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1帝王受x将軍攻

戍守邊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若是沈缙是一個會克扣軍饷貪圖享樂的佞臣,那麽他在這天高皇帝遠的闕玉關會過得很滋潤,但他卻已經下定決心要解決掉西戎這個大患,自然要日日操練軍隊,不可能悠然度日。

沈缙行事圓滑,絕不是原本的沈将軍那樣冷硬不通情理,因此在闕玉關城主派人給他送來宴會請帖的時候,他欣然同意前往,并且還說會和孟一堂一起前去。

收到沈缙回複的闕玉關的殷城主很是驚訝,他送請帖不過是為了表示對沈缙的尊重不怠慢,壓根就沒想過一向不喜這種宴會的大将軍這次竟然會點頭同意,而且最為奇怪的是,沈缙竟然還明言會帶着丞相公子一同前來。

殷城主雖然不明內裏原因,但也絲毫不敢怠慢這兩位大神,連忙喊來負責此次宴會一幹事宜的夫人仔細的叮囑一番——不能太奢華,但也不能太簡薄,酒要上烈酒,據說沈将軍最喜喝烈酒,但上好的茶水也要備齊,丞相公子身子弱不能喝酒……

沈缙到了宴會開辦的當天,便邀孟一堂同去。

這一天正好下着大雪,地面上的雪積得厚厚的,雖然已經有人清掃過了,但雪花很快再次将地面覆蓋住。

沈缙舉着傘,看着穿得很厚實還披着一件狐裘的孟一堂,美人兒就是美人兒,即使穿得跟個球似的,也只讓人覺得可愛。沈缙按捺住伸出手去捏一捏那被寒風吹得紅通通的臉蛋的沖動,沉聲道:“地面滑,小心點兒。”

雖然孟一堂是他的那盤菜,讓他時常心癢癢的想将人勾搭到手,但考慮到孟一堂是孟丞相的獨子,要是他把人給上了,估計他跟孟丞相的聯盟也沒戲了。最讓他顧忌的一點是,孟一堂被孟丞相護得很好,性子有些單純較真,若是他不小心愛上自己非賴上自己怎麽辦?他只想約炮可不想找伴侶。

因此沈缙很快就将孟一堂定義為連接他與孟丞相的紐帶,不再想着怎麽找人家約炮了。

于是心思正了起來的沈缙在面對美人不小心摔倒到他懷裏的豔遇,他也只是冷淡的将孟一堂給扶好,很快就放手了,特別的正人君子。

孟一堂倒是沒想太多,只以為沈将軍性格冷漠不習慣和別人接近罷了,還微笑着沖他道謝。

只不過孟一堂沒有武藝在身,再加上雪地裏太滑,他穿得又多,動作就笨拙了,竟是又跌了一跤。

沈缙放下扶住他的手,皺了一下眉,早知道就不該允許孟一堂任性的不帶侍衛了,他自己又因為擔心和身邊的親衛待久了被看出與原主不一樣的地方來,也沒帶人,因此兩人身邊竟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幫襯一下。

要不自己将人抱着/扶着/摟着走?但跟自己心水的美人這麽親密他還真有點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沈缙想了想,最後對孟一堂道:“你踩着我的腳印走。”

他走在前面,刻意加重了腳步,原本只是在雪上留下淺淺的很快被飄落的雪花覆蓋得沒有痕跡的腳印變得很深,走在他身後的孟一堂踩着他走過的深深的腳印坑,一步一步的穩得很,再沒摔倒過了。

孟一堂低頭看着這比自己要大一號的腳印,一腳踩上去,然後擡頭看向沈缙的背影,突然覺得,雪花紛紛揚揚中,那人撐着傘的高大背影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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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很大,殷城主一家所居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占了其中的兩進院子。舉辦宴會的地方就在大堂,因為此時正是二月,本是開春的季節,但在邊關卻還下着鵝毛般的雪,因此想去外面的園子裏舉辦宴會是不可行的。大堂面積很大,足足可以擺開十幾桌酒,窗戶開得很大,窗戶上都鑲嵌着透明的水晶,寒風不透,但人坐在屋子裏面卻能透過水晶窗欣賞到外面的雪景。

殷城主邀請的多半是闕玉關的官員和當地望族以及豪商。

士農工商,本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但在邊關商人的地位卻不怎麽低。因為一般邊關戰事吃緊,糧饷不夠的時候,邊關的商人都會捐錢捐糧捐物資,很得人心。而且邊關苦寒,很多日常用品全靠這些商人走南闖北的帶到這邊來交易的。

沈缙和孟一堂的身份可以說是這裏最高的,因此他們兩人也是壓軸出場的。

沈缙冷着一張臉走進來,帶着一股凜冽的寒氣,依稀還能看到緩緩關上的大門外飄舞着的雪花。

兩人進門後,就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身上的雪花都在這溫暖的溫度下化了些許。

沈缙解下自己的披風,扔給迎上來的侍女。孟一堂也将自己的狐裘交給了侍女,還脫掉了一件外套,屋子裏有火牆和火盆,溫度很高,再穿那麽多衣服就得熱出汗來了。

沈缙見孟一堂只脫掉一件外衣,開口道:“再脫兩件,屋子裏溫度高,待會兒若是捂出汗來回去又得病倒了。”一般天氣冷的時候,身上出的熱汗得及時擦幹,否則待汗水冷下來,那簡直如置冰窖,非得凍病了不可。

他這般熟稔的關心孟一堂的穿衣和身體情況,倒是令旁邊的那些以為兩人不對付的人們震驚極了。

沈缙倒是不去理會旁人的看法,依舊冷着臉,這話也只說一句,便大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丢下孟一堂沒管。他這副作态,倒是讓其他人釋然了——他們就說嘛,丞相公子怎麽可能和沈将軍關系這麽好呢?肯定是因為擔心丞相公子再生病,萬一一命嗚呼了牽扯不清,才不情願的提點了一句。

孟一堂倒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又避開了人再脫了兩件衣裳,只剩下一件中衣和裏衣,然後穿上剛剛脫掉的外袍,便出來四處掃了一圈,目光落到沈缙身上,朝他走去,施施然的坐在他身邊,絲毫不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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