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chapter5
“最好是。”韓芙芙重新展露笑顏。
秦巧在電話那頭也無奈地笑了一聲，“你和她說什麽了，聽經紀人說她一出馬場就哭。”
“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啊。”
“不，看笑話呢。”
“我不過是說你有我了，讓她別纏着你。”韓芙芙邊說邊打開更衣室的櫃門，手機改成免提模式，放在衣櫃上。她拉開衣服拉鏈，準備換衣服。
清脆的拉鏈聲順着空氣傳到手機，又順着通訊線傳到了秦巧耳朵裏。
“脫衣服呢？”秦巧聲音一沉。
韓芙芙自顧自地繼續更換衣服，“嗯，我等會要去趟公司，晚上還要去視察一下名下的研究所。”
“真忙啊，不過我這兩天也忙，所以沒跟你聯系。”秦巧說完後聽到手機那頭沒了人聲，反而傳來了布料摩擦的聲音，也有細碎的呼吸聲。
“芙芙，你這樣子跟我打電話，好像在我面前換衣服一樣。”秦巧調笑。
韓芙芙剛穿上長襪，聽到秦巧這麽說，整個人一激靈。
仿佛秦巧此時此刻就站在她身後，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換衣服。
“我們小時候還一起洗澡呢，有什麽的。”韓芙芙故作鎮定，拿小時候的事情當擋箭牌。
秦巧意味深長地反問:“上次你在我辦公室濕了衣服，你怎麽不當着我面換衣服？”
“你真是的，那天不是有外人在嘛。”韓芙芙穿上外套，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機。
就在這時，秦巧的聲音暗啞，“那下次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希望你別見外。”
“你真是的，我還要忙，挂了。”韓芙芙耳垂發燙，迅速挂了手機。
行程安排很滿，韓芙芙挂秦巧電話也不過是為了下面的工作。
從馬場出來，韓芙芙順路去公司吃了午飯。最近她要減體重，因為拍古裝需要清瘦感，所以在食堂也僅僅只吃了幾口減脂餐。
出了食堂韓芙芙就進了辦公室，在裏面看文件報表，一通忙活直到開會才從辦公室出來。
叢生抱着一沓文件跟在韓芙芙後面，他推着眼鏡上前追問:“韓總，您不休息一下再開會嗎？這個會議起碼兩個小時啊。”
韓芙芙看了眼時間，“早點開始吧，晚上我還要去趟研究所，現在不開始晚些會來不及的。”
叢生沒辦法，只能任由韓芙芙馬不停蹄地去開會。
會議在韓芙芙預期的時間內結束了，她直接讓叢生去開車，繼續趕赴下一個地點。
叢生自己沒吃晚飯，肚子裏空空的，他又想起來老板中午連主食都沒吃，到現在應該比他還餓。
“韓總，吃了晚飯再走吧。”
“我晚上不吃了，要在下個月之前瘦下來。”韓芙芙看了眼助理，轉身打開車門側身而入，“你餓的話，車上吃點點心吧，別熬壞身子。”
“韓總，您、您才是要注意身體啊。”助理道。
韓芙芙點頭，其實根本沒往腦子裏去。
韓家名下的藥物研究所在北郊那裏，從市區開到那邊要一個半小時，韓芙芙有些疲倦，在車上小憩。
到了地方，韓芙芙還沒醒。
助理輕聲喚了幾聲，她才睜開眼。
“韓總，您是不舒服嗎？”助理詢問。
韓芙芙下車，“最近有些累了而已，走吧。”
研究所門口有工作人員排成一排在等候韓芙芙，領頭的男人明顯年長，他看見韓芙芙來了，立馬迎面走來。
“韓總啊，您大駕光臨，我們研究所都蓬荜生輝了。”男人笑起來眼尾有皺紋，配上那副金邊的窄框眼鏡，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人。
韓芙芙同樣回以笑容，“劉所長，您身子看着愈發硬朗了。”
“哎喲，還不是所裏待遇好。我啊，就指望自己這把老骨頭硬朗些，多為醫療研究做貢獻。”劉所長笑起來很慈祥。
說到藥物研究，劉所長想起來了什麽，引着韓芙芙到一旁人少的地方，“說個好消息，秦總那個信息素欲求的毛病，我這邊研究出了個緩解藥物。”
“所長會上心這種病症，真是勞煩了。”韓芙芙道。
信息素欲求症，是近幾年才發現的稀有病症。雖說不是什麽危及生命的病症，但确實是叫人束手無策的不治之症。
但凡得了這種病，只有兩種解決方式。第一種是找個信息素契合度很高的對象結婚，第二種就是像秦巧那樣，不斷找omega接觸，汲取信息素。
劉所長神神秘秘道:“這藥物啊就是不好做，所有藥材都是稀有藥材。其實啊，秦總想完全恢複，找個契合度高的omega結婚就是了。”
