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雖然柯南這孩子是聰明一點,但是在某些程度上還是分不清警察和強盜的區別。

安靜的房間裏,安室透維持着微笑盯着柯南看了一會兒,然後說了句“抱歉”就暫時離開了這裏。

不多久,柯南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沉悶的重響,像是拳頭直接捅在牆上。

柯南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他讪讪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松田陣平思考一會兒,笑了一聲:“嗯......不關你的事,就是他跟Fbi有點過節,對Fbi有點不喜。不過不用擔心,他已經是個合格的成年人了,會合理消化自己的負面情緒。”

領地意識很強的公安警察在發現赤井秀一同樣是警察卧底後曾短暫給過他一段時間好臉色,但是在某次赤井秀一的Fbi身份不得不暴露時,公安警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國家被嚣張的外人插手。

他本想直接往上舉報,提議把這個Fbi趕出霓虹,但是想到最終這份提議書最終會落到那些政客手中任他們評頭論足,而那些酒飽飯囊的政客或許還會喜聞樂見地講着所謂的“不勝榮幸,多謝美國的援助”,甚至有可能讓他配合“美國先生”的行動......

安室透決定暫且隐瞞這個事情。

狡猾的Fbi就交由他來終結吧!

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安室透和那位萊伊之間的恩怨,松田陣平語氣裏簡直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柯南遲疑了一下,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奇心,“松田哥看上去也不是很喜歡那位萊伊?”

松田陣平一口應下:“這不是當然的嗎?真要說起來,我也是公安警察,怎麽會容許外人在自己的國家撒野,自大地指手畫腳,保衛國家領土安全是每個公民都應該承擔的義務,更何況我是警察呢。”

聞言,琴酒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

——這人真的很會給自己找借口。他說的這些或許也是原因,但最根本的原因應該是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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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萊伊身份暴露前,松田陣平一直以為他是MI6,甚至在他身份暴露時相當自信地要成為揭秘者——

[卷發青年迫不及待地趕在萊伊之前開口:“真相就是,赤井秀一是MI6卧底!”]

[“什麽?!”還沒有從萊伊是個警察這件事中反應過來的野生搭檔驚呼,“你還是個外國警察!外國警察跑到這裏來幹什麽,你們很閑嗎?!”]

[別傻了,各行各業都有卧底和間諜,你們政界裏裏外外都滲透有外國卧底,一個非法組織存在想要黑吃黑的卧底不很正常嗎?更何況,警察卧底可是正義行為,只要能為人類除害,你管他用什麽手段呢。萊伊心裏冷漠地想道。]

[不過至于他到底是來自哪裏的警察,萊伊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我是Fbi……”]

[……真糟糕,差點條件反射喊出Fbi經典口號。萊伊淡淡地想道,然後餘光發現那位馬丁尼似乎震驚在了原地,一臉“你怎麽能是Fbi?!”的譴責。]

[萊伊:“?”]

總之,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起因就是幾年前松田陣平在夏威夷見過赤井秀一後一直以為他是MI6,多年後又因為這個誤會華麗麗地丢了一次臉。

萊伊自己大概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自己是Fbi受到兩份針對......不,或許是三份,他忘了蘇格蘭也是日本公安。

——你們日本公安真離譜,卧底都要拼團。

柯南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這個組織裏全是卧底,就沒有一個百分百的組織成員嗎?他心裏忍不住懷疑,但這次守住了自己的嘴,他怕自己會再聽到什麽離譜的事情。

比如說百分百的組織成員都被滅了這種事情。

柯南心中,組織的逼格瞬間一落千丈,甚至感覺它變得滑稽了起來。

當然,這種想法也是轉瞬即逝,他也在這些看似笑話的事情下意識到了更根本的事情——

“世界各國的特工都來這裏卧底已經能夠說明事情的重要性,但這麽多人來卧底,竟然到現在都沒能瓦解組織。組織到底是什麽,它到底有多強大?”

他不敢問的是,組織是不是已經跟這片土地水乳交融,現在的政法隊伍,還可信嗎?

