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底都快被你吃窮了,拿什麽賠我?

第五章 家底都快被你吃窮了,拿什麽賠我?

墨清漓想着夏靈均應當可以吃一些油葷的東西了,去城裏酒樓多買了一些飯菜和點心。

午飯時,将飯菜取出來熱了熱,一份人參雞湯,一份八寶鴨,一份紅燒肉,還有兩三樣小菜,整整齊齊地擺在夏靈均屋裏的小桌上。

墨清漓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夏靈均在看到這些飯菜時眼底放出的精光,看來平日裏自己真的苛待了這嬌生慣養的小皇子了。

“你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吃慢點。”墨清漓看着吃得太快,沒有細嚼的夏靈均,皺眉提醒道。

唔~好”嘴裏塞滿肉的夏靈均含糊不清地答應着。

飽食一頓的夏靈均心滿意足,撐得不顧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

把桌子收拾好的墨清漓走到夏靈均前方,擋住了他的視線。笑道,“看來我平日真的是苛待你了。”

“沒有,是我給墨兄添麻煩了,再說,墨兄煮的白粥,熬的雞湯也是不差的。”

“真的不差?說實話”墨清漓逗笑道。

“唔……那我說了你別生氣?”夏玉靈均擡頭看他小聲說道,“喝完這一個月清粥清湯,我這嘴裏都淡得快嘗不出味來了……而且”夏靈均停頓了一下。

“而且什麽?”墨清漓是笑着問的。

夏靈均膽子大了起來“而且你熬的雞湯都沒去腥味,有時候白粥還糊掉了”襯托得酒樓廚師手藝尤其出挑。

“好,還有別的嗎?”看上去還是沒有在生氣。

“我這寄人籬下的處境怎麽好意思提要求給人添麻煩。”見墨清漓還是一副笑語盈盈的樣子,開始蹬鼻子上臉準備挑刺了。

“還有那床,也太硬了,床單和被子也不夠軟和。”夏靈均又拿起桌上的竹制茶杯,遞給墨清漓看“這個茶杯上小毛刺,你看,都劃到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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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漓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又一把拉過夏靈均拿杯子的右手,修長白嫩沒一點繭子,虎口處确實有一處細微劃痕,感嘆這孩子是真嬌貴呀。

夏靈均手被墨清漓牽着,眼睛又巡視屋中一圈,發現屋中陳設實在過于簡單,突然間福臨心至,小心翼翼問“我白吃白住這麽多天,是不是該給你錢呀?”

“是呀,我好不容易攢的家底都快被你吃窮了”墨清漓笑得開心極了。

“不過殿下,我救下你時,你身上可沒錢呀”墨清漓還拉着他的手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了一把,人又湊近了些,俯身在夏靈均耳邊道“你拿什麽賠我?”

夏靈均把手抽出來,端坐着很認真地思考起來,該如何賠錢的事情。

在黎州此處确實不認識什麽人,軍營之中定是有人想要害自己,那日将自己送出軍營的少衛将軍所作所為,不是腦子不好就是存心害自己,當日情況緊急,稀裏糊塗就被帶上馬背離開了。

自己帶來的随行侍衛又陷入纏鬥分身乏術,不過他們有這麽弱嗎?當日駐紮的營地的人手是黎州州府将軍麾下的士兵,一個個面對敵軍毫無反抗之力。這駐守黎州的州府将軍和那少衛将軍?怕不是已被人收買了吧?少衛将軍好像是姓趙?趙……三皇叔母妃姓趙!

