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求另一個男人帶她走

第五十章 她求另一個男人帶她走

“這第一件事就是我的孫子謝政嶼和吳家女兒吳清婉今天在所有親人和朋友的見證下簡單地舉行一個訂婚儀式。”

謝老爺子一臉慈愛的看着兩人,而謝政嶼幾乎是本能的轉過頭去找尋喬溫的身影。

果然,他看到喬溫一臉不可置信,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整個人也踉跄了幾分,若不是淩達突然出現扶住了她只怕喬溫是會直接癱軟在地。

謝政嶼邁開步子想要去找她,但卻被吳清婉拉住了手臂。

“放開。”謝政嶼的聲音毫無感情,臉色也十分陰沉。

“政嶼哥,今天來了這麽多人,你要讓謝爺爺下不來臺嗎?”

吳清婉的話成功讓謝政嶼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腿,他擡頭看了看臺上一臉高興的爺爺,只覺煎熬。

“政嶼哥,該我們上臺了。”吳清婉挽着謝政嶼的臂彎,幾乎是拉着他走上了臺。

她笑着看向臺下的人,最後将目光定在了喬溫的身上,她得意地又拉近了自己與謝政嶼的距離,高傲地仰起頭向喬溫宣示主權。

喬溫看着兩人站在那裏,如衆星捧月般被周圍人誇贊,她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胸口似被巨石壓住無法呼吸。

爺爺在上面說了許多,但是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兩個人,不知如何是好。

“喬溫,我帶你走。”

淩達見喬溫現在這個樣子十分心痛,他拉起喬溫的手就要将她帶走,但此時身後又響起了謝爺爺的聲音。

“這第二件事就是今日要正式收喬溫為謝家人,以後喬溫就是我謝某人的親孫女,是謝忱和維怡的女兒,政嶼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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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溫如遭雷擊,她遲疑的回過頭,只聽謝老爺子又道:“今日也請大家做個見證,以後對我的小孫女多多包涵。”

喬溫的心沉了又沉,她下意識地去尋找謝政嶼,這才發現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們之間只有幾米的距離,可是喬溫卻覺得他們相隔萬裏,中間皆是山海阻礙。

“喬溫,你,你該上臺了。”淩達很想帶喬溫離開,可是此時不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他們不能走。

喬溫轉身,她的聲音很輕:“你能不能帶我走過去,我自己不行。”

這是喬溫第一次請求他,眼中滿是無助。

淩達強忍着想要帶走喬溫的欲望,伸出手來:“我帶你過去。”

“謝..謝..”

喬溫就這樣在淩達的護送下走向前面,所過之處皆有人在讨論他們之間的關系,但兩人此時都無暇顧及別人的想法,只想趕緊結束這場荒唐的宴會。

“溫溫。”

喬溫走過謝政嶼的身邊時,聽到了他在小聲的呼喚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并未側頭,而是直接走上了臺。

臺上謝叔叔和羅阿姨都笑着看着自己,喬溫只能逼迫自己露出一個還不算難看的笑容。

她站在臺上看着臺下的人群。

謝家高朋滿座,政界商界皆有貴客到場。

他們到來只是為了見證,自己與謝政嶼再無可能,多麽諷刺。

片刻後,喬溫跟着羅維怡一起下了臺。

“溫溫,你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羅維怡伸手去摸喬溫的額頭:“怎麽這麽多汗?你的手怎麽這麽冰?”

“我...”

“阿姨,溫溫不舒服,我想先帶她去休息。”淩達立馬走上前替喬溫解圍。

“好,那就麻煩你了,這裏阿姨走不開,你就帶着溫溫去休息吧。”羅維怡放心的将喬溫交給了淩達,又對着喬溫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淩達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喬溫的身上:“我們走。”

他虛扶着喬溫準備離開會場。

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謝政嶼攔住:“溫溫,你去哪?”

喬溫擡起頭看向謝政嶼,眼裏蒙上了霧氣。

淩達擋在喬溫的身前,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喬溫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正經和沉穩。

“謝總,溫溫不舒服,麻煩您讓一下。”

謝政嶼沒有理會他繼續對着喬溫道:“溫溫,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們沒有告訴我。你不要急,我……”

“政嶼哥,爺爺讓我們過去。”吳清婉從遠處走過來,她笑吟吟的看着此時狼狽的喬溫,只覺心情格外的舒暢。

謝政嶼見到吳清婉立馬沉下了臉。

“我先過去等你,不要讓爺爺等太久哦。”吳清婉本就是想過來惡心一下喬溫,既然做到了就很識趣的離開了。

“溫溫,你聽我說……”

“淩達。”喬溫終於開了口,她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帶我走。”她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她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了。

喬溫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釘子一樣,将謝政嶼緊緊地釘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喬溫在自己的面前請求另一個男人帶她走。

