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這叫小人行徑

第97章 你這叫小人行徑

宋荔之被他的話噎住了,張着嘴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來。

只好雙手抱胸,憋着一口氣,轉頭去看窗外。

她咬着紅唇,一臉不悅。

剛才自己那麽忐忑羞澀,鼓起勇氣才說出來的話。

居然被說發音不準。

難道她自己不知道發音不準嗎?

可這是發音不準的事嗎?

-

沈曜明把車停在了文化公園。

他漫不經心道,“下車吧。散個步,順便跟你練習一下對話。”

宋荔之沉默不語的下了車,依然雙手抱胸,腳步拖遝的跟在他身後。

晚上挺冷的,也沒什麽人散步。

寒風一吹,宋荔之的頭發都被吹亂了。

走到樹影下,前面的颀長身形停了下來。

轉身抱住了她,垂頭抵住她的額頭,眸色裏的濃稠被夜色遮住,輕聲呢喃,“剛剛那句話,你再說一遍。”

宋荔之冷哼一聲,“我說的不準,我才不說了。”

沈曜明靠近她的耳畔,下颚抵住她的肩膀,嗓音又低又啞,“行。那你聽我念,直到你念對為止。”

然後他就真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那句德語。

一遍比一遍深情。

薄唇不斷的蹭着她的耳廓,原本冰涼的耳廓變得溫熱濕潤。

還伴着撩人的低喘。

宋荔之聽的面紅耳赤的,伸手拽了拽他的淺色風衣,嗓音柔柔道,“好了,我會了。”

沈曜明勾了勾唇,嗓音低啞誘人,“行。那你說一遍給聽聽。”

宋荔之仰着飽滿的臉,她潋灩的杏眸在夜色下尤為璀璨,紅唇微啓,浪漫的語言緩緩而出——

“ichliebedich.”

(我愛你)

沈曜明彎了彎狹長清潤的眸,寒涼的唇吻上她光潔的額頭,嗓音悅耳真誠,“Ichliebedichauch.”

他又溫柔的用中文說了一遍,“之之,我也愛你。”

宋荔之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睛,那裏面像是有個鈎子,勾住了她的心。

沈曜明眉梢微動,将她放開,笑道,“行了,這句說準了,我帶你練習其他。”

“哦……”

沈曜明牽着她的手漫步在有些寂寥的公園裏,開始練習對話。

“MagstdudiesenPark”(你喜歡這個公園嗎?)

“sehrgern.”(很喜歡。)

“wieso”(為什麽?)

“……”

-

晚上十點多了。

沈曜明把宋荔之送回去,一邊走進院子,一邊問道,“什麽時候考升級試?”

宋荔之晃着他的手,輕聲道,“下個星期。”

沈曜明淡淡道,“嗯,加油。我最近都有空,可以找我練習德語。”

“好呀。”

快走到樓下時。

沈曜明全身寒意迸發,倏然松開了宋荔之的手。

“顧挽風!”

原本還在依依惜別的顧挽風和沈卿卿都往他看了過去。

沈卿卿連忙擋在了顧挽風身前,買乖撒嬌道,“哥,你們約會完了呀。好巧哦。”

沈曜明眉頭緊鎖的看着他們倆人,聲音冷咧,“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沈卿卿嘟着嘴巴,試圖蒙混過關,“也沒多久……”

顧挽風站了上前,和沈曜明對峙着,嗓音有些低,“我和卿卿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的。”

沈曜明的眼睛閃着冷光,嗤笑一聲,“一直想告訴我,但還是沒有告訴我。因為你知道,我不會同意的。”

顧挽風壓下眉眼,氣勢微弱。

沈曜明繼續說道,“一年多?也就是說是我失憶那段時間的事了。顧挽風,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然後趁着我失憶,和她在一起。你這叫什麽?”

顧挽風的衣領被他狠狠拽起,他狠戾的說道,“你這叫小人行徑!”

沈卿卿帶着哭腔的喊着,“哥,別這樣,你先放開他。”

“沈曜明,你放開他。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宋荔之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臂,一臉擔憂。

沈曜明冷眼瞪着顧挽風,嗓音是壓不住的憤怒,“顧挽風,我把你護在沈氏,你卻打我妹妹的主意。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你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裏了。”

顧挽風正視着他的眼睛,嗓音沉沉道,“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但我真的很愛她。”

沈曜明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你愛她?你一條瘋狗,也配說愛?你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憑什麽去愛她?”

顧挽風雙眼漠然,無以言對。

沈曜明松開了手,沈卿卿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宋荔之扶着沈卿卿,一臉心疼。

沈曜明抓起沈卿卿的手,嗓音沉冷,“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沈卿卿,上樓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

沈曜明端坐在沙發上,不怒自威,渾身透着徹骨的涼意。

沈卿卿在房間裏,萬般不願的收拾東西。

宋荔之倒了一杯溫水,坐在沈曜明面前,把水遞給他,“別生氣了,喝點水。”

沈曜明壓了壓怒氣,把水接過來,但是沒有喝,又直接放在了茶幾上,語氣淡淡,“我不渴。”

宋荔之輕聲問,“你不是很信任顧特助嗎?發那麽大脾氣做什麽?”

沈曜明沒有看她,問道,“你早就知道是顧挽風,一直不肯告訴我。”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專制,連妹妹和誰談戀愛都要管?”

宋荔之挽住他的手臂,抿着唇沒有說話。

沈曜明垂着黑睫,低聲道,“顧挽風,15歲以後,在國外的地下拳場,靠打黑拳為生。一直到18歲,才被顧家找回來,他是顧家的私生子。而顧家呢,是出了名的黑白通吃,家族裏面混亂的很。”

他轉頭看着宋荔之,眉眼之間都是憂愁,“我妹妹是被捧在手心裏,如珠如寶嗬護長大的。”

“他那樣成長經歷複雜,身世又非常難堪的人。我作為哥哥,怎麽可能放心把妹妹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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