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chapter9
“沒事，走吧。”韓芙芙迅速恢複了常态。
岳盈往走道另一頭看去，正好看到秦巧帶着一個女人進包間。
她約莫猜出韓芙芙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是為了秦巧牽着的那個女人？
還是說……為了秦巧？
那天晚上韓芙芙沒有回答岳盈的疑惑，她早早回到了市中心的房子裏，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了。
好不容易入眠，不常做夢的韓芙芙破天荒地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裏她看到秦巧對着一個接着一個的omega露出笑容，帶着她們約會。
直到看着秦巧對着最珍視的那位omega擁抱、親吻的時候，韓芙芙滿頭冷汗地驚醒了。
醒後的韓芙芙坐在床尾很久很久，外面的天還沒徹底亮起來，她就坐在黑蒙蒙的環境裏，失神地盯着木質地板看。
為什麽會做這種荒唐的夢。
韓芙芙自認為她從前不在乎秦巧的私生活，甚至每當秦巧在電話裏說自己在約會的時候，她也只會開玩笑取樂……
不對，取樂過後呢？
韓芙芙記得每次聽到秦巧和別人在一起，她下意識地說玩笑話後，會主動把電話挂掉，然後心裏莫名郁悶。
這樣的情緒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我這是怎麽了……”韓芙芙揪着胸口的布料，仰起脖子艱難地喘勻氣息。
心情複雜到了極點，韓芙芙換衣服的時候連扣子都扣錯了。
她低低罵了一句，把身上的襯衫丢到了地毯上，重新拿了一件不需要扣扣子的。
換好衣服，韓芙芙聯系了自己的私人心理醫生，她決定去找心靈導師聊聊。以現在這種煩悶不已的狀态工作，務必會壞事。
确定好就診時間，韓芙芙在家做了一組塑身運動就出門了。她今天工作原本就不多，再加上情緒低落，也沒讓助理安排行程。
獨自到了心理工作室，韓芙芙坐在了心理醫生對面。
海倫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心理專家，她笑得很和藹，“親愛的，你好久沒來了。”
“嗯，之前忙，也沒什麽想來的契機。想起來有很長時間沒做心理理療了，就來和你聊聊。”韓芙芙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被苦澀的黑咖啡刺激到了舌尖，她不由地蹙眉。
海倫醫生笑了笑，把糖塊放到了韓芙芙面前，“心情不好吧，是我疏忽了，加糖塊好了。”
“海倫，我減體重呢，不吃碳水不吃重糖。”韓芙芙放下杯子，“太苦了，我就喝點水吧。”
“好。”海倫醫生安排了助理幫韓芙芙換了一杯純淨水。
喝了水，嘴裏的苦味少了很多，韓芙芙的眉心也舒展了一些。
海倫醫生先是聊了讓人放松的平常事，比如韓芙芙近期的成就和開心事。
等到韓芙芙全然放松下來，海倫醫生直接一陣見血地問：“你是在為感情的事情煩惱？”
韓芙芙詫異，“不愧是你啊，海倫。”
“你啊，就是情緒化的那類人，而且重視感情。”海倫醫生豎起手指晃了晃，“你之所以這麽信賴我，不就是因為我把你從初戀情結中拉起來了嘛。”
當年被初戀抛棄後，韓芙芙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情緒低谷，甚至有在精神內耗。如果不是海倫醫生，她不可能那麽迅速地回到正軌上。
“是，我是有新的問題了。”韓芙芙不善于在海倫面前說謊，因為沒必要。
韓芙芙先跟海倫訴說了近期和秦巧發生的事情，又在交談過程中回憶從前，把曾經忽視的情感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醫生。
很多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作為專家的海倫醫生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韓芙芙的感情，她直接戳破了那層窗戶紙，“你喜歡她。你對秦小姐是占有欲，而且你們的關系應該需要升級了。現在你們的關系，至少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我和她……是朋友。”
海倫醫生被逗笑了，“她可能還是把你看作朋友，你卻不這麽想了。”
韓芙芙不說話了，雙手交疊。
“你們的關系要是一直僵持不動，會出問題的。”海倫醫生指着窗外，“春天到了，花就會開。陽光刺眼，就該拉窗簾。凡是出現問題，就該解決，有病不醫治總拖着，會變成頑疾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韓芙芙直白道。
海倫醫生安靜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到韓芙芙身邊坐下，“你工作能力那麽強，我不信你對于這種事情真的就沒有一點頭緒。親愛的，這裏沒有外人，把你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韓芙芙看着海倫醫生的眼睛，忍不住說出了內心深處的欲望，“我想……”
畫面一轉，韓芙芙已經到了北郊的藥物研究所門口了。
剛才在醫生的誘導下，她終于明白了怎麽做才能滿足占有欲。
“我想讓那群omega全都遠離巧巧，巧巧只需要我一個人就行了。”
韓芙芙回憶起自己在心理醫生面前說的話。
既然要讓秦巧需要她，那麽她只要成為秦巧信息素欲求症的最佳治療藥物就行了。
韓芙芙沒有提前通知所裏的人，就直接來研究所視察。
正在實驗室裏喝茶休息的劉所長看到來人，直接吓得手裏的茶都差點翻到身上。
