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不聽話兩塊也沒了。”蕭青棠威脅一句,又親她一口,“你不是想出去玩嗎?我們明日就出去玩。”
她眼睛亮了,将吃的抛去腦後:“去哪兒?”
蕭青棠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親了一下:“能不能聽話?能聽話就去。”
她連連點頭:“我聽話。”
“去郊外的莊子裏,天氣熱,那邊涼爽一些。那邊養了一些牲畜,鴨鵝羊什麽的,應當比這裏好玩。”
“好!我要去!”她跳起來,抱着蕭青棠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一口。
翌日晌午,蕭青棠醒後吩咐人開始收拾東西。
他好幾日沒睡好,昨夜睡飽了,這會兒正支着頭饒有興致地盯着姜溶收拾東西。
柴胡偷偷看他一眼,上前道:“爺要帶哪幾人去?”
“莊子裏有婢女,用不着帶人。”
“那些人沒與娘子接觸過,恐怕侍奉不好,府裏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清楚娘子喜好的。”
“用不着。”
柴胡立即閉嘴,不敢再多說。
蕭青棠沒理會他,朝姜溶招招手:“來,歇一會兒。”
“不,我在收拾東西。”
Advertisement
“你把你那首飾全帶上做什麽?又不是不回來了,不累嗎?”
“我就要帶!”
蕭青棠有些無奈:“行吧行吧,你想帶就帶,路上弄丢了你別哭。”
姜溶理直氣壯:“弄丢了你給我買新的。”
蕭青棠覺得好笑:“我為什麽要給你買新的。”
“你就是要給我買,不買我就不和你睡覺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想,你不和我睡也得和我睡。”
“我又不是沒長腿,我不會跑嗎?”
蕭青棠挑了挑眉:“來。”
姜溶扭頭:“幹嘛!”
“叫你來你就來。”
姜溶走過去,停在他跟前,又問:“幹嘛?”
他摸了摸她的臉:“不能亂跑,知道嗎?”
姜溶不假思索:“你對我好,我就不亂跑。”
蕭青棠哼笑一聲,沒接這話:“莫收拾了,去了再給你買新的。”
“行,那我不收了。”
其餘東西早收拾好了,只要她不亂收拾就能出發。
蕭青棠單臂将她抱起:“走了,出門了。”
她很少出門,坐在馬車裏時就興奮得不得了,趴在窗口往外看。
蕭青棠也不拘着她,任由她去。
姜府怕惹上事,蕭青棠不怕,沒哪個有膽子來招惹平南侯府的馬車。
“诶!賣包子的!”姜溶扯扯他的袖子,眼睛還瞧着外面。
他靠近一些,從身後抱着她,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想吃嗎?”
“想!”姜溶回眸,眼中星光點點的。
蕭青棠叫停車:“去買幾個包子來。”
這一開口便收不住了,走一步停三步,路上看到點兒什麽姜溶都想要,買了一堆亂七八糟吃不完用不上的東西。
終于是出了城門,車夫松了口氣,蕭青棠松了口氣,連馬都松了口氣,趁天黑之前,直奔抵達莊子。
莊子比侯府還要大,卻沒有侯府那般肅穆,有菜地園子,跟農場似的。
姜溶進了門,提着裙子在游廊下瘋跑,幾個來迎接的侍女追都追不上:“娘子,你慢些!慢些!”
蕭青棠不急不慢跟在後面,看着她在前面跑,一會兒去吓鵝,一會兒去吓雞,弄得院子裏雞飛狗跳喧鬧一片,好不容易進了屋,身上沾了好幾根羽毛。
“先去洗洗。”蕭青棠有些嫌棄。
這裏的浴池比府裏的大多了,跟個小池塘差不多,不用蕭青棠多說,姜溶自己跳了進去,在池裏游來游去。
“你怎麽不下來?”姜溶轉頭看他。
他沒答,慢條斯理脫了衣裳,慢慢踏入水中。
姜溶猛得撲過來,把他整個人都壓去水裏。
溫熱的湯泉灌進耳中,世界有一瞬的安靜,他睜眼看着同樣的水裏的人,扣住她的腰,從水中站起。
“嘿嘿嘿……”姜溶還在傻笑,絲毫沒注意到那微暗的眼神。
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打量,蕭青棠的手已覆蓋住她的心口。
指尖微動,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姜溶瞪大了眼,雙手按住他的手:“你幹嘛?”
“不幹嘛。”他扣住她的後頸,咬住她的唇。
姜溶迷迷糊糊的,推了幾下沒能将人推開,便抱住他的脖子。
嘩一聲,他把人從水裏抱出去,進了卧室,到了床上。
“我看看。”他抓住她的腳腕,放到身後。
姜溶頭發還是濕的,緊緊貼着頭皮,滴滴答答往下掉水珠,微濕的眼睫撲閃幾下:“看什麽?”
蕭青棠咽了口唾液,指尖緩緩移動,輕輕往前……
姜溶顫了顫,白皙的皮膚慢慢沸騰變紅:“我想去恭房。”
蕭青棠沒放開她,指尖輕挑,剝開層層包裹,輕輕撫了撫。
她狠狠掙紮兩下,要往後退:“好奇怪,你別你別……”
“哪裏奇怪?”蕭青棠俯身,在上面親了親,松了手,“溶寶真甜。”
姜溶聽不明白,只覺得有點兒害羞,臉埋在蕭青棠胸膛上,不說話了。
敲門聲響,有人在外面問:“爺,今日要看賬本嗎?”
