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少爺是假少爺的替身31

第33章真少爺是假少爺的替身31

探視室內,陸免和蘇女士一同坐在探視室內中間的桌子上,封恕沒有去坐,而是站在門邊,故意給他們留出了相對的私人空間。

陸免原本是不想坐的,他跟陸望軒又沒什麽話說,這次來不過是陪着蘇女士來罷了,但在蘇女士的強烈要求下,最後陸免還是坐在了蘇女士身邊。

就在他們坐下沒多久,陸望軒被帶上來了,在看到此時陸望軒的模樣時,陸免都忍不住挑了下眉頭。

因為陸望軒此時的模樣就連熟悉的人看他都有些陌生的程度,只是短短幾天時間,陸望軒的面頰就有些凹陷了,雙眼之下的黑眼圈更是清晰可見,整個人氣息陰郁、頹靡,好似很久沒有吃好睡好了。

陸望軒在被帶進來都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陸免,他的雙眼頓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兇光。

“陸、免。”陸望軒一字一頓地叫着陸免打名字,這兩個字在他嘴裏仿佛是被嚼碎了才吐出來一樣。

聽見陸望軒喊自己,陸免還饒有興致地朝他笑着擺了擺手:“嗨。”

陸望軒明顯被陸免這漫不經心的态度給激怒了,他猛地朝陸免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一副恨不得将陸免生吞活剝的模樣。

“坐下!老實點!”

但下一刻,陸望軒久被押送他過來的看守警察給鉗制住了,他瞬間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地坐到陸免對面的椅子上,他壓根狠狠咬着,目眦欲裂地看着陸免。

此時在陸望軒的眼裏,仿佛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存在一樣。

“篤篤篤。”

指節敲擊桌面的聲音在這探視室內響起,陸望軒的注意力這才被從路面身上拉開,他循聲看去,然後就對上了一雙冷漠又複雜的雙眸,看到雙眸的主人時,陸望軒瞳孔一縮。

瞬間,眼淚湧出了陸望軒的雙眼,他顫聲委屈地開口:“媽……”

“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媽。”蘇女士深吸一口氣後,聲音有些幹澀地開口。

陸望軒呼吸一滞,那雙充滿眼淚的雙眼裏浮現出驚懼之色,“媽、你是在跟我生氣對不對?”

蘇女士閉了閉眼,漠然地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份dna鑒定書,不只是有陸望軒跟她自己的,還有陸望軒跟陸定邦的。

“我說的是生物意義上的關系,你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所以我不是你媽,你也不要叫我媽媽。”

陸望軒張着嘴,整個人僵立當場,原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上,這會兒更難看了幾分。

蘇女士也不等陸望軒繼續開口,她嚴肅地看着陸望軒,認真地繼續開口詢問:“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對不對?你知道你是陸定邦的私生子,你知道你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還知道陸免才是我真正的孩子,我自認對你不薄,從小到大疼着你寵着你,就算沒有生恩也有養恩,你為什麽要對陸免起殺心下殺手?他是我的親生孩子啊。”

話到最後,蘇女士的話也從不解變成了控訴。

直到這時,陸望軒才找回了他的聲音,他沙啞地開口:“就是因為他是你親生孩子!媽媽,他的存在威脅到了我在陸家的地位!我才是陸家的少爺!他就是一個生長在貧民窟的野小子罷了!他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他才應該是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啪!!!”

下一刻,陸望軒久被蘇女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的臉被抽得整個側了過去,殷紅的掌印只一瞬間就浮現在了陸望軒臉上,可見蘇女士這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才是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蘇女士呼着粗氣,聲音低啞地說。

陸望軒這時候突然笑了,笑聲從低變高,最後他甚至笑出了眼淚來:“媽媽你看,這就是我為什麽要殺他的原因啊,他要是是你兒子,被你認了回來,那我不就只能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了嗎?我不要做這個私生子,那你的這個親兒子就得死啊,只要他死了,他就不會再來妨礙我了!”

