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想紅了

第13章 我想紅了

容柯只在熱搜上待了不到一天,但他的微博粉絲每天都在增長。

從和闫致互關算起,他已經漲了十萬粉,盡管總數仍然不多,但這些粉絲都很活躍,每天都有不少人來催他更新動态。

容柯欠缺營業經驗,也不知該發些什麽好,幹脆在跨年這天晚上發了句“新年快樂”,結果不出十分鐘便有了上千條評論。

【第一,老公新年快樂/親親】

【祝老公新的一年事業蒸蒸日上大紅大紫/拜年】

【老公多發點照片,求求了】

評論區裏有不少人都在求照片,容柯着實沒有存貨,于是随便挑了一條回複:沒有照片……

後臺立馬刷新了一條消息提示:

【闫致:回複@容柯:來我這裏,我給你拍】

下一秒,CP粉就跟過大年似的,在這條評論下瘋狂刷屏。

對于闫致的騷操作,容柯已經習以為常,他切換到微信,給闫致發了條消息過去。

【容柯:能別在微博上瞎互動嗎?】

【闫致:我樂意:)】

【闫致:你元旦怎麽過?】

容柯心說難道還真去找你拍照片嗎,糊弄道:【工作】

作為一個大閑人,容柯自然是沒有工作的。

但他知道在元旦這樣的節假日,蔣司八成有活動要出席,因此這天早上他來到了天玺雲灣。

物業還留有他的車牌,進入小區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熟門熟路地停好車,輸入密碼進入蔣司家裏,當看到玄關處亂七八糟地擺着幾雙鞋時,容柯當即意識到,可能沒有挑對時間。

不過來都來了,也沒有走的道理,并且這個時間點蔣司應該還在睡覺,于是容柯放輕了腳步走進客廳,接着就見一個身穿寬大的白襯衫、光着兩條腿的男人坐在沙發上。

是柳青。

他正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一頁紙,狐疑地看着容柯:“你是?”

下一秒,他應是認了出來,皺眉道:“容柯?”

容柯自然沒有接話,他瞥了眼茶幾,只見上面擺放着一些小禮物和信件,應該就是他粉絲寄給他的東西。

不過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柳青手裏拿着的那頁紙是什麽。

“你的粉絲好搞笑啊。”柳青晃了晃手裏的信紙,“她們還以為你接了MQ的封面就要走紅了呢。”

——他拆了容柯的粉絲來信。

容柯眼色沉了沉,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沙發邊。

柳青眉頭一挑,還以為容柯要搶信,故意手腕一扭,把信拿遠,卻不料容柯要拿的是他手中還有些燙的咖啡杯,未等他反應過來,他便被咖啡潑了一臉,接着“嘭”的一聲,咖啡杯在他腳邊摔了個粉碎。

“我允許你看了嗎?”容柯冷聲道。

柳青懵了一瞬,随即怒火中燒地站起身:“操!你幹什麽?!”

卧室門被人打開,蔣司探了半個身子出來,半夢半醒地尋找着噪聲來源,而當他看清容柯時,他的表情立馬清醒:“你回來了?”

“他拿咖啡潑我!”柳青一副氣得想要撕人的模樣,“你前任到底怎麽回事?說動手就動手,這麽沒素質!”

蔣司迅速來到沙發邊,看了看滿地的狼藉,問容柯道:“你潑他了?”

他顯然沒想得到回答,轉頭又對柳青說:“你先別氣,你今天不是有通告嗎?你先走吧,這邊我來處理。”

“走?”柳青氣笑了,把手裏的信紙撕了個粉碎,接着往後攏了攏被咖啡打濕的劉海,指着廚房說,“你去給我接杯咖啡,滾燙的,我要潑回來!”

看着地上的碎紙,容柯輕笑了一聲,主動走到廚房,拿起還剩下半壺的咖啡,然後一步步折返回來朝柳青走去。

他一句話也沒說,但眼神中的冷意猶如寒冬臘月,柳青不由往蔣司身後躲了躲,問:“他要做什麽?”

“好了,容柯。”蔣司趕忙上前攔下容柯,回頭對柳青說,“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先走,別回頭臉上挂了彩影響工作。”

這話成功說服了柳青,他顯然也不想跟一個“瘋子”硬碰硬,罵了句“晦氣”,指着容柯說:“你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屋子裏終于清淨了下來,容柯蹲下身,一點點撿起被撕碎的信紙,而蔣司就站在旁邊,自顧自地解釋道:“你不是晾了我一個多月嗎?昨晚跨年我跟柳青都喝多了,就把他帶回來了……不過我沒想到你為了我對他這麽狠……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只跟他逢場作戲……”

“蔣司。”容柯把信紙裝回了信封裏,表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

蔣司微微一怔,随即皺起眉頭,似是意識到苗頭不對。

“我跟闫致是為了氣你、我上熱搜是為了針對你、我潑柳青也是為了你,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這地球不是圍着你轉的?”

