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哥哥
第6章 情哥哥
傳聞中的趙許嘉是什麽樣?
驕縱,脾氣壞,演技爛,愛欺負人......
可這不是傳聞,這分明是事實啊!
陶知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未來的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丁點的光明。
到了導演休息室門口,小朱就先離開了。
陶知深吸一口氣,緊張的推開門,小心探進去半個腦袋。
然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怎麽在這?”
*
導演休息室內。
簡潔的房間裏,只擺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個長沙發。
桌子上零散的擺放着些劇本,上面用紅筆畫了又畫。
丁導坐在桌子後面,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低聲說着話。
“這次的劇本真的是我精挑細選的,肯定能小火一把!”
“您投資,絕對不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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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着頭,仔細的撫平袖口的褶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靠這個掙錢?
他可沒想過。
丁導小心的瞅了一眼對方,心中忐忑。
這部劇的選角,之前的投資人不太滿意,直接撤資了。
可是他又欠周亦臣一個大人情,不可能随便把陶知換掉。
哎,也太難了!
娛樂圈真難混!
正在發愁之時,剛好陶知湊進來半拉腦袋。
瞪圓了眼睛,加上軟綿綿的臉蛋,一看就好欺負的很。
“你怎麽在這?”
正在和丁導談事的男人,聞聲施舍了點眼神過來,目光冷淡。
他看到陶知那副一臉無辜加震驚的眼神,就讨厭。
裝什麽裝!
他這次絕對不會再被騙了!
尤淮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繼續接着剛才的話題。
“丁導,我希望這部劇真的可以達到你預想的成績,畢竟,我的錢也不是專門打水漂的。”
丁導笑的異常熱切:“好的,您放心。”
說完,他對着卡在門縫裏的陶知招招手:“過來嘉嘉,和尤總問個好,這可是我們的金主爸爸。”
???
陶知按下心中的疑惑,磨磨唧唧的挪過去,聲音小的好像蚊蟲:“尤總好。”
尤淮垂着眼沒理他,長着薄繭的手指随意的擺弄着衣袖上的袖扣。
慢條斯理的,頗有些瑟瑟的感覺。
陶知老臉一紅,莫名的感覺有些刺激。
真假少爺真會玩啊,還搞金主這一套。
啧,這該死的基佬!
桌子後面的丁導不明所以,看到陶知突然泛紅的臉頰,以為他這是害羞了。
“對了,剛才聽你那意思,你是認識尤總嗎?”
“不認識!”毫不猶豫的否認句。
陶知是為了維護真假少爺的地下戀情。
尤淮卻瞬間黑了臉。
呵,這黑心兔子早上還喊得那麽親熱,一出門果然就暴露本性了。
在這裝不認識他,估計是怕他假少爺的身份暴露吧。
哈,他偏不想如他的願。
尤淮掀起半垂着的眼皮,定定的盯着陶知,嘴角上揚。
“不認識是假的,這可是我的好哥哥呢。”
丁導:“!!!”
他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陶知:“!!!”
怎麽就這麽随意的說出來啦?
丁導回想了一下今天怒噴陶知半小時的輝煌戰績,不由得有些心虛。
他白着臉,虛弱的問道:“是親哥哥嗎?”
千萬別啊!
金主爸爸不會因為護短,一生氣跑路了吧?!!
尤淮瞥了眼某個不太安分的家夥,慢悠悠的開口:“那倒不是,是......”
陶知舉手搶答:“是情哥哥——”
“愛情的情!”
“哈?”丁導驚的下巴都要掉了,眼神快速的在兩人之間打轉。
陶知敏銳的察覺到了真少爺的不高興,還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說不認識他,傷心生氣了。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決定主動出擊。
什麽男人,能夠逃脫得了直白的語言藝術?
哼,不過是基佬的小把戲而已,他手到擒來。
陶知用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看着尤淮,含情脈脈。
“阿淮,我明白的~”
尤淮:“......”
他明白個什麽鬼!
尤淮的臉黑了又白,白了又綠,綠了又黑......
五彩斑斓,異常精彩。
他擡起頭,試圖用冰冷的眼神殺死對方。
休息室一共三個人,劇情線就有三條。
丁導眼見兩個人已經開始深情對望,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十分有眼色的溜了。
告辭!
“咔噠——”
關門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非常的明顯。
尤淮終于找回了一點理智,冷冰冰的開口:“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陶知眉眼彎彎:“我懂,我懂~”
他又懂了?
尤淮覺得自己胸口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噎的他難受至極。
趙許嘉這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竟然換了新套路來惡心他。
不得不說,很有效果。
尤淮冷哼一聲,不想再和黑心兔子說話,以免落入他的圈套。
陶知不明白,為什麽真少爺的表情變啊變,然後突然就沉默了。
面對冷臉的尤淮,他鼓起的勇氣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這個男人可真難哄啊!
陶知感嘆一聲,決定豁出去了。
他閉上眼睛,撅起嘴,彎下腰。
尤淮回過神的時候,一張大臉已經離他只差0.01厘米了。
他手下一個用力,反應迅速的挪到沙發的角落裏。
“啪——”
傳說中的24K純直男陶知,應聲倒地。
頭再次磕到地上,後腦勺與大地進行了一次猛烈又親密的接觸。
難舍難分,愛恨交織。
陶知眼裏含着淚花,委屈巴巴的躺在地上,不願再動。
呸!
這個死基佬!
他都願意英勇獻身,獻出初吻來讨好他了,竟然還那麽兇。
真少爺這個人,可真令直男感到惡心。
陶知憤怒的決定,單方面的開始和尤淮冷戰。
呵,男人,你會後悔的。
我要讓你體驗一把追妻火葬場的滋味。
陶知在心底碎碎念完,就感覺到哪裏不太對。
思考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
哎,不對啊!
憑啥他是妻?
而尤淮早就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了,此刻正低着頭悄無聲息的觀察着地上的陶知。
白色的襯衫被汗水浸得有些微透,因為主人的動作,從褲腰裏面掙脫了出來。
露出來的小半截腰身,細膩白淨,在燈光下散發着暖玉般的光。
這是想色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