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唐嘉揚呆呆坐在床上,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完蛋的情緒裏,他的手還抖。
因為文件,超過兩分鐘已經無法撤回了。
完蛋,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他該怎麽辦,蔣哥看到了嗎?蔣哥應該沒看到,現在已經一點半了,蔣哥不可能看到的。
怎麽辦,完蛋了!
唐嘉揚緊張到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了想,給井曉打了電話。
他知道現在打擾井曉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但他沒有辦法了。
井曉深夜收到唐嘉揚的電話,吓了一跳,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怎麽了嘉揚?”
就聽唐嘉揚的聲音都在抖,“曉曉,我幹了個大壞事。”
“?”井曉覺得很奇怪,“你怎麽了?”
唐嘉揚:“我完蛋了。”
井曉吓壞了,“你不會被拍到……”和蔣老師啪啪啪吧!
“沒有。”唐嘉揚說,“不是,和那個沒關系。”
井曉這就放心了,“那你說吧,什麽事情?”
唐嘉揚說:“我用小號進了糖漿CP的群,有人發了我一個文包,我不小心發給蔣哥了,沒辦法撤回。”
文包這個說的非常含蓄,井曉一聽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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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曉快暈了。
唐嘉揚欲哭無淚,“曉曉,你快幫幫我。”
井曉想了一會兒,說了幾個提議都被否定了,過了一會兒,她說;“我又想到一個辦法。”
唐嘉揚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現在想着不如直接坦白吧,早死早超生得了,恹恹的問道:“什麽辦法。”
井曉說:“這樣,蔣老師晚上一般都睡得很早,他不可能看到的,我們早五點半就去周聰哥門口,他每天起得都很早,你讓周聰哥帶去你蔣老師房間,你把那文件删掉。如果蔣老師醒來了,就給蔣老師道個歉,解釋清楚。”
的确,這倒也真的是個辦法。唐嘉揚剛剛太慌張了沒想到,這樣一來他心情就稍微放松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真對不住,我不該犯這麽大的一個錯誤的。”
井曉說:“老板,你快別給我道歉了,依我說啊,就算蔣老師看見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
唐嘉揚說:“我應該更謹慎一些。”
井曉說:“你那個微信上除了我和王哥就是你舅舅,然後現在多了蔣哥,你怎麽偏偏發給蔣哥了。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唐嘉揚:“……”
井曉說:“沒事沒事,蔣老師肯定看不到,你今晚放心睡覺吧,我們明天早早就行動。”
雖然說了讓他放心睡,但唐嘉揚根本睡不着,整個人又緊張又沮喪,恨不得現在就翻窗進去把蔣崇钊的手機偷出來。
-
蔣崇钊恰好沒有按時睡覺。
十點半左右的時候他正與蒲之胥通話,問了問秦文滄的金主是誰,蒲之胥自己當然不會八卦這些事情,就去打電話找秘書,等秘書回話已經是十一點鐘,然後蔣崇钊就在電話裏告訴蒲之胥今天唐嘉揚拍戲被秦文滄惡意的NG了,蒲之胥表示不可置信,沒想到唐嘉揚一屆頂流,竟然被一個八十八線欺負,更沒想到蔣崇钊竟然為了唐嘉揚打聽秦文滄的金主。
蔣崇钊的原話是這樣的,他說:“我得看看到底背後的人是誰秦文滄才能這麽狂。”
蒲之胥說:“是個五十歲肥頭大耳的男人,我猜你不會有興趣的。”
蔣崇钊道:“我認識?”
蒲之胥說:“你認識,盛東娛樂的副總裁。”
蔣崇钊說:“原來是他,我記得他們當年資金鏈斷裂還求我舅舅借給他們五千萬,怎麽現在還有錢玩男人了呢。”
蒲之胥笑道:“只有你覺得五千萬少,但凡你能給張從德五千萬做投資,我估計你就是唐嘉揚明媒正娶的老攻。”
“?”蔣崇钊,“你說什麽呢?”
