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俞唯遠的物理學院的同學果然在第二天,也就是周天的時候,把徐寧靜的論文看完了并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俞唯遠說了一聲謝,便直接把聊天記錄截圖,然後發給徐寧靜。
這時候徐寧靜還在睡懶覺,手機也是靜音狀态,所以收到了俞唯遠的消息也不知道。
等徐寧靜看到消息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而這個時候的俞唯遠,所參與的實驗剛剛做成功。
徐寧靜看着聊天記錄截屏裏關于自己論文的一些問題,徐寧靜皺了皺眉,自己怎麽這麽蠢啊?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啊?幸好沒有被滅絕師太看見,不然自己就等死吧…
徐寧靜穿好衣服,下了床,然後打開電腦,修改論文。
徐寧靜在修改論文的時候,陸幼藍與童木也陸陸續續的起床了。
陸幼藍和童木都搗拾好自己,準備吃飯的時候,徐寧靜還在該論文。
“寧靜,你不吃飯嗎?”童木問徐寧靜。
“你們幫我帶一點飯吧,我這在改論文呢…”
“滅絕師太讓寫的論文?”陸幼藍聽見“改論文”幾個字後,下意識的問徐寧靜。
“嗯,我這論文還有一些問題,我得把它改了。不然之後忘了,直接就交給滅絕師太了,那我不得死啊?”
“可是滅絕師太不是說考試之前交嗎?這離考試還有好幾周呢,你慌什麽啊?”
“我這不是害怕自己給忘了嗎?”
“行吧,那你想吃什麽?我和阿童木給你帶回來?”陸幼藍問徐寧靜。
“雞扒飯吧。”徐寧靜回答道,“我把我的飯卡給你。”說着徐寧靜從自己平時背的包裏找出了自己的飯卡,拿給陸幼藍。
“好。”陸幼藍接過徐寧靜的飯卡,對她說。
說完,陸幼藍就和童木出去吃飯了。
徐寧靜就靜靜地改着自己的論文。
陸幼藍和童木吃完飯,并帶着徐寧靜的雞扒飯回到寝室的時候,徐寧靜才剛剛把論文改完,正對着那位物理學院的同學提出的問題一個一個對着檢查。
“寧靜,你的雞扒飯。”陸幼藍把徐寧靜的雞扒飯放到她的桌子上,然後把徐寧靜的飯卡也還給她:“還有你的飯卡。”
徐寧靜放下一點一點滑動的鼠标,轉過頭,對陸幼藍說:“謝謝你啊。”
“沒事。”陸幼藍一邊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邊回答徐寧靜。
徐寧靜揭開雞扒飯的蓋子,一邊吃飯,一邊檢查自己的論文。
等把飯扒完了,徐寧靜的論文也檢查完了。
徐寧靜保存了論文後,便把論文通過郵箱發給了滅絕師太。然後順手把吃完飯後剩下的垃圾扔進了身旁的垃圾桶裏,再順便伸了一個懶腰。
徐寧靜想着,自己的小論文能順利寫完,怎麽也離不開俞唯遠的幫助。所以徐寧靜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戳開俞唯遠的頭像,給他說了一聲謝謝。
俞唯遠這個時候正在和同學一起慶祝試驗成功這件喜悅的事情,正在D大外面的一家中餐館裏吃飯。
俞唯遠身邊的人,不是你和我碰杯,述說着心裏的喜悅,就是我和你幹了,再說一句實驗不容易。反正隔着很遠的距離,都能聞到酒味就是了。
唯獨俞唯遠沒有喝酒。
俞唯遠沒有喝酒的習慣。
因為俞唯遠知道,喝酒傷身。而自己目前需要努力的地方太多了,并沒有資本允許自己去喝酒。
所以哪怕身邊的同學,拿着酒瓶對自己說:“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俞唯遠也不會沾一滴酒。
從前俞唯遠碰見這種情況,還只能扯謊說一句:“抱拳啊,對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大家都是讀過書的人,知道過敏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一般聽了俞唯遠的話,便不再強行灌他酒。
而如今,俞唯遠更是搬出徐寧靜做擋箭牌。一旦有人勸酒,俞唯遠便說:“不好意思啊,女朋友管得嚴。”
好巧不巧,這次有人又來勸酒,俞唯遠剛好說完那句“抱歉啊,女朋友管得嚴,不讓喝酒”的時候,俞唯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一下。一聽,還正好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俞唯遠見狀,更加理直氣壯的指着手機聳了聳肩,似乎是說“看吧,這不,來查崗了”。
雖然并不知道這是徐寧靜的消息。
對方見狀,還能怎樣?
俞唯遠萬年老光棍,好不容易談了一個戀愛,雖然說對方是外校的,但壞人姻緣這種事情可不能做。萬一哪天就報應到自己身上來了呢?
所以對方只好從女生那裏借來一瓶豆奶,給俞唯遠倒上,說:“兄弟,這酒你不能喝,這豆奶你總能喝吧?”
