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麽勤奮,能求收藏嗎?我很委屈!這篇文估計40萬字吧,(望天),嗯,這幾章 寫得我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小劇場——
林纾:哦嚯,被我抓到了一朵桃花。
靳野:你也別得瑟,廖峻章是吧?我明天喊人去打一頓,我的人也敢碰了。
PS:本文沒有女二,男二的話,我看心情。
靳野撸起袖子:黃自爾,你給老子出來,看心情?要不要我教你做人?
黃自爾:我...我還是先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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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愉快!
當靳野帶着林纾走進填海造路時,驚訝到了在場的一群人。
不到六點,酒吧還沒有開始營業,只有經理調酒師清潔工在忙碌着,這個點能能在酒吧裏見到靳野就已經夠吃驚了,更何況自家老板後面還跟着一個女生,不由自主地停下手裏的動作,悄悄看向兩人。不是沒見過靳野帶過異性來酒吧,但這次兩人間氣氛明顯跟以前的那些不同。
靳野若無其事的走在前面,他身高腿長,步伐邁得又大,腳下生風,害得林纾跟在後頭小碎步走得那叫一個急促,眼看自己即将要有小跑的趨勢,林纾索性原地立住,喊了一聲:“靳野。”
男人聞聲腳步一停,轉身回頭,見林纾隔自己兩米遠站着,兩只手拎着她那小書包,帆布包裏還有一個獅子玩偶露出頭來,看上去慘兮兮的還有些無辜,跟她表情出奇的有些相似,靳野一愣,“怎麽了?”
“步幅不超過五十公分是對小短腿該有的尊重!”
曹茂剛走過來聽見這麽一句沒忍住噗嗤一聲,林纾眼角抽了抽有些尴尬,靳野也笑了,這姑娘總是語出驚人。他走回來伸手拿過她的書包,對她介紹道:“這是酒吧經理曹茂。”
林纾點點頭,“曹經理你好。”
靳野卻沒有把林纾介紹給曹茂,曹茂負責酒吧日常經營,靳野還有另一班人馬在手裏做其他的事情。他側頭對曹茂吩咐:“送點喝的上來。”說完就帶着林纾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曹茂回來時,幾個喜歡八卦的員工立馬湊過來問東問西,剛才誰都看見了靳野主動走回來替林纾拿包,上一個這麽對靳野撒嬌的女人,他們沒記錯的話,當時靳野頭也不回的甩了一句:嫌快你就別跟着。那個女人要不是粉底打得厚,估計臉都青了。
曹茂知道的也不多,佯裝嚴肅地催幾個人趕緊回去做事,自己則看林纾的年紀和打扮,估摸着倒了一杯橙汁又喊人切了一份果盤送了上去。
林纾跟着靳野左拐右拐終于在一道暗門裏面進了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總統套房。進來後,靳野把林纾的書包往沙發上一放,自己在一旁坐下來,解開袖扣将袖子挽至小臂中間。
林纾進來後好奇的四處打量,卧室門開着,整齊幹淨的床上随意丢了幾件衣服,看樣子是他出門前換下來的。茶幾上擺放的東西有些多,醒酒器裏還剩了一點酒,冰桶裏倒是很幹淨,煙灰缸裏豎着十多根煙蒂,看樣子沒少抽。
林纾有一點好,工作和生活拎得清分得開。她看向陷在沙發裏的男人,“什麽事情這麽急着找我?”
靳野抽出一根點上,隔着灰白的煙霧說:“不急一時半刻的,先坐下來歇會兒。”
林纾搖搖頭,他一路載着她在穿梭更像是一秒都不想耽誤的模樣。再者,抛開別的不談,就是單純的客戶關系,也應該是高效認真的。
“我不累,還是先處理正事吧。”
靳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還是起身去書房,出來時手裏拿着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她。
林纾拆開,拿出裏面的文件。
客廳裏十分安靜,男人在一旁沉默的抽着煙,林纾看得專注,響起敲門聲時頭都沒擡,靳野淡淡的喊了一聲進來。
曹茂端着果汁拼盤進來,将東西放在靠近林纾的茶幾上。林纾瞥了一眼,微微擡頭對曹茂說:“請問有水嗎?”
