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神？鬼？随你們稱呼，總之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殺掉某只逃竄進來的惡靈。”這位的面孔終于染上了一絲溫度，她對自己脖子處的痛感毫無察覺。
“為了一擊致命，特地選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身份，想不到居然還能與你們宇智波扯上關系，該說陰差陽錯呢，還是緣分不淺。”
鼬終于松開手将女生放了下來，而另一邊鬼鲛已經昏迷過去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鼬的聲音帶着淡淡殺意。
“我的心髒告訴我，他很重要，所以你也不能動，”代月指指地上的佐助，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至于相信與否，你可以用寫輪眼查看我的記憶。如果不想看到這個世界灰飛煙滅，就別做多餘的事。”
鼬的眼神變幻莫測。
代月繼續說：“因為我意識受損的緣故，這具身體會等待時機成熟時才會覺醒全部記憶。也就是說，我們見過面的事情，只有我們兩人知道。”
“我不會再次出現，往後每次面臨生死危機時我自有辦法避免。宇智波鼬，你是聰明人我才用殘存的意識來跟你講道理，”代月看他終于有所動搖，便最後丢下一句，“不要傷害這具身體以及宇智波佐助，好嗎？”
鼬終于平靜下來，點頭：“嗯，我知道了。”
代月跪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身後又有人來了，鼬側目看了眼，是鳴人和自來也，他不想多待，轉身扶起鬼鲛，離開了這個地方。
……
時間過去不知多久，佐助緩緩睜眼，空洞無神。
他想，是不是又失去了一個在乎的人，沒有反抗的能力，弱小無用。
這時旁邊有聲音傳來。
“代月是吧，精神還好嗎？”是護士在問……
代月？
“咳咳……不好，我……我脖子痛死了，腦袋也很痛。”果然是代月的聲音，聽着還活蹦亂跳的。
“腦袋痛？這檢查數據無異常啊，”護士感到奇怪，“綱手大人已經把你和佐助都治好了啊。”
“有事，我中月讀了，啊，全身都痛。”代月顯然是精神恍惚，把幻境當現實了。
佐助立刻掀開被子再掀簾子，果然看見代月一身病號服，正揉着最痛的脖子叫個不停。
轉身看見佐助，立刻展開笑顏：“佐助！”
佐助沖過來一把抱住她，聲音不住顫抖：“還好你沒事。”
“嗯，”代月回抱他，“多虧鳴人和自來也及時趕來。”
佐助松了口氣，慢慢松開她。
眸色變幻無常，剛剛還欣喜萬分，轉瞬就一片幽深。
“怎麽了？”代月疑惑。
“那個男人，我一定要殺了他……”佐助在給自己下決心，也在給代月保證。
他已經無法接受這樣弱小無能為力的自己了。
代月沒說什麽，再次抱了抱佐助。
……
雖然佐助和代月都表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可依舊不被允許出院。
這天小櫻帶着水果來看佐助時，代月還在睡覺。
佐助沉默着不知道在發什麽呆，小櫻在一旁切蘋果，小聲絮叨說些什麽表白的話。
切好後小櫻把蘋果塊拿刀尖叉着遞給佐助吃，極盡溫柔。
而一旁的佐助本來心情就不好，想着鼬的事，看小櫻的手伸過來，直接狠狠揮手把她切的水果連帶着盤子一起掃落在地。
“啪嗒——”盤子落地碎裂的聲音很是無情，打碎了代月的美夢。
她刷地睜眼，立刻瞬身到一邊手伸到背後，眼前還是一片朦胧時，就已經警惕起來了。
這動作和速度，直接将佐助和小櫻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代月很尴尬：“……”這是她在暗部出村外任務時留下的後遺症。
“看來沒事，”代月放松下來，重新坐好，“佐助，怎麽回事啊？整出這麽大動靜？”