俞唯遠在杯中的豆奶滿上之後,也舉起杯子,和對方碰了一下,一口喝完。看着那架勢,仿佛一口幹的是酒,而不是豆奶。
幹完豆奶後,俞唯遠才打開微信,看見了來自徐寧靜的消息。
徐寧靜就發了一句:“俞師兄,謝謝你啊。”後面接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
俞唯遠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俞唯遠對身邊的一個同學說:“幫我看一下包,我出去一趟。”
然後便拿着手機,離開了餐桌,找了一個相對清淨的地方,給徐寧靜打了一個電話。
同桌的人只以為俞唯遠去廁所方便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徐寧靜剛剛打開某視頻網站,準備看看最近有什麽好看的番劇、綜藝之類的。
徐寧靜接了電話:“喂,俞師兄,怎麽啦?”
陸幼藍和童木聽見徐寧靜的聲音,再一聽“俞師兄”三個字,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學着徐寧靜的語氣,齊聲說了:“喂,俞師兄,怎麽啦?”
只是兩人的語氣比徐寧靜更嗲一些。
陸幼藍和童木的聲音不算小,俞唯遠自然也聽見了。
徐寧靜有些惱了,對陸幼藍和童木嗔道:“你倆別鬧!”
俞唯遠聽見徐寧靜嬌嗔的聲音,低聲笑了一聲,然後問她:“沒什麽,就是想問你,怎麽突然想起謝我了?”
“這不,我這論文,當初不懂的時候,就問了你。你不懂我專業,你就幫我去問你同學。然後你還讓你同學幫我看我的論文,這都是你的人情和面子。我不謝謝你,難道隔着你去謝謝你那位同學?”徐寧靜找出耳機帶上,捂着話筒,對俞唯遠說道。
俞唯遠笑着問徐寧靜:“那你打算怎麽謝我啊?”
俞唯遠雖然找了一個相對清淨的地方,但還是有些吵鬧。徐寧靜并不是聾子,也聽得見這些聲。
徐寧靜想了一下,也實在沒有想出該怎麽謝俞唯遠才好。也實話實說:“不知道,還沒想好呢。”
聽見俞唯遠那邊比較嘈雜的聲音,徐寧靜便問道:“俞師兄,你那裏怎麽那麽吵啊?”
“今天上午實驗做出來了,結果還算好。所以大家就一起出來吃飯,順便小小的慶祝一下。”
“那你們什麽時候比賽啊?之前就聽夏夏說,你們這實驗做出來就是去參賽的。”
“應該是十二月的樣子。”
“那比賽完了,什麽時候可以知道結果呢?”
“那大概得翻年了才能知道結果了,應該是明年二、三月份的時候。但想想,結果應該不會太壞吧。”
“結果不壞就好。嗯…那提前祝你們比賽順利,然後拿個大獎回來!”
“那就借你吉言了!”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也不嫌膩歪。
直到有人看見俞唯遠在角落打電話,才走過來,對他說:“你怎麽躲在這裏打電話啊?都以為你掉坑裏了,正說去廁所撈你呢!”
俞唯遠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對徐寧靜說:“寧靜,我這裏有人來了,就先挂了?”
那人說話的聲音不小,聽着有些醉意。
徐寧靜聽見了,擔心俞唯遠也會喝酒,便說:“好,只是不能喝酒啊!喝酒對肝膽不好!”
“好。”
“那拜拜!”
“嗯。”
俞唯遠和徐寧靜挂了電話後,才對着剛剛說話的人說:“不好意思啊。”
“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呢?”
“嗯,剛剛老李給我勸酒的時候,手機就響了一聲。喝了一杯豆奶後,就出來回個電話。”
“哎呀,你這還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啊。什麽都要彙報一聲!”
俞唯遠聽着對方的話,笑笑,并沒有再多說什麽。
差不多兩三點鐘了,這一桌子的人才喝完酒,吃完飯。
俞唯遠和一些還清醒着的同學,把這些喝的醉醺醺的人,費了很大勁,才送回了寝室。
俞唯遠也回了寝室,洗了一個澡。
想了一下,給在N市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
俞唯遠之前就想給在N市父母打電話,說自己談戀愛了這件事。
只是等自己稍微有一點時間的時候,不是半夜就是清晨。白天吃飯的時候有一點時間了,又總是忘了。
現在實驗做出來,沒什麽事情了。正好是白天,又正好想了起這回事。
天氣越來越冷了。
俞爸爸、俞媽媽沒有在田間勞作,而是在家裏,趁着天氣還算晴朗,正在腌制鹽菜。
電話是俞爸爸接的。
“喂?”
“爸爸,是我。”
“小遠啊?怎麽想起打電話了啊?”俞爸爸一聽是俞唯遠,便有些激動。
“爸爸,你和媽媽在家裏還好嗎?身體還康健嗎?”俞唯遠并沒有回答俞爸爸的話,而是先問了在家裏的二老的近況。
“都好,我和你媽都挺好的。你別太擔心,好好在省城讀書就是了。”
旁邊的俞媽媽聽見俞爸爸的話,便問道:“誰啊?小遠嗎?”
俞爸爸對着俞媽媽點了點頭,然後又聽見俞唯遠說:“爸爸,我談戀愛了。”
“啥?你說啥?”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生日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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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覺得系草是好男人了…就是家裏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