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時間進入了九月份, 柳樹屯生産大隊的水壩已經開始投入使用, 夏季豐沛的雨水将大壩灌滿了一半。現在村裏灌溉用水方便多了, 在秋老虎的燥熱下,大隊急着秋收。
整個大隊都忙碌起來, 今年隊裏還計劃在西山那片空地上載一坡果樹,并且已經打聽好了小樹苗的來源。村裏的事業每樣都進行的很好, 公社還表揚了柳樹屯,書記吳桂華現在放下了大半的心。
農田裏大家夥忙着割稻子、搬運,熱火朝天。吳桂華含着煙鍋雙手背在身後, 看了一圈往回走,傅眉瞧見書記的影子先下坡去打了招呼。
吳桂華簡單跟她聊了幾句村裏醫療的設施, 很滿意傅眉這個中醫大夫,這女子謙虛有禮,為人有能力。他們村的病死率這幾年大大降低,當然不僅僅是傅眉一個的功勞, 但人家也盡力了不是。
所以他眼神特別慈祥的看着傅眉,贊賞這個後生, “衛生所交給你們我放心, 要是有什麽困難只管向上頭反應, 該解決的我們不含糊。”
傅眉點頭, “謝謝書記,所裏都挺好的。是這樣, 現在雖說已經進入了秋季, 秋老虎還是厲害呢, 上工的還有人中暑。我想可以熬些避暑的湯湯水水,大家夥兒喝了可以防個萬一。”
這幾天農活繁忙,太陽也濃烈,焦灼地炙烤着大地,隊裏雖說規定避過了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中暑。傅眉這提議是為大家好,有利于工作的進行,吳桂華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熱情的撫掌,十分贊同,“這是個好主意,雖說工作重要,身子也不能垮嘛。你回去盡管弄,需要什麽就跟我說,我盡量給你找來。”
傅眉放下了心裏的大石頭,中午太陽很大,紅火火的烤着土地,光亮刺的人睜不開眼睛。蟬躁濃濃,鄉間的小路上基本沒什麽人,大家都回家休息去了。
她簡單收拾了診所,在趙心跟孫曉麗走後也回了家。進秦豐屋裏把髒衣服拿出來泡着,瞧了一眼櫃子裏的小簸箕,什麽吃的都沒有了。
傅眉把雞鴨都趕進陰涼的地方,前些日子秦秋送了些桂花來,傅眉就想着做桂花糕了。先把糯米粉、面粉、白砂糖混合攪拌至面糊粘稠、挂而不斷。
放一個小時,面糊中間冒出氣泡空洞就好了,為了增加顆粒感她還加了些玉米粉進去。蒸出來的桂花糕有這窩窩頭的顆粒粗糙感。
剛出鍋的糕點軟糯可口,一口吃進去就像嚼棉花糖,中間蓬松無比。糕點甜而不膩,有淡淡的桂花香氣,清香爽口,軟熱的糕點叫人胃口妥帖極了。
傅眉把一大塊糕點切成小塊,蒸了好幾籠,她想着雖然有錢,但總不能坐吃山空。傅家給了她一兩千塊錢,現在也用的不少了,總要想辦法賺錢才行。
明面上她雖會醫術,但是不能拿出來賺私用,上次秦豐姐夫趙海林叫人發現賣私糧,後來還在幹這活。她有這麽好的廚藝,要不就托他賣吃的,不然家裏每天都吃肉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
傅眉把糕點端進堂屋晾着,秦豐睡好了從屋裏出來,上前拉住她的手,“沒睡嗎?去休息吧。”秦豐已經快二十了,叫她喂養了快一年,個子拔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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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小麥色的肌膚,微微鼓起的肌肉下面蘊藏着力量,寬大的手掌虛籠着她的。将人按到床畔坐着,微垂着頭看她,眉毛黢黑濃密,眼睛細長雙眼皮很寬。
鼻梁挺拔,五官實在精巧好看,怪不得能迷住眼高于頂的金美雲。傅眉輕輕哼了一聲,抱着膝蓋坐,不怎麽理會他。
秦豐有點莫名,手足無措了幾秒,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她,挨着她坐,偏頭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喉結上下滾了滾,有些無辜道:“怎麽了?”
她垂下眼睑,彎長的睫毛顫啊顫,像一把小刷子掃在他心上。目光落在她紅豔豔的嘴唇上,心裏有些燥熱起來,不過他掩飾的很好。
修長粗粝的手指撚了撚,往她跟前靠了靠,虛虛的想環住她,口吻裏帶些無奈,“是誰欺負你了嗎?你跟我說?”
傅眉推開秦豐的手,沉默不語,默默背對他躺下。後面安靜了下來,空氣靜止醞釀着壓抑。然後她感覺床鋪動了動,他離開了。
傅眉心跳停了一拍,突然就委屈了,臉埋進臂彎裏。心裏正不知什麽滋味的時候,身後就有個溫熱的軀體靠過來,他去把房門鎖了又回來了。
動作輕緩的将她圈進懷裏,傅眉小幅度掙紮,秦豐動作很溫柔但帶着不容拒絕,緩慢有力的把人擁進懷裏。臉埋在她脖子後面,蹭了蹭,帶着些癡迷的吻。
濕漉漉的感覺很癢,傅眉踹了他一下,秦豐長手長腳都派上用場,八爪魚一樣困住她。他的氣息輕喘,火熱的濕氣噴在側臉,身上也熱騰騰的,散不完的熱量。
傅眉受不了他亂摸亂蹭的動作,壓抑住口邊的輕吟,帶着惱意道:“秦豐!放開。”說的話有些底氣不足。他充耳不聞,動作過分逾越,翻身壓住她。
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她,一只手抓住她兩只手固定在頭頂,一手順着衣擺伸進去。觸到柔軟滑膩的高高隆起時,他頓了頓,然後毫不猶豫的蓋住。
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傅眉咬住唇才沒叫出聲來,眼角溢出了淚花。她在生氣他還這樣欺負她,脾氣上來,她更加倔強的咬唇不出聲,任他施為而沒有反應。
也不知在跟誰賭氣,她不出聲,他加大力道,撚住她的頂端輕扣。身體裏的熱浪一陣一陣的,是一種陌生的空虛感,尤其他下面硬硬的抵住她。
傅眉被他撩撥的意亂情迷,他的吻也移到她胸口,濕漉漉的酥麻綿延一路。傅眉小聲哭出來,為他欺負她,還有身體裏陌生羞恥的感覺。
她小聲的抽泣喚回來了他的理智,雖然身體嚴重抗議要得到更多,強烈的要求占有她的想法喧嚣塵上。秦豐忍着快要爆炸的感覺,帶着克制幫她把衣服整理好。
聲音中壓抑着欲.望與渴望,眼底有些紅,聲音粗粝帶些色.欲,“對不起。”很沙啞粗沉,氣息顫抖不穩。他是真的快要把持不住,用了很大毅力才沒有做更加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