蘇女士一口一口地吸着氣,明顯是被陸望軒的話給氣狠了,她再次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變得沙啞異常:“我從來不知道我對孩子的教育是這麽失敗的一件事,或許我該慶幸,我的親生孩子沒有被我教成你這模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免,這時候才有了動作,他伸手覆在蘇女士的手背上,用力握在自己手心之中,然後才聲音輕柔地開口說:“媽,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有些人從出生開始根子就是爛的,就算你給他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和關懷,也掰不回他的性子,這種呢就叫遺傳基因,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陸望軒笑聲頓歇,他再次惡狠狠地看向陸免:“陸免!你說什麽??”

“我說得有錯嗎?陸望軒,你想要殺我從來不是因為你知道了我才是媽媽的親生兒子,而是在那之前,你就已經想殺我了,而且不止一次對我下殺手了,不是嗎?”陸免笑容不達眼底地看着陸望軒,聲音冷漠地訴說着。

陸望軒眸光輕閃,直接反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承認我是對你起殺心了,但就這一次!我接受不了你才是媽媽的親生兒子,我這才動的手。”

“是嗎?你第一次對我起殺心難道不是因為我跟封恕出雙入對嗎?只是因為嫉妒,你就能買兇來撞死我,一次不成,在節目錄制的時候,你更是對我的降落傘動了手腳,若不是我運氣不錯,在那次跳傘的時候我或許就已經摔成肉泥了,陸望軒,一而再再而三的,你想要殺我從來不是因為我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這個原因充其量不過是在你的決心裏加了一道砝碼罷了,讓你最後忍不住親自對我動手。”陸免目光森冷地看着陸望軒,将新仇舊恨統統擺在了桌面上。

陸望軒呼吸因為陸免打話而變得急促了幾分,但最後他還是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咬牙否認:“陸免,你是贏了,但你不要想将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現在頂多就是殺人未遂罷了!”

“殺人未遂?”

這話是從一直站着門邊沒有靠過來的封恕嘴裏傳出來的,說話間,封恕也走到了這探視室內內中間的桌子前。

封恕一手撐在桌面上,他傾身垂眸看着陸望軒,眼神冷漠且冰冷。

“你是不是認為你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都做得很幹淨?你以為就沒人能查到你的那些手尾了是不是?”

陸望軒在蘇女士說話時也注意到了封恕的存在,他只是一直忍耐着才沒把視線往封恕身上投,這會兒封恕來到他面前跟他說話,陸望軒再也忍不住了,他擡頭看向封恕,目光裏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許壓抑的癡迷。

“封叔叔……”

“閉嘴,我不是你叔叔。”封恕帶着厭惡地呵斥,然後才低聲繼續說:“司機那邊,我找到了他的妻女,你覺得他會不會翻供?至于跳傘基地那裏,你确實做得很幹淨,但沒關系,有了司機的口供和全程錄制的證據,你覺得我會不會讓你有翻身的機會?陸望軒,有時候被法律判刑才是最舒服的。”

封恕的話語讓陸望軒心髒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一樣,讓他的心跳在這一刻完全停止了一瞬,在他眼裏,終于浮出了恐懼之色。

“不、”陸望軒咽了咽口水,急忙開口:“封恕你不能這麽對我!封恕我這麽愛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是為了你自己吧。”封恕冰冷地打斷了陸望軒的話,“還有,你不用指望封聽寒和陸定邦救你了,今天之後,封聽寒還有沒有心思放你身上都不一定,至于你這位父親,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想來蘇阿姨也會找他麻煩,你就好好地在這拘留所裏度過你人生中最後平靜的日子吧。”

說完,封恕轉過身牽起陸免的手,邊對旁邊的蘇女士說:“蘇阿姨,我們走吧?”

蘇女士點頭起身,其間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過陸望軒,而是全部放在了陸免身上,她看着陸免被封恕緊緊牽着的手,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意。

陸免則任由封恕拉着自己的手,他打了個哈欠,手指在封恕掌心刮了刮。

封恕好似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陸免的心思:“困了?去西園路上需要半個小時,你可以在車上睡,睡醒了正好到地方吃晚飯。”

陸免欣然點點頭,這安排他挺滿意的。

蘇女士在一旁笑着說:“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兩個的二人世界了,小免,有空嗎?有空的話媽帶你去見見你外公外婆,他們見着你一定會很欣喜的。”

陸免笑着答應,“好,需要買什麽禮物嗎?外公外婆喜歡什麽?”