“契合度高的很難找。而且啊，我結婚倒是有可能，她……”韓芙芙小聲，“她不想談戀愛也就算了，看着也是不喜歡跟人肢體接觸的樣子。”
“哦，哦……原來如此。”劉所長尴尬地笑笑，不敢再多說了。
原來堂堂秦總，在那方面有難言之隐啊。
韓芙芙看到劉所長為難的樣子，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她笑着往所裏走去。
所長緊随其後，一批人跟在韓芙芙身後巡查工作。
走到最後一間存放設備儀器的房間，劉所長開始介紹最新的一款呼吸機，聽說是可以通過這個儀器改變信息素的味道。
“嗯？這是什麽意思？”韓芙芙沒聽明白。
劉所長見韓芙芙對這個新開發的儀器感興趣，就停下腳步為其做了解釋，“有種患者會在得病期間對某一類的信息素過敏，為了防止患者聞到味道過敏，戴上這種儀器就可以改變氣味。比如患者對花香系列的信息素過敏，那麽戴上這款呼吸器，花香系列的信息素到患者那邊可能就會變成其他的味道，比如是水果的味道或者其他的味道。”
“這麽神奇？”韓芙芙捏着下巴沉思，突然在腦子裏跳出一個想法，“劉所長，這個儀器能改進一下嗎？”
“韓總，您有何高見？”劉所長做出虛心好學的表情。
韓芙芙猶豫良久，還是說出了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
“有沒有辦法把alpha的信息素味道變成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劉所長一愣，在短暫的茫然後，迅速露出笑容，“這……沒有什麽盈利前景吧，韓總。這種研發，有什麽用處嗎？”
除了世俗不看好的AA戀、OO戀需要這種儀器，不可能還有其他人需要這種東西的。
聽韓芙芙這個意思，難不成她看上了什麽alpha？想把那個alpha的味道變成omega的味道，以此來蒙蔽自己的取向？
天吶，真是禁忌緋聞啊。
劉所長的心理活動略表于面上，還是被韓芙芙看出來了。
為了避免所長産生什麽奇怪的想法，韓芙芙迅速補充道:“是這樣的，巧巧最近總被不長眼的omega糾纏，老有omega纏着是件麻煩事。我想，如果我可以代替那些omega給巧巧汲取信息素，也就省了那些麻煩。劉所長，您別多想啊，我也是為了摯友着想。”
“這也……太大費周章了。有我新研發的藥物緩解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呢，韓總您說是不是。”劉所長覺得能拿藥物緩解的，就不必花大手筆去研究什麽儀器設備。
韓芙芙堅決道:“是藥三分毒。劉所長，我還是希望您能研究出來。錢不是問題，缺什麽問我要就是了。”
“這……”劉所長再三斟酌，還是答應了，“好吧，我試試。”
事情談妥後，韓芙芙也差不多把研究所逛了個遍，該了解的項目也了解了，該談的事情也談了。
就在韓芙芙坐在劉所長辦公室飲茶休息的時候，她看到了劉所長桌面最上面放着的一個文本。
黑色印刷字體寫着秦巧父親的名字。
“嗯？秦伯父的病例怎麽放這麽上面？他都去世這麽久了，是有什麽問題嗎？”韓芙芙心生疑惑。
當年秦巧父親得了腺體癌，住在ICU很長一段時間。秦父那段日子都接受着最先進的醫治，主治醫生和藥物也都來自韓家産業。
韓家的長輩與秦父交好，對于秦父的病情自然也十分上心。
兩家竭盡全力想救治秦父，可最終醫治辦法還是不足以抵抗病魔。
“這個……”劉所長露出遺憾的表情，“當年治腺體癌的藥物不是出了問題嘛，我這幾年還是在想辦法把這個藥物研發完全。上次顧小姐來所裏談項目，正好說起這事兒。她說想看看秦總父親當年的病例，于是我就拿出來了。這幾天正好也在研究藥物，就權當研究樣本了。”
“顧雪兒來過啊。也是，她是秦巧表妹，關心一下秦伯父從前的事情也是應該的。”韓芙芙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和劉所長喝茶。
視察結束，研究所的員工基本都下班了。韓芙芙走出去的時候，只看見有幾個加班的員工仍在實驗室忙活。
路過實驗室的時候，正好有一對研究員夫妻在裏面聊研發項目。他們聊着聊着就情意綿綿，兩人看着就很恩愛。
韓芙芙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可惜她眼底羨慕的神情還是暴露了渴望愛情的心思。
就在這時，韓芙芙手機跳出一條短信。
【秦巧:明天一起去馬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