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林姓一脈皆是罪人
第25章 林姓一脈皆是罪人
林祁手指一發力,侍衛就因呼吸不暢青紫了臉。
陽光下衆人看清了那纏住侍衛脖子的東西,那根本不是什麽系帶,而是一柄長軟劍。
瞧見那武器周将軍整個愣在了當場。
長軟劍……
前帝師林默林的配劍正是長軟劍!
“方才不疑喚你林林,難道你姓林!”周将軍面色幾變。
老山長同樣面色幾變:“難道你是當年的林姓遺孤。”
“林姓一脈皆是罪人,男子皆斬,女子沒入賤籍,這林姓罪人是怎麽混進稷下學宮的!”
周将軍長臂一抖手中長刀正要出鞘,瞧見他眼神不對勁的段嘉诩已當衆站了出來。
“這是我的婢女,自是我帶進來的。怎麽我一個藩王世子,瞧上了這樂坊小舞女,幫她脫籍,将她帶在身邊,還要得到各位批準不成?”
沒入賤籍的官家女子皆發往隴西流放,段嘉诩作為隴西世子,瞧上了一個賤籍女子,将她帶在身邊确實沒什麽毛病。
這林姓女子當真是好命,都入了賤籍還能被藩王世子瞧上。
周将軍即将出鞘的長刀重新沒入劍鞘,見周将軍沒動手段嘉诩拍了拍林祁手臂,示意他将人松開。
林祁嗤笑一下,手中長軟劍如靈蛇般重新纏回了他腰上。
“願賭服輸,公主殿下既輸給了我,自是要履行賭約随我處置,當然我并非什麽不講道理的人,自是不會提什麽過分要求。”
“只要公主能說服老山長将林林收為學宮正式學子,再賠償我們五人一千兩黃金……”
段嘉诩上下打量昭翎公主一番,倏然側過了頭。
“林林,公主那套行頭你喜歡嗎?”
林祁掃了昭翎公主一眼,搖頭:“俗氣。”
“我倒覺得那金簪嵌玉挺好看的,不能防身也能賣錢。”
段嘉诩嘀咕一句,将頭轉了回來。
“公主腦袋上的金簪玉也一并摘下來,你我的賭約便就此算了,公主覺得如何?”
段嘉诩臉上一副我很大度吧不需要感謝的表情,昭翎公主被他氣得臉都黑了。
“我堂堂一個公主,你竟要我跟這入了賤籍的婢女一塊讀書?”
“有功将士的賞錢才五百金,你竟一開口就要一千金!”
“本公主頭上的簪子是皇祖母送的,你竟敢開口讨要,真不要臉!”
昭翎公主一口氣駁了段嘉诩所有要求,倒是一旁的老山長點頭同意了。
“入學一事自是沒問題。”
昭翎公主既不同意,段嘉诩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将目光落在能替她作主的段枭身上。
“這事陛下怎麽說?”
公主失信關乎的是皇家顏面,黃金千兩跟金簪雖貴重,但跟皇家顏面比起來,那都不是事了。
段枭咳嗽一下,朝昭翎公主下令:“昭翎,給他。”
“父皇!”
“給他。”段枭低喝,“我晉淵的公主沒什麽是輸不起的。”
昭翎公主跺了跺腳,拔下頭上金簪朝段嘉诩扔了過去。
“多謝公主。”
段嘉诩接過簪子,笑眯眯地挽起了林祁的發。
“殿下要做什麽?”林祁皺眉,擡手要将纏繞他烏絲的簪子扯掉。
段嘉诩伸手按住了他。
“別動。”
當段嘉诩的指腹戳上林祁頭皮那一刻,林祁就像被施了定身術般,整個定在了當場。
見林祁乖乖不動,段嘉诩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他明知林祁是男子,卻還故意打趣:“女孩子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那麽一兩件漂亮首飾。”
将皇祖母的簪子給出去昭翎公主本已心痛得要死,偏段嘉诩還将這簪子給了她眼中身份低賤的林祁。
“段嘉诩你羞辱人!”昭翎公主氣的又用力跺了一下腳。
“公主此言差矣。”段嘉诩搖頭,“這簪子是公主的心愛之物,公主贈予我,我贈予自己心愛的小女婢,此舉正是對此物的極大尊重。”
林祁發質很軟,段嘉诩繞了一圈在指上,還沒繞第二圈那發就散了開來,如此反複幾次,幸虧林祁始終一動不動,段嘉诩這才勉強将發挽好。
金簪有了歸宿,段嘉诩開始讨要他的一千兩黃金。
“段嘉诩你是不是上輩子沒見過錢?簡直是丢盡了我們皇族人的臉!藩王庶子生出來的兒子就是上不得臺面。””
昭翎公主羞辱段嘉诩一番,将銀票扔在地上。
段嘉诩身旁,林祁抿了下唇正要動手,段嘉诩卻适時拽住了他。
“公主說的是,我那藩王父親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段嘉诩彎腰将銀票撿起來,拿在手裏吹了吹:“銀錢這麽可愛,誰不愛呢?必竟這銀票可以換口飯吃,臉面可不行。”
若今日昭翎公主遇到個稍微有點自尊心的,她都能稍微讨回點便宜,但偏偏她遇上的是沒皮沒臉的段嘉诩,此時的昭翎公主越糾纏只會顯得她越胡攪蠻纏。
段枭雖寵段昭翎,卻并非不講道理的人,怕昭翎公主再做出什麽出格事,他直接宣布了今日競技比賽的結果,提前結束競技。
“競技比賽獲勝者是段嘉诩及他幾位小夥伴,你們幾人可參加今夜的除夕宮宴。”
段枭這消息一公布朱謹、周不疑、許知意三人皆呆住了。
朱謹沒想到,自己輸了比試竟還能去除夕宮宴大搓一頓。
周不疑沒想到,竟有這麽一日,他能憑借琴技茍贏競技比賽。看來他家祖墳要冒青煙了!
許知意為自己和小夥伴的運氣驚呆了,他們這是什麽逆天運氣,竟莫名其妙得了競技第一。
相較于朱謹、周不疑、許知意三人的震驚,段嘉诩笑眯眯的看不出什麽表情變化,林祁亦仍是那張冰塊臉。
公布了競技比試結果,段枭起身離開。他向前走了幾步,倏然回頭看向林祁。
“你可認識林默林?”
段枭這話剛問出口,他自己本人就搖起了頭。
“你那時才多大,想來就算見過,亦早已不複記憶。”
段枭自語一番,大步離開。
衆人皆知林默林是他當年親政道路上的最大阻礙,亦是他的授業兄長。
他對林默林既恐懼,卻又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