蘇女士的回話探視室內的陸望軒已經聽不見了,因為那扇門往外走的門已經被警衛關上了,他就這麽怔愣地看着門口方向,剛才陸免三人間那自然親昵的氛圍,可謂是刺瞎了陸望軒的眼睛和心神,被封恕如此親昵的對待,同時又能得到母親的關注認可,這不就是他曾經所期望的一幕嗎?

可這一幕現在卻全然在陸免身上被實現了,他所幻想的愛情、所奢求的一切,陸免都得到了。

嫉妒和羨慕在這一刻狠狠地啃噬着陸望軒的心,他痛苦至極地哀嚎出聲,眼淚決堤般崩潰流出,他感覺自己要死了,嫉妒讓他發瘋,但沒等他有其他動作,他就被看守警衛給再次限制住了,連拖帶抓地将陸望軒帶出了探視室。

*

晚飯在西園吃完後,酒足飯飽的陸免和封恕去了江邊散步,兩人并排走着,其間倒也沒有聊天,而是就這麽不緊不慢地走着。

走到江邊的一個觀景臺,陸免雙手撐着欄杆踩了上去,最後人站在了欄杆上的石墩上。

“陸免,小心。”

陸免轉過身,低頭看着限制比他矮了半個身子封恕,看着這男人皺眉擔心地看着自己。

心念一動陸免天賦觀命再次發動,只片刻,陸免就回過神來,然後就見他迤迤然地開口:“封恕,我們辦婚禮吧。”

封恕瞳孔一縮,有些怔愣地看向了說出這話的陸免。

看着封恕這仿佛被驚到的樣子,陸免忍不住笑了笑,“怎麽那麽驚訝?難不成你就沒想過要和我舉辦一場婚禮嗎?”

封恕走向前來,在陸免以為這男人要抱他的時候,封恕卻只是牽起了陸免的手,并緊緊地攥在手裏。

“想,成天都有在想,甚至在私下裏,我都讓虛特助給我挑選了婚禮的方案,回家後你也看看,挑選你喜歡的。”

陸免似笑非笑地看着封恕:“合着封總你早就算計着了?我這要不提起,你還打算繼續什麽都不說?”

“我是怕你不喜歡。”封恕坦白說。

陸免歪了歪腦袋:“雖然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我也不至于不喜歡,婚期就定半個月後吧。”

封恕認真地看着陸免點頭:“好,都依你。”

婚禮的事情就被他們兩人在河邊散步時輕輕巧巧地定下了,往回走的時候,陸免看向身邊的封恕,眸光閃爍。

說來這婚禮一事還真是陸免的心血來潮,他剛才又查看了一遍封恕的命途,然後他發現,雖然我已經改變了陸望軒這對封恕影響很大的人的命運軌跡,但還是沒有徹底斷絕他被吸食氣運的情況,那掠奪封恕氣運的人更是從陸望軒變成了封聽寒。

但對于封聽寒,陸免沒那麽多耐心像去對付陸望軒一樣了,而且在他看來,封聽寒比起陸望軒要好對付得多。

封聽寒的基本盤就是他的身份,只要他沒了封恕養子的身份,那他就翻不起浪來,而陸望軒又是他的軟肋之一,只要再利用陸望軒一次,也不怕封聽寒不跳進為他準備的陷阱。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裏,整個封家都在為封恕和陸免的婚禮做着準備,就連陸免的母親蘇女士也都讓蘇家的人來幫忙了。

唯獨陸定邦這邊沒有插手,倒不是他不想,而是現在陸定邦整個人都焦頭爛額得很,陸望軒的事情敗露,蘇女士和蘇家就沒打算放過他,他們夫婦倆已經開始鬧離婚了,陸氏集團也因為這件事兒股價暴跌,要知道,蘇家可是陸氏的根基之一,蘇家要跟陸家翻臉的話,陸氏絕對會傷筋動骨,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

誰讓陸氏集團的支柱産業是醫藥,而蘇家掌握着陸氏醫藥的核心,那些秘方,可都是蘇家祖上傳下來的,陸定邦這麽多年,都沒能掌控在手裏。

這也是為什麽這些年來,陸定邦一點都不敢讓陸望軒的事情曝光的原因。

所以現在陸定邦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陸望軒的情況,其間他倒是想來找陸免,但沒等他找到人就被封恕給攔下了,蘇家更是警告他不許他靠近陸免,所以這半個月陸免倒是過了過安生的日子。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婚禮的日子終于到了。