蒲之胥說:“哦,最近讓我老婆安利看《破魔》的原著,忙裏偷閑就當培養情/趣了。”
蔣崇钊:“……”
蒲之胥又問:“老弟,你最近是不是和唐嘉揚走的太近了,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蒲之胥第二次這麽說,加上這兩天蔣崇钊覺得自己總是會時常想起唐嘉揚,他也覺得有些異常,但是他必須假裝若無其事。
“我覺得你想多了。”蔣崇钊淡定的說,“我和你以及尋舟關系都很好,走的也很近,你怎麽不覺得有問題呢?”
蒲之胥一想也是,不能因為看了耽美文就總是懷疑自己兄弟是gay,這樣有些不道德。
“行吧,那你幹嘛替人家打抱不平。”
蔣崇钊說:“如果是你我也替你打抱不平。”
蒲之胥心裏舒坦多了,“那就好,我最近總擔心你心裏都是唐嘉揚,忘了我呢。”
蔣崇钊:“挂了電話吧,不然你老婆可能明天就打飛的過來砍我。”
蒲之胥哈哈大笑的挂了電話,蔣崇钊慢悠悠的推開陽臺門,坐在陽臺的小椅子上吸了一支煙。
然後又拿起筆記本,開始搜唐嘉揚剛回國那段時間參加的綜藝,打算琢磨琢磨那個意圖潛/規/則唐嘉揚的男人。
五個導師,三男兩女,經過蔣崇钊一番排查,最終鎖定了一個叫做“張春恒”的歌手,這位歌手挺有名氣,去年剛結的婚,夫人年輕漂亮,也是圈內人。
記在備忘錄裏。
做完這一切,蔣崇钊總算要準備睡覺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已經十二點半,等他洗漱結束,躺床上後已經一點鐘。原本蔣崇钊沒有什麽睡眠困擾,但今天卻總想起蒲之胥說的那番話,心裏隐約有些預感,但這種預感又讓他很煩躁,只好打開燈,拿起床頭的書開始看,看着看着,手機忽然震動。
唐嘉揚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蔣崇钊便覺得十分莫名,深夜一點半,怎麽他還不睡覺,還發一個word文檔過來?
蔣崇钊滿心不解的打開看了看。
……
-
第二天一早,井曉和唐嘉揚五點半就站在周聰房門口,井曉五點鐘就給周聰打電話,并且體貼的給周聰帶了早餐。
周聰在電話裏就聽井曉籠統的說了原因,但井曉只說是有個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周聰幫忙。
周聰一開門,沒想到連唐嘉揚都來了,疑惑道:“什麽大事?這麽着急?”
井曉說:“是這樣,嘉揚昨晚一點左右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不小心發到了蔣老師手機裏,并且忘了撤銷。”
唐嘉揚:“……對。”
周聰:“這……”
井曉說:“周哥,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個人文件,真的拜托你了。”
(一個非常邪惡的小黃/文)
唐嘉揚:無地自容。
周聰:“那……那我能怎麽辦嘛?”
