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風平浪靜的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昨晚問了駱放病房號的季青便來了三樓找駱放去醫院食堂吃早餐。
吃早餐的過程中,季青不斷的詢問駱放有關于無限世界的事情,駱放也沒有必要藏私,該說的都和季青說了,一頓早餐也吃到了結束。
季青似是對于駱放願意告訴他這些感激不盡:“我知道,一般來說到了這種地方,多掌握一些信息就要多一份生機。駱大哥,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駱放瞥了滿臉真誠的季青一眼,說:“我們是隊友,互幫互助罷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我要去挂號處找人,你自便。”駱放想要去挂號處問問有沒有阮莓的下落,如果沒有的話,他今晚就去住院部的一樓、二樓、八樓再看看。
季青立刻說道:“哥,我和你一起!”
駱放沒管他,徑直走到挂號處詢問在那邊的紅馬甲,有關于阮莓的消息。
那紅馬甲張口便問道:“什麽小姑娘?她有什麽病?”
“她很健康。”
“沒有小姑娘。”紅馬甲說。
駱放認真的說道:“會有的。小姑娘很漂亮,很可愛,可能還有點強大。”
第四醫院不久前的确來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但越漂亮的小姑娘越兇狠,并不符合駱放所說的“有點強大”,紅馬甲擺擺手,表示并沒有駱放說的這個人。
紅馬甲去接待其他患者,季青跟在駱放旁邊好奇的問道:“哥,你不是說每一場游戲進入的玩家随機嗎?你找的人應該和你不在一場游戲吧?”
駱放也不明白游戲的“随機”是怎麽随機的,總之他之前的兩場游戲,阮莓都和他在一起,所以這一次她應該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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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還沒過來?
季青還在好奇的追問,駱放含糊其辭:“應該在。”
“我也希望在,多一個熟人就多一份保障!”
駱放看了他一眼,興致缺缺。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大廳外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兔兒爺幫阮莓看了一眼駱放後,很快的回到了住院部八樓。
阮莓百無聊賴的等在門口,兔兒爺加快腳步撲到她懷裏,直接說道:“莓莓的哥哥在打聽一個漂亮、可愛、可能有點強大的小姑娘。”
“我就知道,他肯定很想我。”阮莓很是開心,她說話的時候,還順便拍掉了兔兒爺雪白雙腳沾染的灰塵。
阮莓接着說道:“我本以為按照上一場他加入游戲的時間來算,應該等我養好傷他才會來,沒想到我才剛纏上繃帶,他就來啦。哥哥一定是越來越想我,越來越愛我了。”
“沒有人會不愛莓莓。”雪白的兔兒爺窩在阮莓的臂彎,感受着阮莓冰涼的體溫。
愉悅輕快的笑容從阮莓臉上漾開,她輕聲說:“是的,在這裏,沒有人會不愛我,沒有人敢不愛我。我太喜歡這個世界啦!”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得到阮莓的允許後,滿身晨露、手捧鮮花的希陵走了進來。
兔兒爺看了眼希陵,自發的為他說話:“這邊沒有鮮花,之前莓莓房間裏的鮮花都是聘請醫院的工作人員去遠處采摘,但他們的手笨,鮮花采摘得并不好。今天希陵來了,所以我就讓希陵去幫莓莓采摘鮮花了。”
阮莓想起前兩場游戲她那糟糕的生活環境,再對比如今蹭蹭上漲的生活質量,一時不由得感慨不已。
希陵将邊角枯萎的鮮花從花瓶裏拿了出來,重新換上還沾染着露水的鮮花,回答阮莓的感慨:“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得上莓莓的莊園。”
阮莓深以為然,她說:“這麽久以來,我第一次出遠門,本來是很興奮的,但現在還真的有點想家了。”
“如果你想,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希陵順着阮莓的話往下說。
雖說這裏沒有直通禱陵莊園的門,但希陵依舊可以輕而易舉的帶阮莓回到禱陵莊園。
阮莓搖頭否決。
希陵沒有多說,他的手攥緊了略有枯萎的鮮花,說道:“我去将昨天的花處理一下。”
“快點回來陪我玩哦。”
“嗯。”
希陵轉過身,快步離開,一直到離開了住院部,他的腳步才慢下來,途徑一個垃圾桶,他随手将手中被他攥得不成樣子的鮮花丢進垃圾桶,然後便往醫院大廳的方向走。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人類究竟是何方神聖,勾得阮莓家都不想回了。
此時,醫院大廳挂號處。
在駱放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東張西望的青年在将目光鎖定到駱放之後,便徑直越過熱情的志願者,然後大步走到駱放面前。
“駱哥!”能夠在無限世界見到熟人,令路予白無比激動:“緣份吶。”
駱放冷淡的面容也顯出一抹笑意:“小白。”
“上次離開了無限世界之後,我從睡夢中醒來,還以為我是在做夢嘞。沒想到才過了一個半月,我竟然又來這兒了!”路予白無奈的指了指身上的睡衣,說:“上次是去泡吧,這次我在睡覺,竟然穿着睡衣就來了。不過你什麽情況?生病了嗎?怎麽還穿上病號服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路予白是個自來熟的話唠,在見到熟人後一發不可收拾,他忽略了已經趕過來的紅馬甲,繼續哔哔:“咱倆都一場游戲了,莓莓和丁能呢?不知道咱們有沒有緣份又一起啊?”