婚禮中午十二點開始,早上陸免從被窩裏醒來,想翻身卻發現自己被一條手臂緊緊箍住了腰身,側頭看去,封恕棱角分明的俊臉離他近在咫尺,那灼熱的呼吸就噴灑在了你的頸項間。

擡手将封恕的臉推開,卻也把人給弄醒了。

封恕聲音含糊地抱怨:“幹嗎。”

“癢,離遠些。”陸免說。

封恕再次湊過來,嘴唇直接貼上了陸免脖子上的肌膚:“還有更癢的。”

陸免來不及拒絕,直接就被封恕翻身壓在了身下。

……

等陸免得以起床時,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最後陸免是被抱到衛生間的,他閉着眼任由某個吃飽的某人幫自己洗漱,直到封恕的手在他大腿處的一個牙印上按壓了下時,陸免才被那輕微的刺疼給弄得睜開了眼。

沒好氣地剜了封恕一眼:“你怎麽這麽喜歡咬人?你真屬狗的吧?”

“不是你說我樂意給你當狗嗎?我這只是在履行我這動物的人設而已。”封恕邊用手指模糊着他咬出來的牙印,邊挑眉說道。

陸免:“……”

陸免也沒想到他這刺激陸望軒的話竟然被封恕記了這麽久。

封恕摸着牙印繼續說:“這腿上多了我給你的印記,你就是我的小兔子了。”

“???”陸免被封恕的這個形容弄得一腦袋的問號:“兔子?怎麽我說你是狗,你還非得給我安個動物稱謂不成?”

封恕笑着說:“雖然也有你說的這個原因,但我還有另一個更合适的理由你要不要聽聽?”

陸免此時正坐在馬桶上,他低頭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摸着自己大腿的男人,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你叫陸免,被我在腿上咬了一口,這不就多了一點嗎,所以,你就是我的兔兔了。”

陸免:“…………”

陸免看着封恕的眼神完全就是無了個大語,表情簡直一言難盡到了極致。

“哦,一條腿多了個牙印就是兔子,你叫我兔兔是不是要兩條腿都給我咬了?”陸免嘴角抽搐。

封恕虛眯起眼,視線看向陸免的另一條腿,摩挲着下巴說:“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多虧了兔兔提醒,我這就來。”

陸免沒好氣地擡起腿抵在封恕的胸前就把人推開:“滾蛋,又不是不疼,才不給你咬!”

封恕直接出手攥着陸免的腳踝,将陸免的腿高高擡起,使得陸免不得不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夠了啊,你別鬧了!”陸免看着目光黑沉的男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封恕:“放心,我不咬,但印記還是要留的。”

等陸免離開衛生間時,他被浴袍遮蓋的兩條腿,膝蓋後方除了一個牙印,又多了一個殷紅到不行的吻痕,當然封恕也沒好到哪去,他也被陸免以牙還牙地在肩膀上留了一個牙印就是了。

化妝團隊早早地就等在了別墅的化妝間裏,陸免和封恕比預定的晚了半個小時過來,衆人也都沒多說什麽,只是手中的動作要比平日裏快上幾分罷了。

好在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造型方面不用花上太多時間。

十一點半時,他們準時坐着婚車從別墅出發前往婚禮會場。

婚禮的布置十分盛大,場地是在淮城的鹿臺舉行,鹿臺在寸土寸金的淮城內有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摘仙樓,在鋼筋水泥的各種高樓大廈之外,這座摘仙樓憑借着特殊的山丘地勢,竟也能跟幾十層高的大樓高度媲美,摘仙樓臨海,它就像是修建在海邊懸崖上的一座高樓。