“墨兄,外面戰事如何?”孩子反應是慢了點,也是因為這裏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過去一個月了才想起來問。

“終于想起來問啦?”夏靈均這反應給墨清漓看樂了,不緊不慢地坐下,用剛剛從夏靈均手中拿過來的杯子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這一仗……”

“結果如何?”夏靈均急道。

“夏軍應當是贏了吧?半月前黎州城百姓就在大肆慶祝打勝仗了。不過具體情況如何,我一個隐居山野的閑人,可就打聽不到了。”

“墨兄,你可一點也不像不問世事的山野閑人,你連我名字是瞎編的都知道。”夏靈均翻了個白眼。

“殿下,夏是國姓,下次瞎編的時候注意點。”

“原來如此,那以後我姓墨了。墨玉,好名字!”孩子雖然是個反應遲鈍又單純的傻孩子,但也是個知錯就改,肯聽人話的好孩子。

“怎麽,你想進我家族譜?”墨清漓逗小孩逗得很開心。

“墨兄,你對當日戰場的事情,知道多少?”夏靈均沒有接他上一句話。

“一概不知。”這是實話,他就是路過順便打了個架救了個人。

“那我說給你聽。”夏靈均其實是個話痨,心裏憋不住事,就是那種有點警惕,但對方一旦對他好點就感動得掏心掏肺,巴不得把過往事無巨細地交代清楚,內心敏感但又極易産生依賴感,被浸潤在蜜罐裏長大的單純少年。

“事發前幾日南将軍,就是這次帶兵的主将,接到一個情報,具體內容是啥我也不知道,就帶着部分大軍去攔截魏軍了。後來,留守軍中的幾個衛隊長被調走說是押運糧草……再然後軍中所剩人員,最後我就被稀裏糊塗地送出了軍營……”

夏靈均自己回憶着,越想越不對勁,這怎麽每一個人聽着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說有沒有可能,當日來襲的,根本不是魏軍?”魏軍不是早就都被打退了嗎?

“那些追你的人,确實不像軍隊裏的。”哪些人明顯跟自己同行。“下手非常恨,目标明确,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那……墨兄你救我,可有受傷?”夏靈均聽到此,立馬擡起頭看向墨清漓,滿眼都是關心急切,眼神純淨,像遙遠家鄉的那一汪清澈泉水。

墨清漓原本想逗逗他,說自己為救他身負重傷,看見這雙眼睛,話到嘴邊又放下了,停了一下,才輕輕道“放心,我沒事。”

“我們去颍州吧,我有認識的人,他們能給你錢。”突然就跳回了還錢的事情,彰顯得就是一個不忘初心的好品德。

夏靈均覺得既然仗打贏了,自己也還活着,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那就到處走走吧,這孩子平日裏被關在宮廷裏,這會子自由了是一點也沒想到要回家的事情。

“好,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吧,我待會兒去城裏給你買東西,還想要啥?”

“你還有錢嗎?”可能是屋內太過簡樸,夏靈均堅定地覺得墨清漓很窮。

“沒了,我去賒賬。”

“不行呀,把那匹白馬賣了吧。”夏靈均對帶着自己沖出重圍的寶馬是一點也不懂得感恩。

“那可是匹千裏寶馬,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那白馬被墨清漓放養在山後,也不跑,餓了自己去吃草,渴了會去溪邊喝水,下雨還知道找地方避雨,靈性得很。

夏靈均又摸了摸自己,掏出了一塊貼身的玉佩。“那這個,應該也能換點錢吧。”

墨清漓接過夏靈均手中還帶着溫熱的玉佩,上面刻着“靈均”二字以及生辰八字,心想,這名字不就寫在上面嗎?七月十五?昏迷那幾天是他生辰?

“你多大了?”墨清漓問道。

“十七!”很明顯本人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诶,不對,我十八了。”現在想起來了,“他們忽悠我說,來戰場立個軍功,作為十七歲生辰禮物的。”雖然當時明知道是忽悠,自己還是不聽勸固執地要來,主要是好奇心害死自己。

墨清漓無奈地笑了笑,原來是撿了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孩子,難怪帶着有點累。“那你這玉佩我就收下拿去換酒錢了,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來。”說罷便出去了。

墨清漓到城裏後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具,又到成衣店挑了幾件摸上去柔軟且用上好料子裁制的衣物。給了最近的酒樓一些銀兩,讓人每日把飯菜送到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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