娘……”
暮色四合,蕭青棠輕輕撫着她的長發,想了很久,還是朝婢女輕聲道:“明日一早去姜府,請姜夫人來。”
姜溶睡不好,蕭青棠也睡不着,坐着守了一夜。
天色大亮,姜溶身上的熱氣消散一些,蕭青棠摸摸她的額頭,輕聲将她喚醒。
她眨眨眼,眼神還是木讷的。
蕭青棠無意識放輕了語氣,将她往上摟了摟:“吃些東西再睡。”
“好。”她雙臂攀在他脖頸上,腦袋枕在他肩上。
侍女跪地侍候她簡單洗漱,端着湯盅謹小慎微喂她用膳,到喝藥時,她死活不肯了。
“好苦。”
“苦也要喝。”
“那我喝完能不能吃個蜜餞?”
蕭青棠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你臉腫的,還吃糖呢?”
姜溶嘴又要癟,趁她嚎出聲前,蕭青棠給她嘴捏住了,朝侍女伸手:“藥給我,我來喂。”
藥碗接過,蕭青棠先吹了吹,跟她約法三章:“不許哭,不許喊,不許不吃藥,能做到就眨眨眼。”
她皺着眉,極不情願點點頭。
蕭青棠松開手,她卻不守承諾了,嘴一張就要哇哇大喊。
還沒喊出聲,一勺藥塞進了她口中,她被苦得整張臉都皺起來。
“好了,喝完漱漱口苦味兒就沒了,這樣磨磨蹭蹭更難受。”蕭青棠一勺又一勺往她口中喂,不給她哭嚎的機會。
她淚意盈盈喝完,撲過去撬開了他的唇。
蕭青棠沒能預料到,愣了好一會兒,反客為主,扣住她的腰和後頸,瘋狂肆虐。
要進門傳話的侍女不慎瞧見,又默默退出,垂眸站在一旁。
蕭青棠未察覺,眼中只有那雙微紅的圓眼,笑着問:“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