井曉:“周哥,你看這樣行不行,讓嘉揚去把蔣老師手機裏把那個文件删掉行不行,拜托了。”
唐嘉揚可憐巴巴的看着周聰,真的是把周聰的心都看化了。
周聰說:“行,我去看看。”
蔣崇钊老幹部有老幹部的好,那就是手機根本沒有密碼,誰都能打開。
蔣崇钊一般六點半起床,所以現在他還在休息,而且他睡眠一向很好,絕對不會被吵醒。
唐嘉揚又說:“周哥,你覺得蔣哥會不會看到……我不是說蔣哥不能替我保密,而是……而是這個文件……”
他是真的快哭了,明知道問周聰這些其實并沒有用,但是就是想找心理安慰。
周聰說:“放心,他十一點就睡了,看不到,走,我們快去快回。”
唐嘉揚便跟着周聰,偷偷摸摸的潛入了蔣崇钊的房間。
留着井曉在周聰房間等他們回來,井曉越想越覺得搞笑,沒想到唐嘉揚竟然私下裏看他和蔣崇钊的CP高速文,簡直笑死了。
-
周聰帶着唐嘉揚偷摸的溜進了蔣崇钊的房間,兩人特別像小偷,周聰還偷偷摸摸的給唐嘉揚招手,讓他跟上。
按照常規蔣崇钊的手機應該在客廳的桌子上,然而并沒有,周聰倒是不擔心删不掉文件,只擔心找不到手機。
或許在卧室。
周聰又帶着唐嘉揚溜進卧室,就看到手機果然擺在床頭,蔣崇钊正背對着他們睡得很熟。
唐嘉揚第一次見蔣崇钊睡覺的模樣,盡管是背對着他的,但還是讓他覺得有點局促。
不管了,先得把高速文删了,周聰拿起蔣崇钊的手機,剛要準備給唐嘉揚,蔣崇钊忽然轉過身來,平靜的問道:“周聰,你在幹嘛”
“握草!”周聰吓了一跳,手機從手裏掉到了床上,蔣崇钊就順手拿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身體比腦子動得快,唐嘉揚一個猛沖,壓住了蔣崇钊,“啊!蔣哥別看!”
周聰:想笑,但要忍住。
蔣崇钊被唐嘉揚壓的死死的,頓時有些懷疑人生。
“嘉揚,你別激動。”蔣崇钊順手拍了拍已無地自容的唐嘉揚的背,“怎麽了?”
唐嘉揚的臉埋在蔣崇钊的胸前,盡管隔着一層被子,他仍舊覺得要窒息。
又窒息又尴尬。
周聰覺得這裏沒有他發揮的地方,于是偷摸的離開了,而且他覺得蔣崇钊看過來的眼神,似乎也是想讓他快點走的亞子。
周聰走了,蔣崇钊的确很滿意,覺得他雖然工作沒起色,但是人有眼色,也是個優點了。
蔣崇钊問:“大早上的,你溜進我房間拿我手機,怎麽回事。”
唐嘉揚真的真的很想死,老天啊,讓時間倒回吧,他再也不看高速文了。
“嗯?”蔣崇钊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唐嘉揚太過尴尬,根本沒想到這個姿勢有多暧昧。
但井曉說得對,還不如實話實說好了,“就是,我昨天……”
他的聲音悶在被子裏,根本聽不清楚。
蔣崇钊說:“起來說。”
唐嘉揚從被子上爬起來,臉通紅,不敢直視蔣崇钊。
蔣崇钊真的很想笑,天啊,唐嘉揚怎麽這麽好笑。
“昨天怎麽了?”他也坐了起來,靠着枕頭,看着唐嘉揚。
唐嘉揚避開了他的眼睛,坑坑巴巴的說:“昨天晚上、我、我不小心發了一個文檔給你。”
“嗯?”蔣崇钊作勢去拿手機,被唐嘉揚按住了手。
蔣崇钊挑眉一笑,“什麽文檔?”
唐嘉揚一狠心,将手機先拿到了自己手裏,說:“就……就一個很私密的文件,蔣哥,我想把它删掉。”
從蔣崇钊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沒看到文檔內容的。
蔣崇钊說:“很私密的文檔?”
唐嘉揚:“……嗯。”
蔣崇钊面色更加平靜,仿佛連絲毫好奇都沒有,“哦,那就删了吧。”
唐嘉揚說:“謝謝蔣哥,那我就删了?”
