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疼
心疼
小雨眼眶濕潤，拉下卿清的手緊緊攥着。
仿佛時間返回到了很多年前，她沒能救下的人，她們。
今天，她終于救下了一個。
……
好的學校倒是找到了，就是不好辦入學。
小雨他爸都查無此人了。
卿清又給绮姐打了個電話，绮姐笑着說：“姐的人脈不是說着玩兒的，有問題只管找我就行，我給你解決。”
這讓卿清有些許羞澀，畢竟她的人脈只有绮姐了，那些昔日的好朋友，好親戚，在她家出事了之後，全聯系不到了。
人脈這一塊，她還真是永遠比不過绮姐，準确的說，她沒有哪一點比得過绮姐。
來人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帥哥，“你好，卿小姐，我是羅绮的朋友，我有一個中文名字，叫鶴文。”
他的中文很好，兩人大致聊了一下。
鶴文看起來像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上位者，不到兩天，就拿到了小雨父母的死亡證明，還有鶴文的收養證。
從此以後，他就是小雨的爸爸了。
不過他說：“小雨看起來是一個好孩子，我很忙，每天到處跑，不過，我想我會試着做一位好父親。”
商量了一番，決定小雨還是由卿清帶着，但是小雨所有的上學以及生活的所有費用将由鶴文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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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了一個大忙，鶴文。”
“是嗎？我很榮幸，我喜歡小孩子。”
鶴文帶着小雨順利入學，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
徐之言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臉上也沒留什麽疤。
陳經理有意讓他去包廂裏送酒，他平常都是在後廚布置小菜，洗盤子，打掃衛生的。
今天他去包間送酒，才發現這裏面居然男模女模都有。
裏面男男女女混坐在一起，有意無意的眼光在他身上打量，讓他全身緊繃。
他不想進包間，但陳經理可不聽他的，在進到其中一個包間時，有個男的攔住了他。
“喲，我說，你這會所什麽時候有這麽個好看的人了。”
猥瑣地目光讓徐之言緊張到寒毛豎起，心裏泛起陣陣惡心。
有人笑着說：“怎麽，你什麽時候喜歡男的了？”
“你懂什麽，這小男孩，比特麽女的還好看，這小腰小臉蛋的，哥哥心都癢了……”
說着，還想往徐之言臉上摸，吓得他連連後退，跑出包間。
這就是陳經理想要的結果，淩晨兩點，徐之言下班時，陳經理找到了他。
“之言還習慣嗎？”
“挺……挺好的。”他還在想着天一亮就走。
陳經理似乎嘆了口氣，“之言啊，陳經理已經對你很好了吧，全會所上下，我就讓你一個服務員免費吃免費住了，房間也是你一個人單獨一間。”
“那些個陪酒的哪個不是兩三個人一間，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吧？”
徐之言沒說話，他的工作服已經換下來了，他也沒什麽需要拿走的，要是他們逼他的話，他現在就跑。
“之言，我不跟你廢話，今天找我打聽你的，光女孩就有十幾個，出的價錢都好說，我讓你拿大的，我就拿點小費怎麽樣？”
徐之言還是不說話。
陳經理以為他不喜歡女孩，所以靠近他，說：“不想跟女的走，剛好有個男客人，出手可大方了，他就看上你了………”
徐之言推開他往門口跑了，任由後面的人罵。
淩晨的街道很黑，他跑着跑着也不知道在哪裏。
周圍只有一兩家店在開着門，基本上沒什麽人。
實在是太黑了，他急切地想要一點光，一點煙火氣，不想被這黑暗籠罩。
不知跑到了哪裏，終于有了此起彼伏的交談聲，不遠處的地方很亮，是夜市。
他慢慢走過去，在一處臺階上坐下，低着頭，很困，很想睡覺。
也就眯了一會的功夫，天蒙蒙亮了，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徐之言忍不住縮了縮身體，頭很暈，脖子有些啞，大概是發燒了。
這時，一家早餐店的阿姨向他走來，“小夥子，遇到困難了？我這店門剛開，也沒什麽東西，你喝點粥暖一暖。”
“謝謝你。”
“去我店裏坐會吧。”
徐之言拒絕了，走到一處公園，坐在椅子上，吃着這一碗皮蛋瘦肉粥。
有什麽東西砸下來，落到碗裏，是雨嗎？還是眼淚？
卿清最近一直在到處溜達，以初見徐之言的地方為中心，不斷擴大範圍。
“去哪了呢？再找不到，腿都得走斷了。”
然後，她就看見了徐之言，蜷縮在長椅上，穿着那件單薄的衣服在發抖。
卿清立馬跑過去，一探額頭，發燒了，她把外套給他披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把人帶去醫院了。
方若初知道卿清去醫院了，吓得半死，跑去醫院，一進到病房就愣住了。
躺在病床上的，是……習言哥哥？
不敢置信地走近，才知道，不是。
卿清繳費回來，坐在病床邊，說：“我當時救的是他，他想輕生。”
方若初說：“真像。”
卿清說：“他叫徐之言。”
“你這幾天一直外出是想找他？”
“嗯，怕他再出事。”
真的只是這樣嗎？
方若初垂眸，注視着卿清，卿清看着徐之言，不知道在想什麽。
挺好的，方若初想，只要卿清能開心。
醫生說徐之言差點燒傻了，幸好來的及時。
許久，卿清才出聲：“他是他，習言是習言，我不會把誰當誰的替身，無可替代，我只是看到這樣一張臉，總歸是不忍心，總是想多幫幫他。”
方若初眼底閃過一絲情緒，是心疼，很心疼。
只是這情緒沒有任何人能看見。
傍晚，徐之言終于醒了。
真的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側目，女孩正在玩手機。
察覺到他醒了，她才收起手機，“餓不餓？我朋友去買飯了，你等會哈。”
徐之言聲音沙啞，“謝謝你啊，又救了我一次。”
“害，這有什麽的，剛好路過。”
方若初開門進來，把晚飯放到櫃子上，兩人支起小飯桌。
卿清說：“你生病了，吃點蔬菜粥和雞蛋羹吧，等你好了我再請你去吃好吃的。”
“你能救我，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