她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渴,從下課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上。曹茂下意識看向靳野,後者神色不變的抽着煙,像是都随林纾的樣子。以前的那幾個只有送什麽就吃什麽的份,第一次見靳野對一個女人這麽縱容,他壓下心底的詫異,笑着回:“有的,我這就拿給你。”
等曹茂出去後,靳野在煙灰缸裏摁滅香煙,好奇的問:“就這麽不喜歡吃甜的?”林纾正翻開下一頁,突然聽見他說話,啊了一聲,解釋道:“我戒糖,一般想喝果汁就鮮榨。”
靳野聽她麽說,意外的挑挑眉,倒也沒再多問,安靜的等她看完。
五分鐘後,林纾把文件塞回袋子裏,擡頭對上靳野的視線,咬了下嘴唇還是說:“我能見一下這人嗎?”
靳野掃了一眼茶幾上的牛皮袋,“怎麽,還有問題嗎?”他去接她之前,特意先看了一遍,确定沒有大礙後才喊的她。
林纾搖搖頭,連忙說:“那倒沒有,就是有幾個地方還有點模糊,我想當面跟他确定強調一下”,林纾見靳野沒說話,緩了語氣小聲詢問:“不可以嗎?”
像是三歲小孩要家長再買一個玩具時的口吻,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靳野愣了一下,不是不行,是不想讓她直接接觸那種人,他擡頭看着她,問道:“你就不怕?”
聽罷,林纾笑着說:“要是這點膽量都沒有,我還學什麽刑法?你也太小瞧我了。”
強.奸.犯她都跟着傅正清一起見過,還怕這個?說完拉開書包拉鏈翻出筆記本,起身等靳野帶她去。
等進了地下室,看清裏面是一副什麽場景之後,林纾暗自松了一口氣,她以為會見到那人被打得半死不活蜷縮在肮髒潮濕的牆角,看來還真是她亂七八糟的電影看太多了。
地下室裏有兩個穿黑衣黑褲的男人,看上去跟靳野差不多高,但是體型上要更壯實,一看就是長期做保镖打手之類的,而那個人正被綁在椅子上,四十多歲的樣子,禿頂微胖,垂着頭看上去十分的虛弱,林纾猜應該是因為幾天沒給吃沒給喝才會這樣。
三人聽見聲響看向門口,兩個手下看見靳野後面跟着林纾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迅速收回目光,恭敬的站在一旁。倒是那人瞧見他們,擡起頭沖着他們張口就罵:“靳野我□□大爺的!該說的老子都說了,你現在帶個女人來是什麽意思?”
林纾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旁的靳野,後者仿佛沒聽到般,抽了張椅子給她,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坐下,“沒事,你問你的。”說完自己又拿了張椅子在林纾後面坐下。
林纾把本子打開放在桌上,擡頭看着他,“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冷呵了一聲,頭一歪明擺着懶得理她。林纾絲毫不介意的接着問,“胡志輝和你是什麽關系?”那人依舊不為所動,跟無賴差不了多少。
林纾沒有因那人的态度動氣,她以前也碰到過委托方不說話的情況,那是個四歲多的小姑娘,有輕微自閉症,父母離婚争奪撫養權,她想盡了辦法都沒能讓小朋友開口,最後還是找了個心理醫生進行輔助。所以就面前這人,林纾十分專業的又問了幾聲。
意料之中還是沒有回應,靳野在後面朝兩個手下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立馬走過去對那人打了一拳,掐住他的下颌,兇神惡煞的教訓道:“問什麽就答什麽,別他媽不知好歹!”
