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人擋路 (7)
其神,這只是衆多靈異故事版本中的一個。”
“算了算了,別講了,睡覺吧。”楊晴說:“再講我都睡不着了。”
很快,大夥都睡意朦胧,于是相互道了晚安,也就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地圖啦。後面就是男主追妻日常233
☆、引蛇出洞
寧疏入了夢, 卻不知道多久,突然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她看了時間,現在不過淩晨一點。
生物鐘是有規律的,以前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點醒過來,可是剛剛不知為什麽, 突然驚醒, 沒有一點征兆。
就在這時, 她敏銳地察覺到, 走廊裏傳來了走路的腳步聲。
咚、咚、咚、咚。
腳步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到遠,相當規律。
奇怪, 這個時間誰會不睡覺在外面游蕩?
宿管阿姨嗎?
沒理由啊,都淩晨了, 她的工作也早該結束。
腳步聲又漸漸近了。
寧疏仔細傾聽, 腳步聲停了下來, 就停在她們宿舍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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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貓膩。
她掀開被子, 朝着宿舍門望去。
門外走廊的燈光透過門底縫隙射進來,分明看到有人站在宿舍門口!
她心裏“咯噔”一下,都這個點了, 誰會在她們宿舍門外站着!
這時候,寧疏看到對床的易秋也坐起身來,她對寧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那人在她們宿舍門口站了約莫五分鐘,終于離開。
咚、咚、咚、咚。
腳步聲漸漸遠去。
楊晴顫抖的聲音傳來:“你們, 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原來方若雲也醒了過來:“剛剛那是什麽?”
“不知道。”
後半夜,幾個女生都沒睡好。
後來連着幾天晚上,約莫是在淩晨一點的時候,女生們都能聽到宿舍外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不僅僅是寧疏她們宿舍,其他宿舍的女生都表示,有聽到過這聲音。
易秋去問了一樓的宿管阿姨,阿姨說她晚上十點就鎖宿舍大門了,每晚也會照例巡邏宿舍樓,不可能又小偷或者其他人混進來,多半是聽錯了。
寧疏卻搖頭:“不是小偷。”
她本能地感覺,可能不是人。
當天晚上,寧疏将用朱砂畫好的黃符紙貼在了寝室門口,易秋她們還有些不相信,問她:“這能有用嗎?”
“有用沒用,試過了才知道。”
于是那天晚上,她們一直等到深夜兩點,再也沒有聽到腳步聲了。
因為寧疏符紙的保護,她們睡了幾天晚上的安穩覺,對寧疏的本事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下課,方若雲從教室外面跑進來,對易秋寧疏她們道:“我問過了隔壁宿舍和對面宿舍的女生,她們這幾天晚上還是能聽見腳步聲。”
“也就是說只有我們聽不到?”
“肯定是因為寧寧的符紙的緣故,太神奇了!”
“什麽符紙啊?”前排的女生轉過頭來問,易秋便把寧疏畫的朱砂符的事情說了。
那女生戰戰兢兢問寧疏:“能不能也給我們寝室畫一個,我們被那腳步聲折磨得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寧疏看她,她眼睛上還挂着兩個厚厚的黑眼圈。
她毫不猶豫便畫了一張給那女生,讓她晚上将符紙貼在宿舍門口,那女生照做以後,第二天早讀課便興沖沖對寧疏道:“腳步聲真的沒有了!”
寧疏解釋:“這符紙是鎮邪的,一般的邪祟還是能夠鎮住。”
于是經過那個女生的宣傳,又有好幾個寝室的女生跑到寧疏這裏來求符紙,她們也不白求,每次來都會拎一口袋水果和零食,導致寧疏的403寝室倉糧滿溢,楊晴開玩笑說,這食物儲備都可以過冬了。
相安無事的幾周後,四樓宿舍門上的符紙全部讓學校巡邏的宿管給扯了下來,不準貼了,每個寝室牆上貼符紙,宣揚封建迷信,很不像話。
雖然同學們去宿管阿姨那裏抗議了好幾次,可是阿姨不為所動。
說來也真是詭異,自從撕下那符紙以後,腳步聲竟然又回來了。
每晚深夜那咚咚咚的腳步聲,刺激着同學們脆弱的神經。
終于有一晚,易秋回宿舍,神秘兮兮地對室友們說:“昨天晚上,409的女生在那腳步聲過來的時候,打開門往外看呢!”
“我去,膽子太肥了吧!”
方若雲和楊晴連忙湊過來,好奇地問:“她們看到什麽了?”