蔣司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在我這裏是nobody,nobody的意思你不懂嗎?”容柯說,“你做什麽我都不在意,我今天過來就是拿我的東西而已,還有你送我的項鏈,之前是不小心帶走了。”

說到這裏,容柯從衣兜中掏出一條項鏈,随手往地上一扔:“這樣你懂了嗎?怎麽分個手這麽費勁。”

容柯拿上茶幾上的禮物正準備離開,卻聽蔣司壓抑着怒火,低聲說:“是因為闫致嗎?”

怒火轉瞬間便無法抑制,他猛地放開了音量,歇斯底裏地吼道:“我好歹只是肉體出軌,你是肉體和精神雙出軌,誰更惡劣?!”

容柯抽了抽嘴角:“你真是沒救了。”

“我從頭到尾都對你一心一意,你呢?見到帥哥就心猿意馬,闫致除了身材比我好點,其他哪裏比得過我?時尚圈混得再好又怎樣?微博粉絲還不是沒我十分之一!”

微博粉絲?

容柯蹙起眉頭:“有病吧你。”

“你就算要為了別人跟我分手,也不可以是闫致。我他媽哪裏惹到他了,平白無故撤我封面?CVV也是有病,把我跟他安排在一起走秀,我又不是專業模特,誰他媽走得過他?”

聽到這兒,容柯突然明白過來,敢情蔣司對分手的事這麽大反應,竟然是因為闫致。

雖然他嘴上逞強,說闫致比不過他,但顯然他非常介意被人拿來跟闫致作對比,一直耿耿于懷,所以當他誤以為容柯出軌闫致時,才會如此破防。

也就是說,如果容柯只是單純跟他分手,他的反應會是“錯過我是你的損失”,根本不會這麽不甘心。

反倒是誤以為又被闫致比了下去,他才會死活不肯放手。

“還有你。”把闫致罵了一通,蔣司又把矛頭對準了容柯,“你糊成這樣,哪兒來的臉甩我?看看你這些粉絲禮物,什麽破玩偶這麽寒碜,你還當寶貝似的,可不可笑?”

不得不承認,當蔣司罵闫致時,容柯內心毫無波瀾,但他無法忍受蔣司罵他的粉絲。

他握緊了拳頭:“你說什麽?”

“我說你寒碜!一輩子打工的命,活該粉絲也這麽窮酸。”

容柯的拳頭已經要揮出去了,然而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氛圍。

蔣司沒好氣地問:“誰啊?”

外面沒人接話,但門鈴又響了好幾聲,足以聽出門外的人有多煩躁。

容柯突然想起,既然他能聽到闫致在樓上放歌劇,說明闫致應該也能聽到蔣司在樓下大吵大鬧。

他走到玄關打開房門,果然看到了一臉不爽的闫致。

“吵到你了?”容柯問。

“你到底會不會吵架?”闫致皺眉道,“怎麽全是他在嚷嚷。”

容柯:“……”敢情您不爽的點在這裏嗎?

“闫致?”蔣司難以置信地看着穿着睡衣的闫致,問,“你住這裏?”

下一瞬間,他猛然看向容柯:“搞了半天你搬他家裏去了??”

闫致自然懶得搭理蔣司,看着容柯說:“你說完了嗎?我領帶找不到了。”

“你領帶……”容柯想說我怎麽知道在哪兒,但他立馬明白過來是蔣司的話給了闫致靈感,八卦判官又要出手了,他便改口道,“……昨晚綁你手上了,你去床頭找找。”

闫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顯然是沒想到容柯會接戲接得如此自然,還又加了許多內容。

他說道:“我沒找到,你幫我找。”

說這話時,他眉宇間閃過一絲苦惱,像是在責怪自己臺詞功底不夠,沒能把這出戲演得更精彩。

“好,容柯,算你狠。”蔣司冷冷地盯着容柯,“我們分手,但我說清楚,是我甩了你,不是你甩了我。”

“誰跟你争這個。”終于甩開了這牛皮糖,容柯一刻也不想多留,帶上自己粉絲的禮物,啪地關上了大門。

電梯就停在六樓,容柯走到了電梯前,卻沒有按鍵,而是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小熊玩偶。

玩偶沒有包裝袋,小熊的臉上沾了些咖啡,他拿手擦了擦,沒能擦掉。

半晌後,他吐出一口氣,擡起視線看着電梯說:“闫致。”

電梯門是鏡面材質,闫致也看向了容柯:“嗯?”

“我想紅了。”容柯說,“你要怎麽捧我?”

“捧在手心裏?”闫致揚了揚唇角,語氣不怎麽正經,“你覺得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把你含在嘴裏。”

容柯挑了挑眉,神情古怪。

“呃。”某人掉線的中文系統終于複位,“我的意思是,不是有句俗話嗎,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我就是類比而已。”

容柯笑了笑,一早上的壞心情煙消雲散。

他按下了電梯按鈕,說:“你中文很好。”

電梯門朝兩側打開,容柯正要走進去,卻被闫致拉住了胳膊。

“去我那兒吃個早餐?”闫致說,“順便聊聊工作。”

容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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