蔣崇钊說:“嗯。”
得到了手機主人的允許,唐嘉揚點開了手機,打開微信,他的名字果然在第一位,然後對文件點擊了删除,将手機還給了蔣崇钊,十分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蔣哥。”
蔣崇钊笑道:“沒事,如果再有這樣的烏龍,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不會看的。”
唐嘉揚羞愧的說:“好的蔣哥。”
心想蔣哥可真的是個好人啊。
蔣崇钊說:“好了,回去吧。”
唐嘉揚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鐘,六點鐘就過來将蔣哥吵醒,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他忙下了床,和蔣崇钊說了句再見,回到了周聰房間。
按理說,蔣崇钊一般都會将人送到門口,但他根本沒有起身,只是坐在床上。
唐嘉揚當然希望蔣崇钊不要送他,畢竟洋相是他出的,還是讓他趕緊消失吧。
聽到門被鎖上,蔣崇钊才松了口氣,坦白講,他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其實昨天那篇叫做《邊do邊i》的高速文他看了,因為唐嘉揚發過來的時候他沒看出來這個文檔的名字是什麽意思,以為是嘉揚發給自己看看的,所以便點開來看了看,一共就四萬字,do了四萬字。蔣崇钊都替文裏的自己覺得累得慌。
但說實在的,作者筆力實在是強,實在不失為一篇很好的教學指導(?)
但也可能是因為作者筆力太強了,導致剛才唐嘉揚撲上來的時候,蔣崇钊起了反應。
感謝這厚實的被子。
但蔣崇钊其實多少有些懷疑人生,因為昨晚在看這篇高速文的時候,他忍不住自助了兩次。
打住,不能回想。太尴尬了,尴尬的他現在能立刻摳出一座大別墅來。這一定是他迄今為止最大的黑歷史了。還好沒有人知道。
但……唐嘉揚為什麽要看他們的高速文……
蔣崇钊心裏似乎已經有答案,但是他尚需要繼續觀察一下,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再見到唐嘉揚,只覺得他很可愛,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或許,他應該抽個時間與梁尋舟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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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揚回去後,就見周聰和井曉都眼巴巴的在看着自己。
周聰回來時就已經給井曉說了唐嘉揚被當場抓包的事情,井曉已經腦補了好幾萬高速文了。
——實際上她以前從來不這樣,都是被唐嘉揚帶的,思想總是走錯路。
周聰問:“怎麽樣?”
唐嘉揚說:“删掉了,蔣哥人真的太好了。”
周聰:呵。
唐嘉揚說:“周哥,我一定要請你吃一頓好的!這麽大清早的把你吵醒,實在是不好意思。”
周聰說:“嗨,這不算什麽,小事小事,我經常也是五點半就起的。沒事,別往心裏去,蔣哥不會計較的。”
唐嘉揚只能尴尬的說:“是、是的。”
井曉覺得再這麽聊下去,唐嘉揚能尴尬的摳出一棟別墅,忙說:“周哥,我們要走了,不然會被拍到的!”
“對對對!”周聰說,“我送你們。”
唐嘉揚和井曉離開酒店,唐嘉揚心有餘悸的說:“這是我人生最大的黑歷史。”
井曉樂不可支,“天啊,王哥要是知道可能要暈過去了。”
唐嘉揚說:“曉曉,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年終獎給你多給一倍。”
井曉頓時笑彎了眼。
實際上,這件事情還有第三個知情人。
這第三個知情人昨夜也是一夜沒睡,第一次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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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心頭大事,唐嘉揚又活了過來,由于昨天一夜沒睡,今天拍戲狀态不是特別好,但是奇怪的是今天秦文滄表現的就很正常,似乎還有點不敢和他對視。
唐嘉揚覺得很奇怪,休息的時候問井曉:“是不是王哥做什麽了?秦文滄今天對戲的時候态度收斂很多。”
井曉說:“不知道哦,但應該是吧,我只告訴了王哥。”
唐嘉揚心想那肯定就是王新元有所動作了,但秦文滄實在是太過于不值一提,等他與王新元打電話的時候,如果還記得這件事情,再問問也不遲。
和唐嘉揚今天狀态一般來比,蔣崇钊的狀态可謂是非常差了。
差到付子君都要懷疑人生了。
第三次NG的時候,付子君叫了蔣崇钊過來,關切的問道:“崇钊,你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蔣崇钊拍戲很少有這種不入狀态的情況,雖然沒有哪裏出錯,但就是狀态不合适。
蔣崇钊道:“抱歉,确實是有點事情。”
付子君關切道:“怎麽?家裏的事情嗎?需不需要請假?”