“……沒事，”佐助皺眉看向小櫻，“離我遠點，你真的很煩。”
“嘩啦——”門被一把推開，又進來一人，是鳴人，他顯然聽見佐助剛剛講的話了，氣得不行。
“佐助！小櫻那麽關心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她！”鳴人怒吼道。
佐助盯着鳴人，淡淡開口：“鳴人，跟我打一場。”
鳴人愣住：“開什麽玩笑？你的傷還沒好。”
“吊車尾，你不會是不敢吧？”佐助開啓嘲諷模式，鳴人果真被激怒了。
兩人直接沖了出去，上了房頂。
代月茫然，瞅着他們消失的門口出神：“……”
小櫻急得不行，扭頭看代月：“你不去阻止他們嗎？”
代月回神，直接躺下，被子罩頭：“不去。”
千鳥和螺旋丸的戰鬥，她瘋了才去阻止。而且指不定什麽時候，佐助和她也要像這樣打一場，這沒什麽。
小櫻跑出去了，代月還是放心不下才出去的。
正好看見千鳥對上螺旋丸的精彩場面，代月正好整以暇想看看熱鬧，旁邊人突然就沖了出去。
是小櫻。
“喂！”代月滿臉震驚。
這個世界終于還是瘋了嗎？
代月飛速結印，指尖勾出一片碎冰，她咬咬牙準備用所有查克拉制造出兩面冰牆，分別擋住千鳥和螺旋丸。
就在這時出現卡卡西救了場，不然代月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她心裏沒底。
“瘋了嗎？你們兩個，”卡卡西看向佐助，“佐助，我教你千鳥，不是讓你用來對付同伴的，還差點殺了小櫻。”
小櫻滿臉痛苦。
代月嘆了口氣，走到佐助面前：“還有力氣嗎？老地方，我們打一場。”
佐助剛有點要反思的意思就被代月的話打斷了思緒，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腳已經不自覺跟上了她。
“代月，佐助，”卡卡西閃現到他們身前，“我不會讓你們去的。”
“卡卡西老師，”代月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地看着他，“我千島族被滅，親生父母把我推出去擋劍，既然我命大沒死，這輩子便會為自己而活，為死在那天的奶奶阿婆們報仇，不會因為和佐助打架就輕易死掉。”
佐助刷地看向代月，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過往。
“同理，佐助為了複仇也不會輕易死掉。”代月這是在說服卡卡西同意他們的“切磋”，如果扒開傷口能讓卡卡西同情，讓佐助關心，那就更好了。
卡卡西默然幾秒，還是說：“佐助，代月，複仇的事情還是算了吧，被困在仇恨漩渦裏的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佐助大聲反駁：“那是因為你沒經歷過！如果你身邊重要的人一個個死去，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我經歷過，因為他們……”卡卡西戴着面罩的臉看不見表情，“全都死了。”
佐助：“……”
“卡卡西老師，你勸誰都行，勸不動我，因為奶奶他們臨死之前對我說，要好好活下去為他們報仇。”代月攤手。
千島族并不全是她父母那樣的人，也有過一些美好的回憶……村口總是多送她一顆糖的阿婆，還有追着她叫漂亮姐姐的小孩，給她在新衣服繡上她名字的奶奶……
卡卡西徹底沒話講了，他們這算不歡而散了。
……
眼瞅着天色漸晚，他們在外面吃完飯後，代月本想提切磋的事，佐助卻說要一個人待着，代月就回家去了。
變故發生得太快，大蛇丸的人潛進了木葉村，對佐助下手了，也是那天他明确了接下來的決定。
離開去找大蛇丸的事，他告訴了代月。
或阻止或允許，他都想過，卻唯獨沒想過代月會說……
“我跟你一起去。”代月異常堅持。
佐助緩緩搖頭：“不行，你待在木葉是最安全的。”
他可沒忘記在死亡森林裏大蛇丸和代月的恩怨，何況……在他變強的路上，不能有代月這樣一個軟肋一般的存在。
