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負責

負責

三人爬出去後馬朵琪一手扶着水妹一手攙着蘇容一,三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城門下鑰前一刻跑出城,視野空曠沒見到馬車。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

蘇容一回頭見水妹已經跪在地上昏昏沉沉的,馬朵琪急的啪啪拍她臉蛋,“醒醒別睡,——酥餅哥哥怎麽辦?”

蘇容一十分內疚,二話不說背起水妹往來時的方向跑去,肩膀劃傷的區域已經疼麻了,心中罵自己活該、忍着。

即使這條路不能與少爺他們會和也沒關系,現在的重中之重是進村給水妹拔箭根處理傷口。

突然,林子裏沖出個人影,蘇容一立馬拔出軟劍擋在馬朵琪身前。

“卓哥”,馬朵琪激動的跑上前,卓哥愣了一下轉過身,邊脫外衫邊說道:“古公子他們在林子裏半裏地的深處,小姐衣衫不整就不要陪酥餅公子過去了。”

“我是要一起走。”

“不可。”

蘇容一吼了一聲把水妹遞給卓哥,卓哥十分冷靜的喂給水妹一顆藥丸,拔箭根做急救處理,拍打臉頰叫魂似的喊了幾聲名字,見水妹睜眼松了一口氣。

他走到馬朵琪身邊,給她披上外衫,猝不及防的一掌敲暈她,扛在肩頭道:“酥餅公子既然沒有擔當,就不要給人希望,叫人誤會,在我看來,這和始亂終棄沒什麽兩樣。”

蘇容一靈魂出竅般愣在那,看着他們走遠,肩膀突然抽筋腳底一軟單腿跪地上了,“我知道錯了”。

她低頭抽抽嗒嗒的往林子裏走去。

“哎呀媽呀”,蘇容目吓的跳起來往後仰,“我以為又遇見女鬼了呢,哭成這樣是失身了還是挨揍了?”

古金千也跳下馬車,一摟蘇容一肩膀手感不對,“不哭不哭,咱們有專業的外傷大夫和外傷藥,還有會把脈的大夫,什麽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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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目駕車,蘇容一依然魂不守舍的靠在古金千身旁,腦中從女扮男裝接近古金千開始一件事一件事的捋,怎麽捋都逃不開水妹受傷是自己的責任,從小就喜歡嬉戲打鬧開玩笑,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任性終有一天害了別人。

她咬牙使勁砸了砸車壁,聽到我會對你負責的“嗯?”了一聲,右肩膀一陣涼風襲來瞬間清醒,她趕緊拽開古金千的手,把衣服蓋回肩膀上,“少、少爺,怎麽了?”

“你這傷可比上次腳上的傷嚴重,不能耽誤。”

“可你怎麽負責?我喜歡熱鬧,我可不要、不要被你養在外面,可住在府裏的話,我、我害怕魏小姐讓我給她扒葡萄皮,那麽小一顆怎麽扒呀,太難了,我學不會。哎呀呀算了,等傷口自己結痂吧。”

古金千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忍不住的想親她一口,可內心掙紮嘴巴和牙齒好似打架,他深呼吸忍住道:“娶為妻納為妾養為外室,今日古某有幸一見酥餅姑娘香肩,他日跨越艱難險阻也必定三媒六聘娶酥餅姑娘為正妻。”

“哼哼,哼哼,我一定是昏迷了在做夢。”

古金千盯着她,輕輕拽下她衣服露出肩膀,一手扶肩一手摟腰将她貼近自己身體,一低頭傷口便暴露在自己眼前。

他擰開水袋手忽然被蘇容一壓住,“少爺等一下,東派月閣的張興來幹嘛的,怎麽會這麽巧,是沖着我來的?”

古金千迅速往傷口倒水,疼的蘇容一呲牙咧嘴的喊,蘇容目下意識揉了揉耳朵,回頭道:“少爺,你倒是溫柔點啊。”

古金千上好藥包紮結束才回答:“聽卓哥說張興并不知道我們的到來,此次行程目的是與西派礦野群合作,共同搶奪赤紫珠。”

“又是赤紫珠。”

蘇容一有氣無力的往下出溜着身體,側身枕在了古金千的腿上,古金千脫下外衫給她蓋上說:“困就睡吧。”

“少爺的腿好暖。”

古金千像拍小孩睡覺似的帶節奏拍着她,“張興和馬群主是舊相識,他了解馬群主愛財,而他們只想要武林秘籍,所以東西兩派合作并不沖突,一拍即合,馬群主興趣不大卻願意助人為樂,便告知我也在礦野群之事。

早有耳聞,養寵兒這件事在西派礦野群不單單是禁止那麽簡單,馬群主認為男子就該剛氣不怒,柔氣不懾,養在金絲籠中的男子在他們眼裏不配茍活于世,養寵兒的貴族禽獸不如,有悖人倫,雙方都該殺。”

古金千說着聽到蘇容一勻稱的呼吸聲,一個姿勢不敢動的坐到天亮。

“少爺,前面是太平鎮,可有落腳之地。”

古金千點頭,蘇容目嘴角一歪,“有錢真好。”

太平鎮不大只有一間客棧,古金千安頓好蘇容一退出房間,店長才敢說話:“大少爺來的路上沒碰到老爺嗎?老爺剛走一刻鐘。”

古金千疲憊的搖了搖頭,“叫人去準備些外傷患者适合吃的食物來。”

店長紋絲不動往門縫裏探了探頭,猶豫着說道:“大少爺,這裏面二位就是你為之逃婚的寵兒?值當嗎?”

“逃婚?”

“是啊,老爺說他這次路過這裏就是要去西派礦野群抓你回去成親的,鹽商魏家的女兒啊,門當戶對,生意上定使兩家互利互惠,大少爺怎麽就想不開呢。”

古金千警覺的看了眼周圍,隔壁房間門突然被拽開,不見其人只聽見中年婦女的聲音說着:“老爺真是老當益壯不減當年,可辛苦壞我了,老秦,快給我煮八個雞蛋補補身體。”

婦女摸索着頭發,水舞蛇腰的扭着往前走,看了一眼古金千沒理會,走到秦店長面前往他臉上甩甩手絹,秦店長使勁咳嗽推搡她,她不解其意,扭着腰雙手搭上秦店長肩膀,瞬間被秦店長推到一邊。

“大少爺先回房休息吧。”

“吃醋了?”

兩個人的聲音撞到一起,可中年婦女那嗲嗲的聲音完全掩蓋不住,古金千上下掃了一眼中年婦女,習以為常的神情走進房間。

中年婦女扯着嗓子喊:“大少爺怎麽跑這來了?怎麽着,五保縣城二十家客棧都給他了,還來和我們家古金十搶這一家客棧?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和他娘一樣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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