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能長戀愛腦

第93章 不能長戀愛腦

等到下午四點多,雨水終於停了,院子裏落了一地樹葉,氤氲着潮濕的空氣。

沈曜明抱着宋荔之坐在沙發上,他真的沒有再親她,只是把她擁的緊緊的,埋頭在她胸前,輕聲細語的講一些情話。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溫存。

宋荔之的雙膝彎曲着,淡紫色的裙擺垂在沙發邊上,玉足輕輕磨蹭着柔軟的皮質沙發。

她擡起纖細白軟的手,撫摸着他的脖側肌膚,柔聲道,“沈曜明。雨停了,我該回去了。”

沈曜明低嘆一聲,順從的把她扶起來,垂着泛紅的眼尾,嗓音低沉委屈,“好吧。”

宋荔之把腿放下來,穿上拖鞋,再側頭看向他。

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她秀氣的眉骨微動,紅唇彎了彎,向他靠近,吐氣成蘭,“要不,我再給你親一分锺?就一分锺哦,不能再多了。”

沈曜明眸光忽亮,唇角要翹不翹的。

-

經過一番極限拉扯,宋荔之終於把沈曜明搞定了。

她總算是順利的回到了家。

可家裏還有個姓沈的。

“之之,你為什麽那麽早回來?”

沈卿卿看着宋荔之進門,連忙跳下了沙發,光腳踩着地,一臉驚訝的湊到她眼前,笑的賊兮兮的,“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嫂子了呀?”

宋荔之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別亂叫!”

沈卿卿笑的一臉花癡,用身體推了推她,“小荔枝,跟我哥待了一晚上,是不是很甜蜜啊?”

宋荔之紅着臉,輕輕推了她一把,然後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涼水,再走出來時,理直氣壯了許多,“沈卿卿,你別招惹我啊,小心我把你的事告訴你哥。”

沈卿卿馬上扮作可憐樣,抱住了她的手臂,軟綿綿的說,“好好好,我不說了。小荔枝,你別學我哥威脅人。”

宋荔之嫣然一笑,放下杯子,低聲道,“不跟你說了,我回房間看書。”

“哦……”

天色慢慢暗下來。

房間裏沒有開燈。

宋荔之其實根本看不進什麽書。

她只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回憶着從昨晚到剛剛發生的一切。

像是一場輕飄飄的夢。

不太真實。

難以置信。

她擡起手來,指腹輕輕摩挲着自己的紅唇。

可這裏分明還留有他的溫度。

她是真的和沈曜明談戀愛了。

還真真切切的吻了一次又一次。

吻到舌根發麻,渾身發軟。

他還撫摸了她,一遍又一遍。

宋荔之把枕頭抱在懷裏,緩緩将身子蜷縮了起來。

腦子裏還在回想着昨夜的纏綿。

濕潤的唇瓣,炙熱的腹肌,撩人的情話。

她的臉又燙了起來,倏然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了明亮的頂燈,坐在書桌前,翻開了德語書。

雙眸盯着和她半生不熟的德語。

心裏默念億遍,“不能長戀愛腦,不能長戀愛腦。我的人設是清醒獨立……”

-

為了防止自己沉迷於情愛,宋荔之每天專心練琴,刻苦學德語,和沈曜明發微信也不過寥寥數字,生怕他又黏上來。

不過時間久了,她發覺自己想多了,雖然沈曜明表現的占有欲很強,但同時他的克制力也很強。

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忙。

根本不可能像那天一樣,黏着她不肯放手。

於是,從那天以後,他們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面了。

文化中心工作人員休息室。

很多同事中午會帶飯過來。

宋荔之也不例外。

今天的休息室格外熱鬧。

“還請大家多多照顧我們媛媛。我們媛媛啊,脾氣是差了一點,請大家多多包容啊。”

趙瑜帶着幾個人,提了一大堆的吃的喝的,在休息室裏,見人就發,笑容滿面的說着客套話。

宋荔之正在用微波爐熱飯,就在站旁邊等着。

看着趙瑜親切的和每個人打招呼,她微微一笑,程媛的媽媽可真好啊。

叮——

飯菜熱好了。

宋荔之正打算打開來拿。

趙瑜走到了她面前,拿着一大盒燕窩遞給她,笑道,“你好呀,來別客氣,這個拿着,以後和我們媛媛做好同事。”

宋荔之的眉心輕輕皺着,擺了擺手,“謝謝阿姨,我不需要。您太客氣了。”

趙瑜想硬塞給她,門外傳來了憤怒的聲音,“媽!你幹嘛!”

一時間,熱鬧的休息室都靜了下來。

大家都暗暗看着程媛。

程媛先是眼神慌亂的瞥了宋荔之一眼,再伸手把那盒名貴的燕窩拍打在地上,對着趙瑜,怒斥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來我工作的地方。你這是幹什麽?”

趙瑜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的說,“我就是來給你的同事送點禮物,幫你打好關系嘛。”

程媛氣的眼睛都憋紅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再對着她帶來的人,大聲的說,“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給我滾!”

然後她一把把趙瑜拽了出去。

趙瑜帶的人也趕緊跟着出去了。

休息室的同事開始議論起來了。

“诶诶,我聽說這是她後媽。”

“怪不得呢,我就說怎麽對自己媽媽那麽兇呀。”

“後媽難當啊!”

“……”

宋荔之長睫微動,彎腰把地上的燕窩撿了起來。

-

練習室裏。

程媛獨自一人拉小提琴,拉的異常兇狠,高音疊起,身體不斷的随着樂曲顫動着。

樂曲成了她發洩的出口,毫無美感。

宋荔之穿着一件白裙,手裏拿着那盒燕窩,緩緩的走了進來。

看着程媛難過的神情,她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這樣拉,手會受傷的。”

程媛逐漸的停了下來。

宋荔之把燕窩放在桌前,沒有再說什麽,剛想走出門去。

程媛開口了,嗓音冷厲,“我記得你。你是之前沈曜明養在家裏的那個女人。”

宋荔之纖眉微蹙,但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程媛又繼續說,“不過,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那種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

她的嗓音透着悲涼,“你知道我為什麽看的出來嗎?你剛剛看見的那個女人,她就是個菟絲花,附在我爸爸身上,也附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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