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第1章屍現1603
第1章 屍現1603
山海經有雲:“山西南三百裏,曰女床之山,其陽多赤銅,其陰多石涅,其獸多虎、豹、犀、兕。有鳥焉,其狀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鳥,見則下安寧。”
夜,陰沉,無月無星,整個葉城仿佛都已睡去,沒有人知道明會發生什麽事情,或許也沒人會去在意,夜是孤獨的,一之內白和黑夜永遠不會真正的平分,真正留給黑夜的時間在慢慢減少,陽光推進着時間的齒輪在一分一秒的走過,進入了黑夜的倒計時,迷霧越聚越多,但黎明就不遠了……
昏暗的房間裏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排氣扇呼呼地轉着,一只老舊的白熾燈在房頂忽明忽暗,微弱的光線照不到房間的所有角落,無法看清房間的大。
房間的四壁貼滿了人體的結構脈絡圖譜,門口擺放了兩個人體模型,房屋的中庭立了大大的書架,各種醫學、法醫學、刑偵學的書有規律的填滿了書架的各個空隙,房屋的最裏面放了四個巨大的實驗臺,臺面上放滿了各種實驗器材,試劑。大容量瓶裏福爾馬林保存了各種生物标本。
實驗臺的旁邊放了一個手術臺,無影燈已經關閉。手術臺上躺了個正在抽搐的女人,旁邊,一位身着白衣的人慢慢放下了手術刀,靜靜地欣賞着他的傑作:女人失去了面皮和****,眼睛暴突,面部只剩下滿臉的筋肉,只能通過牙齒判斷出嘴的位置,口嘴已張到極致,似乎想要叫喊,但已無法出聲,血液不斷的從胸口湧出,片刻間,女人便停止了抽搐。白衣人慢慢捧起女人的臉皮和****将它們永久地密封……
亮了。
葉城的第一縷陽光投向大地,人們開始了一的忙碌。而作為葉城刑偵大隊大隊長許文喆來工作就一直沒有停息。
看了一晚上的卷宗,俊朗的面容顯得有些疲憊。他站起身來,清晨的陽光将他高大的身軀拉的很長很長。
他伸了個懶腰便轉身下樓來到了操場,每上班前許文喆都要在這兒跑上幾圈。
一圈結束後柔和的手機鈴聲阻止了他晨跑的腳步。“許隊,剛剛接群衆報案,日月城發現一名男屍,柳隊已經帶人過去了。”
“好,我馬上到。”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輛警車駛出了刑偵大隊。
日月城一單元下已經擠滿了圍觀群衆,幾個保安正協助民警維持秩序。
“你這是怎麽回事啊?好好的區怎麽就出了人命啊?”
“是啊!剛搬來就出這檔子事,真不吉利,明可要去寺廟裏燒燒香,拜拜佛!”
“就是,我也是剛搬來的,也不知道這死的是誰?”
“聽好像是16層的一家,也不知道叫什麽。”
許文喆趕到時就聽見群衆們議論紛紛。
“許隊,”曾誠看見許文喆迎面走來迎上前去,“早上八點十分接到報案,日月城一單元1603發現一名男屍報案人是他的鄰居。據鄰居講,1603裝修好後一直就沒人住。今早上八點剛過,她出門鍛煉時發現鄰居家的門大開,燈亮着,客廳中央躺着個人,當時她覺得奇怪就喊了一聲沒人答應,走進一看發現人被挖了雙眼,于是就報了警。“
“好的,知道了,柳隊呢?”
“正組織人員勘察現場。”
許文喆,大步進入電梯,上到了16樓。
1603已拉上警示線,痕跡人員正在拍照取證。
“舍予,現場什麽情況?”
“許隊,現場非常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腳印以及任何痕跡物證,包括毛發。門窗完好,沒有撬壓的痕跡,也排除了技術開鎖的可能,初步斷定兇手是和平進入房間。房間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兇手應該不是為財殺人,屍體衣服上非常幹淨,沒有發現能證明身份的有效證件。”
“向鄰居确定死者身份了嗎?”
“張帆正在做筆錄。”
二人走進客廳繼續:“致命傷是胸口是利器傷,兇器初步斷定為一把單刃匕首,值得一提的是死者被挖去了雙眼。”
許文喆環視一周問:“老劉呢,怎麽沒來?”
“劉法醫已經去了林市。”
“不是明走嗎?”
“一大早剛接到通知今過去,這不,領導派給咱的新法醫早上一來就和我到了現場。”柳舍予邊着邊往屍體旁邊努嘴,“這名法醫可不得了,別看人家是女的,但可是法醫領域的專家,而且還是你的老相識。”
許文喆便順着柳舍予努嘴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穿着法醫服的女性,正蹲在屍體旁認真地做着初檢,她低着頭,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但從兩條什麽眉間斷定此人的幹練,一雙戴着手套細長的手不停地觸摸屍體的各個部位,聲音從口罩發出,顯得清脆有力,“現場為45平方的客廳,屍體位于客廳中央,呈仰卧位。屍體頭朝東,腳朝西,上身黑色西裝,內着白色襯衣,下身為黑色西褲。屍體周圍無足跡、打鬥等痕跡物證,左手手腕佩戴一塊兒百達翡麗手表。全身上下除眼睛和胸口的致命傷外,沒有任何的約束傷痕。”顧瑾瑤語速很快,以至于身邊的助手在本子上不停地記着。
初檢完畢,顧瑾瑤摘下口罩擡起頭,眼神正好與許文喆交彙。許文喆先是一驚,但很快便恢複平靜。沒等許文喆話,顧瑾瑤就開始彙報檢查結果:“死者屍斑融合成大片,但發現有雙側性屍斑的形成,根據雙側性屍斑,可以推定這裏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雙側性屍斑明死後六時左右屍體曾經被挪動過,腹側屍斑為第一次形成,背部屍斑為第二次形成。屍僵全身出現,角膜微濁,嘴唇開始皺縮,初步判斷已經死亡12時左右。也就是大概昨晚上九點左右。具體時間還要進一步的解剖才能知道。另外屍體沒有任何約束的痕跡,眼睛為生前所挖,現場沒有噴見狀血跡,這也印證了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推斷。兇手用刀直插心髒,一刀斃命,快準狠,顯然是有預謀的殺人。而且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兇手為死者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還有,距離死者頭部左側20cm處的地板上寫了一首血詩。”
許文喆,柳舍予順着顧瑾瑤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地板上書道:“
異姓同命五兄弟,
盞杯交心共命運。
待到好景騰飛時,
視玉令人負恩義。”
“詩體整個歪斜,顯然是兇手是刻意隐藏自己的筆記,用左手寫的。”她邊邊往門口走去,很快就從電梯口傳出一句話:“我的現場工作完成了,你們負責把屍體給我運回去,我詳細檢查後給你們一份報告。”
“嘿,多少年了,脾氣一點沒變,”柳舍予轉頭看向許文喆“你們倆當初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管好你自己,自己的事還不知道怎麽解決呢。”
正話間,張帆走進房間:”許隊、柳隊,死者并不住這兒。“
“不住這兒?什麽意思?”柳舍予一臉迷茫。
“意思就是,這不是死者的家,死者不是這一家的主人,目前死者身份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