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人

救人

其實也沒什麽好玩的,卿清經常來北京,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卿清充當導游,帶着三人去了趟游樂園,吃了飯,方若思和白落就被方若初逼着去寫作業了。

方若初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怎麽了?”

“兩個兔崽子不想上學。”方若初聽到這話差點沒打死他倆。

這倒是正常,卿清當初說了不下一百次不上學。

“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小孩叛逆期,得适當地做一下思想工作。”

方若初給媽媽打電話。

方母說:“也不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麽,從小到大都不讓人省心,他要是能有你一半好,我倒也不用操心了。”

“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村子裏那些老早就辍學的,不還是活的好好的,他這樣的性格,能堅持到高考就行,也不用強求他什麽,你也不要在他面前這樣說,我會和他聊聊的。”

五天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方若思和白落倒也沒嚷嚷着不念書了。

小雨剛上初一,需要住校,學校環境一般。

把小雨送到宿舍,才發現他的床單很舊,卿清又跑出去買了新的過來。

她不太喜歡這所學校,環境不太好,她得去打聽一下,給小雨找個好點的學校。

卿清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時,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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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言???

她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心抑制不住地跳動,前面的少年走的很快,她來不及多想,趕緊跟上。

少年不知疲倦地一直走,卿清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跟丢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走到了一處爛尾樓前,周圍沒有人,少年來到頂樓,坐在圍牆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然怎麽會沒發現有人跟着他呢。

察覺到少年的意圖,卿清的腳步放的更慢了,她慢慢靠近他。

就在少年站起來,毫不猶豫往下跳時,卿清沖上去猛地拉住他的手。

手臂狠狠刮蹭到圍牆的外邊緣,肚子也撞擊到圍牆內邊緣,五髒六腑都要撞碎了,疼的她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少年驚恐地擡頭,迎着正午的陽光,看到一個女孩子,手臂長長一條血痕,不知是疼還是因為用力所以臉上冷汗直冒。

卿清也在此刻看清了少年的正臉,傷痕累累的臉頰,跟習言完全不像。

“我這好不容易救個人,半個身子都懸空了,帥哥,我不想死啊!”

少年輕輕說了句“抱歉”。

卿清使出這輩子有史以來最大的力氣,扯着少年的手往上拉,在她以為手快斷了時,少年的手才勉強摸到圍牆上。

卿清連忙幫助他,把他整個身子拉到頂樓,才虛脫地癱在地上。

少年看着女孩流着血的手臂,非常愧疚地說:“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吧。”

卿清現在渾身難受,特別是肚子。

好不容易找了個診所,掀開衣服一看,好家夥,撞到圍牆的那一圈肚子青青紫紫的,不僅腫,還滲血了。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卿清來到大廳,少年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低着頭,臉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

側臉可真像習言啊,卿清想。

他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和習言的氣質很像,卻又不像。

她感覺到面前的人,很絕望,好像随時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我請你吃飯呗,沒有什麽事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

少年擡起頭,眼裏的絕望和迷茫快要溢出來了。

卿清怕他再想不開,拉着他的手離開。

方若初問她去哪裏了,卿清回“姐在拯救世界。”

她找了家海底撈,雖然早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可店裏依舊很多人。

她訂了個小包間,少年始終一言不發。

“帥哥,你叫什麽名字?”

“徐之言。”

卿清點點頭,拿着手機邊下單邊說:“徐之言,我為了救你受傷,還請你吃飯,我好不容易當一回天使,你可不能再想不開了。”

徐之言點點頭,小聲說:“不會了。”他沒有勇氣再做第二遍了。

他低着頭,長長的睫毛照映在臉頰上,整張臉比女孩子還好看。

“你也太瘦了吧,你多吃點!” 卿清倒是不急着吃,菜基本上都被她撈到徐之言碗裏了。

吃完飯已經下午三點了。

卿清問:“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呗。”

徐之言搖搖頭,不想再麻煩她了,輕聲說:“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沒聽到身旁的動靜,還以為女孩走了,轉頭才發現她看着自己的臉出神。

徐之言耳朵迅速變紅,低頭輕咳了一聲,說:“我……我先走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卿清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我叫卿清,你要是遇到了困難,去東城區淺夢幻咖啡館找我!”

“一定要來找我啊!”

少年走的很快,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

徐之言回到家門口,發現打不開門。

“你父母都走了,你怎麽還在?小言是想續租嗎?叔可以便宜點租給你。”

房東的眼神猥瑣地看着徐之言。

他捏緊拳頭,不敢看房東的眼神,說:“叔,我不租了,我就是來拿我的東西的。”

裏面的東西他都不想要,除了他的背包。

房東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徐之言的手,說:“你的東西我都放到我家了,你陪陪叔叔,叔叔立馬給你,這間房子叔叔也免費給你住,怎麽樣小言?”

“不……那些東西我不要了!”

徐之言用力掙脫開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了。

房東鄙夷地“呸”了一聲,“裝什麽裝,你不就是做這種生意的嘛,一天到晚弄出來的動靜,我在樓上都聽見了。”

徐之言跑下樓,穩住了發抖的身體,他身無分文,無處可去了。

剛走到路口,就被人攔住了。

來人戴着墨鏡,穿着黑西裝,遞給他一張名片,說:“你好啊,我姓陳,是前面那家KTV的經理。”

徐之言沒接那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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