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手段

第45章 手段。

嘉興帝砸完寝殿裏能砸的東西,又踹了謝殊兩腳,才漸漸停了下來。

劉斌早就跟着禦林軍和禁軍的步伐候在門外,但是聽見嘉興帝在發怒,就畏縮在門口不敢進去。當年謝殊的慘狀,他可是親眼見過的,對嘉興帝心有餘悸的很。×

直到殿內的動靜平息,劉斌才敢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進門劉斌就滑跪在地上,像個一個肉丸子,滾了一圈似的,不停的彈。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別氣壞了龍體,龍體為重,龍體為重。”劉斌戰戰兢兢的說着,一邊說還一邊叩頭。

“該死的狗東西。”嘉興帝看着劉斌這個樣子,上前踹了一腳,指着就罵。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婢剛剛查了一下,那個太監之前是沈貴妃宮裏的人,不過這人是南州人,家裏的父母老小都在南州。”劉斌早就讓手底下那幫小子将刺客的來歷摸清,以備嘉興帝問話。

嘉興帝面部又不停的抽搐,怒不可遏。

南州南州,又是南州!武侯和慶國公都該死!

劉斌趁着嘉興帝在思索的間隙,爬着過去,去扶謝殊。

謝殊輕輕冷笑一聲,借着劉斌的手,跪坐起來。

“謝殊,朕許你殺了慶國公。”嘉興帝良久之後,咬牙開口。

謝殊不在意,挑眉邪笑:“殺慶國公還需要臣嗎?臣要殺武侯。”

嘉興帝被謝殊這麽一提醒,突然想到了什麽,早就有人咬着慶國公不放,不妨讓他們狗咬狗。

“真乖!”嘉興帝想到這裏,心情才好些,笑着俯身拍了拍謝殊的臉頰。

“劉斌,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嗎?”嘉興帝又看向劉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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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劉斌自然知道,前幾年還好,這幾年嘉興帝動了殺心的,這個人就必須死,不管有沒有被冤枉,不管這是什麽人。

“今日辛苦你,你也先回去休息吧!”嘉興帝囑咐完劉斌,又放緩語氣安撫謝殊。

謝殊還是那樣,冷冷淡淡,邪氣肆虐:“知道了,謝陛下!”

最後劉斌扶着謝殊走出了嘉興帝的寝宮,到了門口,劉斌還在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氣。

“瞧把千歲爺吓得,不就是一個刺客嗎?想殺陛下的人,少嗎?至于嗎?”謝殊又笑着調侃起劉斌。

劉斌看着謝殊,怪嗔道:“督公這話說的,快些閉嘴!”

謝殊輕笑,看了看劉斌自顧自的走了。

劉斌看着謝殊的背影,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氣,随後又冷冷一笑。

“真是一個不要命狗東西!”劉斌打直身板,看着不遠處喧嚣的群臣,這京都又要血流成河了。

謝殊登上馬車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氣,今日的一切都恰好的完成了。

在嘉興帝眼裏,這一場針對他的刺殺,不過是武侯和慶國公兩人互相栽贓陷害的設計,現在估計嘉興帝也不知道到底是,武侯要設計慶國公,還是慶國公要設計武侯。

可是先有武侯知道了先帝之死和遺诏的事情,惹嘉興帝猜忌,後有慶國公恃寵而驕,被他在嘉興帝心中種下疑種。

危及性命,嘉興帝便只在意自己,所以他要除掉這些不聽話還威脅到他,挑戰他帝王權威的人。不管是不是自己親近的人,還是自己一手培養的人。

“主子,接下來我們要不要助薄大人一手。”辛集讓辛莊駕車,他自己坐了進來,替謝殊處理今天新添的傷。

謝殊緩緩搖頭,然後嗤笑一聲:“前路已經鋪開,他要是還做不到,那他就不配做這個內閣次輔!”

辛集點頭,他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辛棠還沒有回來嗎?”謝殊有點想那個小屁孩兒了。

辛集知道謝殊最喜歡辛棠于是安撫謝殊:“主子,昨天有信傳來,辛棠已經處理好那邊的事,妥當安葬了羅大監,正在往回趕。”

“最近給謝家添把火,讓謝家去把慶國公咬死,不想自己死就得讓別人死,九都不就是這樣嗎?”謝殊挑眉,謝家嗎?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辛集點頭,早前謝殊就明裏暗裏給謝家添了一把火,不是在暗示皇帝想拿謝家頂罪,就是暗示謝家可以不用一直圍着慶國公,可以将慶國公推出去,總有人要為這件事負責的。

謝殊說完這些,覺得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才靠到車壁上,閉上眼睛。

北境,雍阜。

顧蕭儀最近沒有去前方駐地,而是一直待在中軍駐紮的湯州。這個地方,原本也不叫湯州。原來它叫,鬼嶺。是顧蕭儀在這裏平定了作亂了三十幾年的,大大小小三十幾座山寨土匪,才建立了衙門,改了名字。

湯,旭日東升之地,寓意着一個新生事物就此誕生。

後來為了維護這個地方的安穩,顧蕭儀便長年駐紮在這個地方。閑暇之時開墾荒地,鑿渠引水,鋪路修橋。忙時就在這裏動員兵馬,中轉糧食。

久了之後,這裏的百姓便安定下來,耕耘養蠶,貿易交往,這個地方也就繁華起來。

楚君遞上今日剛從九都傳回來的消息,就立到旁邊。

“嘉興帝遇刺了?”顧蕭儀翻開寫着密報的絹帛,入眼便是遇刺兩個字。

“謝殊呢?”顧蕭儀轉頭對上楚君的眸子,嚴肅的問道。

楚君一愣,他哪裏會打聽這個,于是糾結的皺起眉頭。

“主子,屬下不知道。”楚君為難且不知所措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你就知道吃。”顧蕭儀嘆了口氣。

“哦!”楚君撇嘴。

“殿下不要為難他,他又不知道殿下心思,對吧!”盛涯這個時候推開房門進來了,手裏張揚的晃蕩着一張絹帛。

顧蕭儀咬緊後槽牙,看着盛涯。

“殿下,着急嗎?”盛涯還故意把絹帛往顧蕭儀眼前晃。

“盛涯,你是真的小氣呀!”顧蕭儀張了張嘴,憋半天只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小氣嘛?臣怎麽會小氣,臣可是會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怎麽會小氣呢?”盛涯挑眉含笑,那笑容要多的純真就有多純真,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我錯了,下次絕對不逗你。”顧蕭儀誠懇認錯。

盛涯這才慢悠悠的将絹帛遞上去:“他可沒事,但是九都要亂了。”

看着絹帛上的字,顧蕭儀眼眸沉了幾分。

“像他的手段。”顧蕭儀點頭。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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