其特殊的地理和精致閣樓可謂是淮城一絕,可就這麽個地方卻不是對外開放的,鹿臺對外正常營業,這摘星樓卻不是。

這次封恕和陸免的婚禮能夠在這裏舉辦,那都是因為封恕的原因,摘星樓是私人産業,摘星樓的主人跟封恕是朋友,這才給出地方來。

賓客們早早就到了,摘星樓共有九層,每一層都擺上了桌椅,此時淮城甚至其他地方收到請柬的人都來了。

陸免跟封恕兩人踏着紅毯一路來到摘星樓最高處,樓頂是一處露臺,上面有着古時候的祭祀器物,婚儀主持正是封恕的那位朋友,他身穿一襲紅色唐裝,一頭長發被他松散地紮成了辮子,臉上戴着一只單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閑散又儒雅。

看了對方一眼陸免就收回了目光,他的視線轉而看向了摘星樓之外,他們這一面正面對着碧藍色的大海,此時海潮的聲音都能傳入葉兔耳內。

此情此景還真是讓陸免有些心曠神怡,一晚上的折騰和早上的疲憊,這一刻都消散了幾分。

視頻直播也早在陸免和封恕來到鹿臺時就開始了,直播間裏無數的彈幕飛過,最多的是各種‘啊啊啊啊’的無意義象聲詞。

「我的天,我竟然能夠看我的cp結芬!他們真的是對我太好了,都不用我去催!快快快!殺了我給兩位助助興!」

「這到底是什麽狗血傑克蘇劇情啊,走失多年的真少爺跟假少爺喜歡多年的男神結婚了!假少爺還嫉妒生恨想要殺真少爺啊!然後假少爺在全網觀衆面前被揭破面皮!完全就是爽文好不好!」

「最新消息!陸氏集團被真少爺母親蘇家報複啦!股價跌了不知多少!可見渣爹事情敗露,讓蘇媽媽氣爆炸了!」

直播間裏一條條直戳陸望軒心肺的彈幕劃過,讓他氣得恨不得起身将眼前的電視砸碎。

最後陸望軒忍住了,他轉頭看向身邊把用了全部能力才将他暫時救出來的男人,一臉的泫然欲泣:“聽寒,你看他們是怎麽說我的?我只是想保住我的東西,這有什麽錯?他們憑什麽這麽嘲諷我?”

“夠了。”封聽寒冷着一張臉,擡手捏了捏眉心繼續說道:“我保你出來不是想聽你發牢騷的,你的所作所為都袒露在所有人面前了,沒有什麽好辯解的。”

陸望軒表情扭曲:“那你保我出來到底想做什麽!”

“這婚禮不能讓他們順利舉行,雖然他們之前就領證了,但只要沒在所有人面前舉辦婚禮就還有轉圜餘地,現在若真的禮成了,那封家還真沒有我什麽事了。”封聽寒眸光閃爍地說着。

陸望軒被封聽寒這森冷的表情吓了一跳,他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那、你想做什麽?”

封聽寒擡頭看他:“你不是咽不下這口氣嗎?反正你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不如我們一起聯手,只要成功,徹底将你保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陸望軒瞳孔一縮,他看着封聽寒的眼裏,有着恍然大悟的驚色,然後他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你封聽寒跟我就是一路貨色,從前說得道貌岸然的,只不過是沒有威脅到你自身的情況而已,現在威脅到了,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急得跳腳?”

封聽寒面色冷硬:“就說你做不做吧。”

陸望軒直接答應了下來:“做,為什麽不做!就算事死我也拉着陸免一起!”

摘星樓之上,陸免和封恕的婚禮正在舉行着,長輩只來了蘇女士一個人,畢竟陸定邦這長輩,陸免是不認的,而封恕這邊早爺爺奶奶早年就去世了,父母更是在聽二十幾歲時就出了車禍,至于其他三大姑八大姨,這些親戚也管不到封恕頭上。

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陸免和封恕兩人此時已經踏上了主舞臺的紅毯,兩人攜手走到了作為司儀的左景安面前。

左景安看着他們,笑着開始婚禮致辭。

其間,陸免多少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注意力并沒有在眼前的司儀身上,他在想着,陸望軒和封聽寒這兩人,到底打算怎麽動手。

又掃了眼安保做得如此好的婚禮場地,陸免不由得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封恕挑選的是這麽個孤島一樣的摘星樓,他就應該挑選更好混入的普通莊園婚禮就好了。

別不是安保做得太好,讓陸望軒和封聽寒他們兩人沒有動手的機會吧?