“或許是很強大,但也沒那麽可怕。”

聲音由遠及近,終于恢複平靜的安室透說。

“只是有些棘手,組織發展時間很悠久,發展的領域很廣泛,比起組織的破壞力,他們對各行各業的滲透性更嚴重。如果只是簡單的恐怖組織,我們也能采取強硬手段,也不會對居民造成過多的影響。問題是組織手下很有可能掌控着各行各業的命脈,牽一發而動全身,更別說是中流砥柱,組織倒了,最糟糕的是社會各界都要受到沖擊。”

“轟隆——”

一道驚雷沉悶地在天邊炸開。

幾人下意識看了眼窗外,陰雲籠罩了天空,狂風大作,院裏的那顆樹苗枝頭的新葉瘋狂抖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受不住暴雨的侵襲脫離枝頭。

黑雲遍布的天空上,晴朗的光線消失得無影無蹤,壓抑的雲塊像是龜裂的土地,迅速遮住太陽,使得房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來。

“啪嗒——”

門外的郵箱上落下一顆雨滴,洇濕暗紅色的鐵皮,一點,兩點......片刻,細細密密的雨傾盆落下,細如發絲的銀線密集起來,轉眼間連成一片雨幕。

天邊一道閃電擦亮整個世界。

“轟隆——”

又是一道悶響。

松田陣平去打開客廳的燈,有些納悶,“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

琴酒随意地說:“天氣預報什麽時候準過。”

“也是。”

“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應該停不了,柯南留在這裏吃個飯吧,傍晚應該差不多就停了。”

“好,那就打擾了!”

安室透笑道:“那我也打擾了。”

“你?”琴酒看向他,擡手指了指門口,“傘可以借你。”

竟是想送客了。

安室透泰然自若,淡定地無視了琴酒的針對,左右看了看走進廚房,挽起袖子洗了洗手,很有大廚風範,“作為報答,就由我來做飯吧。各位有什麽忌口嗎?”

“不要芥末不要青椒,可以點菜嗎?”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問。

安室透:“可以,但是這裏只有做三明治的食材。”

松田陣平:“你胡說,我們昨天剛去采購完,你不會是只會做三明治吧?”

安室透笑眯眯地說:“竟然被你發現了。”

江戶川柯南:“額......”

安室先生跟他想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看上去有點不太靠譜的樣子。

琴酒看着那兩人又開始小學生吵架,意味不明地低喃:“被命運眷顧的人。”

好友在世,幼馴染存活,身邊是可以信賴的人,還未經歷過那些太過于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也遠遠沒有被那些可怕的夢魇折磨纏綿入骨,這個世界的安室透要比夢裏的那個人要青澀和幼稚得多。他仍然是警校的那個絕對正義的降谷零,而不是在踩在底線上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跌落深淵的安室透。

“嗯?”柯南疑惑地擡頭,“陣哥說什麽?”

琴酒:“沒什麽,我在想要不要把這兩人扔出去。”

太過活潑的結果就是,這對警校時期的冤家仍然一見面就肌肉記憶地開始鬧,比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學生還要吵。

而每到這時候,琴酒就非常想把他們扔出去。

柯南只好幹笑。

他悻悻地想:陣哥謙虛了,他看上去明明是想把他們給滅口。

廚房裏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柯南被吓得一激靈,緊接着就注意到那陣吵吵鬧鬧的聲音突然消失了,琴酒眼睛中似乎閃過了一道殺意!

琴酒終于忍無可忍,他走到廚房,面無表情地看向地上那個破碎的碗,以及那兩個明顯心虛的人。

他冷冷地問:“誰幹的?”

“他!”/“他!”

卷發青年和金發青年果斷相互指摘推卸責任。

琴酒:“......”

他頓了頓,還是沒有說“滾出去”這三個字,這太便宜他們了。琴酒随手抄起一把菜刀,冷漠地站在門口,幽幽地盯着他們。

“繼續做飯。”

十分明顯的“做不出來就死在這裏”的态度。

松田陣平和安室透打了個冷戰,一點也沒有猶豫,手腳麻利地開始洗菜刷鍋,分工十分明确,動作十分娴熟,一看這樣的事情就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一時間,房間都安靜了好多,只剩下屋外洋洋灑灑的雨聲。

目睹全程的江戶川柯南嘴角微抽,感覺自己陣哥和松田哥的逼格也在跟安室先生一樣嘩嘩掉落。

成年人的相處模式真奇怪。

江戶川柯南虛虛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在桌面上嗡嗡振動。

是阿笠博士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奇怪地問:“喂,阿笠博士,是有什麽事情嗎?”

怎麽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新一啊,”博士那邊似乎有什麽人,他壓低聲音問,“你家裏還有小時候的衣服嗎?”

“小時候的衣服?”江戶川柯南疑惑道,“有倒是有,不過你要我小時候的衣服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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