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吃過午飯，薄星先送了司詩回寝室，然後才慢悠悠騎着自行車回了健身館。
兩點整，約好見面的何穹如帶着助理敲開了健身館的大門。
王子涵和薄星一前一後站位，與何穹如寒暄了幾句，又帶着他參觀了一下健身館的格局和各種器械，最後引他在會客區坐下了。
“比我想象中還更好一些。”何穹如如此評價了，“原本是聽說有H大體育學院的出來搞的專業性比較強的健身館，想批量辦卡來給我們公司的員工當福利的。”頓了頓，他目光在薄星和王子涵之間游移了一陣，最後落在薄星身上，“之前給你們發郵件說想投資也是真的，畢竟現在健身館也難做，我們也是怕遇到前腳辦卡，後腳健身館就原地消失了的事情。”
薄星和王子涵對視了一眼，王子涵對何穹如笑了一聲：“我們健身館的名氣已經那麽大了？我們自己都還沒覺得呢！”
“我們公司是以異能者員工為主的，所以你們的健身館名氣是相當大。”何穹如笑着說，“你們知道我們公司嗎，未來進化集團，雖然成立不過一年，但是規模已經很大，并且旗下産業目前都是欣欣向榮。”
王子涵搖了搖頭：“我不怎麽關心這些。”
何穹如眉頭挑了挑，大概是沒想到王子涵會這麽回答的，但他并沒有計較，只把話題又拉回正軌：“投資的話，我這邊先期可以先投五百萬，給你們更新場地和設備，看看中期收入，根據中期營收，後期如果還需要追加也不難。”
王子涵和薄星對視了一眼，沒有接何穹如的話。
何穹如語氣熟稔：“場地我這邊可以提供，這樣一來就是給你們省了一大筆錢，剩下的裝修，器械，然後選擇教練，五百萬綽綽有餘了。”
王子涵擺了擺手，道：“何總的意思我明白，但如果像何總這麽說，那我和薄總就不是老板了，這生意談不攏。”
“你們當然是老板，我只提供錢和場地，其他的還是按照你們的意願來。我不會幹涉你們的經營和決策。”何穹如笑着說，“大家都是異能者，我是不會坑騙你們的。”
“不談那些坑騙不坑騙，只是在商言商。”王子涵身子往前傾，像個大熊一樣把手肘撐在桌子上，“我覺得我們現在的場地和設備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更新。說得更直白一些，我不認為我們健身館需要換場地。我們健身館是服務于整個社會的所有有需求的人，而不是你們未來進化集團那少數人。”
“那可不是少數人。”何穹如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仍然是和緩的，“集團上下幾千人，可不是小數目。”
“既然有那麽多的人，就應該找一個相應的大型健身館。”薄星拍了拍王子涵的肩膀，接過了何穹如的話頭，“我們場地小，人手少，其實也應付不過來。就算我們現在立刻更換場地，重新添加設備，想要投入使用可能也到明年去了。你們的初衷既然是想要給集團員工發福利，等着我們搞到明年，感覺也不太好吧？”
“我的初衷是給我們集團的異能者員工，找一個可以讓異能者放松運動鍛煉的場所，所以找到了你們。”何穹如說道，“別的健身館或許很大，但是對異能者來說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地方。”
“這樣，我和薄總回頭再商量一下。”王子涵語氣不太友善地開口了，“等有結果了我聯系你。”
何穹如仍然語氣平和，他道：“那我就等着你們的答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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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健康生活健身館出來，何穹如帶着助理上車離開。
助理剛才一直跟在何穹如旁邊，把他與王子涵薄星兩人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此刻實在是憋不住心中疑惑了。
“何總，為什麽剛才不直接用異能催眠了那兩個人，也省得費時這麽久了。”助理本身也是異能者，他對使用異能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的，“也不知道邊總為什麽要收這個健身館。”
“從特異局的記錄來看，這兩個人的異能雖然看起來弱，但他們非常融入社會。”何穹如語氣淡淡，“這樣的人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你得記在心裏。”
“什麽特點？”助理問。
“他們很難被我們三兩句話說動，催眠更難。”何穹如說道，“他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在社會中處于怎樣的境地，他們融入社會并且過得如魚得水。”頓了頓，他看向了助理，“只有心中有弱點的人才好催眠洗腦。”
