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23章溫順的小貓
第23章 溫順的小貓
第023章溫順的貓
秦家講究食不言寝不語,滿桌珍馐,品出味的沒幾人。
秦素好幾次想要話,都被她媽制止了。
飯後,衆人移駕書房。
秦老爺子的書房跟前廳一樣大,是由兩個房間打通而成,秉承了宅子的風格,全部都是紅木家具,三面牆被書架和博古架占滿,中間是一個相當古樸的會客區。
這裏本該充滿書香氣息,此時卻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陸宏昌知道今晚不好脫身,看這架勢,陸家不把話清楚,老爺子那關恐怕不好過。
“爸,媽,二老都知道,陸氏在海外的市場已經被江家侵吞完了,我們……”
“住口,要不是你看江家做醫藥賺了錢,想跟風撈一筆,你會虧?”秦老爺子的拐杖把地板敲得砰砰直響,很想揍陸宏昌一頓,“就算晉安和謹言不收了你那爛攤子,也是便宜了別人,現在你還有臉怨恨上了?你都想從別人碗裏搶食吃還不許別人把你的碗都砸了?不僅如此,你們還算計人家閨女,還找了幫手想把江家一鍋端了?陸宏昌,沒想到你子還有種。”
陸宏昌也是奔六的人了,被秦老爺子跟孫子似的罵,心裏恨得要死,尤其還是當着秦墨池和齊非的面,老臉都挂不住了。
齊非垂着腦袋,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從他不斷聳動的肩膀來看,這貨肯定笑得正爽。
“爸,你怎麽能這麽?”秦素恨恨地瞪了秦墨池一眼,不滿道:“他江晉安當年要不是咱們家他能有今?要不是咱們給他資金,他能把醫院開到國外去?江家的家産本來就有我們家一半……”
“住口,你,你……”秦老爺子用拐杖指着秦素:“你有什麽資格這些話,當年資助他們兄弟兩的人是我,我,與你有什麽關系?”
這話一出,秦老太又不滿意了:“那我算不算?”
“少裹亂,你們娘兩是不是想氣死我?”
……
秦墨池手裏翻着一本線狀古籍,對此充耳不聞。
…
第三次開庭,法官宣布,向文武無罪,當庭釋放。
案件還原。
向文武當日喝的那杯酒是被人動了手腳的,那個同事老周被人收買了。
交通事故也不是意外,老周不僅在酒裏下了東西,還弄壞了剎車。
死的那名女性也不是偶然,案發前,她發現了老公外遇,因為懷孕情緒容易激動,出事那才跟她老公吵過架。
這條路線是幕後的人提前算好了的,死者下夜班回家,那條路段是必經之路。
再後來,向文武撞死人了,片警童出現,他把被老周弄壞的剎車還原,于是呈現的結果就是,向文武醉駕致人喪命,簡直毫無破綻。
至于老周,童,甚至死者的老公是被誰收買的,最後,這個人站出來了,竟然是向文武另一個同事。
法官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他跟向文武仇怨已久。
對此事表示懷疑的人都知道,這是個背黑鍋的,至于幕後的人,恐怕找不出來了。
向晚歌是個警察,她也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但是她也知道,沒有證據就動不了陸家。
秦墨池手裏肯定有證據,可他不可能拿出來把他外甥送進大牢。
這件事給向晚歌的打擊很大,她的正義感和職責讓她愧疚,感覺對不起死去的那對母子,也對不起身上的警服。
“別想了,咱們已經盡力了,別我們,就是上面,恐怕也不好徹查此事。”林成自嘲地。
“那就讓他逍遙法外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放心,這件事沒完。”
向晚歌自是知道這件事沒完,因為,她還沒嫁給陸景庭呢。
不管怎麽樣,爸爸出來了,有他照顧媽媽,向晚歌也放心了。
陸家。
秦素差點被氣了個仰倒。
“畜生叫人留了話,他手裏有警察感興趣的東西,景庭,你不會留了什麽把柄在他手上?”
陸景庭吃了一驚,“不會,我都計劃好了的,就算成不了也能把自己摘幹淨,媽你放心,他就喜歡裝腔作勢,故意吓唬你呢。”
“哼!”秦素猩紅的指甲深深陷進沙發裏:“你想一家團聚,休想?”
“媽,你什麽?”
“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必須把向晚歌給我弄到手。”
陸景庭很不耐煩:“媽,現在江家都知道我們搞的動作了,就算娶了向晚歌,就算江晉安死了,還有江謹言呢,他絕對不會分我們半毛錢的。”
“你懂什麽?江家的家産,本來就是我們的。”
這種論調陸景庭已經懶得聽了,抓起車鑰匙就走:“約了朋友飙車,晚上不回來了。”
…
秦墨池和齊非回到橡樹灣,就看見門口蹲着一個人。
向晚歌穿着白色的t恤和五分短褲,正抱着膝蓋靠在圍牆上睡得正香呢。
“老大,這……”
“進去。”
齊非看了看向晚歌,“她肯定是在等你呢。”你就讓人家在門口睡?
“開車!”老大的聲音透着不耐煩了。
車子緩緩駛過,餘光中,向晚歌縮成了一團,很很的一團,秦墨池眼眸一眯,腦子裏突然蹦進來三個字--可憐。
傭人替三爺開了車門,齊非順嘴斥道:“向姐來了你們沒看見嗎,竟然讓人家在門口等,信不信我炒你們鱿魚?”
“是向姐自己要在門口等的……”
齊非啧啧出聲:“真夠可憐的,最近估計累壞了,睡得真熟,老大,你确定不把她抱進來?江總要是知道了……”
秦墨池進屋的腳步一頓。
齊非見好就收:“我去準備客房,呵呵。”
向晚歌确實睡得很香,夢中,爸爸開開心心的開車,媽媽總是做好吃的,就連向穎,雖然依舊很壞,在外面受了欺負也知道拉着她一起去揍人。
秦墨池站在她跟前,盯着那個黑漆漆的腦袋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彎腰把人抱起來。
向晚歌沒有醒,在他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臉頰在胸膛上蹭了蹭,像一只溫順的貓--炸毛了也會咬人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