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強人所難

第32章 強人所難

從容柯回複【今晚回去】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

這大晚上的不應該堵車,但容柯卻還沒有回來。

所以是怎麽回事。

闫致站在落地窗邊沉思,是自己發的照片不夠騷嗎?

他将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給容柯發了條消息過去:【還沒到嗎】

下一秒,微信提示音在房門外響起,闫致覺得奇怪,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接着就見容柯正站在門外。

其實容柯二十分鐘前就到了。

他在酒店裏一直等到樓下的粉絲散去後,去找周凜借了棒球帽,偷偷摸摸地溜到停車場,開車回到了天玺雲灣。

這一路上他都沒耽擱,挑了時間最短的路線、下車後馬不停蹄地進入電梯,但就是從電梯出來後,他的步子邁不動了。

眼前的房門就如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而直到這時容柯仍不确定,他真的要跟闫致越過姐妹的界線嗎?

還沒想明白,微信提示音突然響起,吓了容柯一大跳。

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設置成靜音,但為時已晚,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闫致穿着浴袍出現在門後,兩人就這麽對上了眼。

“我剛到。”容柯趕緊說。

他看着闫致大敞的胸口,滾了滾喉結,咽下了一口唾沫。

闫致二話不說,揪住容柯的衣領把他拽進了屋裏。

盤絲洞的妖精比容柯想象中還要饑渴,他甚至來不及分享自己被別家粉絲圍追堵截的事,灼熱的吻便壓了下來。

口中的空氣被不留餘地地攫奪,唇舌無處可躲。

容柯不得不撐住闫致的胸膛:“你先等等,闫致……”

話語被唾液融合的聲音包裹住,沾上了一股濕熱和粘膩,連帶着闫致二字都變得暧昧起來。

“等什麽?”闫致克制地停了下來,重重咬了下容柯的下嘴唇。

“我覺得,”容柯做了個深呼吸,暫且推開了闫致,“我們應該先坦誠相待。”

闫致立馬解開了浴袍腰帶。

容柯心裏一驚,趕緊按住闫致的手:“我是說精神上!”

哦,闫致明白過來,是要聊一聊了。

闫致把紅酒和酒杯拿到了陽臺,容柯已經坐在休閑椅上,指間夾上了一根煙。

陽臺面朝小區中庭,這個時間點已鮮少有人家亮着燈,唯有月亮靜谧地灑落着光輝。

“要聊什麽?”闫致給兩人倒好酒,拿過容柯的煙盒和火機,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容柯沒有立馬接話,用力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後,語氣深沉地開口道:“你知道我把你當姐妹吧。”

闫致微不可察地挑起一側眉頭,心中隐隐不安,咬着煙“嗯”了一聲。

“姐妹比男人重要。”容柯彈了彈煙灰,“雖然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麽想讓我做你男人,但我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失去你。”

聽到這話,闫致放下心來。

容柯說不想失去他,那不就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意思嗎?

嗯,無論今天能不能做到最後,總之可以先把小玩具的順序規劃一下了。

闫致曲起長腿,将雙腳踩在椅子邊緣,悠悠地喝着紅酒:“然後呢?”

“你不是個随便的人,我也不是。”和闫致的悠然不同,容柯凝重地看着遠方,“如果我們真越過了那條線,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闫致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然而容柯話鋒一轉:“所以我們必須認真考慮,到底要不要越過那條線。”

闫致“啪”地放下酒杯,絲毫不帶猶豫:“要。”

容柯:“……”你回答得也太幹脆了吧。

剛才容柯在門外踟躇了二十分鐘都能沒下定決心,闫致倒好,回答起來這麽随性。

容柯突然想到了之前他說他會跳脫衣舞,闫致直接來了一句“我要看”,那感覺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王子殿下想要什麽,那就要,壓根不會考慮其他,總之要就是要,目的性極強。

看樣子想讓闫致打消念頭是不可能的了,容柯沒轍地呼出一口氣,在煙灰缸裏摁滅煙頭,說:“那行吧,我會試着做你老公。”

闫致安靜了一瞬,重新拿起酒杯,放到嘴邊說:“其實……”

他的聲音被酒杯籠罩着,聽不太真切,容柯問:“其實什麽?”