這是付子君和蔣崇钊第三次合作,也是合作最深入的一次,付子君非常喜歡蔣崇钊這種年輕卻不驕不躁功底又強的演員,所以對蔣崇钊是明目張膽的偏愛。
蔣崇钊揉揉太陽穴,略有些不好意思:“不是。”
付子君一看就明白了,哈哈笑道:“喲,我們小蔣有情況啊。”
正巧楊彥和夏秋一起走了過來,聽到導演八卦蔣崇钊的感情生活,兩人齊齊頓住了腳,往前來也不是,不往前來也不是。
蔣崇钊說:“付導,還八字沒一撇呢。”
付子君說:“一般說這種話,那就說明馬上八字就有一撇了,八字一共就兩撇,快了快了。我們小蔣如此青年才俊,哪裏有姑娘不喜歡的。”
夏秋心裏補上一句:可不止是姑娘喜歡。
楊彥附和:“對對對,付導您不知道,崇钊現在是我們片場非常有名的鑽石績優股。”
付子君其實聽說了,他一向看好蔣崇钊,委實沒想到蔣崇钊背景也挺深厚,笑眯眯的說:“那崇钊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唔,換個說法,崇钊愛慕的女孩子是什麽類型?”
付子君是長輩,挺喜歡給人介紹對象,片場單身演員基本都被介紹過來了,上次還撮合蔣崇钊和夏秋,還好這次蔣崇钊沒有否認自己有喜歡的對象。
蔣崇钊笑了笑,說:“比較喜歡可愛一點的。”
夏秋心想:我們嘉揚宇宙第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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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戲後,唐嘉揚和王新元通電話,王新元表示已經為他争取到了一檔綜藝節目,可能過幾天就要簽約。
如果只是拍戲加綜藝,其實不算是很忙,而且綜藝一般集中拍攝兩天,這樣可以和劇組商量錯開,唐嘉揚詢問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忽然想起了秦文滄的事情,就順口提道:“王哥,秦文滄那邊你怎麽解決的?”
王新元一愣:“什麽秦文滄?”
唐嘉揚說:“嗯?你不知道?”
王新元想起來了,昨天井曉說的時候他還放進備忘錄裏了,“哦對,我忙忘了。”
唐嘉揚便知道這個招呼不是王新元打的,頓覺奇怪,“秦文滄昨天對我陰陽怪氣,今天特別收斂客氣,态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王新元說:“不是我處理的。”
唐嘉揚沒有靠山,非要說靠山也就是自家公司,由于唐嘉揚作為一棵搖錢樹非常盡職盡責,公司高層對他也是非常偏愛。但公司高層也不至于主動幫他這麽點屁事。
“你給誰說過秦文滄的事情?”
唐嘉揚想了想,說:“我沒說過,啊!”
“怎麽?”
唐嘉揚說:“哦,沒事,沒事,就這樣王哥,我先挂了!”
王新元:“……”孩子大了,果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唐嘉揚想到了蔣崇钊,因為除了蔣崇钊也沒有人知道秦文滄做了小動作,說實話他是真的不在意,無非就是些小麻煩,難道自己昨天裝可憐太成功了?霸道總裁雖然表面沒說什麽但暗地裏就打電話解決了?不,不可能吧,這種情節也太俗了。
唐嘉揚一邊戳着盤子裏的沙拉,一邊給蔣崇钊發微信。
唐嘉揚:蔣哥,今晚有空嗎?
蔣崇钊秒回:有。
唐嘉揚倒是被這回複速度吓到,他本來以為要等半個小時左右才能等到老幹部回複。
唐嘉揚:那對戲?
蔣崇钊說:“好。”
唐嘉揚的嘴角簡直無法平直,“那我等你,到了給我電話,我讓井曉去接你。”
蔣崇钊說:“好的。十五分鐘。”
唐嘉揚給井曉打電話:“曉曉,你到樓下辦一張房卡,就說你那張丢了,然後新辦的房卡給蔣哥,十五分鐘之後你去接一下他。”
井曉:?????這特麽就開始給房卡了,這昨天剛看了高速文,今天就真的要開車了?這速度太快了吧,她到底錯過了什麽劇情?