“拿來看看吧。”蕭青棠給姜溶穿好衣裳,抱她去書桌旁。
沒多久,一群婢女進門侍奉擦發。
那股熱意似乎還沒下去,姜溶臉頰還紅着,一點兒不敢鬧騰,老老實實坐在椅上。
聽見書頁翻動聲,她忍不住好奇張望:“你在看什麽?”
“賬本。”蕭青棠看她一眼,“你要看嗎?”
她走過去,被拉着坐在人腿上,才想起介懷方才的事,小聲道:“你以後能不能別摸我那裏了。”
“為什麽?”蕭青棠眼睛還看着賬本,“你是我的,哪兒我都能看。”
“我為什麽是你的?”
“你吃我的,穿我的,不是我的是誰的?”蕭青棠随口答。
姜溶站起身:“你弄反了,是你要我陪你睡覺,所以才給我買好吃的,應該是你是我的,以後你不聽話,就不要和我一起睡覺了”
蕭青棠擡眸,翻書的手停下。
“聽見沒有?”姜溶捏住他的臉往外扯,“不聽話以後不許和我睡覺,也不許和我親嘴。”
他笑了笑,沒當回事,将人按回腿上:“聽見了。”
姜溶抱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旁:“那你不許摸我那裏了,聽見了嗎?”
“聽見了。”
“聽見了就好。”姜溶在他耳朵親了一下,摸摸他的濕發,“獎勵你的,你以後聽話,表現得好,才能有親親,記住了嗎?”
他哼笑一聲,繼續翻看賬本:“知道了。”
姜溶以為他聽進去了,不再追問,也看向他手裏的賬本:“雞。”
“嗯?”蕭青棠親了一口她的臉,“怎麽了?你今天不是在外面見到了嗎?”
“我認得這些字。”她有點兒得意。
蕭青棠挑了挑眉:“喲,真厲害。”
“這些數字我也認識,是不是這個減這個等于這個?”姜溶手指着賬本的收入項和支出項。
蕭青棠這回有點兒驚訝了:“你學過?”
她點點頭:“學過,娘說我得學看賬本,以後成親了要掌家的。”
“成親?你這個小腦瓜能明白什麽是成親嗎?”
“我當然知道了。”
蕭青棠笑着搖了搖頭,把賬本幾頁翻完遞了回去:“沒什麽問題,拿回去收好吧。”
婢女這才敢動一動,伸手将賬本收好。
“好了。”蕭青棠摸摸姜溶的頭發,“差不多幹了,你們都下去吧。”
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倆,他抱着人去床上,細細和人讨論:“你以為成親是什麽?”
“嗯……”姜溶撐着腦袋,“就是要穿大紅色的裙子拜堂,要喝交杯酒,還要一起生寶寶。”
蕭青棠故意逗她:“你想生寶寶嗎?”
她眼珠子動了動,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怎麽?”
“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呢,得和喜歡的人才能生寶寶。”
蕭青棠掰過她的臉,盯着她看:“你不喜歡我?”
“你喜歡我嗎?”她問。
“我當然……”蕭青棠頓住。
他對姜溶應該一直都是對小貓小狗的喜歡,沒事就逗逗她、和她玩玩,所以也極少和她生氣,誰會跟一個小貓小狗生氣呢?
對,應該就是這樣,不可能是別的。
怎麽可能是別的?
他不想回答,搪塞過去。
天氣正好,豔陽下,仆婦們戴着頭巾在地裏除草,姜溶覺得好玩兒,戴了個手套也去除草。
有蕭青棠在一旁盯着,沒人敢讓她真動手,但她愛玩鬧,非要摻和,也沒人敢攔着。
“這是雜草。”她指着地裏的草道。
仆婦笑着答:“是呢,是雜草。”
她蹲在地上,裙擺沾了些泥,往後猛得一拔:“我拽出來啦!”
“娘子真厲害。”仆婦們見她一點兒不傲慢,只是貪玩一些,心裏忍不住多了幾分喜愛,“娘子慢些,當心手傷着了。”
另一個仆婦也勸:“娘子,喂兔子也好玩兒,您來喂喂兔子吧。”
姜溶眼睛立即亮了,扔了手套,跑去喂兔子。
“兔兔,親親兔兔。”她抱着兔子,在兔子的髒腦袋上親親。
蕭青棠有些看不下去:“過來。”
姜溶抱着兔子跑過去,遞給他,要他抱着:“小青糖,你看兔兔好可愛!”
他往後仰了仰:“髒不髒?趕快放下去洗洗手。”
“不要,這是我的寶寶,我是它娘親。”
蕭青棠額角抽了抽:“什麽東西,放下去洗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不要……”
話沒說完,她被人拽了過去,兔子從她懷裏摔在地上,跑遠了。
“帶她去洗洗。”蕭青棠嫌棄擺擺手,叫來婢女。
姜溶哼一聲,扭頭就走,心中默默決定不要他當兔兔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