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夥子別裝了

小夥子別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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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奇也怪哉。”

郎銘青将茶杯穩穩放下,手環胸起身上前,挑眉道:“我在天穹山時可從未見過你。”

刀疤臉仰天大笑,又怒然道:“你自是記不得我!我十年前被師傅收進門,修行一年多,所有時間都花在了修行上,可你們掌門!居然傳話說我不可教也!後來師傅把我趕了出去!當真可恨!”

郎銘青摩挲着下巴,暗暗心道:“嘶...掌門裏誰這麽缺德?”

當時原因是什麽郎銘青已經忘記了,指不定是哪位掌門喝多了瞎指的。這麽一說起還挺對不住這位哥們的。

“從那天起,我就說過!要把所有我見過的天穹山弟子都滅掉!”他從鼻子裏哼出一股氣,憤懑不已。

郎銘青道:“按理說,你自己不也是?你莫非還要動手自刎?”

那群雜毛有幾個噗嗤一聲笑出來,彎着腰捂嘴憋笑,又生生被刀疤臉甩來的眼神吓肅了。

範安在一旁呆了許久,上前站在郎銘青身邊,苦笑道:“刀大哥,明天吧,今天我們掌櫃的還沒回來呢。”

下一刻,一股氣流沖上範安身上,硬生生拍上胸口,這股氣流不是他能承受的,下一剎那便被拍到了櫃臺邊上。

範安坐在地上,緊縮眉頭,捂着心口,咳得斷斷續續。

“老子跟他說話,有你什麽事?早他媽看你不爽了!滾!”刀疤臉氣得撸了把白胡子。

郎銘青怔了怔,看着一旁捂心口那陣陣隐痛的範安,捏緊了拳頭。

“給他道歉。”郎銘青冷冷道。

刀疤臉惡劣地笑了笑,笑得滿是皺紋的臉都攏成一團。從雜毛手裏搶過一把刀,一揮便在地上落下深裂縫。

“那到要看,是我讓你道歉,還是你讓我道歉。”他瞪大了猩紅的雙眼,鮮紅裏的瞳孔顯得詭異十分。

沒等郎銘青自己取,郎銘青那把玄鐵長劍便飛出劍鞘,在空中飛旋。郎銘青一擡手,便執住劍柄,在空中舞了朵劍花。

劍花所劃之處都是靈力凝固的模樣,在空中閃爍片刻,便似箭般向刀疤臉射去。

那群雜毛不明覺厲,連忙跑出門外,生怕沾了血腥。

刀疤臉一刀格擋下,速速箭步沖上前,又一道快刀向郎銘青腦袋上劈去。

郎銘青只瞟他一眼,一劍抵去,劍上閃着靈光,便将他的刀擊飛了出去,刀被拍在牆上,徹底粉碎。

刀疤臉見兵器被拍飛,橫沖上來,一拳向郎銘青臉上揮去。

郎銘青不緊不慢,一掌迎上那一拳,輕輕一發力,便叫刀疤臉疼得嚎起來。

“你妹的!”刀疤臉怒目圓瞪喊。

郎銘青五指松開,一臉風輕雲淡。

只是門外圍觀的路人愈發多了,有點看好戲,有的擔心青龍幫不保,還有的想當場認郎銘青當大哥

刀疤臉驚愕地注視自己的手掌,居然沒片刻就青紫得無力了,嘴不停顫抖,猩紅的瞳孔裏滿是畏懼。

郎銘青知道他應沒有勝算了,凜聲道:“去道歉。”

已經緩過來些的範安上去拉住他的衣袖,道:“公子,算了吧。”

“道歉而已,又不會缺胳膊少腿,若是他還如這般執迷不悟嚣張跋扈,日後只會引來更多禍害。”郎銘青道。

刀疤臉急了,嘶吼道:“你妹的,又是這副說教口氣!你真以為你是我師傅嗎?你真以為自己能教會我嗎!”

郎銘青不屑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麽說你不可教也了。”看來自己沒冤枉他。

不過,他自己這般一說。記憶突然湧上來,他剛剛在心裏鄙視的那位“缺德掌門”貌似就是他自己...

他服了。

刀疤臉徹底逼瘋了,似哭又似怒般不停亂叫。狂吼中,他的音色似乎粗了些。

郎銘青回頭,原是刀疤臉不知何時身上蒙了層黑霧,缭繞全身,刀疤臉的身形也不斷變大,逐漸變成了一只青紫惡獸,奇醜無比。

範安與郎銘青被他的身形籠罩,郎銘青認出了這東西。乃是天穹山禁術之一:锢心決。

原本叫化獸決,各派長老覺得沒什麽殺傷力與警戒性,故而取了“锢心決”。因為化作獸的同時,此人的心性在十刻鐘也會被徹底與惡獸同化。

锢心決有個弱點,那就是水。

創下這種手訣的人是以一種火性惡獸作基礎而化,但還沒把手訣完善就被人端了老巢,怕水也是還沒完善的一點。

郎銘青心笑,此人拜師都沒學個透徹,用如此拙劣又耗神耗心的禁術,當真可笑。

“範安,有沒有水?有的話打幾瓢來。”郎銘青問。

範安連忙點頭,爬起來,撐着虛弱的身子去竈房取水去了。

那惡獸出了爪,一爪朝郎銘青抓去!郎銘青一閃身,閃到他身後,凝聚靈力于劍,一劍刺去。惡獸吃痛得仰天長嘯。

惡獸又增大了身形,一吼便掀起一陣狂風。

郎銘青謹慎幾分,負劍在他四周跑,躲避惡獸伸來的利爪。他将手指咬破,滲出些鮮血來。

手指朝劍身一抹,劍所散的靈光便更洶湧,若燃明火。

範安正端着水出來,郎銘青便用劍挑起葫蘆瓢。瓢中水潑空中,劍将那水彙聚起。

原本只一瓢的水,居然在劍身上萦繞起水柱!

郎銘青舞了朵劍花,一個箭步一躍而起,踩着惡獸的腦袋跳到他身後。惡獸被踩得咬緊了牙關,随即怒不可遏!

“無知小兒!納命來!”惡獸狂吼。

郎銘青泰然自若,汨汨水光還在劍上流動,他一劍砍去惡獸背脊,道:“叫我小兒,你還早着。”

範安瞳孔顫抖,大喊:“郎公子!門外!”

郎銘青趁惡獸狂嚎的工夫瞥了眼門外,那居然還有一頭!不多時,那幫青龍幫小兒竟都變成了惡獸,有的郎銘青認得。

拍馬屁的那個變成了“鳴蛇”,一種帶來大旱的惡獸;他旁邊那個不倫不類的人變成了“玄蜂”,劇毒的惡獸;其中最令郎銘青幾單的當屬“馬腹”,這種惡獸以人為食,也最為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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