這一拳痛得那人悶哼一聲,林纾坐在前面仿佛都聽見了打擊的皮肉聲,看樣子不是沒動手,是動在了看不見的地方。
警告了一次後,那人口倒是開了,卻也不怎麽配合,“我給的跟胡志輝要我給的有什麽區別,反正最後把人毒死了。”
林纾不是一個好脾氣的,那人幾次後還是如此死豬不怕開水燙,也有點煩躁,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搞完,聽見他這麽一說,手裏轉的筆往桌子上一扔,“區別就是最後法官判你十年還是讓你把牢底都坐穿。”
林纾這麽一說,那人神色終于有所松動,林纾見狀繼續往裏頭添油加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胡志輝也不會讓你活下去,是借這個機會把他送進去,自己少判幾年早點出來這輩子還有個盼頭,還是我問什麽你嗆什麽,你想清楚了,我們再繼續。”
說完,還真把本子合上了。
坐在後面的靳野無聲的笑了,她說話時那小辮子也跟着一動一動的,坐在前面小小一只,脾氣倒是大的很,還敢咄咄逼人,跟個小辣椒似的,看樣子是真不怕。
一個多小時後,林纾終于從地下室出來,兩人回到了客廳。林纾口幹舌燥得要冒煙了,端起玻璃杯就開始一口一口喝,很快就見了底,緩過氣來,問道:“明天就把他送局子裏?”
靳野坐在單人沙發上,從林纾喝水的樣子能看出教養很好,他點點頭。
“這次又是給了多少錢讓人去自首的?”
男人把玩着打火機,笑了一聲,“我又不是散財童子,沒要他命就不錯了。”他點燃一根煙,繼續說:“王文斌需要一個律師。”
林纾一愣,“為什麽?”
那天不是同意給王文斌一百萬了嗎?
靳野彈彈煙灰,“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我已經跟秦皓行說了。”
林纾點點頭表示明白,從包裏直接拿出電腦給秦皓行發電子郵件。她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着,郵件剛發送不久,秦皓行就打電話過來了。
林纾在電話裏把剛剛的筆錄跟秦皓行說了一遍,秦皓行一一聽着,有些地方還多說了幾句,然後交代她把王文斌的材料重新整理一份,一個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期間靳野出去過一趟,回來時後面跟了一個服務生,手裏還推着餐車,一起進來後靳野就讓人出去,自己則親手把幾個碟子端到了桌上。
林纾一邊跟秦皓行說着一邊看着靳野,發現他真的沒有有些有錢人或者暴發戶的臭毛病,什麽事情都要別人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林纾又說了幾句後,挂斷電話,靳野走過來說:“先吃飯,別到時候說出去還以為我虐待你。”
林纾笑了,跟着他往餐廳走,“你這酒吧不錯嘛!不光有酒,還有飯可以吃。”
靳野遞了一雙筷子給她,自己則在她旁邊坐下,笑了一下,“不是誰都有這待遇。”一個酒吧哪裏會有飯菜?剛剛他出去到旁邊的飯店點的,點的時候還想了想她會喜歡吃什麽。一起吃過幾次飯,他發現這小丫頭嘴挺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忌口,不吃的東西一大堆,此外好像還尤其喜歡吃肉。
林纾一聽,心裏樂開了花,夾起一塊牛肉往嘴裏送,瞧他沒有面前碗筷都沒有,“你不吃一點嗎?”