看着陸免心不在焉的樣子,旁邊的封恕有些生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奈,就連婚禮,陸免都不上心的嗎?這讓他一個人忐忑不安,簡直就像個愣頭青一樣。

封恕側頭靠近陸免耳邊,直接張嘴在他的耳珠上咬了一下,疼痛感讓陸免吸了口氣。

“兔兔,我們可是在舉行婚禮啊,你要是再走神,我現在就狠狠吻你了。”

陸免擡手揉了下自己被咬的耳垂,沒好氣地瞪了封恕一眼,低聲說:“你就不擔心封聽寒和陸望軒挑選這時候動手?”

“他們要找死,那我還真挺歡迎的,一下子把這兩個麻煩都解決了,這不正合了你心意嗎?”封恕攥緊了陸免的手,問。

陸免想要摸摸鼻子,但是想到現在的場合又停了下來。

“你知道我的想法了?”陸免低聲問道。

封恕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從你跟我提起舉辦婚禮時,高興過後我就多少猜到了一些,你不像是會想主動舉辦婚禮的人,若是想了,那肯定是有別的想法。”

陸免轉頭看向封恕,迎着陽光,他甚至連封恕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随後封恕也垂下眼眸對上了他的視線。

“你、有什麽想問的嗎?”陸免挑眉問。

卻見封恕搖搖頭:“你想這麽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不想解釋我可以等,等你覺得可以坦誠告訴我的時候,如果不能聽到真話,那倒不如你繼續瞞着我,反正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有的是時間等下去。”

“你就這麽信任我?”陸免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封恕:“我将命都堵在你身上了,不信你還能有什麽辦法?你要真想騙我,那就将我的命也一塊騙去就是。”

陸免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說你這人,到底是悲觀好呢還是樂觀好呢,有時候感覺你還真就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一樣,說豁出去就豁出去。”

“那得分讓我豁出去的是什麽人。”封恕看了眼陸免,只是這麽說道。

在陸免合封恕說着悄悄話的時候,司儀這邊終于将致辭說到了他們兩人的婚禮誓言之上。

“封恕,無論貧窮、富貴、健康或者疾病,你都願意愛着對方,陪伴對方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嗎?”

封恕鄭重其事地開口:“我願意。”

“陸免,無論貧窮、富貴、健康或者疾病,你都願意愛着對方,陪伴對方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嗎?”

陸免轉頭看向封恕,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說出了那三個字:“我願意。”

作為司儀的左景安這才笑着合上了手中的聖經,然後繼續說:“那兩位可以親吻你們的伴侶了。”

陸免剛轉過身的下一刻,腰身上就多出了另一只手,被緊緊摟了一下後,嘴唇上也多了另一個帶着侵略氣息的唇瓣,迫使陸免不得不擡頭承受起封恕那略微有些強硬的吻來。

被這麽吻着,陸免還有空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然心裏對我想要舉辦這場婚禮的用心在意得很,虧他剛才嘴上還說得那麽雲淡風輕。’

陸免出神的時候,那帶着侵略氣息的吻停下了,他後腰被一張大手揉捏了下:“這誓言的吻你還出神,陸兔兔你真是欠艹。”

聽着耳邊封恕終于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話,陸免忍不住笑了,這一笑起來就止不住,他将腦袋埋在封恕的頸窩裏,笑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這樣的陸免,封恕是徹底無奈了,一時間什麽悶氣都消散一空,他擡手将人抱着,右手還在陸免的後背上幫着他順氣。

“好了好了,別笑了,祖宗,再笑該岔氣了。”

陸免擡起頭,看着封恕無奈的表情,他傾身一個吻落在了封恕唇瓣上:“這麽委屈了我們家封總,那回頭我好好補償你就是。”

封恕眼睛一亮:“補償?”

陸免坦然:“就是什麽都順了你的意,行了吧。”

“那感情好。”封恕将人重新抱進懷裏,并在耳邊我小聲道:“我還沒試過在車上,我們開車去海邊試試?”