易秋賣了個關子:“你們猜?”
“哎呀!你快說啦!”
易秋說:“什麽都沒有看到!走廊裏什麽都沒有!”
“啊!”方若雲驚呼:“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不知道呢,不過我又去三樓和五樓打聽過了,她們晚上可沒聽到過什麽腳步聲。”
楊晴說:“意思是,那腳步聲只在我們四樓出現?”
“是的。”
“太詭異了吧。”
當天晚上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寧疏也開了宿舍門,不出所料,走廊裏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暗黃的燈光照着白慘慘的牆壁,穿堂風嗖嗖的,可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周六,寧疏約了傅南生見面。
傅南生出院了,不過手臂骨折,還吊着繃帶。
“看你最近氣色不大好。”傅南生坐在綠蔭掩映的沙發裏,打量着寧疏:“還有黑眼圈。”
寧疏見傅南生氣色倒是不錯,陽光斜入落地窗,灑在他的肩頭,勾勒着他分明的輪廓,襯得他皮膚越加白皙。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帥,而且是和陸铮完全兩種不同的帥。
他更偏陰柔,就像陽春白雪,像湛藍天空下的巍峨雪山。可是陸铮,更像是地獄裏灼灼燃燒的火焰,一個眼神,都能把人燒成灰燼。
“你最近氣色很不錯嘛。”
“最近養傷,不用工作,氣色當然好。”
寧疏點頭:“人生最快意事,莫過于睡到自然醒。”
傅南生嘴角挑起一抹笑:“妹妹,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最快樂的事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跟喜歡的人,永遠睡不醒。”
污了污了。
寧疏心說,誰妹妹呢,論心理年齡,你還得管我叫一聲姐。
“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問你。”
“得,有事兒才會找我見面。”
寧疏說:“當然,你這人分分秒秒都是錢,沒事兒我哪敢耽誤您老時間啊。”
傅南生抿了口咖啡,淺笑:“埋汰我呢。”
“哪敢哪敢。”
“說說吧,你有什麽事。”
寧疏将宿舍樓腳步聲的事情告訴了傅南生,卻不想傅南生聽過之後,笑說道:“不過一只跑出來吓人的小鬼,你還特意來問我,怕不是為了問事,只是随便诹個借口,想見我吧?”
寧疏眨巴眨巴眼睛,嚯,這人夠自戀的。
“主要是,它又不肯在我面前現身,沒蹤沒影的,每天晚上出來吓唬同學們,挺煩人...”
寧疏瞅着傅南生臉色笑意加深,她決定,閉嘴。
這家夥真以為她是為了見他,才編了這個借口約他出來喝咖啡?
傅南生也不逗她了,既然她來問,他便給她回答:“我估摸着,那東西是怕你,不敢現身。”
“怕我?”
當然,以你現在開天眼,又有降魔杖在手,一般的小鬼小妖,哪裏敢惹你。”
“它總不現身,我也沒法子。”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它東躲西藏,寧疏也沒有這個時間精力跟它捉迷藏。
傅南生神秘一笑:“說起來,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叫它現身說法。”
“又要花錢買,對麽?”
“你這人,怎麽開口閉口都是錢呢?俗氣。”
寧疏笑了:“你還惡人先告狀,哪次我找你問事情,不是先談價錢。”
傅南生想了想:“也對,畢竟咱們這關系,也不算親近,連朋友都不是。”
“所以要多少錢?”
“這次我不要你的錢。”
“那你...”
“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傅南生很喜歡笑,笑起來眼角有渦,很好看。
“交朋友。”寧疏想了想:“行啊。”
“我是說真的哦,守望相助的那種好朋友。”傅南生強調了守望相助四個字。
“我會幫你解決很多不懂的問題,但是我有難,你也要竭盡全力幫我。”
寧疏知道,傅南生命格薄弱,運道差,需要做一個藤蔓子,依附于人,才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傅南生懂得多,腦瓜子也聰明,很多時候,寧疏遇到疑惑,還真的可以向他請教。
而以她的本事運道,若要庇護傅南生,也不算難事。
一舉兩得。
她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傅南生:“沒問題,咱們現在是好朋友了,以後守望相助,各自安穩。”
傅南生說:“既然是好朋友,以後肯定少不了經常見面,一塊兒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麽的,你有時間嗎?”
寧疏想了想,說:“可以啊。”
傅南生挑挑眉,心裏還挺舒坦:“關于宿舍樓詭異腳步聲的事情,我有一個法子,叫引蛇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