“不用。”林纾也不再多問,“我等會把要用的整理好給你就差不多了。”
靳野嗯了一聲,從後面的櫃子裏拿出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用這麽急,你明天給我也一樣。”
她也想啊!待會兒弄完估計都晚上十一二點了,回去洗完澡兩點能上床睡覺都是好事。
“我明天上午十點鐘有節課,系主任上,假都不批。”
靳野手頓了一下,他忘了這姑娘說到底還是個學生。
吃飯間,林纾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把手機放到桌上,任由它響着,自己則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靳野瞥了一眼亮着的手機屏幕,沒有多問。
幾分鐘後,手機又響了。林纾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接聽。
靳野不動聲色看着,他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似乎有些被迫無奈,對電話裏那個人十分的冷淡,不光表情連聲音都沒有溫度。他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只聽見林纾的回話,簡單又敷衍。
“在忙,沒聽到。”
“吃過了。”
“沒時間,十一跟朋友約了出去旅游。”
林纾望着桌上的菜,聽着趙宛如小心翼翼的語氣,對她說:“一起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你爸爸最近老是念起你”,林纾冷呵了一聲,林立仁會想起她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了。
“說你好久都沒有回來了…”林纾不耐煩的皺皺眉,打斷道:“我可以回去吃餐飯。”
電話裏趙宛如聽見她同意回來,松了一口氣,又笑着說:“好好好,吃完飯在家裏再住一晚上,阿姨讓吳媽把你房間都收拾幹淨…”
林纾沒等趙宛如繼續說,直接開口:“趙姨,我回去吃飯是看在我爸的份上,住一晚就算了,我看那家裏沒我在,你跟我爸還有你兒子會更自在吧。”說完也沒給趙宛如一點時間,直接把電話挂了。
擡頭對上靳野的眼睛,林纾神色僵了僵,想着說幾句話調和一下氣氛,好在男人仿佛什麽都沒聽見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一句都沒多問,“吃兩口飯吧,光吃肉也不行。”
林纾勉強的笑了一下,接話道:“我晚上不怎麽吃碳水啦!”
靳野挑挑眉,“糖也不吃,碳水也不碰,你還真不好養。”
林纾連忙反駁:“哪有?我吃很少的。”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笑,搖了搖頭。
被靳野這麽一逗,林纾的不愉悅散去了大半。
吃完後,林纾專心專意做事,靳野還需要下去看看,林纾擺擺手讓他有事就去忙,不用時刻陪她,靳野應了一聲,出門前囑咐林纾有事叫他。
關上門,靳野下樓時在想,這小丫頭一點也不會給他來事,該撒嬌時照樣撒嬌,卻不粘人。工作起來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一點都不含糊,利落穩妥,不像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二十來歲,這麽小就如此獨立,堅強得讓他心疼。
樓下舞池附近人聲鼎沸,一群人在五彩斑斓的射燈下搖頭晃腦,忘情的扭動着,靳野置身事外的看着,DJ的打碟聲狂烈得地板仿佛都震動,自己二十幾歲的時候,跟那小姑娘有點兒像呢!
果真如林纾估計的,到把一些流程跟靳野說清楚後已經十一點了。收拾好東西後,靳野讓司機送她回去,自己則親自把她帶下樓。
這會兒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四處都是人,靳野在前面開路,林纾艱難的跟着後面,饒是這樣都不免被撞到。當林纾第二次被別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撞上後,靳野皺着眉直接轉身抓起林纾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說:“跟着我,靠近一點。”
周圍十分嘈雜,林纾沒有聽清,就着他的口型知道靳野說的什麽後,心裏一暖,小手在他掌心撓了撓,笑着說:“知道啦,我很乖的。”
聲音不大,靳野卻聽得一清二楚,嘴角勾了勾。
這一幕,被舞臺中央正在最前面跳舞的唐甜看在眼裏,她看着靳野緊緊的護着林纾往外走,跳了上百次的動作竟然錯了節奏,反應過來後趕緊跟後面的女生換位,兩人面對面擦身而過時,女生好心的問:“怎麽了?”
唐甜笑了一下表示沒事,繼續甩着自己一頭長發。
站到前面的女生,一邊跳舞一邊順着唐甜剛剛的方向看過去,那個人群中高挑的背影不是靳野是誰?她心下了然,唐甜喜歡靳野的事,她們都知道,現在看,老板似乎是有女朋友了?她不由為這位好友嘆了口氣。
喜歡上自己夠不到的人,到底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