“……”陸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行,既然是補償,那你說什麽是什麽。”

“車子還是下次,突然想到我定制了一件軍閥禮服,我們可以去騎馬……”封恕又說。

“……”無語至極地看着得寸進尺的男人,陸免将手覆在封恕臉上一把将人推開:“我突然就想反悔了。”

“反悔無效,你答應我的。”封恕笑着半摟着陸免,小聲地反駁。

對此,陸免白眼都能翻到天上,但最後到底也沒有再拒絕,制服騎馬啊,別說,聽起來還真有些刺激的,他也想試一試。

這開了葷後,陸免倒是覺得這種體驗很不錯,最主要的是,另一個跟他一起實施的男人不管硬件軟件都很棒,至少讓他也十分享受這魚水之歡就是了。

在他們兩人在臺上旁若無人親昵地說着悄悄話時,攝像機将這一幕也都一絲不漏地拍攝了下來,就是距離有點遠,這悄悄話的聲音時一點都聽不見,這多少讓導播大呼可惜。

婚禮誓詞結束,接下來的環節就是酒宴開始。

回到化妝間換另一套禮服時,陸免忍不住朝封恕問道:“封聽寒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他還是有些手段的,你放心,他已經領着那人混入了摘星樓了。”封恕回答。

陸免點點頭,“偷偷将人看好就是了,不會發生意外的。”

“既然是意外,那就可能有這麽個萬一,這兩人現在可都瘋了,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封恕皺眉。

陸免迤迤然地開口:“總不能将這摘星樓燒了吧?”

封恕突然轉過頭來看向陸免,然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看着封恕的臉色,陸免也不由正色幾分,就在這一刻,他的天賦對于自身危險的感應再次被觸發,腦海裏閃過了火焰滔天的畫面,那場景正是燃燒的摘星樓。

陸免突然一把拉過封恕就要朝外跑去,邊跑還邊說:“還真被你猜對了,這火已經開始放了!”

當陸免合封恕沖出換衣間時,化妝間內已經空無一人,門口正湧入了濃濃的黑煙,明顯火勢已經從外面燒了起來。

脫下自己跟陸免的外套,封恕直接沖到旁邊的飲水機前,将整桶水都倒到他們的外套上,等衣服都濕透後,陸免合封恕一人一件地捂住了口鼻。

“怎麽剛才一點動靜都沒有!人呢??”陸免對此行此景都不由得感到了驚訝,事情發展成這樣,太讓他意外了。

剛才他跟封恕兩人就在隔着簾子的更衣間裏,外面不管有什麽聲響按理說都能聽見才是,但古怪的是,确實什麽動靜聲都沒聽到,直到他們兩人走出來,才發現屋內的化妝師和其他工作人員都人去樓空了。

“別管這個了!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封恕拉着陸免,一同朝着門外走去,現在可不是管別人的時候。

門外已經徹底被火焰包裹,炙熱的火氣讓即使用濕衣服捂着口鼻的他們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透過濃煙尋找,終于陸免看到了一處還沒被徹底燒着的窗欄,指着那邊對封恕說:“走,從這邊過去!”

你們貓着腰,小心翼翼且快速地來到那沒被燒着的窗欄邊上,将捂住口鼻的西裝外套包裹在手上,陸免用力一拳砸出,直接将那搖搖欲墜的窗欄徹底砸開了。

等你們往外看去時,卻看到這處窗口是朝着摘星樓下方的懸崖方向,根本沒有路給他們走。

陸免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笑道:“千防萬防,還是發生了意外啊,我真的是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麽辦到的,這麽大的火,明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燒起來的,就算燒起來也應該早就被人發現并撲滅才是,怎麽可能燒到化妝間外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化妝室內的人都不見了,悄無聲息,如果不是這些人都被收買了,就只能是靈異事件了。”封恕接過你的話茬。

頓時,你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雖然這念頭一閃即逝,但你還是抓住了他。

但現在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火勢還在繼續,你們得想辦法活下去,陸免壓下心中的念頭朝外看去,就看到懸崖下那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在拍着崖壁。

“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但需要确認一件事,這懸崖底下是暗礁還是深水區域?”陸免問。

封恕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陸免的想法:“你想跳海?這裏可是有兩百多米,跳下去就算是深海也跟水泥地沒什麽兩樣了,不行!”

“所以下面是深海咯?”陸免眼睛一亮。

封恕皺眉看着他:“我聽左景安說過,這下邊确實是深海沒錯,至少沒有暗礁存在。”

“那你信不信我?”陸免沒再做什麽勸說,而是看着封恕這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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