代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知道自己被拒絕了，多半還是因為太弱，大蛇丸、鼬……都是無法企及的存在，佐助也是。
他們終将漸行漸遠……
代月翻身拿被子蓋住頭，沒再理佐助。
就讓她獨自悲傷一會兒，等佐助離開，她就化身訓練機器，就不信追不上一點半點。
佐助嘆了口氣，對她承諾：“報完仇我就回來找你了。”
說什麽空話，代月才不信。到那時候，天高任君飛，木葉村這麽個小小的地方哪裏關得住你。
而且真以為一個私自離村的叛忍想回來就能回來嗎。
不過呢……
代月掀開被子，向他張開雙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吧。”
佐助本來就不該被困在木葉這樣的象牙塔裏，她很理解。
佐助猶豫了幾秒，上前跟她作最後的告別。
“你走吧。”別回來了。
代月再次拿被子蒙住頭，佐助頓了兩步，還是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村口在為找回佐助開始集結小隊，代月坐在宇智波族地的家裏對着空氣敬茶。
暗部成員找到她時，正看見這詭異一幕。
“來，幹！”代月拍拍旁邊的空氣，“母親你說過，鼬哥哥和佐助不會傷害我，但是現在呢？”
不知道還以為喝酒呢。
“要是今晚夢到你，我要狠狠跟你告狀，佐助那家夥真的可惡！我當初還不如被鼬一刀捅死算了！”說着她做了個空氣插中心髒痛苦倒地的動作。
暗部成員：“……果然是壓力太大了嗎。”
“誰？！”代月寒聲瞪去。
暗部成員差點吓傻，居然這麽敏銳，他聲音那麽小。
“千羽，佐助尋回計劃，需要你參與。”
佐助尋回？
代月皺眉，可佐助是她親手放走的啊。
“又是任務？”代月問。
暗部成員掩飾着點頭，代月沒看他的表情，也沒注意其中的問題。
……
“團藏大人。”一個陰暗的地方，一人對面前這個右臉和右手纏着繃帶的人恭敬跪下。
“五個人就夠了。”團藏說。
跪着的人起身：“是。”
“記住，把屍體帶回來。”團藏很好奇千島代月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是。”這人下去辦了。
前些年宇智波不安分，他滅千島族其實是想挫挫宇智波的銳氣。
那種廢物家族有什麽存在的必要，他擡擡手就滅了。宇智波富岳居然還撿回一個漏網之魚保護起來，最重要的是，鼬兩次都沒将她殺死。
一定有問題。
而且還有那番話。
做夢夢見宇智波止水自殺，宇智波美琴和富岳沒有反抗……
團藏不信什麽夢，但這人一定知道些什麽。所以在找回佐助時将她殺死，既能讓佐助心存愧疚，又能除掉這個礙眼的小鬼，一舉兩得。
……
代月跟随“暗部”一起到一處空曠之地，對此沒有半點懷疑，她認為大蛇丸住的地方跟普通人自然有區別。
然後她便看見周身五個人舉刀圍住了她。
代月沒帶長刀，身上只有一把短劍，暗部兵器。
她抽出短劍擋在身前：“你們想幹什麽？”
“奉命取你性命。”說罷這人直接沖了上來，代月閃身躲開。
身後又是一劍。
“冰遁！”代月單手結印，用冰刀堪堪擋住。
“土遁——裂井之術。”
代月腳下突然裂開一大塊地區，上方也瞬間被土層封鎖。
四周無比漆黑。
“可惡！”代月不想坐以待斃，她用冰遁瞬間覆蓋周身，形成了一個冰塊狀保護層，留出上方一個小孔。
“冰遁。”指尖冰遁瞬間穿透土層，可還未擊潰，水遁的水頓時淹了進來。
這是想淹死她嗎？
代月被迫用冰遁堵上不停注水進來的孔洞。
“啧，沒辦法了。”代月再次施展冰遁，從旁邊的土層開鑿出一條通道。
剛跳出來，就被迫接受了火焰的炙烤，好在她有用冰分身探路的習慣，下一刻，她本體瞬身閃到地面。
再次與這些人對峙。
“逃有什麽用？我們這麽多人。”暗部成員嘲諷她，不，這人不是暗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