“韓、韓總？您怎麽來了？”劉所長是被韓芙芙陰郁的臉色吓到了，他以為自己犯了什麽錯，惹到這個太子黨了。
“我來這，是問你上次那個呼吸儀器。”韓芙芙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我需要，你在今天之內就給我做出來。”
“什麽……”劉所長想起來，韓芙芙要的是那種轉換信息素的儀器，他已經在做了，還有一些收尾工作，“韓總，那個東西快改好了，但一天之內……有點趕了吧？”
“嗯？”韓芙芙不容人拒絕。
劉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颔首道：“我立馬安排人，加班加點也給您做出來。”
“我就在隔壁休息室等着，做好了馬上給我。”韓芙芙交代完這些東西就覺得累了，她昨晚沒睡好，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後瞬間就不焦慮了。
劉所長看到韓芙芙要去休息，迅速安排了兩個實習生帶着她去休息室，還在裏面的茶幾上放了茶水和小點心。
韓芙芙不想被這麽多人圍着，揮了揮手道：“有這空就去搞研究吧，等你們所長把東西做好了再來轉告我。”
兩個實習生都是怯生生的新人，也不敢跟韓芙芙說什麽，點着頭就離開休息室了。
四周安靜下來，韓芙芙也感受到了困意，挨着沙發靠背就進入了淺眠。
渾渾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韓芙芙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喂？”韓芙芙帶着起床氣。
秦巧清冷的聲音響起，“這個點還在睡？”
“巧巧？”韓芙芙聲音軟了下來，人也清醒了。
秦巧直接在電話裏說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在你公司接待室，你怎麽不在公司？”
“有點累，想放天假。”韓芙芙聽着秦巧的聲音都覺得心跳會加速，她一旦确定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會越陷越深。
秦巧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這事情需要你來處理，趁着消息還沒四散。最近你不是想做慈善項目嗎？要是你這件事不處理好，你那項目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到底怎麽了？”韓芙芙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秦巧嘆了口氣，“徐然，墜樓了。她還寫了一封遺書，裏面指名道姓在指責你。最先到現場的媒體有拍到，我先把消息控制下來了。”
“什麽？”韓芙芙翻身坐起來，“她怎麽會因為我去輕生？”
“人在icu，目前是救回來了。”秦巧聲音嚴肅，“我派專家去現場看過，發現事發現場有其他人在場的痕跡。應該不是她想輕生，是有人不想她活。你先來你公司，具體事情我們見面談。”
出了這種事情，韓芙芙立馬打起精神，對着休息室裏的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就準備走。
就在她前腳剛踏出去的時候，劉所長正巧拿着類似手镯的儀器過來。
“韓總，您要走了？”劉所長舉起儀器，“這儀器我改善了一下，正好完工了，您帶走吧。”
韓芙芙瞥了一眼儀器，随手戴在了手上。
“哎哎哎，韓總，您不用的時候盡量不要戴着，這個儀器一旦打開，您身上的信息素在外人的感知下會變成omega的味道。”劉所長特別關照，“儀器剛研究出來，開關這塊我覺得容易誤觸，您盡量注意些。”
韓芙芙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儀器手镯，應了聲就走了。
事态緊急，韓芙芙路上差點超速。剛到公司樓下，她就直奔總裁辦公室。
打開門，韓芙芙直接問秦巧，“現在什麽情況？”
“媒體那邊，我花錢先幫你壓下來了，現場我也讓專家盯着了。至于徐然那邊，我找了醫生會診，暫時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秦巧敲了敲桌子上的紙張，“我來找你是為了這個慈善項目，暫時不要開展，時間另找。不把這件事情解決清楚，我們兩個都不要擅自行動。”
“知道，我們都投錢了，我不會讓你有損失的。”韓芙芙靠着秦巧坐下，拿起桌上的案發資料看。
就在韓芙芙坐下的一瞬間，秦巧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很好玩。
“你噴香水了？”秦巧随口一問。
韓芙芙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案子的詳情，随口含糊道：“洗衣液的味道吧。”
秦巧也沒繼續在意韓芙芙身上的味道，兩個人為了處理徐然的事情，一直忙到了晚上。
把案件的傳播力拉到最低，疑難點全部複盤了一遍。她們又把慈善項目的時間重新确定了，保證萬無一失。
“忙差不多了，沒事就一起吃晚飯吧。”秦巧看了眼手表。
韓芙芙還在思考徐然事件的原委，她捏着下巴沉思：“這件事，我總覺得不簡單。不單單是有人想處理掉徐然，那個人真正的目的沒準是我們。”
“不錯，我也正有此意。邊吃飯邊聊吧，你看你瘦的，減重也不能不顧身子。”秦巧站起身，準備帶着韓芙芙去吃飯，但她剛起來，就又聞到了剛才那股香氣。
那股香氣越來越濃，氣味很難言喻，像是木質香味但又帶着令人振奮的甜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