丁能已經死在了上一場游戲,他為他的好心與義氣付出了慘痛代價,而阮莓……駱放也不知道他在哪。
紅馬甲直接接過駱放的話茬,對着路予白說道:“先生,您該去挂號了!”
“挂什麽號?我又沒病。”
“您沒病怎麽會來醫院呢?請您相信第四醫院……”
駱放覺得紅馬甲的一番話似曾相識,正是昨天對着他說過的,如今照本宣科的又念給了路予白。
等到紅馬甲說話了之後,路予白還在辯論他真的沒病,眼看着紅馬甲臉色越來越難看,駱放直接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他很健康。這次他來醫院,是為了做我的陪護。”
“天黑後第四醫院只能留醫護人員以及病人,醫院會清理掉無關人員。所以我提醒您,您的朋友夜晚不能待在這裏。”
“陪護也是醫護裏的護,為什麽不可以?”路予白振振有詞。
“……可以。”紅馬甲最終妥協。
紅馬甲很快離開,路予白目光不經意的落到醫院的大廳,忽然“咦”了一聲。
“駱哥,你看那個人!”
駱放順着路予白的目光看過去。
從醫院大廳走來一個身着紅色燕尾服的少年,少年唇紅齒白,面卻似有寒冰,棱角冷硬,眼神桀骜。
路予白吐槽:“他這是以為自己參加舞會呢?不過駱哥,你覺不覺得這哥們的穿衣風格和某個莓莓有點像啊?”
駱放對上了希陵的目光,他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了希陵眼中的不善。駱放并不喜歡路予白口中兩人的“像”,于是否認:“不覺得。”
“都很浮誇……不對,是精致,華麗。”考慮到有阮莓,路予白還是改口,看駱放面無波瀾,他就接着說道:“當然了,這弟弟看起來就不好惹,還目中無人,和我們莓莓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希陵已經要走到駱放面前,但被熱情的紅馬甲志願者截胡:“先生,您到那邊挂號就可以了!”
希陵眉眼微垂,複雜的心思一晃而過,最終他越過駱放,跟随着紅馬甲去挂號處挂號。他要當一名玩家。
“我咋覺得他對那個弟弟比對我們熱情呢?”路予白撓撓頭。
季青玩笑道:“可能是他穿得比較好吧。”
那邊挂號處的工作人員發現紅馬甲帶錯了人,但希陵從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一個金幣,工作人員就閉嘴了,并且還熱情的遞給了希陵一張住院單。
他背對着駱放,加之人流擁擠,所以駱放并沒有看到希陵遞出金幣,只看到希陵手裏拿了一張住院單。
他是玩家麽?
路予白率先面對希陵伸出了友好之手,但希陵置若罔聞,他只是凝視駱放,說道:“聽說,你在找莓莓?”
“是。你是誰?”
希陵摩挲着指尖的住院單,說:“我曾與莓莓同吃同住,親密無間。她會親昵的喊我一聲哥哥,你說,我是誰?”
希陵簡短的一句話,介紹了他和阮莓親密的關系,也宣示了主權,駱放當然不會以為希陵真的是阮莓的兄長,“哥哥”可以是一個非常親密的稱呼。
“巧了,我也是莓莓的,哥哥。”駱放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路予白怕他們吵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別争了,兄弟們,莓莓也喊過我哥啊,她喊我小白哥來着。”
周圍的人流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氣氛頗有些箭拔弩張,在希陵還像只護食的小狼崽子和駱放進行眼神交流的時候,駱放已經移開了目光。
在駱放看來,眼前擁有一雙紅眸的少年,和阮莓一樣,心理年齡可能不太大,他沒有必要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小屁孩和他搶什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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