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放就不放吧

第三十六章 不放就不放吧

祁暮揚說翔天的事情交給他,果然不過兩天時間,就有消息傳了出來。

國內頭部之一的景盛集團放出風聲,要投資翔天。

接二連三的利好消息直接把翔天這個新生的科技公司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先是領尚,然後是安源,最後還來一個景盛,翔天竟然一時成了香饽饽,大家都等着看花落誰家。

不僅如此,還有媒體人爆料,說安源這次的合作心懷鬼胎,就是沖着奪取翔天的專利技術去的。

因為最近華國和亞塔關系一直緊繃,這種意圖明顯的事情自然在輿論裏激起了不小的反響。

事情發展到現在,原本被安源暗中挾持的翔天,此時反而能夠順理成章地從安源的泥潭裏脫身,還能順帶收割一波國民好感。

坐在辦公室的時瑜聽着唐楓報告的內容,心中還是起了波瀾。

景盛不姓祁,姓安,也是華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之一。他不知道祁暮揚是用什麽方法說服對方幫助翔天的,但商人,總歸不會無償。

這是翔天的事,時瑜不希望這個代價由祁暮揚來墊付。

原本這事,時瑜是打算等傍晚祁暮揚來接他的時候再跟對方提。

可臨近下班,祁暮揚發了短信告知,晚上軍部有聯誼會,可能不回去了。

什麽聯誼會要聯通宵的?而且還把元帥拉着一起搞通宵?

湛藍的眸子一沉,嗤之以鼻。

帝國軍的總部時瑜之前來過一次,留下的印象可謂糟糕至極,但他還是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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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地,他在大門外就被攔了下來,盤查身份。

時瑜正想着打電話給祁暮揚,讓他通知放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個總跟在祁暮揚身邊的事務官池睿。

“時總,元帥在裏面等您,”他是專程出來接時瑜的。

“他人呢?”倒不是時瑜耍大牌,覺得祁暮揚理應親自出來接他。而是按照祁暮揚的性格,他若知道自己來了,肯定會親自出來。

“元帥剛接了個重要的電話,一時走不開,”池睿替自家元帥解釋了一句。

既然有事,那便也正常。

時瑜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們今夜有個聯誼會?”

“是的,”池睿點頭,“每年都會舉辦一到兩次,算是給單身士官們的福利。”

“這是跟誰聯誼?”時瑜來了興致。

“軍醫、行政、系統裏的其他部門也有,”池睿倒是老實,知無不言。

“聽起來很熱鬧,”看了眼路上三三兩兩嬉鬧的士官,時瑜都能感受到他們對今夜活動的期待,“那你們元帥一定很受歡迎吧?”

“時總說笑了,元帥以前很少參加這類活動,”但話剛順口而出,池睿就立刻閉了嘴。

“以前都不參加,今天參加了?”時瑜笑着看了池睿一眼,把後者看得背脊發涼。

池睿把時瑜帶到祁暮揚的辦公室,自己立刻關好門退了出去。

“你這是放心不下我?”看着自己送上門的人,祁暮揚壓抑不住自己的嘴角。

“你特意寫今晚要聯誼,還要通宵,不就是為了讓我過來嗎?”不過可惜,時瑜過來為的不是吃醋。

男人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把人圈在臂彎裏,問道:“所以你就乖乖過來了?”

“我來是問你一件事,”時瑜推開他,正色道,“你和景盛的交易是什麽?”

“你就這麽讨厭欠我人情?”語氣漸冷,對方越是想要劃清界限,祁暮揚就越想介入。

“這本來就是翔天的問題,不應該由你來承擔,”別說祁暮揚,他不習慣欠任何人的情,因為害怕還不起。

“可我是你的Alpha,”祁暮揚眼裏是認真和堅持。

“我們的關系本來就是暫時的,我……”

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即便時瑜意識到了不對,但已經晚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也知道的,”看着男人逐漸變得危險的目光,時瑜後退了一步,移開目光,說的話都發虛。

“我也說過無數次,”祁暮揚上前,把人逼到角落裏,手指捏起時瑜的下巴,逼他正視自己,“你是我的。”

熾熱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時瑜下意識地伸手圈住了祁暮揚的脖子,任由自己沉淪下去。