他想要伸出手阻止,可是卻怎麽也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淩達将喬溫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直到淩達的車子啓動,他才回過神來。

“子寧?”他忽然想起汪子寧來,馬上去尋找,可誰知汪子寧此時正在與陳柯的母親在一起,看樣子是起了争執。

他本想替汪子寧解圍,讓她去幫自己尋喬溫,可沒想到陳柯加入了那兩人。

而謝忱也走過來,囑咐他要去跟幾個人打招呼。

為了不讓爺爺和父母丢了臉面無奈之下,他只能先将找喬溫的事情放在後面。

離開別院的喬溫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起初她只是小聲的抽泣,漸漸地她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得撕心裂肺。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近乎崩潰的大哭。

淩達見狀立馬停下了車子,喬溫的樣子吓到了他,一向游走在女人堆裏的他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喬溫,喬溫,你冷靜一下。”

可是喬溫的崩潰并沒有停止,她直接跑下了車。

淩達見狀立馬追了上去:“喬溫,你去哪?”

喬溫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只是拚命的向前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喬溫!”淩達終於追上了喬溫,他将喬溫禁锢在自己的懷裏:“別跑了,別...跑了。你的腳出血了。”

但是喬溫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腳底被割破的疼痛感,她依然在哭,她想掙紮,可卻怎麽也掙脫不掉。

“喬溫,喬溫!還來得及,來得及,他們,他們還沒有結婚。”

淩達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此時應該是自己趁虛而入的最好時間,但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這樣的話,他想今晚自己也跟着喬溫一起瘋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喬溫的頭發已經淩亂的披散下來,臉上的淚将完美的妝容沖花,她看着淩達,急切的說着:“淩達,就差一點,就一點。”

她的不甘,她的心痛盡數表現在她此時的瘋癫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耗盡了體力,慢慢的癱軟下來。

淩達緊緊的将喬溫抱住:“不是的,喬溫,你的戰鬥力呢?他們還沒有結婚不是嗎?”

喬溫搖頭:“你不懂,來不及了。”

她知道,今天為什麽會一并當衆宣布收自己為幹女兒,這是在斷自己和謝政嶼的後路。

即使以後不是吳清婉,謝家也絕對不會讓幹女兒和兒子在一起的,這在老一輩眼中是絕對不可觸碰的底線,他們決不允許自家的名聲被破壞。

“吳清婉,為什麽,為什麽上天總是眷顧她?為什麽?淩達你告訴我為什麽?”

淩達心疼的将喬溫又抱緊了幾分:“在我眼裏,她遠不及你。”

喬溫閉上眼睛,眼淚還在繼續流,嘴裏還在不停地問為什麽。

淩達看着她還在流血的雙腳,一把将喬溫橫抱起來,走向車子。

這一次回到車內,喬溫安靜了。

她靠在車窗上,不言不語,不哭不鬧,像是一個已經破碎掉的瓷娃娃,滿身碎片無從撿起。

“溫溫,你想去哪?”

“……”

“我們先去醫院處理腳好不好?”

“……”

“還疼不疼?”

“……”

不管淩達問什麽,喬溫都不回話。

淩達只好将她先帶回自己名下的一處公寓,他生怕喬溫的腳傷加重,便抱着她上樓。

進了屋子,他将喬溫放在沙發上:“我開了暖氣,一會兒就熱了。”

說着他從屋內拿出來一個醫藥箱,想幫喬溫清理傷口。但他剛剛觸碰到喬溫的腳,就見她收了回去。

“溫溫,你的腳需要處理。”

喬溫搖頭:“不用,這樣才能讓我保持清醒。”

她終於開了口,只是嗓子啞得厲害,剛剛的嘶吼到底是傷了嗓子。

淩達起身拿了消炎藥過來:“吃了吧,你的嗓子。”

“謝謝你,我今天失态了。”喬溫接過藥直接吞咽了下去,沒有喝水。

淩達見她這樣折磨自己終於發了脾氣:“喬溫,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這樣折磨自己他們知道嗎?他們能感受到嗎?他們只會覺得暢快,因為他們真的傷到了你,你懂不懂?”

喬溫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輕聲道:“無所謂了,淩達。”

“喬溫,你振作一點。”他蹲下身來,雙手握住喬溫的雙肩:“喬溫,你不是這樣的,你應該打起精神将他們都碾在腳下。”

喬溫自嘲一笑:“我?拿什麽去跟他們鬥?到頭來還不是将謝政嶼輸給了他們。”

“那我呢?喬溫,你看看我,我一直在這。”

喬溫的眼睛終於動了,她看向淩達竟有一瞬間的恍惚:“對不起。”

自己能給他的,也只有這三個字而已。

正當淩達想再說什麽時,他就接到了謝政嶼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喬溫,然後起身接起:“喂。”

“喬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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