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第11章右利手的僞裝
第11章 右利手的僞裝
實驗室裏顧瑾瑤、陳斌面對着兩具屍體思索着。兩個屍體上無多餘的傷口,都是胸口一刀斃命,死後被兇手挖眼割舌,後用血寫下兩首詩用以暗示。整個作案手法娴熟,顯然經過周密計劃。但為何用兩種不同的藥物,一個是正丙醇,一個是********。顧瑾瑤打開了錄音機開始播放《挑戰》,音樂時而平緩,時而跌宕起伏,驚心動魄。音樂播放的同時,顧瑾瑤一邊喝水一邊拿起了兩首詩的現場照片。突然,她放下水杯,一路跑來到了許文喆的辦公室。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文喆,我發現現場血詩的細節了。”
許文喆正面對滿是照片細節的白板思考,被顧瑾瑤的突然闖入也沒有在意。“瑤瑤,有什麽發現?”
“文喆,在現實生活中,一般人的書寫習慣是右手,兇手刻意僞裝,改用左手書寫,但往往右手的運動技巧可以牽制左手。也就是左利者左手可以實施的動作,同樣可以用右手來完成,反之,右利者右手可以完成的技巧,其左手也可以完成,只是技能水平的高低和熟練程度上的差異。嫌疑人在進行左手僞裝時,只是把精力集中到控制手臂的書寫運動上,但這是這種方法僅僅改變了運筆的搭配比例等特征,而字的基本習慣寫法筆順不會改變。你看這兩首詩的‘姓、嬌、婦’三個字的‘女’字旁。”顧瑾瑤一邊一邊指給她看,“‘女’字的筆畫順序為先撇點,再撇,最後一橫,可是你看這三個字,都是先橫,再撇點,最後撇,這就是兇手的書寫習慣。”顧瑾瑤一口氣完了她的發現,微笑着睜着大眼睛看着許文喆。
“那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為之?”許文喆疑惑道。
顧瑾瑤好像知道許文喆會這樣問,笑着反駁道:“根據兇手的書寫強度的改變,還有我剛才的左右手互相傳遞的觀點,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也就是我們可以根據書寫習慣,鎖定嫌疑人?”
“沒錯,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什麽事?”
“我想聽聽魏玲的那個報警電話錄音。”
“怎麽?那個會有什麽發現,我已經交給技術部門還原去了,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不用交給技術部門還原了,我有辦法。”
“給我就行了,我保證三個時之內,給你嫌疑人的畫像。”顧瑾瑤胸有成竹的。
正着,曾誠走了進來:“許隊,半枚足跡已經做出來了,但是由于足跡殘缺,只能用于排除,不能作為指證。另外,許隊你看,”曾誠指着提取的足跡照片,“根據牆面足跡的位置和經過我的反複實驗判斷,兇手的身高應該在178cm以上,鞋碼不低于43碼。再根據鞋底花紋來看,雖然只有半枚足跡也可以判斷出這是一枚耐克1996年老款運動鞋,雖然是老款,但在當年也是上千元。但奇怪的是根據鞋底花紋來看,花紋較新,明兇手很愛惜這雙鞋。兇手在1996年都有一雙上千元的運動鞋,明兇手生活殷實。既然生活殷實,這雙鞋為什麽穿了這麽多年還沒有扔掉,并且在行兇過程穿着,明此鞋對于兇手有着特殊的意義。二十年前兇手不到二十歲,這雙鞋肯定不是兇手自己花錢買的,應該是別人的饋贈,最有可能的就是親人的饋贈。”
曾誠的一番結論讓許文喆陷入了沉思。曾誠喝了口水看許文喆沒反應,拍了拍他的肩膀:“許隊,怎麽了?”
“噢,沒事,張帆呢?”
“在……”
“許隊,查到了。”還沒等曾誠回答,張帆便闖入了辦公室。
“真是曹操,曹操到。有什麽發現?”顧瑾瑤問道。
“呦呵,都在啊!許隊,我查了周景騰,吳晉,魏玲的社會關系,和二十年前的意外死亡記錄,唯一有交集的人,是一個叫席挺的人,二十年前,席挺、周景騰、吳晉、魏玲、張亦堯五人合夥經營宏正公司,席挺任董事長,擁有公司百分之30%的股份。正當公司蒸蒸日上之際,席挺突然出了車禍去世。其餘四人從席挺手中接過公司并平分了席挺的股份。當時的車禍經過調查為意外事故。肇事司機沈川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當年的車禍兩死一傷,席挺夫婦不幸在車禍中去世,只有席挺的兒子席帥經搶救獲救,但變成了植物人,周景騰在市人民醫院長年包下vip病房,并高價雇人24時照顧席帥。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目前,席帥的主治醫師是趙還君。”
“也就是,現在有人懷疑周景騰四人合謀害死了席挺一家,正在實施報仇計劃。”顧瑾瑤驚訝嘆息,看向許文喆。
“曾誠,馬上帶着瑤瑤去取魏玲的報警電話錄音。張帆,通知兄弟們24時暗地保護吳晉和張亦堯。有情況立刻報告。”
“明白。”
席帥的病房位于市人民醫院的頂層vip套房,是病房其實和豪華居室沒什麽區別,家電設施應有盡有,與家裏無異。每日趙還君都會來為席帥做詳細的檢查,并囑咐值班護士認真監護,另外安排兩個高級護工24時細心照顧。席帥,就靜靜地躺在那裏,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也許下一秒他就會醒過來,像別的孩子一樣蹦蹦跳跳,也許永遠就這樣躺在那裏,永遠沉睡在自己的世界。
“孫姨,他今怎麽樣了?”趙還君問。
“一切正常,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趙院長,您他能醒過來嗎?”
趙還君沒有回答,轉身走出了病房。剛下了電梯就看到紀夢梵懷抱文件走了過來。“師兄好。”夢梵快步迎了上去。看到趙還君疲憊的面容,夢梵又:“師兄昨晚沒睡好嗎?怎麽黑眼圈這麽重。”
“哦,沒事,昨晚有點忙。你呢?身體還好嗎?”
“我沒事了,你看。”着原地轉了兩圈,“倒是你師兄,該多休息休息,有什麽事讓也讓別人做一做,別什麽事都自己做,你也要給別人一個學習的機會嘛。”
“對,我對自己要求是不是太嚴了,不對啊,我又不是處女座?哈哈。”趙還君開起了玩笑。
“師兄還研究星座啊,沒看出來。”
“夢梵,你相信命運嗎?”
“什麽意思?”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是背負着自己的使命。有些人做醫生,有些人做警察,有些人做教師,他們都有自己的使命任務。就像李白的那首詩一樣‘生我材必有用’。大家也許相生相克,也許相互共生,就像食物鏈一樣,不論是食物鏈的第一級,還是食物鏈的頂端,都是不可或缺的,看似存在高低貴賤,但大家都同樣重要。弱肉強食,看似消亡,其實是在進化。”
“師兄,你想什麽?”趙還君的一番話,讓紀夢梵摸不着頭腦。
“沒什麽,随便,生活的感慨,你忙。”
趙還君走進了辦公室,夢梵回味着師兄的話,依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