被有些粗魯啃噬過的唇瓣嬌豔欲滴,水光盈盈。時瑜将頭枕在祁暮揚的胸膛上,微微喘着氣。

“時瑜,老實接受我的幫助,反正我也不會放你走的,”說着,在時瑜脖頸最顯眼的位置烙下一個鮮紅的印記。

若是以前,時瑜定然在心裏把祁暮揚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然後咬牙切齒地怼回去。

但現在,他只是閉上眼睛,把抱着祁暮揚的手圈得更緊了些。

不放就不放吧,也沒什麽不好的。

聯誼會八點開始,祁暮揚作為領導還得上臺裝模作樣一段時間。時瑜便自己尋了個沒什麽人的角落坐下,開始享受美食。

現場自助區的食物也是食堂出品,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全是實實在在的硬菜,倒也符合時瑜的胃口。

時瑜自己光顧着狼吞虎咽沒什麽自覺,但其實他的姿色在現場可算得上是一等一的。

不少不知情的人,遠遠地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時瑜身上,蠢蠢欲動。

有幾個Alpha,趁着時瑜前去補充食物的空當走上前搭讪。

“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麽好像以前聯誼都沒見過,新來的?”其中一個長得還算高大帥氣的Alpha問道。

轉過身,時瑜瞄了一眼還在講臺上的某人,然後笑着回答:“我叫時瑜,今年第一次參加。”

淺淺的一笑,頃刻在幾個Alpha的心湖裏蕩開一片花海,然後開始争先恐後地自我介紹起來。

時瑜禮貌性地回應着,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直到他的Alpha耐不住性子,從臺上走了下來。

全場的燈光一暗,柔和的樂聲流淌而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行進中的祁暮揚身上。

這是開場的第一支舞,不少站在祁暮揚行進方向上的Omega們都一臉懷春。

只有那個站在盡頭,手裏還拿着食物盤子的人,在心中暗叫不妙。

毫無疑問,祁暮揚是朝着時瑜去的。他今天之所以會破例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把時瑜的身份在軍部坐實。

八卦新聞雖然鋪天蓋地,但上面那些人并不見得會真的相信,所以他得一點點把這件事捶實了。

然而凡事總有意料之外,祁暮揚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前方就主動跑出一個攔路的。

男孩身着一襲香槟色禮服,身材嬌小卻漂亮迷人,像個精致的瓷娃娃,是個正常Alpha都不會忍心拒絕的Omega。

他臉上挂着淡笑,目光始終沒從祁暮揚的身上移開。或許對于他而言,祁暮揚本就是直直朝他而來的。

他是夏初,夏老元帥的孫子。夏家一群頂A,好不容易出了個O,可謂集萬千寵愛在一身。

“暮揚,”夏初臉上飄起一抹紅暈,帶着懷春少女的羞澀,等待着他的Alpha向自己發出邀請。

祁暮揚停下腳步,蹙起眉頭,視線越過夏初看向那個還站在自助餐臺旁,啃着大雞腿的時瑜。

碰上祁暮揚的目光,時瑜晃了晃手中的雞腿,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幾天前才在健身房被坑了一次,現在還想來坑他出面?門都沒有!

眯起眸子,祁暮揚也勾起了唇角,他再次邁開步子,想要從夏初的身邊走過。

“暮揚,”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麽,夏初再次開口,甚至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謝謝你邀請我跳這第一支舞。”

夏初的話讓祁暮揚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着男孩,眼裏泛着冷意,把夏初看得不禁瑟縮了一下。

“厲害,”時瑜擦了擦嘴,不得不給對方豎個大拇指,然後問身邊的人,“他是誰?”

“你不知道?他是夏元帥最疼的孫子,夏初。”

夏元帥,他聽過,華國開國的二十位功勳之一,備受敬重。身份上倒是和祁暮揚般配,不過可惜了。

衆目睽睽之下,祁暮揚不太好直接拂夏初的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時瑜那揶揄的樣子,也有些讓他來氣。

兩人在中央僵持了許久,祁暮揚才拉起夏初的手,帶着人步入舞池。

第一對進入了舞池,其他人也跟着陸續走入。

時瑜放下盤子,伸出手問道:“有人要跳舞嗎?”

“我很榮幸,”其中一個眼明手快的,搶先握住了時瑜的手,欠身行禮。

在悠揚的華爾茲裏,時瑜故意領着舞伴往祁暮揚的方向靠近。

兩人四目相接之時,他還故意促狹地一笑,眼神示意。

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祁暮揚卻似乎已經會意。

兩組相互靠近,就在旋轉的時候,祁暮揚和時瑜十分默契地各自踏出一步,自然而然地交換了舞伴。

被轉進了另一個男人懷裏的夏初直接懵了,他回頭看着祁暮揚帶着時瑜越跳越遠。

“夏公子,幸會,”被蒙在鼓裏的人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

“誰要跟你幸會!”夏初立刻抽回了手,朝祁暮揚離開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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