“嘉揚……不是……這……?”
唐嘉揚無奈道:“為了對戲方便,不然難道要你每天都去接他嗎?”
井曉有捕捉到了關鍵詞:“每天?”
唐嘉揚說:“好啦好啦,快去。”
井曉挂了電話,若有所思,原本以為嘉揚是個傻白甜乖乖崽,其實人家是位手段高超的清純釣系乖乖崽。
不過說實在的,或許這就是她這種單身狗所不懂的情趣吧,指不定這兩位樂在其中呢。
井曉任勞任怨的去樓下辦了房卡,并且在上電梯的時候将房卡遞給了蔣崇钊。
蔣崇钊略微詫異了一下,便接了過來,面色不變,穩如老狗。
井曉不禁暗道三聲佩服,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大佬,接房卡接的這麽從容,竟然問都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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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崇钊進來的時候唐嘉揚換上了睡衣在看劇本。
“蔣哥。”
見他進來,唐嘉揚起身迎接,并用眼神示意井曉可以走了。
井曉只踏入了一只腳,就不配踏入另一只腳了。
蔣崇钊笑道:“嗯?今天還遞房卡給我?”
唐嘉揚鎮定自若的說道:“我這不是覺得以後對戲就方便一點嗎,不然總是讓井曉下去接你,多麻煩啊。”
蔣崇钊将房卡揣進自己兜裏,笑了笑,換了鞋坐沙發上,問:“我睡衣呢?”
上次唐嘉揚送他的那件黑色真絲睡衣他走的時候忘帶了,現在想來其實不帶也行,反正也得經常來。
唐嘉揚倒是被他這熟稔的語氣給整懵了,頓了幾秒鐘才說:“啊,我給你取。”
上次蔣崇钊走的時候沒帶睡衣,他就給洗幹淨放着了。
蔣崇钊跟着唐嘉揚進了卧室,唐嘉揚将黑色的真絲家居服取出來,遞給他,蔣崇钊說:“之後就放這裏吧,我就不用每次來還帶一套睡衣。”
唐嘉揚說:“好啊,那蔣哥你先換,我去給你倒杯水。”
于是唐嘉揚就去給蔣崇钊倒水,一邊倒水一邊想,總覺得今天蔣哥哪裏不太對。
蔣崇钊換了睡衣出來,唐嘉揚問:“蔣哥,秦文滄的事情是不是你幫我?”
蔣崇钊拿了一顆洗好的小番茄吃,無比自然的否認道:“不是,需要我幫忙嗎?”
唐嘉揚說:“呃……倒也不需要,我其實不是很在意。”
蔣崇钊動作一滞,随後又恢複自然,“不在意什麽?”
唐嘉揚笑道:“不是很在意秦文滄,他那些小動作我見的多了,這種人只會做小動作,幹不出大事來的。”
蔣崇钊也笑道:“你說的對。”
雖然他的确旁敲側擊了秦文滄的金主一番,但唐嘉揚這樣的處事态度卻讓他很欣賞。不過蔣崇钊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的确挺多此一舉的,他到底怎麽回事!
唐嘉揚沒有發現蔣崇钊的異樣,說:“蔣哥,你需要對戲嗎?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當工具人。”
蔣崇钊說:“沒事,先對你的,你不熟悉我的劇本。”
唐嘉揚一想倒也對,便态度端正的拿出了自己明天的戲份和劇本,認認真真的開始對戲,倒是蔣崇钊狀态不太對,總是時不時的看向唐嘉揚,看的次數多了,唐嘉揚就發現了。
“蔣哥,你總看我幹什麽?”
蔣崇钊鎮定自若的說:“我覺得你今天狀态非常不錯。”
唐嘉揚:?
他嘴瓢了三次,怎麽就狀态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CP同人文發給了暗戀對象後續:暗戀對象可能把自己掰彎了。
唐嘉揚:感謝同人文太太,寫得針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