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聽小姑娘甜嘴哄人,當利息了

第31章 聽小姑娘甜嘴哄人,當利息了

出了電梯,坐進早已等候的專車內,葉遠翻着行程表,例行總結,“四爺,這次回國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除了……那晚那個女人還沒找到。”

話落,明顯感覺到後座上男人的氣息一冷。

葉遠的脖子也跟着涼了,硬着頭皮道,“四爺,這不能怪我,那個女人早上翻窗走的時候就黑了監控錄像,皇朝每天進出那麽多人,根本無處可查……”

其實他還有個擔憂——那晚四爺中了藥,肯定是沒做措施的,萬一那女人要是懷了孕,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抱到四爺面前來,那簡直要天下大亂……

想到這個可能性,葉遠就忍不住道,“四爺,那如果國內這邊查到了……要怎麽處理?”

按照四爺的做法,那女人怕是一被找到就活不過一個小時……

霍西洲閉着的眸微微睜開,眼前不由浮現出那晚混亂卻旖旎的畫面。

他雖不清醒,但掌心下的觸感是真實的,身下女孩嬌嫩生澀的軀體,肌膚柔滑到可以融化他的手掌,她被他弄得其實一直在嗚嗚咽咽又委屈地哭,那哭聲異常勾人,勾得他不知疲倦。

他事後判斷她的年齡不會超過20歲,且,是初次。

才第一次就這麽會勾引男人……知道越哭男人越興奮?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孩,只不過睡了一夜,就能數次擾亂他的思緒。

就連昨晚家裏的小丫頭給他上個藥,他竟也氣息不穩差點失控。

如果找到她?

霍西洲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像是品嘗過鮮味的獵手鎖定獵物,眼神淩厲得令人心悸。

既然能讓他數度想起。

那不妨……再睡一次。

睡到他不會再被男女間上床這種事擾亂心神為止。

……

瀾庭,姜幼笙跟無骨雞爪似的在床上趴了半晌,忽然覺得後背一涼,有種被什麽人盯上的感覺。

難道有人在隔空想着弄死她?!

她小肩膀抖了抖,忽然一骨碌爬起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既然她答應了小苗,那就必須去試試。

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姜幼笙下樓來到瀾庭後院,這裏有一個精致漂亮的調香實驗室,是當初她考上調香學院後,霍西洲讓國外建築師設計并修建的,送給她的十八歲成人禮。

姜幼笙深吸口氣,推門走進去,一股奇異的芳香襲來,桌上甚至還有未完成的半成品,用玻璃瓶盛放着,玻璃滴管放在一旁……

一看到那些玻璃,姜幼笙就覺得耳鼓處蔓延開細微的疼痛,猶如尖細的針頭,在她腦袋裏刺着。

她盡量讓自己忍住這種刺痛,一步步慢慢地走到實驗桌前,戴好手套,深吸口氣,拿起玻璃滴管進行比例調配。

她嗅覺極其靈敏,對香料中的細微差別都能辨別,很快就沉浸其中,漂亮的大眼睛中綻放出熱愛的光彩,伸手就去拿另一瓶精油。

忽然,滴管碰到玻璃瓶壁,發出“叮”的一聲。

姜幼笙手中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狠狠地震了一下,手裏的玻璃瓶因此再次碰撞,那清脆普通的聲音對她來說,卻猶如魔咒。

那玻璃瓶仿佛忽然碎成一片片,像多年前那樣,被人狠狠地砸在她頭上,割在她的脖子上,身上……濃稠的鮮血湧出來……

痛……好痛啊……

那痛感那麽真實,腦海中像是鑽入什麽猛獸,撕扯着她的神經,姜幼笙渾身發抖,呼吸變得急促,胃裏劇烈翻湧着,她想吐,卻吐不出來。

手裏的玻璃瓶砰地一聲打翻在地。

她整個人也從椅子上跌下來,摔在地上。

世界在瞬間旋轉,姜幼笙雙手抱着頭,努力将自己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小團,想因此尋求一些安全感,可卻沒有用。

幻覺中,肥碩的中年男人把小小的姜幼笙按在桌子上,猙獰殘忍地笑着……

眼淚簌簌而下,她的臉色蒼白痛楚。

“爸爸,媽媽……救救我……”姜幼笙滿臉淚痕,喃喃地道,“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把我丢了……”

她意識不清,痛苦不堪,顫巍地摸到手機,胡亂按着,一個最近通話被撥出去……Μ.166xs

帝都國際機場。

霍西洲乘坐私人專機,走的也是特殊安檢口。

手續辦完後,葉遠道,“四爺,可以登機了,您的手機給我保管吧,您累了一天,飛機上可以睡一下。”

這裏飛到a國首都要十個小時。

霍西洲把手機丢給葉遠,起身往登機口走去,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男人,其實并不常會親自處理電話和消息,大多數都是由葉遠代勞。

葉遠正按下關機鍵,一個電話跳進來,只不過下一秒手機就關機了……

“四爺,是小小姐的。”葉遠道,“應該是知道您要登機了,所以祝您平安,要不,等降落後再給小小姐回電話吧?”

反正也不是多要緊的事。

霍西洲淡淡嗯了聲,然而長腿才走進登機口,耳邊就回響起女孩軟綿又甜滋滋的聲音。

——四爺,你肩膀上的傷口要記得上藥。

——四爺,祝你一路平安呀。

小丫頭雖然在叛逆期不聽話得很,但那張小嘴兒倒是挺甜的,挺會哄人。

他忽然就改了主意,伸手拿過葉遠手裏的手機,開機,回撥過去。

萬一小丫頭打電話來是想說幾句好聽的送行語。

他養到她這麽大,聽聽小姑娘甜嘴哄人,也算是要點利息了。

嘟聲響了許久,就在霍西洲眉頭越皺越深時,接通了。

可那端響起的卻不是女孩甜糯的嗓音,而是痛楚破碎的哭腔,“不要……好痛……”

霍西洲眸色一冷,“哪裏痛?你在哪裏?”

“真的好痛……”姜幼笙像是聽到他的聲音,又像是不清醒,細弱地低聲呢喃着,“……四爺……四爺已經走了……”

忽然,有風吹過,窗簾被吹得飄起,刮翻了窗臺上的裝飾香燭。

火苗一秒燃起,點燃了地上摔碎的酒精瓶……

嘟的一聲,通話忽然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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