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奇寶寶

第16章 好奇寶寶

這個時間點大型超市都已關門,就算想買被子也來不及了。難道真的要跟闫致睡一張床?

“你在想什麽?”闫致歪起腦袋,看着杵在原地的容柯,“你放心,我不是個随便的人,就算睡一起,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容柯來到衛生間裏洗了把臉,看着鏡子開始思考一個讓他困惑已久的問題——

闫致到底是0還是1?

從身高來看,闫致将近1米9,簡直1到不行,但誰規定個子高的人就不能做0?這不是剝奪了別人躺平享受的權利嗎?

再看外貌,闫致美得性別模糊,單看刻板印象,這樣的人似乎做0更多。

最後再說性格,闫致有需要人伺候的王子病,似乎很符合嬌0的特征。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還是需要深入分析才行。

從闫致的視角來看,如果這是一場“狼0殺”,那柳青絕對是“明0”,擺在明面上的0。

這樣蔣司的身份就很明顯了,他是“鐵1”,板上釘釘的1,由此可以推斷出容柯的身份——潛伏的0。

所以闫致是知道容柯是0的,但他還對容柯如此沒邊界感,容柯只能想到一種符合正常人思維的可能性——

闫致也是0。

兩人是姐妹。

群衆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容柯都沒發現的事,CP粉竟然早就發現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容柯的心理負擔頓時煙消雲散。

怪不得闫致說就算睡一起也不會對他做什麽,兩個姐妹蓋上被子除了聊天還能做什麽呢?

等容柯整理好思緒來到主卧時,闫致已經睡下了,屋子裏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闫致的睡相很老實,規規矩矩地平躺着,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乖巧得像個天使。

——這不是引人犯罪嗎?也太心大了。

容柯搖頭嘆了嘆氣,在闫致身邊躺下,說了聲“晚安”,接着關掉了床頭燈。

第二天容柯是被熱醒的,某人的乖巧就如昙花一現,明明睡下時是平躺的,現在卻手腳都纏在容柯身上。

适時鬧鈴響起,容柯關掉鈴聲,推了推闫致的肩:“起床了。”

又推了好幾下,闫致才不爽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問:“幾點了?”

“七點。”容柯說,“收拾收拾出發了。”

正準備翻身下床,容柯的餘光突然瞥見闫致的睫毛掉了一根在臉頰上。

想着不過是順手的事,他擡起胳膊,打算用拇指和食指把那根睫毛夾掉,結果夾了幾下,那根睫毛仍沾在闫致臉上。

他幹脆改為捧着闫致的側臉,嘴唇湊近,吹走了那根睫毛。

闫致有點懵:“你做什麽?”

“你臉上有睫毛。”容柯翻身下床。

“哦。”闫致仍有些莫名其妙,“我還以為你想給我一個早安吻。”

容柯已經準備離開主卧了,想到闫致昨晚那麽不設防的模樣,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闫致,語重心長地提醒道:“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闫致:“?”

兩人的身高只差幾厘米,加上身型相仿,闫致的衣服穿在容柯身上并不會不合身。

換上同色系長風衣,戴上墨鏡和圍巾,盡管兩人的臉都沒怎麽露出來,但光是氛圍感就足以引人注目。

和上次去海島拍封面不同,這次是私人行程,闫致帶容柯走的是機場貴賓通道,雖然遇到的人少,但仍有人議論紛紛,猜測兩人是誰。

“我還不如就穿我自己的衣服。”容柯将圍巾拉至下巴,喝了一口咖啡,“這樣還沒那麽顯眼。”

回想起之前和蔣司出行,容柯永遠是最低調的那個,簡單的白T加長褲,再戴個防疫的藍色口罩,誰也不會對他過多關注。

“你以為我讓你戴墨鏡是為了不顯眼嗎?”闫致咬着精致的糕點問。

“不然呢?”容柯問。

“因為帥。”

“……哦。”

飛機落地時是當地時間下午,容柯有些疲,本想到酒店補眠,結果剛進入套房房間,闫致便已經從行李箱裏拿出了另一套衣服,對容柯說:“待會兒CVV也有一場秀,你穿這套去。”

衣服是CVV的,有屬于品牌的标志性設計元素,銀色鏈條看上去無比張揚。

容柯強忍着打哈欠的沖動,問:“那你穿什麽?”

