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1帝王受x将軍攻
自從收到慕長胤快馬加鞭送來的信,沈缙只是回了一封簡短的信,說是卿漣的身份似乎有問題,他打算将人留在身邊監視順藤摸瓜找出他背後的人。
這個理由也不知遠在京城的慕長胤是否相信了,即使不相信,他也沒那個閑心來想這個了,因為孟丞相的折騰實在是令他自顧不暇。
沈缙依舊按照原來那樣繼續寵幸卿漣。基本上闕玉關消息比較靈通的人都知道,沈大将軍身邊有一個特別得寵的男侍,很多人想巴結沈将軍,就會給這個男侍送禮,讓他吹吹枕邊風。
卿漣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禮是收了,人沒得罪,但轉頭便實誠的對沈缙和盤托出了。
沈缙也沒怪他收禮收得不對,只道:“禮你照收,他們要求你做的事情全都跟本将禀告一聲便是。”
獲得沈缙的同意,卿漣便‘奉旨收受賄賂’,對于那些送禮的人送來的重禮,東西是照收,但事情絕對不辦,人一走立馬找沈缙将人給賣了。
卿漣的識趣令沈缙很滿意,一個長相足夠符合他胃口的人,而且不會像某些不太好打發的人那樣求名分鬧真愛,床上也能讓他滿足,平時也知情識趣,的确讓他很省心。
于是破天荒的,沈缙将卿漣這個床伴留在身邊一留就是三年時間,期間也沒找過其他床伴,倒是讓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以為卿漣是他的真愛。實際上只是沈缙有些潔癖,同一時期只碰一個床伴而已。
外面亂傳的那些流言,沈缙知道卻也懶得理會,他這三年時間不光忙着應付西戎時不時的騷擾,還要掌控京城的情況。如今沈缙不得不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與孟丞相聯盟,這的确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個決定了,在京城有了孟丞相的幫襯,他輕松了很多。而且孟丞相年事已高,已經得罪了如今的皇帝慕長胤,他若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孟一堂有一個好下場,就只能盡心盡力的幫襯沈缙。
慕長胤登基的時間不長,才幾年而已,而且這幾年時間他差不多都花在了跟孟丞相死磕上了,軍中的勢力基本上都是交給原主沈将軍去抓緊。而沈缙穿越過來後,接手了沈将軍的勢力,他可不是沈将軍那個一心只為慕長胤着想的情種。沈缙打着受了情傷的名義不願回京,一直待在邊關收買人心,每次與西戎的戰鬥他都身先士卒,戰前總動員沒少做,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而對沈缙還算信任的慕長胤被孟丞相弄得焦頭爛額的,對于邊關的情況也只是看看他安插在軍中的人手送回京的密信,卻不知他安插在軍中的人手早已被沈缙暗中控制起來,那密信也是掉過包的。
沈缙乃是武官之首,掌管幾十萬大軍的兵權,孟丞相乃是文官之首,桃李滿天下,不少官員都是他的門生。因此兩人聯手,基本上将慕長胤架空了。
現在,只等暫時解決了西戎的問題,便可直接攤牌了。
沈缙他已經等了四年了,快要耗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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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帶着幾萬大軍埋伏在西戎大軍撤退的必經之路上,他身邊的副将忍不住低聲問道:“闕玉關裏那點将士們真能将殺退敵軍嗎?”
沈缙目光緊緊的盯着黑漆漆的前方入口,回答道:“西戎那邊估計以為本将帶着十五萬大軍去支援通鳴關了,肯定會将主力放在守備有些空虛的闕玉關,卻不知本将根本沒帶走那麽多大軍,而且還在這裏等着他們。”
副将好奇的問道:“西戎是怎麽知道将軍您帶着十五萬大軍去支援通鳴關的?”這個假消息也只有寥寥幾人知曉,而沈缙埋伏在這裏的消息,更是只有現在和他一起趴在這裏等待敵軍自投羅網的将士們才知道,就連幫忙守城的孟一堂都不知曉。
沈缙冷冷的睇了他一眼,然後側首繼續盯着入口,不再說話了。
被睇了一眼的副将馬上醒悟過來了,這應該是機密,不是他能知道的,若非他是沈缙的心腹,剛剛逾越的詢問就足以讓沈缙懷疑他是不是西戎的細作了。副将暗暗的捏了把冷汗,然後默默的趴在山坡上,全神貫注的盯着入口,不敢再多問什麽。
沈缙等人一直等到三更天,方才感覺到身下趴着的地面傳來了微微的震動聲,這震動聲漸漸加大,沒多久便能聽到那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只是這馬蹄聲遠不如以前西戎大軍行軍時整齊,而是嘈亂的,顯然西戎大軍是闕玉關吃了個大虧,現在正在潰逃。
西戎敗軍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沈缙一聲令下,最先準備好的是弓箭手。
他們埋伏在山坡上方,居高臨下,弓箭的射程因地理位置變得更遠,西戎敗軍剛剛出現在他們視野內,幾息時間便進入射程。弓箭手立馬放箭,萬箭齊發下,正倉惶潰逃的西戎敗軍完全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人埋伏,猝不及防下傷亡衆多。
幾輪齊射後,西戎軍隊的數量銳減,然後沈缙帶來的這幾萬大軍俯沖而下,與西戎敗軍開始了正面交戰。
本來這個比較适合埋伏的地方,西戎主帥是不可能想不到的。但是他沒料到的原因是,此地乃是西戎大軍的後方直通西戎國土,他完全想不出大夏的軍隊究竟是如何偷渡到大軍後方埋伏他們的。而且此處雖然适合埋伏,但卻光禿禿的沒有樹木花草遮擋,人在上面趴着很容易暴露。西戎主帥怎麽也沒想到,沈缙竟然早早的在開春之前就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在這裏灑下肥沃的土壤和生長迅速的雜草種子,竟是很快的便長出了足夠密集的草叢,埋伏的士兵趴在草叢裏,根本注意不到。
而且西戎軍隊是想夜間偷襲闕玉關,結果被早有準備的闕玉關守軍殺得大潰,在夜間逃亡,反倒是給大夏埋伏的軍隊提供了更加便利的隐藏條件。
沈缙帶的人不多,終究沒能全殲西戎敗軍,讓主帥率領着大部隊的人馬殺了出去,回到了西戎境內。沈缙也沒下令追擊。
戰袍染血的沈缙站在高處,低頭看着下方正在為戰友收屍的士兵們,默默的将自己那不知殺了多少敵軍的寶劍收劍回鞘。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奈何臉上手上全是黏腥的血,再怎麽抹也看不出他的本來面容了。
一将功成萬骨枯,戰争的确殘酷。
在戰場上殺人和他在現代社會算計害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親自動手殺人和下令讓別人動手殺人的區別一樣。不過已經在邊關三年時間,沈缙早已熟悉習慣了戰場的殘酷,經歷過戰争洗禮的他,遠比曾經自傲的沈缙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