看着那雙不摻雜任何雜質的雙眼,良知總算在最後一刻被喚醒。

闫致抿了一口紅酒,決定和容柯一樣坦誠相待:“其實我也可以做老公。”

好吧。

只能算半坦誠。

闫致沒有說假話,他一直是1,自然可以做老公,但他也很清楚,這話說出來只會給容柯造成他也要“為愛做1”的錯覺,而不會意識到他之前的行為有問題。

這樣也好,闫致心想。

若是容柯直接答應,那就萬事大吉,他裝0的事也就不會暴露了。

而以他對容柯的了解,容柯大概率會答應……

“你想什麽呢。”容柯好笑地說道,“你連家務都不會做,怎麽可能做1啊。”

闫致微微聳起眉頭,一副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情,看着容柯問道:“這之中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做1很累的,都是體力活。”容柯大度地說道,“這種體力活就交給我吧,你安心做你的王子就好。”

“……”感動,但沒有必要。

闫致默了默,問道:“你以前做過1嗎?”

“沒有,但你想啊,腰得一直動,那多累。”容柯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容柯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若闫致還要争當1,那就有些奇怪了。

他在心裏盤算,反正他已經試過坦白,是容柯自己聽不懂,那後面發生什麽都怪不得他了。

“好。”闫致掃了一眼容柯的酒杯,問道,“你還要繼續喝嗎?”

不喝就可以做正事了。

容柯自然聽懂了闫致的暗示,語氣變得遲疑起來:“雖然我會努力,但你也得給我時間。”

“多久?”闫致問道,“五分鐘夠嗎?”

容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從接吻開始,一步一步慢慢來。”

“好。”闫致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容柯面前,跨坐到他的腿上,一邊捧起他的臉頰,一邊弓着後背咬住了他的嘴唇。

煙酒的氣息萦繞在唇齒間,因柔軟的觸感多了一絲香甜。

容柯不得不仰起下巴,配合地打開了牙關,從未覺得他抽過的煙和喝過的酒竟讓他如此上頭。

好一會兒後,闫致退後開來,兩人的嘴唇都沾染上了水汽。

他眼色深沉,聲音隐忍:“可以下一步了嗎?”

容柯微愣地問:“這麽快?”

闫致說:“我已經很有耐心了。”

容柯稀裏糊塗地跟着闫致來到了主卧,一切都發生得那麽自然,兩人很快便實際意義上的“坦誠相待”。

雖說容柯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

美神看上去無比聖潔柔美,怎麽衣着下藏着如此兇悍的野獸呢。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信心在此時有萎靡的跡象,容柯從兩人的親吻中抽離,對闫致道:“要不今天先這樣吧。”

他還是更想要慢慢來,先花一段時間習慣接吻,然後再進行更親密的接觸,這樣他也更能适應闫致從姐妹到老婆的轉變。

闫致也不強求,只說:“就用手行嗎?”

容柯想了想,覺得也行,好姐妹不就是該互相幫助?便說道:“行吧。”

說完,容柯便想要翻身壓住闫致,結果闫致直接把他摁在了床上。

容柯隐隐覺得不對勁,闫致怎麽那麽喜歡在上面,是喜歡臍橙嗎?

嗯,以後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

這一瞬間,闫致懵了,容柯也懵了。

容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一定是他太久沒做,加上從來沒用過那種高科技玩意兒,所以才一不小心稀裏糊塗地釋放了出來。

但即便如此,事實仍然難以置信。

“你不是……”闫致眼神複雜,欲言又止地看着容柯,“至少能堅持十五分鐘嗎?”

別說十五分鐘了,剛才這一下怕是十五秒都夠嗆。

容柯也有些恍惚,看着灑在闫致身上的東西,不确定地問道:“這真的是我的嗎?”

闫致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輕輕說道:“不然呢?”

容柯只感覺一道驚雷從天上劈下,他不得不直面一個血淋淋的現實——他在闫致面前連十五秒都沒堅持到。

這簡直比cp粉說他沒有十五分鐘還要難受。

這可是他做1的“出道秀”,怎麽會這樣?

“沒事。”闫致見容柯被打擊得仿佛失去了人生信心,不得不用謊言安慰道,“我之前也跟你一樣,确實是很難堅持。”

“是嗎?”容柯看向闫致,“你堅持了多久?”

呃。

闫致知道此時多說一秒都不行,只能咬牙往下編:“我……十秒吧。”

“我不信。”容柯恍惚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希冀,“除非你現在十秒之內就能夠出來。”

闫致:“……”我他媽。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見闫致沉默,容柯傷心地背過了身子:“你果然是在騙我。”

他的背影實在太過落寞,搞得闫致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不過闫致很清楚這時候千萬不能打擊容柯作為男人的雄風,于是他拍了拍那朵傷心蘑菇,輕聲安撫道:“沒事的,大家都是好姐妹,我不會笑話你的。”

作者有話說:

闫致:我還沒開始我老婆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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