“我得回家一趟,今晚就不陪你了。”闫致說,“你看完了秀可以四處轉轉,街上有很多媒體的攝影師,要拍你的話不要拒絕。”

容柯這時候才想起來,歐洲是闫致的大本營,與其說是出差,不如說是回家。

想着要自己一個人行動,容柯有些心裏沒底:“我真的可以随便轉?”

上次來巴黎行程很趕,容柯又得保持低調,就連傳說中的塞納河畔左岸都沒去。如果可以,他巴不得來次citywalk,至少也不虛此行。

“當然可以。”闫致說,“就把這裏當你的後花園。”

自己家就在巴黎,來這邊看秀沒有不回家的道理。

Bruce也知道闫致要回來,提前推掉了應酬,在家裏安排了一場小型晚宴。

一衆身着華服的人坐在長桌邊,在Bruce說過祝酒辭後,大家都開始聊起了天。闫致也放下手中的香槟,對身穿高定禮服的闫菲說:“我只是回來吃個飯而已,搞得那麽隆重。”

“聽說BEJ的新珠寶賣得不錯,Bruce很高興。”闫菲說。

“确實不錯。”想到這裏,闫致掏出手機,給容柯發了條微信過去。

【闫致:進去秀場了嗎?】

【容柯:被保安攔住了,說我沒有邀請函】

闫致皺了皺眉,立馬從餐桌旁站了起來,不過這時對話框裏又彈了條新消息出來。

【容柯:後面等了十多分鐘,有人把我帶進來了】

【闫致:我打過招呼】

【容柯:嗯】

【容柯:圖片.jpg】

【容柯:我坐在這裏,離T臺好近】

闫致重新在餐桌旁坐下,闫菲問:“怎麽了?”

“沒事。”闫致放下了手機,說,“我最近找了個新工作。”

闫菲并不意外:“你又在搞什麽?”

“藝人經紀人。”闫致的嘴角微微揚起,“怎麽樣,有意思吧?”

“你真是。”闫菲埋怨道,“時尚圈的職業都體驗完了,現在又去涉足娛樂圈嗎?”

“兩個圈子也沒有差別很大。”闫致說,“底層邏輯都是一樣的,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

和闫菲聊着天,微信裏時不時就會發來新消息。

【容柯:圖片.jpg】

【容柯:埃菲爾鐵塔,近看這麽高】

【容柯:圖片.jpg】

【容柯:凱旋門,有點壯觀】

【容柯:圖片.jpg】

【容柯: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你喝過嗎】

用餐期間,闫致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手機上,闫菲漸漸發現了不對勁:“你在跟誰聊天?”

“一個好奇寶寶。”闫致的眼角噙着笑。

他突然有點後悔沒抽時間陪容柯去逛街了。

等晚宴結束後,闫致沒有在家裏留宿,而是回到了酒店裏。

此時夜已深,街上聚集的媒體都已散去,巴黎像是褪去了華麗的衣着,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

刷卡,推開套房的門,闫致才剛走進客廳,就見容柯正站在桌子邊喝水,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白色內褲。

“你怎麽,”他眯了眯眼,視線落在那被白布包裹的渾圓上,“沒穿衣服?”

“太熱了。”容柯說,“看不懂那空調面板怎麽操作。”

他喝水喝得急,水珠從他的嘴角滑下,被他胡亂地用手背擦掉。

也不知是不是闫致的錯覺,他總覺得容柯和之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之前露半條內褲邊都急急忙忙擋上,現在卻毫不避諱地穿着內褲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我有沒有讓你,”闫致歪起腦袋,打量着那隐藏在布料下的曲線,“不要穿白色?”

“白色怎麽了?”容柯不明所以,“很土嗎?”

不是,是很色。

闫致暫且移開視線,問:“有遇到媒體拍你嗎?”

“有遇到幾個國內的自媒體。”容柯說,“不過他們好像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是瞎拍。”

“嗯,明天帶你去SPL的高定秀,他們都會知道你是誰。”

容柯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麽沒在家裏睡?”

闫致說:“回來陪你。”

“倒也不用,我又不像你。”容柯說。

闫致不解:“我怎麽了?”

“路癡。”以及需要人伺候的王子。

後半句話容柯沒說,只道:“我今天在巴黎轉了一大圈也沒有走丢。”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錢包也沒丢。”

“但我覺得你的安全意識有待加強。”闫致走到容柯面前,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胸口,“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容柯聽懂了闫致的意思,覺得有些好笑,他用手背随意地拍了下闫致的胸口,說:“跟你不用。”

看着容柯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門後,闫致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什麽叫跟我不用?”

怎麽回事。

好像有點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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