助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可這樣的人，顯然也是不會加入我們集團的呀！我覺得今天也是白費口舌。還不如宣講會上說了一通。”說着他翻找出了幾份簡歷遞給了何穹如，“這幾個人的異能是比較少見的，有複制、石化還有身體變形。”
“身體變形？”何穹如來了興致，“能變形成什麽樣？”
“據他自己說應該是可以從門縫裏面擠出去。”助理說道，“而且他們三個人都是沒有在特異局登記過的。”
“那再好不過了。”何穹如翻了翻簡歷，然後還給了助理，“這三個人可以初步錄取下來。”
助理記下了他的話，又重新說回了健身館的事情：“那個健康生活健身館，後續還需要跟他們接觸嗎？”
“保持和他們的聯系。”何穹如說道，“邊總對那個叫薄星的人的異能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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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星和王子涵回到了他們兩人的辦公室裏面。
“我覺得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子涵癱在沙發裏面如此說道，“但多虧他一口氣給五百萬，要是給五十萬——哦不，給一百萬，說不定我就不多想了。錢能讓人動搖，也能讓人清醒啊！”
薄星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他反複強調異能者，是想激起我們的認同感吧！”
“啧啧他總不會覺得有異能了就是同類吧？人和人之間的差異比人和豬之間差別還大，異能者和異能者之間的差距比地球和火星之間距離還遠呢！”王子涵嗤了一聲，“同類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同類的。”
“那就過兩天直接拒絕掉他們的投資就好了，也不用太深究。”薄星語氣平靜，“各走各的路，相互不幹涉就行了。”
“我也這麽想，等禮拜五的時候我給他們發個郵件。”王子涵坐起來記了個備忘，然後又看向了薄星，“你說他們這個集團是做什麽的啊？”
“昨天不是搜過了？他們就是各種都做，感覺很雜，不太好概括。”薄星放下水瓶，“既然不合作也沒必要再提了。”
王子涵還是心中充滿疑惑，他說：“你覺得他們幹嘛要找我們啊？我就不信H市沒有另外一家異能者開的健身館，偏偏找我們倆，你說是不是有什麽針對我們倆的陰謀啊？”
“我們身上有什麽可圖謀的地方？”薄星問。
王子涵想了半晌，沒有答案：“我想不出來，我們倆的異能也不是很突出，本身家庭也不是很有錢，感覺沒什麽好圖謀的。”
“兩種可能，一種呢是我們的異能其實很突出，只是我們自己不知道。”薄星沉思許久之後看向了王子涵，“另一種可能則是，H市真的沒有第二家異能者開的健身館。”
“就我們倆的異能……”王子涵欲言又止，“可能H市真的只有我們這一家健身館是異能者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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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又是司詩去特異局一周一次打卡日，非常倒黴是下雨天。
想騎自行車過去是不太可能了，司詩最後選擇坐了公交前去。
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手機上和薄星聊天，很快就到了公園南路站，把東西都收進包裏然後下車打傘，司詩找了個口罩戴上，從特異局側門走了進去。
仍然是在前臺先去登記，然後上樓去找研究員陳枚。
特異局的氣氛似乎和之前很不一樣，不似之前的平靜祥和，竟然是有些緊繃的。
敲了三下門，陳枚在裏面喊了聲“進”。
司詩推門進去，看到陳枚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正好看了過來。
“噫，你怎麽還這麽大黑眼圈！”司詩都驚呆了，“外面示威的人都沒堅持了，難道你還在加班嗎？”
“對哦，我還在加班！”陳枚示意她随便坐，“因為我們特異局發生了一些人事變故，所以現有的人加班加瘋了哦！”
“什麽人事變故？”司詩很好奇地坐下了，“我能聽嗎？”
“副局從局裏走了。”陳枚搓了搓臉頰，語氣頹廢，“還帶走了好幾個人。”
司詩頓時滿腦子八卦冒出來，看過的宮鬥宅鬥職場劇戲碼在眼前輪番蹦跶，她眨了眨眼睛，問：“是你們局長之間産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然後發生了政鬥最後副局被打敗離開特異局？”
“不是，是局長斷交八百年的朋友突然出現把副局給挖走了。”陳枚說。
“舊情人橫刀奪愛，恩愛夫妻勞燕分飛？！”司詩眼睛都睜大了。
陳枚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